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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第五章,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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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戳中了什么东西,纪念的手腕随之一沉,感觉到对方手劲儿奇大,几乎扯地她擦着地面往前滑了半米,心想这人怎么跟头蛮牛似的?连忙松开了手,便听着一阵急促仓皇的脚步声往门口跑远了。

宗释撕下一截袖子在头上简单地裹了一圈,撑着纪念的肩膀勉强站起来:“快追,别再让他把门锁死了。”

纪念到底年轻,反应还是慢了半拍,摸出了手机打开了闪光灯,找准了疑凶逃开的方位追过去,眼看着唯一的出口又要被那人给合上了,纪念一咬牙,飞脚踢起半根生了锈的铁管,一半砸在疑凶的后背上,另一半撞在半开的铁门边缘,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门外也已经黑透了,晚了几步的纪念四下张望一圈,哪里还能找得到疑凶的踪迹?懊恼地挥拳就朝铁门上捶过去,却被随后而来的宗释捉住了手腕。

“抓不到凶手,也不需要自残吧。”

纪念又急又气,扬头就给怼了回去:“我天生皮厚,就喜欢自残,要你管。”

男人歪着半边脸颊“嘶”了一声,摸了摸头上很是滑稽的袖管:“早知道纪警官皮糙肉厚能抗打,我刚才就不该替你挡那一棍子了嘛,看来这好人还真不能做。”

“哎,你——”纪念扭头一看男人头上泅红了的袖管,满肚子的话全都挤在了嗓子眼儿,半个字也怼不出来了。

不远处突然燃起了一团火,腾起的浓烟更卷着一股焦臭,纪念与宗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起火的地方赶,绕过几堆废墟,才看清了火光的来源,炽烈的火球中间竖着一个木头钉成的十字架,而十字架上,似乎还绑了一个人。

“真的有人,快回去找水。”纪念说着转身往回跑。

宗释却僵着一动不动,紧跟着冷淡地说:“不用了,这人身上浇了汽油,水是没用的。”

呛鼻的烟雾里的确夹杂着很重的汽油味,纪念盯着男人镇定的背影看一眼,慌乱的情绪也渐渐静下来。

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借着冲天的火光低头看了一眼,不过就是一根木头棍子,本也没在意,然而脑子里却闪出个念头,连忙弯腰将棍子捡起来。

“这上头有血,而且还是新鲜的。”纪念眉峰一挑,这是她卷进这一连串怪事以来找到的头一个线索了。

宗释瞥一眼沾了血迹的尖头,又看看火焰中的人影,沉吟着说:“看来疑凶早就设计好了,就等着我们发现尸体呢。”

纪念顺着男人的目光,又将他这番话琢磨了一遍,“咦”了一声狐疑起来:“可是不对啊,凶手要是希望我们发现尸体的话,为什么又要对我们动手呢?而且我追出去的时候,分明看到那人是要将门给锁死的。”

这一点宗释也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凶手又何必舍近求远,用火烧这种极易暴露的方式呢?

纷乱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周志斌当先跳下了警车往这边冲过来,见纪念安然无恙地站在火堆旁边,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松了几分。

转眼又看见纪念身边的男人,心头瞬间窜起一股无名火,两三步冲上去,揪住宗释的肩膀,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

“你这混蛋,你为什么要故意把纪警官引到这种地方来?”

他这是把宗释当成疑凶了,说着更从腰间掏出了手铐,眼看着就要往宗释的手脖子上套。

宗释从小研习拳击散打,国际上知名的拳击冠军更是与他陪练的常客,一把扣住周志斌的手腕,拇指与食指配合着一用力,原本被周志斌抓在手里的手铐“叮当”一声掉在了脚下。

周志斌一时大意,又在同事们面前丢了面儿,火气更甚,咬牙切齿地就往宗释身上扑。

纪念横冲过来挡在两人中间,硬是将周志斌给逼回去:“哎呀师傅,不是他引我过来的,他也是受害人。”

负责这案子的警官正是那天下令拘留纪念的便衣,一边丢掉烟头一边跑过来:“误会误会,周队误会了,这位宗先生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嘿嘿。”

周志斌办案如神,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瞪了纪念与男人一眼,冷哼着瞥向说话的人:“我们警察办案,靠的是证据,凭什么大人物就做不出这种事?张警官这话,我周志斌可不爱听。”

纪念晓得师傅的脾气,未免跟人家青溪当地同事杠起来,连忙拉了拉周志斌的袖管,又挥了挥手里的木棍说:“好了师傅,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张警官说得对,这回你的确是误会了,这棍子上沾了凶手的血,拿回去验一验dna就清楚了。”

周志斌很少会犯错,尤其是这种显而易见的低级错误,都说关心则乱,他过去总觉得这种情况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不想有一天会遇上这丫头,不想有一天,也会切身体验一把“牵绊”的滋味。

消防大队的人来了之后才将火苗彻底压下去,十字架已经烧毁倒塌了,尸体更是烧成了焦炭。

dna比对结果出来之前,宗释依旧带有嫌疑,陈飞过来保释了好几次,最后直接闹到了青溪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然而这两件凶案影响极其恶劣,又都与宗家有关,就连局长也委婉地拒绝了。

陈飞那暴脾气,从局长办公室又返回了拘留所,不想在门口撞上了纪念,表情立马阴沉讥诮起来:“小妮子本事挺大啊,这算什么?公报私仇吗?上回你私闯民宅的事我们老板还没跟你算呢,居然还敢把人给扣了,谁借给你的胆子呢。”

纪念急着去找宗释,没空跟他掰扯,正想绕道过去,就听从里面出来的周志斌扯着嗓子喊:“谁借的?自然是国家借的,是公平正义的法律借的,我们扣留宗先生协助调查,那是有凭有据依法办事,检验结果一出来证明此事与他无关的话,他立马就可以走,不过这之前他哪儿也不能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你——”陈飞顶脸抵上去,与周志斌同样决然固执的眼神硬碰在了一起。

周志斌拍一拍腰间的配枪,嘴角勾了勾:“这里是警察办案的地方,容不得谁胡来,陈先生要是不想走,我可以亲自送你进去住几天。”

陈飞的脾气虽然急躁了些,却还不至于冲动莽撞,最后又瞪了周志斌一眼,转身跑下了台阶,跳上了一辆拉风的敞篷车呼啸着往警局门口开出去。

周志斌拉住一头往拘留所里钻的纪念,不太高兴地问:“你干什么去?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大?”

纪念挣开了周志斌的手,低着头也不敢正眼看他:“我不是惹麻烦,我只是想要查出真相,这事诡异波折环环相扣,凶手行事又细致缜密,试想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线索落在犯罪现场呢?”

“你是说,那根带血的木棍?”周志斌也算老刑警了,一下子就察觉出其中的关键。

纪念点头,正想详细分析分析,就见门口驶来了一辆黑色公务车,从车里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青溪警局的最高层,陪在局长身边一同过来的,正是负责此案的张警官。

能惊动局长亲自过来一趟的,必定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纪念心头一突,不安地朝拘留所里看了看。

走过纪念与周志斌的时候,局长突然停下来,扭头吩咐说:“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没人比纪念同志更加清楚了,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进去,回头我给省局打个电话说一声。”

纪念一看这局长黑着的一张脸,更加局促不安,愣了一会儿才发现一行人已经进了门,连忙小跑着跟过去。

刚刚推开了审讯室的门,就听局长亲自宣布说:“dna的比对结果出来了,跟宗先生所提供样本的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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