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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刀剑缘》第五章 六义蒙难关中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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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这一觉睡得真舒服。不时便起来了,梳洗之后,拿着宝剑上街去寻铁铺,欲为宝剑打造一把精致的剑鞘。

剑如良驹,鞘如马鞍,没有精致的剑鞘配凤钺剑,哪能行呀?走着走着,看见对面街上一家王记铁铺,“老板,给我这把剑打造一把剑鞘,一定要最好的!”

老板欣然道:“这把剑好啊!客官哪里来的?”葛洪不悦道:“这是你该问的吗?”“不好意思,小人多嘴了,这就为您打鞘。”老板低头斜视了一眼剑柄处的戾凤标识。

不一会儿,一把精致的剑鞘便好了,多么完美,多么精湛,简直是绝配呀!老板兴冲冲的双手捧出剑鞘,道:“客官,您要的剑鞘好了,请您查看。”葛洪仔细地看了一眼开心道:“嗯,不错!确实不错,不愧为老师傅了!”在旁的小二插道:“我师傅已经干了三十年了,方圆谁不知道我师父的大名!”

葛洪听后笑了,排出了几两银子兴奋离开了。就在葛洪刚离开,老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叮嘱小二密道:“快去通知方少爷”。方褚得到消息后,马上报告戚庄主,按照戚庄主的指示,又领着本庄手下火速前往客栈。

到时天渐渐黑了,方褚与众兄弟潜伏在客栈的周围,纹丝不动,终于等到了天黑,方褚悄悄对众弟兄道:“待会,你们包围这家客栈,我一个人上去探探虚实。”众兄弟道:“遵命!”方褚悄悄潜进这家客栈,完全没有被发觉。

一间一间的摸,一楼一楼的找,终于找到了,就在他刚准备冲进去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给阻挡了,这个人就是萧踯。把方褚拽下楼后乃道:“方兄,你这样太过于冒险了,此事需从长计议,合大家之力夺回宝剑,你一个人不行!”方褚道:“为何不可!我今天带领这麽多兄弟,岂有不胜之理?”

萧踯道:“你可知我为何来到此处?正是由于你师父担心你莽撞,所以让我来。你再想想,那天擂台比武你也看到了,葛洪的武功是多麽高深,就连驰骋枪界十余年的史戒行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你,你别忘了,他现在手中还握着凤钺宝剑,你这不是白白送死吗?还要连累其他兄弟吗?”

大家伙你望着我,我看着你,刚才的愤怒已消了一半了,重新审视着宝贵的生命。方褚道:“萧兄,你听我说,身为铸剑山庄的大徒弟,眼看本庄宝剑落入他人之手,何况葛洪还是通过阴险的手段所得,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我誓要夺回宝剑,交由师傅处置!”

说完转身提剑向客栈走去,萧踯一把抓住方褚厉声道:“你要违背你师父的命令吗?”方褚道:“不……不是。”萧踯又道:“那就跟我回去见庄主!”萧踯哪里会知道方褚是最孝顺的人,特别是养育他十几年的师傅,这一下可愣住。

,萧踯又赶紧道:“你若死了,不是让你师傅伤心吗?”顿时方褚的眼波颤动,低声道:“好吧!我听你的。”于是与萧踯一块回到了庄里。第二天一大早,允碧霞提剑来找萧踯。推开门之后发现萧踯没在房间,又问仆人,一个女仆道:“我适才看见萧公子提剑往后庄走了。”

允碧霞听后迅速前往,果然看见了正在练剑的萧踯,萧踯也看见了她,其实远远就听见了允碧霞的脚步声,尽管允碧霞的轻功很不错,但是这次她的确走得很急,萧踯便道:“允姑娘,有什么事吗?”允碧霞道:“与我前去杀了葛洪,夺回凤钺剑!”萧踯道:“昨天晚上,方兄也是一意孤行取剑,不过……”

“不过什么?”允碧霞急切问道,“还是被我拦下了。”萧踯道,允碧霞道:“为何?”萧踯道:“没有太大的把握,绝不能贸然行动,还是等庄主安排吧,待大伙把伤都养好了,元气恢复了,再说。”允碧霞道:“可是,金螺岛四兄弟都已去了!”

萧踯急切道:“坏了!凭他们四人之力很难取胜,恐怕是凶多吉少!”允碧霞听后低下了头,不语。萧踯道:“我们去找庄主商议吧,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允碧霞道:“走吧!”金螺岛四兄弟已找到了葛洪的藏身之处,呵走了其他人,走到栈内与之决斗,最先走进的是老大和老二,老三和老四从后面进入。

这时葛洪早已察觉不对劲,整个客栈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连平时热情的店小二也不知去向。葛洪感觉要有大事发生,遂提剑走了出去,刚一出门,看见客栈内站着两个素衣剑客,个子齐高,眼神直逼了过来,站在那一动也不动,周围的人完全不知去向。还没等葛洪开口,朱冰便道:“把剑留下,方可走人!”

葛洪笑道:“放屁!何时轮到尔等鼠辈来夺我宝剑?”说完又大笑,突然间从后面又冲出两位剑客,没错,这两位便是白飞和马龙。葛洪已停止了笑,因为他知道四个人就不易对付了,并将他团团围住,东南西北四个出口都被他们封死了,看来只有一战了!

葛洪拔出宝剑飞刺朱冰兄弟,谁料就在他拔剑的瞬间,头顶的屋梁已被他的剑气所折,轰轰倒下,这下可真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这把凤钺剑不仅外形俊美,而且内藏险锋,寒气逼人,不愧为当今武林第一剑。

没战几个回合,金螺岛四兄弟已招架不住,不是他们武功差,而是他们对手太强大!更因为葛洪有绝世利剑为之增色,哪有不胜之理!金螺岛四兄弟一一倒在血泊里,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葛洪迅速离开了。当萧踯与允碧霞及其他人赶到时,看见了现状。萧踯道:“都是太急于夺剑了,反而被剑所杀。”

允碧霞道:“想不到,就这麽一会儿时间,他们四个竟被葛洪一一砍杀了!”方褚道:“我们从知道消息后就一路赶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允碧霞蹲下指着秦玄的脖子上的剑痕道:“好锐利的剑气,分明是被凤钺剑所杀!”萧踯亦蹲下道:“想不到宝剑刚出世,便带来了屠杀!”又接着用双手轻轻的抚过这四兄弟的始终没有闭上的眼睛。

方褚道:“大家今后莫要擅自行动!”苦闷的几日里,大家还是没有想出对付葛洪的办法。倒是给了萧踯与允碧霞感情加深的机会,两人从早到晚,不是在一起切磋武艺,研讨如何对付葛洪;

就是在猇亭下畅叙柔情,也是,两个兴趣相投的人总有说不完的话,俩个异性更是如此。允碧霞问道:“你那两个兄弟对你倒是言听计从呀!你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呀!”萧踯喜悦回答道:“那是当然,我们三兄弟从认识到结拜,可有一段故事。”允碧霞急切问道:“哦,快来说说。”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三人同甘共苦,始如一人。我就没有你这样的奇遇了,我从小就在琼海受师父的教导,直至师父去世后,我做了掌门,却没个知心朋友,不过还好,现在有了你这麽一个好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

再看看范浩,闲暇无事,大哥又已找到了心仪之人,遂约了三弟鲁岳一同去喝酒。带足了银子,两人稍加整理走出山庄。直至街市,来到了一家名叫‘秦晋酒馆’喝酒。“老板,把这儿最好的酒与肉给大爷拿上来!”只见一个身着蓑衣、头戴笠帽的负剑大汉道,横坐在他们两桌子旁,此人剑已解负,帽已摘下。

“原来是他,没错就是他!”鲁岳惊讶道,范浩道:“是葛洪,夺走凤钺剑的葛洪,杀害金螺岛四兄弟的魔霸葛洪!”范浩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省得我们去找他,这回倒是送上了门,可不能让他再跑了!这可是我们两夺剑的好机会。”

鲁岳道:“我们要不要先通知大哥?”范浩道:“恐怕已来不及了。”不一会儿,酒与菜全上齐了,看着葛洪大口大口的吃菜,好像几天没吃了,也丝毫没察觉到他俩。他们两个也是一边吃一边注视着葛洪。葛洪桌上的空盘已不少,客人走的已差不多,他们俩也已吃饱了。

机会便来了。他两商议着,鲁岳道:“我一会儿过去向他敬酒,你顺势夺取宝剑,然后共杀之。”范浩道:“好,就这麽办!”只见鲁岳站起,左手拿着一杯径直走到葛洪跟前,乃道:“好汉,见你酒量如此之大,小弟愿与你干一杯,如何?”葛洪没吭声,只是将大碗缓缓抬高,眼睛始终没有睁大,此时范浩已移步。

两个人酒杯刚碰一块时,范浩风一般地转向桌上的宝剑,瞬时葛洪的眼睛已睁大,一碗酒横抛向范浩,左手拿剑,右手排掌单击鲁岳腑胸,还好鲁岳一闪而过,没被击中。范浩也一脚踹飞酒碗,葛洪怒道:“你俩是何人?敢给老子下套!”

“我们便是陈仓三剑客中的鲁岳与范浩。”他俩回答。“素闻陈仓三剑客忠义无双、光明磊落,老大更是万人仰慕,堪称侠客,可今日之事似有有失侠风!”哈哈……

鲁岳道:“与你这般小人谈何侠风义道,你先是霸夺凤钺剑,后是残杀金螺岛四兄弟,你可算是光明磊落?”葛洪笑道:“没错,我就不是真人君子,君子其实都是傻子,做事瞻前顾后,又何以成大事,我只要结果满意,管他什么手段!”范浩道:“二哥,别跟这种人废话,你我联手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把利剑交织在一起,火花四溅,剑声如雷,吓得老板藏在了身后的柜台。不到二百个回合,鲁岳和范浩双双惨死在葛洪的剑下,这下又助长了葛洪的焰气,道:“真不愧为好剑,杀人不沾血,出鞘不留命!”说然后欣然离去。

这一次可不得了,店老板看葛洪离去,慌张跑到铸剑山庄,直接被带领在正堂,见到了端坐在堂中央的庄主。庄主也忧思万缕,正在想对付葛洪的办法,竟一时没注意到堂下的人。

店老板走进庄主跟前,气喘吁吁道:“庄……庄主……大事……大事不好了!”庄主这才回过身来急切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店老板低下头道:“庄主的贵宾,陈仓三剑客中的鲁岳和范浩在本店里被杀了!”庄主面色泛白,直惊坐起,睁大眼睛,用手指着道:“什么,你再说一遍!”店老板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上次小,低头不语。

庄主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你下去吧。”这时方褚也走了进来,不解的望着匆匆走出的店老板。“你来得正好,我有事与你商量。”方褚顺手倒了一杯茶给庄主端了过去,样子非常恭敬,态度非常谦和,就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般。

当然庄主对方褚也特别好,从小就收留了他这个无依无靠的苦孩,庄主的夫人常年不在家,特别是二十年前与葛洪一战后,戚夫人便匆匆离开了,一声告别也没有,一封书信也没留,葛洪不知道她去哪,庄主也不知道她去哪,只剩下无尽的思念,只留下长久的空恨。

到如今庄主一个人把方褚拉扯大,也挺不容易的。既当父亲,又做母亲,还把他毕生的铸剑工艺与武功绝学传授给了他。

可真是养父胜似生父,大恩大德,方褚这辈子怕是报不完了。不过及时行善、行孝这一点还是被庄主所欣赏的,所以庄主只要会见客人或嘉宾,就会提起他那得意的徒弟。庄主严肃道:“方褚,我刚才得到消息,陈仓二位英雄已在山下‘秦晋酒馆’遇害了!”“是谁杀的?为什么?”方褚焦急愤怒问道。

庄主道:“据刚才来人道,是因为喝酒闹矛盾,两人被剑所刺,当场身亡!我分析呀,这全天下能轻而易举用剑杀了声名远播的陈仓兄弟,只有一个人,一把剑!”

方褚似略有所悟,立道:“这个人是葛洪,这把剑是凤钺剑!”庄主悠长道:“没错呀,可我们如何向萧大侠交代呢?还是暂时隐瞒好呢?”

方褚道:“也是呀,如果说了,不但会令萧兄伤心,而且还会让庄里的客人及附近江湖上的朋友胆寒呢!可是如果不说,萧兄迟早会知道的。何况他们的感情又深。”庄主道:“知道了不告诉他,岂非君子所为?走,我们两一块告诉他!”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又直接奔后院了。

只见萧踯与允碧霞在花亭下快乐地交谈呢!真不忍心打扰这一对情侣,可是事关重大,没办法只好去说了,庄主走在前面道:“两位原来在这里。”萧踯与允碧霞齐声道:“是庄主呀,有什么吩咐吗?”庄主道:“确实有一点事,萧踯能借一步说话吗?”萧踯走到其跟前,庄主缓缓道:“告诉你个坏消息,你听了以后可不要冲动呀!”

萧踯刚才还徜徉在幸福中呢,这一下子脸色变铁青,心里像是被火烧了一下,隐隐作痛。允碧霞也看到了萧踯脸上的脸色与神态,替他捏了一把汗,心想: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萧踯道:“你说吧。”庄主难过说道:“你的两位兄弟被人杀了,我分析可能是葛洪。”

萧踯听了之后,愤怒与悲伤同挂于脸上,眼泪都快流出了眼角,喃喃道:“这怎么会呢?昨天还在一起有说有笑,今天却……却……”。允碧霞这时更觉得不对,立马冲上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褚在旁悄声道:“陈仓二兄弟遇害了!”

允碧霞听了之后,十分震惊,再看看萧踯像双打的茄子一—蔫了。一双平日最让人钦佩的苍龙眼的光辉已找不到,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直白的眼睛,脸色灰白,沉默不语,像个傻子一样矗立在那。

庄主又接着道:“萧踯,节哀顺变吧!重新振作,养好精神准备择日与我一起大战葛洪,为所有死在他手中的人报仇!”方褚也拍拍萧踯的肩膀道:“莫要哀伤过度了。”又道:“这几天就有劳姑娘了!”允碧霞道:“我会尽力的。”

萧踯必定还是受到了打击,精神有点恍惚,还需人照顾。这几天早上都没有练剑,只是坐在房间里思索着,怀念着,整个人完全没有了上进心,满脑子都是三兄弟开心的日子,一起闯荡陈仓的日子,一起共赏渭河的日子,一起除强扶弱、伸张正义的日子。

允碧霞每日三次来看他,不是送饭就是倒茶,萧踯话语不多,着实让人担心。一个堂堂的琼海仙子能够做到这般下人干的活着实不易,分明是喜欢上了萧踯。

也倒是,当一个人喜欢上某人,便会抛弃自己的尊严和地位,不顾一切的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一切,即使这个人是痴呆、是残疾,却丝毫不嫌弃,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这才是有意义的爱情、这才是令人羡慕的爱情。

人世间同时又有多少虚假的爱情、口口声声说海誓山盟,矢志不渝,可是关键时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其实女人嘛,很简单,不奢求你给她多么高贵的名分,多么富裕的生活,多么令人羡慕的地位,只要你对她忠诚,对她信任,这就可以挽住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心。许多人认识不到这一点,才一个个最终导致悲剧。

幸福的夫妻从来是不缺乏信任的,不幸福的夫妻是相互猜疑、各怀异志的。另一方面,史戒行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各路人手都已到位了,大家都做好出战葛洪的准备了,只有萧踯一人状态不佳,庄里已有人下发通知了,道:三日后全体下庄,追杀魔头葛洪,因为大家伙都知道,即使大家不早作准备,葛洪也绝不会就此罢手。

因为他的野心昭然若知,如果让他带剑逃出关中,回归祁山,那么他会带领门徒下山来称霸武林,一统江湖。

所以这次聚歼葛洪,大家伙才是离奇的团结。允碧霞可着急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三日后萧踯仍没有恢复,可能就参加不了众人的聚歼葛洪一行动了。

也就意味着他的兄弟的血仇报不了了,所以她只有利用这仅剩的三天时间来开导萧踯。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结果,允碧霞呆坐在椅子上,用双手托着下巴。

皎洁如银的月光从树梢间照射下来,又穿过窗户照在她那圆圆的脸上,乌黑的发髻在月光下显得更美,就连她的影子也是美丽的,她是一种静态的美,端庄的美,也是一种大众的美。

任何男人若是此时趴在窗户外面偷看,绝对会赞不绝口,想拥为己有。可是允碧霞自从认识了萧踯,好似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把所有的心思精神都用在了萧踯的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欣赏自己,哪里还顾得上去欣赏美丽的月光。

第二天已来临了,公鸡已叫过三遍了,允碧霞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不知是坐了一夜还是起得比较早。这天允碧霞在去看望萧踯的途中,看到庄内的人马正在加紧训练,她知道这是临战前的准备,更加焦急了。

这次直接推开萧踯的房门大声道:“萧踯,你看见没有,明天便是最后一天了,你还不醒悟过来,大家明天就出发了,你两个兄弟的仇还报不报?”萧踯还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

允碧霞愤怒跑过去双手使劲地拽住他道:“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快振作起来呀!”说完之后,双手放开,萧踯依旧如初。这放在谁都气晕了,允碧霞算是失望到了极点,径直愤然离开了!门都没关。这可不像平常的她。

第三天,一大清早看见了几个探子匆匆走进大厅,众人都在,唯独萧踯缺席。探子们分别报告了这几日葛洪的踪迹,庄主会意道:“今日就是我们追杀魔头的日子,希望大家奋力杀敌,为死去的同道报仇!”众人道:“是!”接着庄主看着允碧霞道:“萧踯还没有恢复,庄中高手不多,我意还是让仆人照顾他吧。”

允碧霞道:“也好。”之后全部都退出了大厅,各做准备,唯有允碧霞这时向萧踯的房间走去,轻轻地推开门,放下手中的佩剑,对着萧踯惜惜道:“萧公子,我要出发了,你尽管还没有恢复,但我还要说,这次抓捕葛洪,我的把握不大,(眼泪已快掉下来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见你,或许,或许,(眼圈已红,眼泪零星的流出)或许永远回来不了,只希望你赶快恢复,再回到以前的你。”

此时萧踯的眼角也红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奔泉之眼,但毕竟还是没有涌出,身体还是纹丝不动,允碧霞没有看见。最后只重重说了四个字:“望你保重!”持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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