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北方佬可不要再搞事情了，”守卫一边将剑和铠甲还给威尔伯等人一边说，“我会盯着你们的。”

威尔伯只是笑了笑，反倒是波隆的嘴又有动作了：“要知道，其实我不算什么北方佬，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多恩人。”

“多恩的土里可长不出你这样的人。”守卫翻了个白眼便离开了。

“我们回旅馆吗，老师？”琼恩一边学着威尔伯把剑背回背上一边问。

“不，直接去星坠城，事情可能正在恶化。”

“你们似乎忘了问我？”波隆把剑系在腰带上。

琼恩一脸错愕：“怎么，你也要去？”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可是一路跟你们南下，你们就想在这儿丢下我?”波隆鄙夷地看向他。

“你要想清楚，我们的敌人可比那群骑士老爷难对付多了。”威尔伯并不想把波隆牵涉其中。

“骑士老爷?相信我，骑士老爷可没什么难对付的。”波隆嗤笑道。“我只是想拓展一下业务，我有预感，你们这行会是个新兴行业。”

……

“一半的守卫都派出去找你了你知道吗？”艾德瞪了一眼站在桌前的艾莉亚，苦恼地揉了揉额头，“你答应过以后不会这样。”

“他们说要杀了你。”艾莉亚大声争辩。

“谁说的？”

“我没看见是谁。”艾莉亚回忆了一下，“但我觉得其中一个很胖。”

“艾莉亚……”

“我没有说谎，他们说你找到了私生子，说什么狼和狮子打架，还提到了狩魔猎人和野蛮人……”

“你在哪里听到的？”艾德严肃了起来。

“在地窖里，靠近龙骨的地方。”

“为什么要去地窖？”

艾莉亚悄悄地移开了视线，再不敢与父亲对视，“追一只猫。”

艾德刚准备训斥两句，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打扰了，大人。”乔里·凯索推门走了进来，“有个守夜人求见，说是事情紧急。”

一个黑衣人大踏步地走进了屋内，他浓密的头发和胡子油腻腻的，上面还沾了些不明物体，衣服更是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艾莉亚害怕地后退了两步，却被艾德站起身，一把搂进了怀中。

“你叫什么名字，朋友？”艾德礼貌地问道，并未因他的邋遢而有所轻视。

“请叫我尤伦。”守夜人说，“这是令郎吧，很您长得很像。”看得出来他只是想客套两句。

“我是个女孩！”

“是班扬派你来的吗？”艾德出声结束了即将到来的尴尬。

“我自己来的，大人。是为守卫长城召集人手，也许地窖里有合适的人选。”

“会帮你召集人手的。”艾德脸上的欣喜淡了下来，他本以为是弟弟送来了什么消息。

“但我不是为这个是来打扰您的。”尤伦并未告退，而是继续说道，“令弟班扬，他是守夜人军团的一员，我和您一样视其为兄弟，我是为了他匆匆赶来。还有人在陆续赶来，恐怕明天这里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尤伦让开了身子，“还是私下谈吧，大人。”

“你先回去吧，晚点再谈。”艾德俯身在艾莉亚额前轻轻一吻，“自己回房去，不许乱跑。乔里，你在外面等我。”

见尤伦关上屋门，艾德问：“说罢，是什么事？”

“是您儿子的事，大人。”尤伦说。

艾德咽了口吐沫，一层阴霾蒙上心头。

“他把小恶魔囚禁了。据他的调查，是‘弑君者’将您的二儿子推下残塔的，因为您的二儿子目睹了王后与其乱伦。刺杀您的二儿子的人也是‘小恶魔’指使的。”而艾德的脸色也随着尤伦嘴唇的蠕动而愈发的难看。

……

“乔里，我要你赶往星坠城找到威尔伯，叫他立刻带着琼恩返回君……不，直接回临冬城。若是你赶到星坠城时战争已经打响，就和他们一起前往厄索斯避难，伺机返回北境。”

“战争！？”乔里惊叫出声。

“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吗？”艾德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叫埃林率领十名护卫并携带‘寒冰’返回北境，以我的名义召集所有封臣，并让他们向罗柏宣誓效忠。若是我回不去……罗柏将继承我所有的头衔。”

“那谁来护您周全？”乔里还是有些不安。

“托马德将暂代护卫队长一职。”艾德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

“‘胖汤姆’？”乔里一脸为难。

“信任你的兄弟，办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我要去向国王禀明此事。”

“是的，大人。”乔里领命而去，艾德目送其离开。

待艾德回屋，转角的阴影处一名神色慌张的侍女也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