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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强撩惹火警妻》第七十二章,火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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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曹大志摇摇晃晃地摸回了家,自从儿子出了事之后,李少云就住进了乡下小屋,看一眼空荡荡的屋子,曹大志不禁咒骂了一声。

见郑景然的房间亮着灯,浑身气血一涌,竟昧着胆子上了楼。

房门并没有锁死,推开门的曹大志一下子就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水流声,想着可能是那小蹄子在洗澡,心潮突然就沸腾了。

这幢大宅是郑家祖传下来的,整体风格也都沿袭了复古风,然而郑景然的房间却在几年前翻新过,就连卫生间也都改用了时下最流行的磨砂半透风。

隔着若隐若现的玻璃看着里头女人曼妙的身姿,曹大志浑身的毛孔都几乎张开来,鼻腔里“呼哧呼哧”地喷涌着热辣辣的浊气,酒意更来了劲儿,脑子里“嗡”地一声,下意识地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郑景然没料到会有人摸进来,一见门被推开,“呀”了一声,连忙扯了条浴巾勉强在身上裹了一圈,哆嗦着嘴唇吼着说:“还不给我滚出去?别以为我妈离不开你就了不起了,在我郑景然眼里头,你还不如街上要犯的乞丐。”

要犯的乞丐起码还能看清自己的身份,而这曹大志,根本就是个蛀虫,一点一点地,将郑家偌大的家业给蚕食干净了。

郑景然恨他,更恨自己那引狼入室的妈,可曹景浩毕竟是亲弟弟啊,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

曹大志知道郑景然从来就看看得起自己过,过去因着种种一直忍气吞声,这回借着酒劲儿,也嚷起来。

“乞丐?是,我曹大志就是个没志气吃软饭的大混蛋,可谁让你妈那个贱人就喜欢倒贴呢?你是没看到你妈在床上的时候有多浪,这么多年要不是老子没日没夜地满足她,还不晓得她会给你那个死鬼爸爸戴多少绿帽子呢。”

郑景然气地牙关发抖,见曹大志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正瞟着自己半裸的身体,顿时又一急,抓起盥洗台上的一瓶化妆水就往他额头上丢过去:“臭流氓,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玻璃瓶子不练不已,直直地砸在曹大志的脑门儿上,原本就郁闷之极的男人这下子就彻底爆发了。

抬手摸了摸额角滚出来的血珠子,眼圈儿一红像能喷出血来,迈开大步冲过去,一把扯掉了郑景然掖着的浴巾。

“臭婊子,你不是喜欢宗释非他不嫁的吗?怎么又跑到国外投怀送抱去了?难不成是觉得国内男人的活儿不够好?啧啧啧,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都他妈是公交车,是烂货。”曹大志失去了理智,一张丑陋的嘴脸更是狰狞恶心。

郑景然被他这样子吓着了,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砖,才猛地醒过神来。

一巴掌掴在曹大志的脸颊上,瞪大了眼睛骂着说:“你还要不要脸?我们郑家当初收留了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正嘉集团已经濒临破产的边缘,这几个月来曹大志可算是身心俱疲,再肩上曹景浩的事,已经万念俱灰了,想想过去的日子虽然穷,可简单,要不是李少云当初带着他进入这样一个圈子,他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

所以越想越气氛,伸手就往郑景然身前傲人的部位揉:“脸?脸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曹大志早在二十年前就没脸了。”

说着就去解他自己的裤子,整个人也往郑景然光裸的胴体上压过去。

“你住手,你想做什么?”郑景然反应过来,拼了命地扭打挣扎,却都于事无补。

眼见着男人的意图就要达成了,头一次软下性子来哀求说:“你不能这么做,你是我的继父啊,你,你放开我——”

继父?曹大志陡然闪过几丝清明,几秒后又桀桀笑了笑:“嘿嘿,你当我是你的继父过吗?这么多年,你给过我好脸色?公司没了浩浩没了,我跟你妈也完了,今儿就让我好好儿看看,你们母女两个究竟谁更厉害点儿。”

……

刚刚拐过路口,就见前面一片儿火光冲天,唐朝赶忙减慢了车速问:“宗释你看,那边是不是郑家的方向?”

宗释歪在后座上想事情,听了这话才往外看过去,眉头不禁锁起来,催着唐朝说:“快过去看看,看样子应该是郑家。”

就算宗释不这么说,唐朝也已经开始捉急了,油门几乎踩到了底,马力十足的跑车引擎直发出“呜呜呜”的低鸣。

也不晓得是谁报的警,他们两人赶到的时候,消防车已经过来了,宗释一下子揪住正要往大火里冲刺的唐朝问:“你干嘛?这么大的火势,不想活了吗?”

唐朝反手革开了宗释的胳膊,勾了勾嘴角:“哼哼,景然还在里面呢,你可以不喜欢她,你却不能阻止我喜欢。”

这么多年了,宗释又哪会看不出唐朝的小心思呢,他之所以可以避着郑景然,之所以从来也不给她好脸色,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的。

因为他知道,最好的拒绝方式,是令对方彻底死了心。

就在他晃神儿的功夫,唐朝已经往火里冲进去,宗释想跟的,却被反应过来的消防员给拦下了。

那火势越来越猛烈了,曾经风光荣耀了百年的郑家老宅,就这么淹没在了滚滚浓烟中。

宗释一直来回踱着步,也不记得等了有多久,才看见浑身漆黑的唐朝从烟雾里跑出来,怀里抱着一个人,正是神志不清的郑景然。

直到转天凌晨大火才被扑灭了,然而郑家过去的恢弘,却什么也没能留得住。

唐朝处理好了伤势又换了身干爽的衣衫之后,就一直守在郑景然的病房里,看着她翕动的眼角,他知道她醒了,也似乎知道她其实并不愿意醒。

一坐一躺的两个人就这么僵了好久,终于还是唐朝先开口问:“能不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郑景然不回话,只蓦地睁开了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事故调查组的人说,起火原因是人为的,是不是你……”

“曹大志呢?”郑景然突然打断了唐朝的话,急转过头来斩钉截铁地问。

唐朝心口一乱,支吾了几声说:“他,他伤势太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呢。”

郑景然空洞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满布擦痕的手也渐渐握起来:“抢救?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生,还救他做什么?让他死,我要他死——”

她的嗓子被浓烟呛着了,嘶吼出来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极了山洞里呜咽的风。

“郑小姐之前有被人侵犯过的迹象”,医生的话还在唐朝耳边回响,再看郑景然的反应,之前的猜测就更加确定了。

犹豫了好几回,终于鼓足了勇气:“出事的时候,只有你跟曹大志两个人,是不是他……”

郑景然似乎猜到了他要问什么,连忙拉着被子往头上一蒙嘶喊着:“别问了,你别再管了好不好?为什么要救我?我为什么还活着——”

不知道要怎么劝的唐朝神情恍惚地退出来,恰好撞见了正赶过来的宗释与纪念。

宗释将气势汹汹的他挡了下来,看了眼病房方向,也压住了怒意说:“你想做什么?你就是真要了曹大志的命又能改变什么呢?这件事捅破了,最受伤害的还是竟然,你能不能冷静点儿,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行不行?”

唐朝知道宗释的话有道理,刚才也是一时情急了,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明白郑景然的名声以及正嘉集团目前面临的困境,才是当下最棘手的难题。

一拳捶在墙面上,“咚”的一声:“曹大志不是人,他怎么能,怎么能对景然做那种事。”

纪念长吁了一口气,手机响了,是周志斌打来的。

宗释见她接完了电话神情不太对,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纪念呆愣了几秒,听宗释的问话才醒过来,回应说:“刘瑶瑶遇害那晚,在酒店跟她碰面的人查到了,师傅正往他住的地方赶呢。”

这件事全因刘瑶瑶而起,表面上看只是个意外,之后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巧合,然而宗释又哪会轻易相信什么巧合呢?

曹景浩跟郑景然说到底都是他身边的人,或许凶手一直都是在故布疑阵呢?虽然他还想不明白对方真正的意图,然而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这些事依然与青溪的事情有关系。

“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看来还非要从刘瑶瑶身上开始不可了”,宗释说着,与唐朝跟纪念对视一眼,又冷哼着一声,“我们也去瞧瞧吧,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呢。”

三人驱车来到封州南郊的一片贫民区,这里多是进城打工的外地人,居住的环境极差,石棉瓦搭建的一个个小平房,每间不过七八个平米,除却一张单人床之外,就再也放不下什么了。

问了好几个住户才确定了位置,纪念在印着“b107”字样的门上敲了敲,却不见有人来应门,正想着里面会不会没人,却在这时候听到了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突然打翻了。

“不好,出事了,快让开。”宗释将当先一步的纪念扯到了一旁,飞起一脚将并不牢固的铁皮门给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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