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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寨郎君很高冷》4 在下安子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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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信的本是帅帐前的护卫,身手武功十分了得,若他都惧怕,想必来人一定不是凡品。

曲桓也顾不得多言,几大步掀门而出,只见左侧营帐间一片喧闹喝斥,声音已经渐渐向这边过来,想必来人已临近帅帐,是冲着征西大帅来的!

果然,不出一刻,便见一人一骑冲杀过来,一支长|枪在手,左横右挑,抢到人倒,一路将营中军士打得落花流水,波乱纷纷。但军士都英勇,知道强敌在侧威胁到主帅安危,更是前赴后继不断抢上前来战斗。

大帅的帐前护卫们更是如临大敌,呼一下将曲桓结结实实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曲桓却在心头暗自奇怪,他与徐将军交好,知道徐猛的战马认主,旁人哪里能如此轻松驾驭?不知此人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了这匹烈马?

一闪念间,那人闪开一柄挥过来的大刀,那是他的副帅秦震赶来救援了,但此时秦震威震京师的越武刀却连对方衣角都没沾到一下,就被对方反击的一抢横扫过来。

曲桓暗叫一声“要糟”,果然,下一刹秦震的大刀就被挑在对方枪|头间,那枪|头轻轻一拔,大刀脱手飞将出去远远钉在地上。

秦震愣了,一双铜铃大眼狠狠瞪着这个诡异的少年。他那一枪明明平平无奇袭向他腰间,正是他最能使用发挥威力的格挡进攻招式,谁知此人却中途换了路数,他还没看清大刀就被挑飞。

“好邪门的武功!”秦震喝道,翻手一抽手上又多了一条长鞭。

曲桓却在刚刚的打斗中发现来人在侧身攻击时身姿带着些许天然流露的柔媚,再看其容貌清俊脱俗,一双眉毛似柳叶一般衬得他眸子十分灵动慧黠,虽然脸上带着烟尘但也丝毫不能减轻其明媚姿|色,所以他断定此人是个女子!

“且慢!”来人清斥一声,“本姑……在下不是来打架的!”

曲桓也看出来了,被击倒的军士们都并未受伤,她一直只用枪横击,或扫或拍,从未以枪尖刺杀,看来确无伤人之意。

他扬手阻止了欲再出手的秦震,旁边一众军士呼啦一下将来人围住,将曲桓隔出他们认为安全的距离。

“大帅!”来人声音清越,虽然刻意压粗了嗓门,但仍是十分悦耳,“我有计策救曲公子……呃,曲少将军,大帅可愿听否?”

秦震仍是全然防备姿态,喝道:“你是何人?敢说这样的大话,莫不是西楚奸细?想引大帅入套?”

曲桓只一听到对方说有计策救儿子,心头着实跳了一下,但看她年纪轻轻,又不敢信。

“大帅,你信是不信?”来人将手上长|枪枪尖朝下往地上一杵,空了双手道,“我若是要害你,凭你这些兵岂能拦得住我?”

果真如此。曲桓虽然不信她真有本事,然而但凡是有一线生机,也是要试试的。

“让她过来,”曲桓此时更确信对方是个女子,“你们档不住她的,都闪开吧。”

军士们犹犹豫豫,一齐看向秦震。

“在下叶……安子叶,”来人先报姓名来历,“家住瑞安城东百里千牛寨中。”

听到千牛寨三个字,曲桓眉心跳了一跳,一双湛眸突然多了些凌锐,原本还想着姑且让她试试的心态突然间变得有些烦躁,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手再一挥时,军士们整齐地向两边闪开,在他与安子叶之间留出一条通道。

安子叶轻轻一纵跃下马背,将缰绳往旁边军士手里一塞道:“照顾好徐将军的马儿,可是要还他的。”

早有守帐护卫将帐帘掀开,安子叶随曲桓进了帅帐,曲桓手一挥示意护卫掩了帘子,转身瞪着这个女扮男装的神秘人物。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名姓,”他说,“你便是那位多次来纠缠晋儿的叶姑娘吧?”

他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却甚是笃定。

知道被拆穿,叶姑娘不自觉吐了吐舌尖,眉眼间却又多些忐忑,“大帅好眼力,不但看出我是女子,还知道我姓氏。”她当然知道原因,想必那桩事情已经传到大帅耳中。

“哼,我不但知道你姓叶,也知道你叫叶芷安,你故意将姓名倒了过来,”曲桓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姑娘的大名和事迹,在我府中早就不是秘密。”

有些难为情。叶芷安讪笑了一下道:“全对。不过,现在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请大帅即刻派出亲信换下大营所有防卫,在徐将军赶到前任何人不得进出。”

曲桓是军中首领,从军几十载,自然知道她的用意,但对她的能力却无半分把握。

叶芷安看出了他的犹豫,淡然道:“大帅若不信此言,令我闯营和献策相救之事泄露到西楚,令公子必定是没有命等来任何援军了。”

“莫非你真有良策?”曲桓负着双手走到门边,向帘外说道,“叫秦副帅来见我。”

那秦副帅仿佛一直候在帐旁似的,曲桓只一转身他就进来了,还带进一阵热风,恶狠狠瞪了一眼叶芷安才向主帅请令,“大帅,可是同意我去攻打绝魂谷了?”神情之间尽是关切和期待。

叶芷安心头有些感动,知道军中将士人人心系曲晋安危。

曲桓却附在秦震耳边低声说话,然后那秦副帅应了声“是”转身去了,叶芷安知道定然是被安排了极重要的任务,因为他临去时神色凝重之极。

“本帅已下令增加营防,同时撤换营防士兵,”曲桓坐到桌案前望着叶芷安,“本帅已按姑娘的话做了,那么姑娘也可以说说你的计策了。”

叶芷安听出他语气中已经是在极力压抑忍耐,对儿子的担忧已经令这位历尽千万马锤炼的镇国大元帅方寸有些乱了。

叶芷安却走到军事地图前,眼睛在图上细细瞧去,最后停在标着“绝魂谷”三个字的地方。

“这里是三面环山的死谷,若不是被逼迫或是自主判断失误,阿晋……呃,令公子是绝不会带兵进|入的。”她分析道,“所以……他一定是中了埋伏。”

一个山野丫头对军事颇有了解,曲桓料想她一定是听了军中所传,现在来照搬罢了,心头那份不耐又更添了几分,冷冷说道:“叶姑娘就请说正题吧,若是无事在这里信口胡诌,可休怪本帅无情。”

“这无情还真是遗传呐,”叶芷安开了句玩笑,斜瞟了曲桓一眼,“令公子的无情想必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任我怎么找都不肯来见我。不过这次,我定不会让他再逃了。好了,话回正途吧。”

叶芷安拍了拍手,悄悄看一看曲桓气得脸色阴沉的模样,眼珠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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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的闷热尤其令人觉得窒息。

曲晋仰头望了望天。

“怕是要下雨呢。”副将孟良冷不丁地说话,“我们没有营帐,一场雨下来,这一湿一热的,怕是有不少人要生病了。”

曲晋愁眉深锁,郁郁地道:“这个时辰,劝降书应该送到了,今天为什么没有动静?”

孟良哈哈一笑,“你是不是想念得紧?一天没收到劝降书浑身不自在啦?”

曲晋看副将苦中作乐,自己心头也不是滋味,拍了拍孟良的肩道:“是我连累了兄弟们,真是对不住了。”

孟良有些吃惊,他一从军便跟在曲晋身边,还从来未听到过如此丧气的话,不禁急道:“难道你真的想……接爱劝降来换兄弟们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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