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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第四章 爱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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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多爱你

姝与媚两个女孩子关系很好,两人同时爱上了俊朗的山。姝的美与娇、媚的慧与柔同时也为山所爱。三个很现代的男女就那样共同行走校园,直到毕业在即。

那日午后,大雨初霁,空气清新无比。姝与媚一左一右伴着山走出校园。麦田间三两个勤劳的农人在田间查看庄稼,飞鸟、白云与远处鲜翠欲滴的青山勾勒着美丽世界。三人边走边聊,姝与媚又开始重复上百次的争论。

“我爱山要多一些。媚,求你,让我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爱就不会比你多?你还是让让我吧。”

山早已习惯了这种口角,某种程度上,他享受着两个女孩子相互间的醋意与敌对。

三人拉着手走上了小桥。

一轮将落的红日正从远处的山头透出红扑扑的脸儿来,映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美伦美焕。

“你怎么能证明你的爱比我的多呢?”

媚咬咬牙,道:“这样吧,谁够胆从这里跳下去,谁就有资格爱山。怎样?”

连日天降大雨,日间那小小不起眼的小河忽然变得湍急而壮大,显得如此陌生。

山微微一愣:“这个玩笑也太大了吧?”

“这倒也公平。谁能用生命证明爱山,谁就有资格留在山身边。”姝看着媚淡淡开口。

电光火石间,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竟同时跃过了低低的桥栏,纵身到肆虐的河水中。

后来,农人们捞出了媚美丽的尸体。

姝活了下来,却并没有再用留下的生命去爱山。

之二:震撼

所有的大中专院校的学生或者都一样吧?临毕业前忙着写豪气干云的留言,忙着拍千姿百态的照片。也许是都在内心里预见到,步入了社会,走进了生活,就可能失却幻想的勇气,找不到学校里年轻单纯的快乐。

宿舍里搞怪的、校园里扮酷的、风景里装模作样的……各种各样的照片都拍过之后,一位老兄提议,也许应该去铁路边拍一些,那里更能突出“离别”的味道。

铁路离学校不是很远,七八里的路程,是一个很小的、开放式的小站。站台边除过一座小小的白房子,就是一树树美丽的绒线花树。

坐在铁轨边沉思的、在悠长的铁轨上奔跑的、笑的、闹的、个人的、群体的……一伙人照得累了,意犹未尽地坐在树荫下休息。

远处传来汽笛长长的鸣叫声,一列火车将要进站了。

蓝忽然站起来,一脸兴奋地说:“快快,谁帮我照一张背景是火车徐徐进站的照片?我站在铁轨上做拥抱火车的样子,那时候风卷起我的衣角和头发,那一定很煽情,很唯美,很震撼。谁帮我拍,火车马上就过来了!”

这是一个很刺激的主意,大家马上七手八脚行动起来。

宏拿相机,军做场景指挥。蓝走上铁轨,张开双臂,扬起年轻帅气的脸,一脸期待,火车按设想在他身后徐徐进站。

“咔!”

镜头定在那永恒的一瞬间。

几年以后,在交通安全知识图片展览中,一群又一群人叹息着看那幅图片。那是一张绝对震撼的照片:一列长长的火车疾驰而来,蓝被撞起,高高飞起在天空中,年轻的脸庞上神采飞扬,微笑着看那红色的绒线花和血珠儿洒落。

火车的速度比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快了一些。蓝也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身形灵活,能在火车飞至时功成身退地闪开。

之三:绝对刺激

不知道青春中到底蕴含了多少无聊的因素,才使得少年人总是在追求新奇,寻找刺激。尤其是放寒假,一帮人在年初一的清晨骑着摩托车在寒风中以100多码的速度呼啸而过,那种感觉,酷!

我们的目的地是40公里外的黄河。你追我赶的飙车队员大致用十余分钟也就到了。

这里是晋、陕交界处。对岸就是那座以富产“黑金”而著名的龙虎山。连接两岸的是坚固的龙门大桥。不过在大桥西边50米左右处,还有一条废弃多年的铁索桥。由于年久未曾有人再用,桥上木板已完全腐朽烂掉,只剩下光秃秃的六条铁索。

手叉腰居高临下站在岸边,面对夹岸巍峨的苍山,脚下是滚滚的黄河水,呼拉拉的北风扬起发角,扯出一些冷与痛,也吹出一股子豪迈之情来。有人就突发奇想,想照一张“凌波微步”的照片,镜头如此设计:脚下雄浑的母亲河滚滚东逝,一帅气青年左右手各撑一根铁索凌波其上,一脸坚毅,体现一派人定胜天的豪情气势。

大家心惊胆颤看某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摆出造型并顺利完成照片伟业,齐齐叱舌,无限佩服之至。

几日后照片在一片瞩目中洗出,立即笑倒了所有人:由于角度关系,整张照片上显示出的那位老兄正竭尽全力,努力、再努力地从铁索的夹缝中露出一颗头来。

众口一词地用一句话来评点:象极了吊死鬼寻绳。

呵呵,绝对刺激。

因为爱你,所以蛮不讲理

好像他经常说起:“你和谁都讲道理,和我怎么不讲理?”我义正言辞的相告:“和讲的清道理的人讲道理,和讲不清道理的人当然就不讲理了。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

“我?不讲理?哼!和你真是无理可讲!”

看他气急败坏,我喜不自胜。就是喜欢惹他生气,喜欢看他急。

的确我是个蛮讲道理的人,关键是很会讲。(很少这样的自夸,朋友们别相信,由着我信口开河一次好了,谢谢你们的大度!不许反悔!)曾经和副校长理论到大校长面前,洋洋洒洒不止,直到把两个上年纪的人从怒气冲冲折腾到喜颜悦色。不但最后解决了我提出的问题,而且赞我聪明。(今天好像是有点热呢),朋友有窝心的事时会找到我,我会很客观的帮他们分析。

可是,对他,我是极尽胡搅蛮缠之能事。

他让我给他梳头发,我耐心细致,但绝对别有用心。他向来喜欢接近中分,可我不喜欢,我好多次提出抗议,说那像毛头小伙,不成熟!他仍依然故我。所以每次梳头耳边听到:“还按我原来的分头发”,嘴里答应着:“嗯,好的。”手底下义无反顾的“三七分”,喷上者哩水,仔细的弄得自己满意了才允许他照镜子,胆敢有一点点不满意的神情,我会立即笑嘻嘻的双手齐下,在他来得及反映之前,刷刷几个简单的动作,霎时间现出一头的乱麻。“你、你、你……”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而我则进一步的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有时也会很乖的做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全然贤妻良母状的端到他面前,讨好似的让他先尝尝,给个评判。谁知得意忘形的他不小心冒出一句:“这个好像淡了些。”

“哪个呀?”我满脸谦虚的微笑。

他仍不知天高地厚的指了指,我立即变得阴云密布,郑重的告诉他:“这个菜你已经失去吃的权利!”他嬉皮笑脸的不当真,还是去夹,我不厌其烦的一次次的拨开他的筷子并发出警告:“你再这样,我就不吃饭了,专门看着你。”他当然不舍得我不吃饭,我是知道的,所以只好放弃那本来还是美味可口的一道菜。哼!谁让他不会享福,都怪他自己。

在他面前,我占理时灼灼逼人,他必须道歉;我明知自己没道理时会哗哗啦啦地流泪,他不忍心的要道歉;我生气有时会把摆得好好的东西一通狂扫,它们便如天女散花一般的散落一地。(不过,我一般很小心,不去动那些易碎品,乱了的都是摔不坏的,否则还要花我们的钱来买,那还不如给我自己多买件衣服呢,尽管生气,这个我还是拎得清的。)我都生气了,那他当然要道歉了,别管怨谁。

总之,每次有争吵,通通是他认错,这是定理。

嫁了他我真是倒霉,常常的因他我的情绪起起落落,在喜怒哀乐里跳跃翻腾,这很伤神的;娶了我则是他的福气,换别人谁能有这么多的精力、这么多的歪歪心思和他较劲?数数这世界上的男人,也只有他能有幸见到天然不雕琢的、柔软的我,能领略到我不断*的灵感和飞扬的神态。因为我,他的生活才可以五彩斑斓啊。

反正做夫妻那是注定了的一对欢喜冤家,一辈子所有的生活细节绞缠在一起,是理不清、也分不明的。不和你讲道理,你想不通?傻瓜!那是因为爱你!爱你的程度和不讲道理的程度成正比。

所以,窥一斑而知全貌。男士们听好了:如果有女子开始和你不讲道理——那说明她喜欢你;如果有女子和你蛮不讲理,证明她爱你;如果一个女人在你面前有板有眼,知情达理,那她一定正用冷静的大脑屏蔽着自己。

哈哈……以上属“满屏荒唐言,一把嬉戏语”,您千万莫当真!否则又会生出许多幽怨的情事。她是否喜欢你?是否爱着你?只能用心去感知。我说了当然不能算!小心别弄错了!

情迷二十九路

四月是一个美好的季节,午后是一段长长的时间,蒙蒙春雨善解人意地飘落,整座城市干净了许多,安静了很多。

喜欢这样的天气,一个人,什么事都不做,什么心情都不带,只是安静地坐在二十九路车临窗的位置。

空气清新空明,微风夹着丝丝凉意拂面而过,长发顺着风的方向飞扬,碰着窗棂,擦着座椅的后背,心情也变得柔软而细腻。

在二十九路的车厢里,我甘心做一只遗失了翅膀的鸟儿,没有风吹雨淋日晒,只想透过小小的车窗,看更广阔的车外。

因为飘着细雨,出行的人不多,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天气不用开空调,不喜欢空调,冷就冷一点吧,热就热一点吧,不冷水怎么可以结成冰,不热冰怎么可以化成水?喜欢四季分明,喜欢冷热循序交替,喜欢所有自然存在的事。

二十九路公交车就像是哈尔的移位城堡,带我远离现实的生活。没有拥挤,没有争吵,没有涨潮般的人流,没有空调制造的不适,与自然亲密地接近,让思想自由地飞翔。

二十九路,从鼓山到金牛山公园,路经江滨公园,是一条旅游专线,行程将近一个小时。车速不快,所以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窗外的风景。

鼓山美,美在它的绿树多百花香,鼓山安静,安静在它的高大空远辽阔,鼓山热闹,热闹在爬山的人多。虽然细雨绵绵,但爬山的人很多,随着蜿蜒的山路蔓延。

人在车里,远远看着各种颜色的身影像排着长长的队伍在绿树红花间穿行,空无一人的缆车安静地上上下下,似乎只是一种装饰。

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入耳。

上车的人不多,车却依然要开动。

路旁的羊蹄甲是四月最显眼的花,温润的花朵一树一树地开放,粉白粉红,秀逸恬美,灿若云霞,经细雨的滋润开得更加饱满。多可爱的花儿啊,总是在这个季节灿烂的开放,约好了似的,一开就是满树,却并不争嚷,各自张扬自己的美丽,各自炫耀自己的热烈,没有谦让,没有争抢,没有犹豫,只是单纯地开放。

榕树也肆意地伸展自己的绿,绿如碧玉,绿*滴,蓊蓊郁郁,如团团绿云飘在大街的两旁。有人说,榕树是会开花的,我却从未见过,其实,会不会开花都没关系的,它的绿就是它最美的地方。

一路上,都可以遥望江滨。长长的闽江如一个秀丽的江南女子,柳腰白肤,矜持而优雅地走在我的眼前,缓缓移动的脚步轻轻地踏在我如春天般善感丰盈的心里。

岸畔的白色沙滩上,三三两两地散着孩子玩耍的身影,为他撑伞的母亲俯身含笑地说着什么,再近一点,美丽的江滨公园,我是不愿意称它为公园的,它保留着最纯粹的自然。数架绿藤秋千零落在翠*滴的灌木丛旁边,几排长椅静静地倚在千姿百态的花间,甚至以木桩姿态现身的垃圾桶都有着让人心动的理由。

最美得还是那大片大片白色的栀子花,云一样落在绿叶之上。丝丝细雨的下方,碧天如洗,白云飘香。

一种素描的美感跃然心上,古雅而幽静,天然而自在。

到终点站了,喷泉和着优美的音乐以流线的弧度舞蹈,那头铜铸的金牛静静地侧耳聆听。

我必须下车,即使有太多的不舍。我只是一个观光客,看过了就必须离开。

肯定,还会有下一次,一样美丽的四月,一样细雨的午后,一样盛开的花树。至少,在我每次回想的时候,都会清晰如昨,一种美丽如花的心情。

红尘遐想

假日里,春风习习,春雨菲菲,环顾周围,很是寂静,不由让人浮想联翩……其实,我还真是一个沉思于红尘中的中年人。

想我人到中年,不能说事业有成,倒还是有许多烦恼,感觉还是有很大的压力。很是辛苦,很是无奈。我知道,生活中有太多的落寞和孤寂……

其实,我只想写写这些孤独,或是无奈落寞的话题。在生活中,我很少提起或是告诉哪位同事或者朋友,惟恐被别人同情或是嘲笑,情感上的种种不是……当我走入往事随风中,我知道有一种东西是生活中无法言语的,那就是突如其来的一种苦闷心情……能跟谁去诉说呢?

生活中的朋友,他们总是习惯于把这种难言的心情,或是忧伤的心情表达给同事或者朋友,博得同情或者安慰,亦或有讥笑或嘲讽,我则很喜欢表达在网络里。我感觉还是这样好,不是直接面对,同情也好,嘲讽也罢,愿意听就接触下去,不愿意了,叫他立刻消失,不必顾及丝毫的情面。多听了闲言碎语,与我无关却还要干扰我平静的心情,看惯了生活中许多的无言的画卷,不那么美丽却还要浪费我的时间。只不过,我现在更多的是想把这种自已也有过的,也会有的声音留在网络里,算是一种纪念。其实,这也不能算是逃避现实。只是我喜欢用这种形式来表达自已……红尘岁月,有着许多的感伤和难言。总会有一种无奈让我们心酸、总会有一种孤独让自已无奈、总是希望远离尘土飞扬的人世间、总是渴望一种心灵的洗涤……

一个人,静静的独坐于电脑前,听着一首首令人怀念的老歌,回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光,往事历历在目,或者是幼稚无边,或者是青春豪迈,沉浸在行云流水的音乐里……那是怎样的一种奢侈的人生呢?都市的红尘里,总会有许多人在争名夺利,蝇营狗苟,总会有许多的落寞和无奈,其实人们都想追求一种美好平静的生活,避开尔虞我诈的生活,即使是让自已吃了一点亏,就当是喝多了酒,醉上一回,也会是心甘情愿的。

我从不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很怕会借酒浇愁让人愁更愁,我从不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我感觉心情不好,酒是不能帮助解决任何问题的,只是让人暂时的兴奋,暂时的忘却,所以我更多的是,在网络上寻找一个让自已解闷的角落,在那里可以大声的说,可以大声的唱,可以毫无顾及的表达我真实的情感。

红尘,不是一个虚无的境界。它听起来让人想到一种心酸的浪漫,看起来让人得到一种虚幻的希望。红尘,也只不过是现实生活中的苦乐空间罢了。看到灯红酒绿,或许我们就会想到漫漫的红尘;听到感伤歌曲,或许我们也会想到无边红尘。其实,我们已经人到中年,我们肩上的责任促使总在希望着什么、期待着什么;很少是爱情、或许是有关于情感的种种。这就是所谓的红尘吧!但红尘往往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因为我们从不知道到底梦想离我们有多近?是不是会在身边若隐若现?我们不是先知,只好忙忙碌碌地过着每一天。当有一些希望变成失望后,感慨万千的总是对红尘的无奈,路总还是要走下去。

关于情感中的红尘故事总是太多,这让我又想起了一段话:“离合散聚间,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有些人老去、有些人成为记忆。我知道最终我还是要走的,我一直这么提醒自已,让自已在明天醒来的时侯喜欢你少一点,在离开的时侯可以轻松一点……”

许多人都说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到火葬场去看一看就会明白一点道理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条来*条去,带不走一块银圆,有一个小品中有一句话,大意是:只有骨灰盒才是人最终的归宿。红尘始终是最无奈、最寂廖的,红尘看似多情,其实也不过如此罢了……

又见春雨濛濛,湿了大地,绿了大地……

红尘,难道不是人生的一场梦吗?

恋上石榴裙

所谓石榴裙,在唐代的时候是指和石榴花颜色一样鲜艳的裙子,在现代,则被暗喻为女权或女色的象征。

这对石榴裙真不公平,要知道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词汇,让人想起唐诗宋词里的阑珊灯影,想起月凉如水的烟花巷陌,想起草长莺飞的江南春色,读来满口芬芳。所以我更愿意将它理解为曳地长裙,最起码是过膝的长裙的别称,要知道那是属于女人的,最具魅力的一款服饰。

古时女子的石榴裙多为红裙和条纹裙。诗人常建有“石榴裙据峡蝶飞,见人不语梁峨眉”的句子,像一幅生动的水墨画,那个美丽羞涩,楚楚动人的女子跃然纸上。武则天在感业寺为尼时,也曾写下“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的诗句,温柔得令人心殅摇荡,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后来权倾一时的女皇陛下之手。也许,女人在“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时,心才能如斯柔软,哪怕只是刹那。

苍颉说:裙,衣之君也。系在长裙之上的古典情节能让大理石的地面都幻化为雾气迷离的汀州水湄,《诗经》的《蒹葭》里,那个在水一方的女子,一定穿的是长裙。戴望舒《雨巷》中,那个丁香一样结着惆怅的女子,一定也穿的是长裙。徐志摩的诗“在青草间飘拂,她的洁白的裙衣”,是因为长裙带来的矜持和优雅,哀怨与惆怅,才让那个离别的瞬间更像一幅唯美的风景。

形容女性步履优美的形容词,配上长裙才显得相称。比如说“款款而行”。可惜这样美的步态在现代女子身上已很难见到,她们早已习惯了大步流星。超短裙、牛仔裤、七分裤等占据她们的衣柜,长裙已经像无名诗篇一样被留在了上个世纪,只有在某某典礼或者大型颁奖礼上的明星身上才能觅到它们的芳踪。看过多少届的奥斯卡颁奖礼,虽然短裙和裤装也偶得一见,但还是曳地的长裙才能压得住场。只是这时的长裙,已经被归为礼服一类,不再属于寻常日子。

曳地的石榴裙是一阕婉约词。我们常在电影或者mtv里看到那些镜头,女主角牵着身边男主角的手转动身躯,裙裾层层叠叠地飞扬,会让人觉得岁月静好,觉得美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与安宁。

我见过最令人惊艳的石榴裙,是在黄昏的街边。那女郎一把行云流水般的卷发,安静而疏离的表情,黑色的上衣,下着一条有杏黄和明蓝色野花图案的长裙,侧开襟,惊鸿一现的腿笔直修长,有力地划过人潮汹涌的街道。她就在这喧嚣嘈杂的背景下走过,长发和长裙一路飞扬。西边的天空,玫瑰灰色的云霞遮蔽了落日,如同她的存在,淹没了寻常脂粉的光华。

看到这般女子,你会想到难怪这世上会有“拜倒于石榴裙下”的典故。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那是出自对美的臣服和顶礼膜拜。

上个世纪时,前卫的淑女们将曳地长裙升至双膝之上,就有绅士们半是抗议半是嘲讽道:原来女人也是两足动物!所以有人说,男人虽然也倾心超短裙下那抹雪白的诱惑,可那飘飞的石榴裙裾,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才是他们心目中永远的白玫瑰。

石榴裙和女子原本是这世上的莫逆之交,它能让穿上它的女子柔美如一滴朝露一道月光。所以,再干练的现代女子也至少要有那么一次穿上它的机会,让你爱的男子在舒舒卷卷的裙裾中沉陷,让他不可救药地,恋上你的石榴裙。

曾几何时

二月的雪下整夜

伤心人不睡

我一个人的冬天

情歌唱的多狼狈

二月的雪在窗前

模糊了视线

眼泪流下的瞬间

我很想念你

却没有了语言

听着谭唯唯的《雪落下的声音》,忧伤的旋律,心痛的歌声,让我一遍一遍地倾听。

雪,我从未曾见过雪的样子,可是,我却在这歌声中想念你。还记得那一年,那个下雪的日子,你兴冲冲地告诉我,你那里下雪了,白色的雪花扑天盖地,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你告诉我,那是一个洁白的天地,你要把这片美丽的雪景拍下来,让我分享。那一年,我们相恋了,因为这美丽的雪,因为这洁白的恋情,从此,没有见过雪的我爱上了洁白的雪,幻想着有一天,一定要陪着你,一起去看美丽的白雪。

不知怎的,钢琴的节奏牵着我的心,最心底的呼唤让我想你。也许,你会象这雪一样,带给我美丽的想象,可却无缘靠近,去感受美丽的气息。也许,一切将会如雪一般,雪落无声,在瞬间消失。

你总是那么的温文儒雅,在最寒冷的时候,你的温暖无时不在地陪伴着我。我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爱上你,原来我以为我们只是一对最好的朋友,我是水,你是光,温暖的光能将一池寒水照暖,我以为你只是怜悯我的伤悲,我以为我只是依赖你的关怀,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一直以朋友相称。其实,我们不知道,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的奇妙,明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就这样的在我们的面前,吓我们一跳。于是,我们也就心安理得,顺理成章地跟着感觉向着浪漫奔跑,也不去顾忌是否可以承受比快乐更大的苦难,那时候的我们,只知道,快乐就是如此美妙。

总记得你温暖的关怀,总记得你发自内心的笑,总记得你殷殷的叮咛,总记得你时时刻刻的陪伴,总记得你对我说:“你是我一生的牵挂,我们会幸福一直到永远……”想着那时候的我,就会让我想起桃花盛开时灿烂的模样,而你,就这样痴痴地在一旁陪伴,我那时候在想,就这样,就这样一辈子相守,就这样彼此陪伴,幸福终老。

你喜欢听休闲的外国乡村歌谣,我也一样。我们时常听着alan_jackson的那首《rememberwhen》,在那动听的音乐声中,想象我们的将来。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美丽而遥远的幻想。

那时候的我们,时常在幻想寻一处幽静的山林,整日相守相伴。盖一间温暖的小屋,在屋旁种满一株株的山兰,清晨,我们伴着晨风和朝露去登高望远,去浏览大自然美丽的风光,去感受我们依然年轻的爱情;我们想象在每一个黄昏,当温柔的阳光在林间洒落的时候,我们相依相伴,沐浴在金色的光雨里,看着一轮红透了的夕阳在山后缓缓滑落,回忆我们这一路走来的爱情,用我们的承诺去寻找下一个源头。

曾几何时,年轻的我们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浪漫,多么的洒脱。

然而,美丽的开始之后,痛苦与幸福参半的日子会随之而来。日子总会给我们带来不同的色彩,黑的、白的、红的……哭泣、欢笑、无奈……伴随着我们,如影随行。曾经快乐的你,曾经幸福的我,在这条爱情的路上颠簸前行。

那一年的我们,如此的年轻,如此的美丽,如此浪漫的爱情,已成为一种回忆。如今的我,依然没有真实地见过雪的样子,依然没有感受到雪落下的美丽。而雪落下的声音,却如同我心里的泪,默默飘落,却无声无息。

曾几何时,我们的爱情,如此美丽!

自信与我

以前,我总喜欢坐在阳台前,看着不着边境的风景……

以前,我曾拿着一把水果刀,看着前边迷茫的路,我举起了手……

以前,我总不敢望向任何人,被妈妈关进厕所里,看着周围黑暗的空洞,听着窗边阁楼老鼠的声响,我迷糊地睡去……

那时的我,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呢?

天还是天,海还是海,城市的繁华与乡村的宁静,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美好。

我幻想自己活在童话故事里,有着青山绿水,没有都市的压力,没有社区的诱惑,没有彼此之间的阿谀奉承,一切的一切,王子与公主,彼此的一家人,都能幸福地露出笑脸。我讨厌那时的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敢尝试,什么都放弃……

那时的我,由于家庭变故,爸爸的工作变更,我们家老是经常搬家。在离开故乡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离开是件这么痛苦的事。爸爸被迫要带领我一家人去××城,我离开了我的学校,离开了我的朝夕相处的朋友,那时,我就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她边跑边热泪的样子,我也哭了……十岁的我,第一次尝到悲欢离合的味道。也是十岁的我,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地方,这一次来到×城,我才体会到什么是纪律,什么是差生,什么是管教,什么是严厉……同学们之间,原来可以变得这么熟悉,甚至在一瞬间又变得如此陌生。大家都喜欢跟好同学玩,因为这样可以借助好同学同老师攀谈起来。我记得在第一次考试的时候,我既然给老师一个错觉,让她以为我会以不同的姿态交待她的成果,可是,我却以个位分拿到了最后一名,这让老师不免有些愤怒呢!甚至为此,还把我家长找来了。爸爸由于工作原因,所以不过问我走了;到是妈妈气极了,她闲我是给她丢了面子。她也不想想:以前为什么就没有要求过我呢?为什么只到爸爸工作出问题,知道社会知识的竞争力,她才开始急?也正因为那一次,我给妈妈关进一楼柴火间里闭门思过。老实说,成绩真有这么重要吗?一个成绩真得可以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吗?是的,成绩就是这么重要!打从那时起,妈妈每次都过问我的考试,不管是月考、小考、期中考,她一律都不放过。我只要没及格,就不许吃饭。

在家里,我面对的是课本。在学校里,我面对的,也还是课本。所不同的,看到的人不同。我很庆幸自己在小学里遇到了一位知心。同她聊得来是因为她同其它好生不一样,她同我很像,因为成绩老被妈妈赶出来。同她在一起,我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探讨人生的不公,一起讨论世人为何都要受教育?总之,她带给我的,是心灵的补偿,我甚至觉得不再忧虑与难过了。只不过,当时的破成绩,还是引不起老师的注意,不过,我不在乎。

如果能和她一起考初中那该多好。可是,我同她直到六年级,却因为爸爸工作调动的关系,我和妹妹只能寄宿在另一个乡镇(爷爷)家时,我的心好痛好痛。但我无权过问大人决定的事,甚至我就像个工具一样被丢来丢去。我,又再次离开一个好朋友。

来到爷爷所住的乡镇,据说乡下的稻花香甜、农民伯伯都很不错。我也曾想看看书中所提到的乡下纠竟是什么样子!可是,当我一到底时,我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这里的孩子,跟我同龄,都会把父母亲下田干活,甚至书中少有的点灯看书,也有可能发现。农村的孩子读书很勤奋,也很用心。我首先在功课上就感觉自己输掉了;再看到老师经常组织学生下田干活,而我这位城市来的,就像个贵公主这么傻傻地站在岸边看着,没有人同我说话,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有的只是他们的乡村土话,由于我与他们的语言障碍,这使得很多人放弃同我讲话,而我的同学也是少得可怜,一般都是他们知道我而我不认识他们。我的爷爷喜欢要我练毛笔,说生为中国人就应该会一手毛笔字,话虽如此,他付了学费请人来教,却从来没看过我写的字,老师每次看我,总是无奈地笑笑:“我说,你应该去练美术或专功国画才对!”这个老师给了我有目标的信心,但是中考的压力却把我的目标扫清了。爷爷也跟妈妈一样,喜欢看起“成绩单”来了。只不过处罚的方法又不同,他喜欢罚我背古文。在乡镇,大家总不能平等对待我,这让我很苦恼。他们什么重活一律不会找我的,其实,我希望同大家一起,没有等级之分。很想告诉他们,我并不是他们眼中所想像的那么富有。

直到高中,我又跟同叔叔来到了另一个城镇。在这里,叔叔把我安排在中点中学。大家努力的拼劲是值得学习的,但同时我也讨厌这样。因为学校的排名次让我不得不再继续攻读课本,背一大堆零星满目的概念。而且叔叔被爷爷更要求成绩。我的脑袋里,好像只有成绩、成绩的,有一次我考试又是倒数,因受不了叔叔的责备我顶了嘴,那一晚我吵得很凶,像是把所有对学习与环境的怨恨都发泄出来。叔叔一气之下,抓了个我“目无尊长”的罪名,把我哄了出去。我住的地方是单元房,那时一出来就来到楼梯边,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住的地方原来是那么高,从这里跳下去,应该会死吧……应该没有人会为我哭泣吧。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家人的重视,更没有一个真正关心我人格的人,他们所想到的只是成绩,不是成绩还是成绩……甚至给了我一个价值观:“高中,不须要交太多朋友,那样只会浪费时间,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高考,在高考脱颖而出,考到重点大学。到时你要有朋友就有朋友。考大学有了好工作,到时你要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这个价值观,是唯一得遵守的,但也是唯一我难遵守的。我不喜欢读书,读出来的书,我真得不知道要用来干什么。我根本不想为了钱,为了什么美好的将来而奋斗至苦,我只想要得过且过。只可惜,我家里并不允许。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轻身的念头,我只知道当自己去了另一个地方,就不用再饱受折磨了,不用为这个世界所创造的竞争力做斗争,更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失去自尊而委曲求全。刀子从我面前划过,我并不害怕……只不过,时机的不允许,让妹妹看到了这一切,她哭了,我也哭了……其实还是有人跟我一样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考进大学。当时叔叔都下达命令,如果我没考到就帮我找个大专混个毕业算了,之后就好自为之。当我收到录取书时,全家人都跳了起来,甚至举行聚餐为我庆祝,我真得好高兴,那个时候,我见到了我的爸爸,还有妈妈、爷爷……这些在我生命起着转折点的人。可是,我却失去了宝贵的童年……

“你自信吗?你快乐吗?你认识你自己吗?”

是的。虽然没有百分百的自信,但是我确实改变了。到了大学,家人不再过分管我了。甚至,爸爸还告诉我:“如果你确实感觉累了,不要紧,爸爸就是你的避风港,生活并不是只有学业就是万能的。只是希望你有接受过教育,接受过做人该有的素质!”我的成绩不是过分的烂,但我已经看开了,有爸爸这句话就够了……

我是快乐。因为我遇到了相处在一个屋檐下的可爱宿友们,她们都各有各的特点。有得像以前的我,有的像二分之一的我,有的像三分之一的我。面对她们,就像面对以前我那暴烈的脾气,以及我找到了一个画画很厉害的搭档,她欣赏我的画,并且曾鼓励我参加了社团的画画比赛,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大家的支持,我就这样重奖了。这算是培养我对美术的信心吧。

大家都对我很好。家里人都不再勉强我去做任何事,当然也包括我那严肃的妈妈。他们现在只灌穿一个价值观给我,那就是:“快乐就好!”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改变那么多,但或许是环境造就这样的我,给了我这个奇怪的家庭,我才能成长到这么大。谢谢家人。

朋友,可以说知心难求一个。但是,我更关心周围的人,更要懂得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曾经对朋友的不信任应该可以消除了吧!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已经把某某人当成最真诚的一个,她叫草田日。谢谢她带给我的温暖与信心,她给予自我,给予了希望,虽然有时心情很不好,但她也给我灌穿价值观:“永远,永远,不要放弃!”我,不会再拿水果刀了……

天,还是一样的天。大自然的声音随处都灌穿在我耳边。我们身活在这个世界上,彼此都有着各自的使命吧!不管是渺小,不管是高大,人作为每一个各体,体验着不同的生活,当最后翻开自己的书目时,才会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一个“图书馆”,充满意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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