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孤胆惩恶

樊纲没想到今日应邀来赴王八宴，竟是遭遇这种局面。

他眼睛四顾。手里扣着骷髅头就想发作。

罗西距离他有二米开外。姓卫的站在樊纲身边。这家伙对樊纲形成最大的威胁。樊纲有些顾忌。

要是收拾罗西，卫先生肯定会袭击他。他暗想：“要是他有枪呢？”

他不知道他们俩是否有枪。心生一计，先来个投石探路。

他回身一把扭住卫先生的衣领。“姓卫的，你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做局害我。”伸手就是两个耳光。接着骂道，“你这个小人，我与罗西已经是两年的朋友，一定是你这个王八糕子从中捣鬼。”

姓卫的只是个马崽，没有罗西的命令，他不敢动手。而且樊纲的身份是来做客的，心态上就占有优势。

卫先生面对突然袭击，他还真没做出激烈举动，只是用手抓住扣着衣领的手。樊纲迅速又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间和口袋摸过，

卫先生明白樊纲在干什么，他右手伸进左臂的腋下，从肢窝里掏出一把兰色的手枪对准樊纲。原来卫先生左肩有一个套，枪套在肢窝里，这是职业杀手随身藏枪的方法。

樊纲探出了对方的火候，心中暗暗叫苦，再看罗西，手里也举起了手枪。

樊纲松开手突然大笑四声。“哈哈哈哈。”这四声笑非常响亮，他从小练过嗓的，杨子荣智取威虎山的笑声他练得很象。

四声大笑让罗西和卫先生愣了。“樊先生。为何发笑。”罗西问道。

“哈哈哈哈。”樊纲又是几大笑。

姓卫的说：“头。怎么办，做了他吧。”

罗西摆了摆手里的枪。“先听他怎么说。”

姓卫用枪。”

“卫先生。别拿小孩子的东西吓唬我，”

“哦。你以为我们的家火是假的。哈哈哈。”罗西说着也大笑了三声，“卫先生，你开一枪让他见识见识。”

姓卫满脸阴笑，举枪对准屋顶就是一枪，“?”的一声。震得水晶吊灯闪烁了一下。从顶上溅出的石屑纷纷落在桌面上，

“樊先生。怎么样？要不要在你身上试试？”

樊纲宣开上衣的前襟，露出结实丰满肌肉的前胸：“有本事你朝这儿打。我眨一下眼就趴着地上走。”

王八宴还没进入主题，气氛闹得紧张，樊纲终于明白罗西今天的目的不是请赴王八宴，而是要请他进阎王殿。登时怒火又往脑门上一冲，又要大动静发作。

姓卫的用枪紧紧顶着樊纲的后颈窝，“老实点，不然我这枪里的子弹会走火的。”

樊纲转头大声喊道：

：“罗西，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也没别的，想请你同我们一起干。加入我们的组织，怎么样，”罗西轻飘飘地说。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组织。你们老板是谁。我是不会同意的。”

“想知道我们的底细？好。”罗西回头朝门外叫道：“来人！”

门外进来一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文件夹，樊纲一看大吃一惊。来人正是王蕾蕾。

王蕾蕾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递给樊纲。樊纲满脸狐疑。可是没有做声。

姓卫的见樊纲没有接文件，就拿着放在樊纲眼前。“你是大学教授，这些字你认识吧？好好看看吧。”

樊纲第一眼就看到醒目的一行标题：“民族独立运动纲要。”后边落款是：“民族激进革命党”

樊纲轻蔑是说：“我明白了，你们是一群幼稚的民族激进份子，说白了，就是一群民族极端份子，这样的组织，目前已经堕落成国际恐怖分子，”

“嘿嘿。樊先生，更确切地说，我们是民族复兴主义，我们倡导的民族独立，反对的国际霸权，我们崇尚的民族英雄，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全世界各民族独立。反对各种形式的联帮共各和国。我们要帮助每一个有独立愿望的民族从联邦共和国中分裂出来，成立自已的独立的国家。”

“你们的这个组织是一个没有前途的组织，与世界潮流倒行逆施：”

“别忘了，我们的主义有广泛的民众基础，因为每一个民族都有着自已的独特的文化。独持的民族意识，这就是我们工作的切入点，我们将帮助强化民族的独立性，从而树立他们对于联邦共和国的反抗意识，？”

“你们这不过的痴心妄想而已，谁也不会听你们的。？”

“当然，我们已经创造了辉煌业绩。我们成功地让苏联解体，让前南斯拉夫分裂，让爱尔兰独立，我们还将创造更加辉煌的业绩”

樊纲一听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个民族激进党有这么大的能量？

“当然，我们将在全世界每个民族派出特别代表，帮助他们成立自已的民族激进党，”

“你们的行为是扇动国家分裂，激发民族间的相互仇恨，造成大规模的民族摩擦，政治上是反动的，思想上是幼稚的，”

“樊先生，要是倒退八十年，我怀疑你会成为日本人的走狗，堕落成你们中国人的汉奸。”

“你这是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连民族意识都没有了，当汉奸顺理成章嘛，”

“放屁。”樊纲一把夺过姓卫的手里的纸，撕得粉碎。

罗西见樊纲语气强硬，他挥了挥手，“废话少说，底都揭开了，愿意合作吗，”

姓卫的将枪紧紧地顶了一下樊纲的后颈窝，摧逼樊纲快点做出表态，

樊纲警惕地反问道。“同意又怎么样，不同意又怎样？”

罗西见樊纲发问，以为樊纲有点动摇，他说，“同意就好说，我们将派你到我们的基地去学习一段时间，然后你将会以国际民族独立运动总部特派员的身份被派遣到一个国家进行国家民族独立和分裂活动”

“要是我不同意呢？”

罗西瞪了樊纲一眼。“樊先生，我们希望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因为你还有些秘密没有完全告诉我。”

“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关于提取生物酶的事，”

“米斯多樊。这个很好说，只要你加入了我们的组织，我们就会把所有秘密都告诉你。这是我们的规矩。”

“我也有个规矩，不弄明白，我决不会干。”

谈话僵持了十多分钟，罗西坐回了原位，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最后他说“吃吧。菜都凉了，吃完饭再说”他提醒姓卫的说，“小心子弹走火，”

樊纲用手推了一下卫先生手里枪，“我是罗西请来做客的，你这样待我。我要提出抗议，

罗西示意卫先生把枪放下，，姓卫的顺从地在靠门边的位置坐下来。

罗西再一次端起酒杯向樊纲敬酒，樊纲也没答理，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净。

“米斯多樊。有一个人你一定非常想见她。”

樊纲只顾吃菜，卫先生拿着酒瓶欲给樊纲斟上，樊纲抢过酒瓶对着瓶嘴一口气喝干了

“海量。米斯多樊，海量啊，――卫先生，再拿一瓶来。咱们一醉方休。”

“是！”卫先生取过酒来。

“给米斯多樊斟上。”

樊纲一把又夺过卫先生手里的酒瓶，一眼就看见瓶上有个骷髅头，樊纲举起酒瓶质问罗西。“你！”

“别识误会，米斯多樊，这种酒是我们特酿的美酒，是用上等的葡萄。同新鲜的人头和鲜血一起酿制的。”

“樊纲一听啊地一声吐了满地。“罗西，你们是一群吃人的恶狼，上天也不会放过你们。”

“别这么激动嘛，刚刚在过道里面看到一个骷髅没有，那就是从酒缸里捞出来晾在那儿的，”

“变态，野蛮的变态，残忍，野兽般的残忍。”

“这可是目前超级贪官富豪们的高级饮料，你刚才整整喝了一瓶，你现在应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樊纲听罗西如此说，竟不知罗西说的真的还是假了，他拿起座位下面的骷髅头骨嗅了几次，还真嗅到了一种带酸味的酒气。

“呵呵。米斯多樊，相信了吧？这个骷髅送给你了，做个纪念，哈哈哈哈”

樊纲顺手拿起骷髅向罗西投过去，罗西敏捷地接过骷髅，像玩古懂似把玩一回：“米斯多樊，这个礼物不好吗？也罢，我送给你一个最想见到的礼物，－－－－－－－来人。”

又是王蕾蕾跑了进来，

“去，把姜岚叫过来。”

王蕾蕾答应走了，

樊纲；“什么？”

“老伙计，告诉你，姜岚没死，她在我们这儿。”

“？”

“姜岚没死，：“罗西平静地说，眼睛盯着樊纲。

樊纲停下筷子，似乎没有听清罗西刚才说了什么。酒精麻?了他的知觉。

姜岚目前正在一间小房子里电脑屏前精细地移动着鼠标，

另外的一矮一瘦两个男青年也在精细地移动着鼠标，三个人配合完成三个机器手的准确定位。当三个机器手准确定好位后，他们三人依次报告了导航框内的三维坐标数。

“成功了。”瘦子吁了一口气。

“再来一次，”姜岚说。

屏幕上已经把定位的坐标数调出来，三个人按坐标数再一次定位，

“又成功了/”矮子高兴叫道。

“好，这个数据是精确的，都储存到21号资料夹中。”

瘦子将页面关了，又进了一个新页面。对姜岚说，

“和樊纲分开两年了，现在还惦记他不？”

“惦记又怎么样，不惦记又能怎样，；：”

“应该向老板求个情，”

“樊纲可能都以为我已经死了。再说，我现在这样子，他还会认我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瞧樊纲。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矮子也接过话茬说，

“你那老公功夫不赖。我与瘦哥那天在枫树林吃了他不轻的苦头。”

瘦子说：“以后叫我演那种戏，打死我也不干了：“

“嘘－――”胖子用手指着自已的嘴唇。“小心点，有动静。”

门个的地道里传来脚步声。，

“姜岚姐，”

“王蕾蕾。“

“罗西院长让你去见一个人。“

姜岚大吃一惊。“见谁？”

“樊纲。”

姜岚又是一惊。

她用手抓住身后那只又粗又长的尾巴，“我现在已经变成这样，象牲口一样。有何面目再见樊纲？”

王蕾蕾也抓住了姜岚的尾巴用手摸了又摸，眼里噙着眼泪。“去吧，这是院长吩咐的。”

胖子也用手摸了一下姜岚尾巴，姜岚全身一颤。伸手打了一下胖子的嘴巴，胖子知道姜岚的利害，捂着脸没敢吱声。

原来姜岚的基因被改造过，她的基因排序中那条退化了的碱基臂又成功复合了，使得尾椎上退化的尾巴重新生长出来，她的尾巴有一米多长，成了一个美丽的人兽。

樊纲只觉得头有点晕，他擤了擤鼻子，又擦了几次眼睛，只听罗西说“姜岚现在是我们这儿的工作人员，她表现很好，很努力，想看看她的工作间吗}”

罗西打开了监视器，监视器里出现姜岚，与那一瘦一矮的男青年正在操作电脑，樊纲又揉了几次眼睛，认出那两个男青年正是枫树林中遇到的两个，樊纲的眸子充满血丝，接着王蕾蕾在屏幕上出现。姜岚拿出身后的尾巴，樊纲不看犹可，一看怒火万丈。他回身一掌击中姓卫的脖子，那脑袋登时搭拉下来，死了，他夺过手枪回身就扣动扳机，枪响了，不是一声，而是两声，因为，罗西的枪也响了。

罗西是个狡猾的狐狸，本来他想剌激剌激樊纲的神经，让他动点真情，以便进一步说服他，他的眼睛始终在关注樊纲的表现，一见他对卫先生动手，他立即开枪向樊纲射击，子弹将樊纲的耳廓穿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流，而樊纲却没有射中罗西，本来樊纲的枪法是极好的，主要是罗西早有防备。开一枪就爬下了，当樊纲回头是却没看见罗西，以为罗西中弹倒地了。，便也爬下身子往桌底下那边看。再扣扳机时瞎了，没子弹，罗西也看见了他，他开枪了，连开三枪，一颗子弹打进樊纲腿肚子里，他就势一滚，同时抛出一一张椅子，击中水晶灯，只听哗地一声巨响，所有的灯全没了。罗西朝樊纲又胡乱射了几枪，

黑暗中罗西有优势，他还有子弹，两个都向门边摸，樊纲摸着了一具尸体。是姓卫的，便将尸体向前推。罗西的手也摸到了尸体，以为是樊纲，对看尸体连发三枪，樊纲象一头狮子向罗西扑过去，容不得他再一次举枪，樊纲已经将他的脑袋砸开了花。/

王蕾蕾带着姜岚正要出门，突然电灯熄了，同时听到枪声。王蕾蕾说“岚姐，你呆在这屋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王蕾蕾对地道十分熟悉，他走到门边，轻声叫道，“樊大哥，樊大哥”

突然一只有力的臂膀锁住了她的咽喉。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要是有半句假话，就掐死你。”

“放开我，我说。”

“我叫王蕾蕾，是被他们骗进来的。”

“姜岚现在哪里？”

“我刚从她哪儿过来找你，跟着我，”

黑暗中两个挨着向前走。冷不防一脚踏空，他用力将王蕾往旁边一推。自已一头栽进了陷坑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