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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无尘 之 心海无涯》第二章: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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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得半晌,少年忽然开口道:“爷爷何事心忧?”

老人微微一笑道:“却是新琪你细心了!”

少年也不以为喜道:“适才屋中听爷爷叹了口气,似有心事一般,不知为何?”

老人微微一震,低头不语。

少年继续道:“可是因为那道长?可不知他为何人?”

老人又微微一叹气道:“想必他是道教弟子,却不知是哪一家?”

少年微觉诧异,咦了一声道:“何为道教?”

老人道:“天下修真,以三教翘楚,便是道,佛,儒三教,本佛教求无心,堪破尘世,而儒教向来也很少插足世事,说起来三教之首便是道教了,因此与江湖中行走的修真人士也以道教居多。”

“原来世间之大,更胜我之猜测。”少年微一叹气,眼中便冒出向往的神情。

老人看了他的眼神一眼,幽幽道:“世间之事,变化万千,凡人之心,叵测难料,这些你若不亲身经历,却又能体会其中几分!”

“爷爷说得是了!”那少年眼光一闪,笑了笑道:“那道长看爷爷的眼神惊骇至极,似是认识一般,这事可怪异的紧了!”

老人身体微微一震道:“想必他是认错了人了吧!”

少年只是一笑,心中不信,却也不点破。

空气中安静了半晌,老人忽然开口道:“新琪,你觉得在此村生活得怎样?”

少年微微沉思道:“生活是清苦了点,却也过得安逸!”

老人听了,眼睛幽幽的望向远方,道:“安逸吗?也许我是安逸的太久了。”叹了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你天资是好的,心思也细腻,若专心修炼,将来定有大成之rì。”

少年一怔,道:“爷爷似是有话要说!”

“倒是你机灵了。”老人笑了笑,“我平rì教你的法诀你应已记下了罢。rì后要记得多多修炼。”微微一顿,老人继续说道:“儒教之诀分为印,界,术,法,心,倒不错,却忒有趣,皆为三三之分,有规律的紧,不知那法是否也分为三层呢?”

老人淡淡一笑道:“这五灵阵法却不是分层,乃为五种并驾齐驱,旱炎之阵,玄冰之阵,奔雷之阵,石殒之阵,狂风之阵,皆是万夫莫敌之阵法,若能通晓五种阵法,便可习得诛神之阵,只是这五路阵法jīng妙无比,除了儒教祖师,却没有一个人能学得诛神之阵,但只要能通晓一两个阵法,便已是极其难得的了。”老人忽的顿了一下,道:“还有一种阵法却世人所不知悉的,不过此阵法本乃逆天之术,不谈也罢!”

少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道佛两教呢?”

老人微微一顿道:“道教以无尘教为首,他们无尘剑术和五雷*最为有名。”

少年笑道:“这无尘教的绝学无尘剑术倒是叫得简单了。”

“佛教以般若寺为首,其金刚掌法和如来降魔咒最为厉害,修真界与儒教天一剑术和五灵阵法,无尘教的无尘剑术和五雷*齐名。”

少年沉默的一会道:“道教以无尘教为首,佛教以般若寺为首,想必这两教派均不止一家了,可不知儒教以什么为首?”

老人一笑,觉得少年的心思甚是缜密:“儒教以幽园谷为首,却也只此一家。”

少年一怔道:“儒教的声势可大不如道佛两教了。”

老人只是微笑不语。

少年又道:“爷爷你对儒教了解甚多,跟幽园谷有些渊源罢,想必先前那位道长说得不会错了。”

听到此处,老人眉头微皱,一叹气道:“此间缘由,却不是你该管的了!”说罢宽袖一拂,径自向前行去了。

少年一愣,不知老人为何生气,想了片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却也说不出缘由,半晌,摇了摇头,也跟着去了。

这几rì老人怪异得紧,天天问贺新琪修炼有何不明之处,以前对他的修为,老人一向是不闻不问的,这弄得贺新琪渐渐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这rì清早,贺新琪走入大堂,正见老人坐在桌子旁,看着一幅卦签所成卦象,yīn沉的叹了口气。新琪开口道:“爷爷,我都不知原来你还懂得卜卦的,这卦象表示什么?”

老人一惊,袖子一拂,似要将卦签收起来一般,却又止住了,脸上的yīn沉一扫而光,微微笑道:“闲来无事而已!”说罢悠闲的将卦签抓起,放回袖中。

新琪一笑道:“何时能教教我,以后也能对突发之事有个准备。”

老人叹了口气道:“卜卦只能卜凶吉,却是不能改变的,知道了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不知这卦象是吉是凶。”新琪淡淡的问道。

老人沉默了一阵,正要答话,忽然门吱呀一下开了,外面明亮的rì光刚好一下子映在新琪的脸上,刺得他眼睛一花,他皱了皱眉头,微微一闭眼,适应了一下光线。进门的是一位村民打扮的男子,脸上摆着忧愁,定是有何事烦恼。

那男子一进门双腿一曲,便yù跪了下去,老人赶紧上前扶住道:“救死扶伤是我辈职责,休要行次大礼了。”

那男子一听,眼泪便哗啦哗啦的流下来,哀求道:“老神仙,你一定要救我家人啊!”

老人扶着他坐下了,微微一定,道:“何事忧心,细细说来!”

那男子把鼻涕一抹,往衣服上一擦,压了压自己的情绪道:“内人已怀胎九月,眼看就要临产,本来身体还好好的,可今天一早肚子就开始疼,越来越厉害。你说在这骨节眼上,要使孩子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哪!老神仙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新琪心中闪过一丝不快,听他口气竟似妻子身体毫不打紧一般,想着想着,对他越是不满了起来,坐在桌边,左手撑头,右手在四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不屑的表情明显的写在脸上。指头与桌面的撞击声,空洞洞的,直扰得那男子心烦不已,皱着眉头向他瞟了一眼,蓦的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不禁心中一惊,却又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小神仙。心中揣揣不已,支支吾吾道:“老神仙,我,我什么地方说错话了吗?”

老人一愣,转脸也看见了新琪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小孩子家,莫要太在意了!”

那人一听,越是不安,双腿一抖,便又跪了下去,道:“老神仙一定要救救我内人和孩子啊,要他们又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说罢又衣袖往鼻子上一抹,直看得新琪恶心。

老人却似毫不在意一般道:“你今rì可有动土?”

那人静静地想了会,忽然恍然大悟道:“今早我看屋子里有一个土包,碍手碍脚就把它给去了,难道会出在这个上?”

老人淡淡一笑道:“今rì冲土煞,不宜动土。”

那人大喜,道:“还请老神仙帮忙。”

老人微微犹豫道:“只是今rì有事,分不开身…”

此话一出,不仅来人一惊,新琪也是一惊,心中忽的感觉有什么堵着一样,怪怪的难受。老人本是有求必应的,从未出现因事不出诊的情况,今rì却不知为何。

那人脸上立刻愁云满面,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人道:“这个你莫要着急,我让我孙新琪陪你同去便是。”

那人斜斜的瞟了一眼,眼中满是不信任,犹豫着道:“可是…”

老人淡淡一笑道:“这孩子跟在我身旁已不少时rì,本事也学了不少,你心安就是了。”

虽然听到这话,那人脸上还是蒙着淡淡的忧愁,但也不好说什么。新琪此时却不安了起来,他起身急急的叫道:“爷爷…”

老人对他慈祥的一笑,道:“去吧。”这笑容中包含的爱竟是那么的浓,一时间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心中的不安更像cháo水般涌来,他又犹豫着喊了一声:“爷爷!”

此刻老人的笑容已恢复了平常:“怎么?莫非是对自己没信心?”

新琪脸sè一忧,淡淡的道:“不是,如此我便去了。”

他忧心忡忡地转身yù走,老人忽的叫住了他,手持一张纸道:“我这缺几样药材,你回来时天sè尚早,便帮我到雾山采些回来吧!”

新琪接过纸,静静的向老人的眼中望了一眼,似要瞧出什么端倪来,但看见的只是无尽的深邃和墨一般的漆黑。新琪一躬身,转身忧郁的去了。在门关上的一刹那,老人不为人知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的神sè,尽是诀别。

出了门,那人却忽的兴奋起来,问道:“你真的去过雾山吗?”

新琪淡淡的答道:“是。”

那人又问道:“平时是你去采药还是老神仙去?”

“我们都去过,爷爷去的次数比我多。”

那人一听,大喜:“是吗?能在雾山出入自如,小神仙你的修为也不浅了。”

新琪微微一皱眉,本来心中就够烦闷了,此刻还被他如此唠叨,一阵不快浮上心来,冲冲的道:“够救回你的孩子了。”

那人为之一滞,尴尬的道:“这…我不是这个意思。”

新琪理也不理,冷冷的往前走着。那人又开始愁了起来,不知怎么惹着了这小神仙,一会要不就人可就麻烦了。

到了那人家中,新琪草草的布了五灵化鬼之印化了那土煞,他本修为尚浅,只能布得化鬼之印,但那土煞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煞,此印却也足够了。一见那孕妇好了,那人脸上便笑开了花,千恩万谢,左一个小神仙右一个小神仙,只叫得他反胃,淡淡扔下一句话:“救死扶伤乃我辈之职责,莫要太在意了。”然后转身离去。

一看天sè确实尚早,他打开那纸,纸上所书,尽是些名贵的药材,诸如灵芝,野人参,何首乌,特别是那绝壁紫莲便是在雾山也极难寻到。他一下子头都大了,但也实在无奈,只好提气,便向雾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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