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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虐恋》第三十七幕 故人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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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一巨大的落水声响起,失重的身体狠狠砸在湖面上,激起水花四溅,于此同时,背部立刻火辣辣的痛,接着耳鼻猛地灌进刺骨的湖水。 首发--无弹出广告

伤口的痛很快就被冻得麻木,挣扎了一番,花烬终于露出水面,借着月光,她努力向岸边游去,想要收腿前蹬,却被什么死死拽住。

慌乱中,花烬再次沉入水底,待见到湖底的情景,吓得她不甚吸入了几口湖水。

目所及处,一堆堆人骨,铺满整片湖底。

在月光的投射下,湖水幽蓝神秘,将湖底的森森白骨衬得愈发寒冷阴彻。这些白骨数量庞大,几乎堆积了长达数十年。

由于适才自三楼下落,使得湖水动荡起来,连带起幽幽漂浮的白骨。整个湖从死寂中复活,白骨全都涌向花烬,恐怖窒息的画面,仿佛是人间的地狱幽灵之界。

此时,她袍子的一角,正被一个骷髅挂住,她拼命地拉扯,无奈拉起了沉睡在地底的整个白骨身体。

花烬骇然,眼前人骨晃动,不停地迎面向她撞来,每撞击一次,身体里的灵魂就似要脱离一次。

为什么?他们好像要吸走她的精元一般,胸口好难受。

浑身像被啃噬,花烬不敢多做耽搁,只好拖着骨架,一起向湖岸游去。

数十年的积怨,人性早已泯灭,白骨带着强大的怨念,组成一堵骨墙,团团围住了花烬的去路,诡异地伸出手,一点一点缩小范围圈。

怎么办?难道今夜注定要命丧于此了?

花烬不甘,踩着骨墙纵身一跃,眼看就脱离包围圈,不料拖着衣袍的白骨忽然苏醒,立即就扯住了她的身子。

浮出水面后,花烬本能地想要呼救,但呼声只会引来客栈的杀手,左右为难之际,忽然,一支利箭带着锋利的光芒,瞬间划过眼前,枯骨立时散架。

身子一轻,顿时没了束缚,花烬赶紧咬牙前蹬,哪知流入湖中鲜血,唤醒了更多的白骨,岸边就在眼前,就是无法到达。

箭光凌厉,“咻咻”地划过耳际,为花烬杀开了一条生路。

感激之余,花烬只能觉出箭矢是自楼上放出,却不敢抬头去望,只怕稍有闪失,不是被白骨淹没,就是被箭矢误伤。

情况紧急,忽然手臂被人一扯,惊得全身绷紧的花烬扬手就劈去,却被来人抓住了手掌。

是人!

花烬惊诧,抓住自己的不止是人,还是个小童。放眼望去,湖水里将近有十来个孩童,他们手执长剑,全是训练有素,一剑下去,白骨即可散架。

似看到救援的人,楼上人也停止了射箭。

被小童扶着上了岸,花烬终于可以得空看向楼上射来箭矢的方向。

月光朦胧,加之那人的房里点着烛火,花烬只能看见那人站在窗前的迷糊的身形。

但就是这一眼,花烬就认出了他。

是他,是他,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内心既激动又欣喜,花烬起身想要喊住他,但被水冻得沙哑的喉咙,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窗前,花烬的心如落进冰窖,瞬间冷却。

他没有认出她?

花烬摇头,不论纳兰夜是否认出是自己,她都要去一探究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痊愈了,她偷偷地呆在暗处,看一眼就好。

想完,花烬捂住腰际的刀口,忍着剧痛,一步步艰难地向客栈走去。

小童立时拉住她,冷冷道,“你不能去。”

花烬低头,看着一群浑身湿透的青衣小童,高矮相似,模样皆是清秀稚嫩,但浑身却散发出稳重老成,与年龄极为不符,全都站在岸边,一言不发。

花烬很好奇这样的一派人物,但道:“多谢小童搭救,我有急事,有缘再上门亲自谢过你们的……啊……”她话还未说完,后颈就被重重一击。

昏迷之际,花烬懊恼万分,想不到活了两千多年,不但受小小白骨的欺压,还会遭到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暗算,这具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改变?

耀眼的阳光普照大地,带着春夏之际的温暖,复活着黑暗里的生命。

眼睑微动,嘴唇微抿,花烬动了动手指,随后缓缓睁开眼,刺眼的光立时让她又闭上,适应了许久,她才重新睁开眼,起身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破庙,蜘蛛网结,被风吹得打颤,佛像也断了只手臂,地上全是枯草,凌乱不堪。

“我怎么在这里?”花烬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喃喃自语。感到腰际传来的痛,花烬才发现伤口已被包扎好了。

小童呢?是他们将自己安置到这里的,现在又消失了吗?

花烬走出破庙就看到了自己的白马,顿时欣喜地跑到马儿前:“你还在啊?我以为你被那黑店杀了呢?都怪我不好,连一只马都保护不了。”

牵着白马,花烬依旧顺着原地前进。倘若昨晚是纳兰夜,那么隔壁传来的惨叫声,极有可能就是他所在的房间。

按他的路径来看,他也是前往东池城。

花烬暗暗着急,他怎么这么傻呢?他去了东池城,那不是放任左相在沧都为所欲为吗?不行,她必须去告诉他。

一路打听,花烬发现纳兰夜已走在了前面,而且并没有走绿影林这一捷径。

花烬走的大路上,时常会有几个同路的旅客,长途跋涉的,无聊之极,他们便会扯一些话题来解闷。

“话说昨夜安景客栈遭受了灭顶之灾啊。”蓝衣人压低声音道。

“整个客栈,上到掌柜下到小二,全都被人。”黄衣人拿手做出抹脖子的模样,一双眼睁得老大。

蓝衣人将身子探了过去,道:“你可看见是什么人干的?”

黄衣人望了望四周,见只有离得较远的花烬,料想她听不见,才凑到蓝衣人耳边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随意胡说,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但昨晚我恰逢去住店,就看见了这一幕。”

缓了缓气息,黄衣人继续道:“我站在黑漆漆的夜里,是以将屋内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当时,那人一身玄袍,手里拿着一把宝剑,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绝世神功,几招过后,那客栈的老老少少,除了一些客人,全都死了。”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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