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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四十七) 任重道远不畏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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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给韩达德讲了一个故事,使韩达德恍然大悟,玉儿说:

“我自幼无父无母,被叔叔卖到韩府为奴,二夫人见我手脚勤快,聪明伶俐,让我陪她在佛堂念经。 首发--无弹出广告后来,我被韩三爷看中,强暴了我。从此,二夫人认为我身子不干净,不让我进佛堂,想把我赶出韩家。是少爷您向二夫人苦苦哀求,二夫人才答应留下我。从此二夫人只让我打扫佛堂院子的卫生,不让我进佛堂陪她念经了。二夫人和你们去奉天后,我落入了三夫人手里,她非打即骂,还污辱我,说我是狐狸精,勾引了她的丈夫。我忍受不了,逃了出去,回到叔叔家。此时婶子已死,叔叔没有子女,对我态度好些,就跟叔叔在这大山里过贫寒生活。去年叔叔去世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只好女扮男装,上山砍柴到城里去卖,勉强渡日。”

韩达德听到玉儿的叙述,有几分同情,又有几分感激地说:

“玉儿,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已无路可走,只能暂时在你这儿住下了。”

玉儿十分高兴地说:

“我能有机会服侍少爷,是我的福气,今后你就住在这儿,什么都不用你干,我砍柴种地足能养活你。”

韩达德想,玉儿真是个好人,可是,我们孤男寡女,无名无份,住在一起,实在委屈了玉儿。我现在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还要让一个女人养活,实在不忍心。有心想说和玉儿结成夫妻,又不知玉儿愿不愿意,他欲言又止说:

“我长期住在你这里,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你是我的少爷,我干什么都是应该的。”

“玉儿,现在已不是大清朝了,再不要叫我少爷,只是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少爷在奴婢面前,有什么话就吩咐,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

“那我就说了,你愿意就点头,不愿意我立即离开。”

“说吧!我听着呢?”

“我们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对你不公平,我想娶你为妻,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玉儿脸一红说:

“使不得,玉儿是个下人,那敢企望少爷明媒正娶,只要少爷收房做个小妾,玉儿就心满意足了。”

韩达德听了玉儿的话,知道她愿意,诚恳地拉住她的手说:

“我俩今天向天和祖宗磕三个头,就算我们拜过天地,成为夫妻了,今后我们好堂堂正正的住在一起。”

玉儿含羞和韩达德跪在地上,向天和祖坟方向磕了三个头,就算结成夫妻了。从此,韩达德和玉儿就隐蔽在这深山老林里,过起了乱时的安定生活。

彭志远化妆成商人,乘上大连到三棵树(哈尔滨东站)的列车,直奔哈尔滨而来。在道里区一处三层小楼前,他驻足观察。发现背后有人“盯稍”,他索性走了进去:

“先生,给我抓付药。”

事先准备好的药方往柜台上一放。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药工走了过来,上一眼,下一眼瞧了半天没吱声。接过药方一看,知母,当归,山药,五味子……六十多岁的老头微微现出笑容,一挥手,让他走进内室。不容分说,拉着他向楼上就跑。他有些疑惑,“尾巴”就在门外,你如果是自己人,拉我向楼上跑,“尾巴”追进来,不是要把我堵在楼上,瓮中捉鳖了吗?但是,不容他思考或解释,他已被拽上三楼。到三楼,老头脱下自己外衣,命令式的让彭志远换上,自己把彭志远的衣服穿上,然后,搬过一付梯子,掛在后窗上。又是命令式的让他下去,示意让他逃跑。

到这时候彭志远方知,此人真的想救自己,只好顺从的爬了下去,顺着后街,消失在人群中。

那六十多岁的老药工,穿上彭志远的衣服,戴上他的遮阳帽,知会一下他的同人,然后向门外走去。两个“尾巴”认为是彭志远买药出来了,继续跟踪。一直走到一个农贸市场附近,老药工摘下遮阳帽,买些蔬菜水果,两个“尾巴”才发现他们跟错了人。上前就给老药工两个耳光:

“你是什么人?敢防碍我们的公务。”

卖菜的大哥发了怒吼声:

“你们是什么人?随便打人,他又聋又哑,天天到我这摊上买菜,你们欺负个残疾人,不怕丧良心吗?”

两个“尾巴”一听说他又聋又哑,心里有些歉疚,但嘴上还硬,他俩是两个借着日本鬼子的势力“唬洋气”的特务,蛮横不讲理地说:

“他放跑了坏人,穿上坏人的衣服,戴上了坏人的帽子,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还不该揍。”

那大哥反唇相讥说:

“他又聋又哑,会骗人吗?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其他卖菜的人也证实,这哑巴每天都来买菜,他是好人。两个“尾巴”无可奈何,放过了哑巴,急匆匆往回跑,但是晚了,回到药店哪有他们跟踪人的影子。

彭志远下楼以后,消失在人海中,他向第二个接头地点走去。

在一座教堂门前驻足,四周看看,并无“尾巴”,他走了进去。

在一座小楼上,满洲省委负责人潘直人接见了他,潘直人说:

“情况紧急,通讯方式几乎全被阻断,所以才让你此次北满之行。”

“有机会见到省委负责人,十分高兴,早就想来亲自聆听指示。”

“目前形势是这样,太平洋战争进入关键时刻,决战正酣,明眼人一看便知,小日本已经猖狂不了多长时间了。这个时期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正像有位名人说的,战争双方谁是胜者,在于谁能坚持一下,我们就要在最黑暗的时期更加努力,粉碎敌人一切阴谋,取得最后胜利。”潘直人说。

这时,齐天放进来,潘直人介绍说:

“这位是国民政府的特派员,也是自己人,目前情况下,我们中国人要聚集全部力量,打击敌人,保护民族利益,具体情况让他给你介绍,并把具体任务告诉你。”

“彭志远同志,你辛苦了,你刚从关内回来,具体情况我们都知道了,你们为了支援关内抗战,冒着生命危险,把一批军火运到冀东,真是雪中送炭。游击队来了信息,向你们和满洲省委表示感谢,我在这里向你表示谢意。”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今民族利益就是我们的利益。”

“现在形势是这样的,盟军已对日本本土,东京、大阪等地进行战略轰炸。不过,日本海军力量还很猖狂,盟军轰炸机只能在一千公里以外的航母上起飞,完成任务后,轰炸机再也返回不了舰上了,只能在中国大陆东南沿海机场降落。可那地方是敌占区,鬼子为了阻止盟军的轰炸,决定采取极其恶毒的手段,企图把盟军在东南沿海的机场,及其附近变成无人区。他们不惜使用灭绝人性的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

“这些小鬼子,毫无人性,他们是野兽。”

“可靠消息,伊藤武部为首的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部队,已经从北满转移到东南沿海,准备对浙东、皖南的盟军机场实施无人性的打击。由于通讯被切断,派你为特派员,前往东南沿海传达这一信息,并设法消灭这支部队和他们的细菌武器、化学武器,以减少盟军损失。”

“什么时候动身?”

“你休息几天就走。”

“救兵如救火,不用休息了,我立即成行。”

“不,你连续作战几个月,一定要休息几天。”

潘直人插嘴说:

“慢,志远同志是北方人,对南方情况不熟悉,是不是让于大任同志给他介绍一下浙东和皖南情况。”

“不用了,我虽是北方人,但我一生以打鱼为业,曾多次到舟山渔场捕鱼,那里情况有所了解,还能说一些浙东话。”

齐天放说:

“于大任同志虽是浙东人,但他来东北已经多年,情况一定已很生疏,况且他距这里还有几十里路程,来也不易。我有一好友龚君卿,原在军统中卧底,后被军统发现,他是我们的人,受组织营救,得以脱身,被派往北平特科工作。七七事变后,平津被日本鬼子占领,受组织派遣,再回南方与军统合作,搞鬼子的情报工作。必要时,你可以到上海‘瑶琴居’找那里的鸨娘,把0136425亮给她看,她一定会给你帮助。”

另外一个接头暗号,他用手沾水写在桌子上,让他记在心里,然后擦掉。

“感谢组织的关怀。我休息三天,立即成行。”彭志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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