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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独裁者》【二】 礼微迷茫 泪洒梦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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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说道许文岩骗过特工与徐礼微及刘大成相会,带着他们去了设在T城的革命文会秘密总部。无弹出广告小说 而这个一直移动着的秘密总部只有各部各级最高领导者才知道如何联系得到。许文岩自然是知道的。

徐礼微一直秘密为革命文会服务,让很多所谓叛逆的文化流传,也使得诸多人对其极为憎恨。但她的巾帼气魄让许文岩看到了希望,一直深得许文岩的赞可。却也一直未曾见过传言的革命文会成员,更无需说是领导人。许文岩一早观察,也想把她拉入会,只是苦觅最佳时机,一旦用人不慎,造成的后果将也是无法弥补的。丢了xìng命不说,文会的命脉将被敌人掐住,根深蒂固的力量也将在瞬间决堤奔溃。

李振贤是许文岩的晚辈,一直尊许先生为师傅,长期在外漂泊的他已不能从外表看出他的年纪。他是苏州人,却有着北方大汉的豪迈,也深得许文岩赏识。

见许文岩的到来,便也猜到几分,上次见他还是在两年之前,两年之前干旱的夏天。

“先生,如此急迫,难不成......?”

“振贤恐怕早有耳闻吧?我来T城半年,深知动乱不平,难以再发展文学,一怒之下发表了《革命文学》,句句讽世,当作是讨贼檄文,想必此时将军府已经是蠢蠢yù动,我等将再无藏身之所。

对了,我们得想个对策,决不能姑息养jiān......”

“先生啊!莫不是先生还活在过去?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政治清明,不要再痴痴地想着去革谁的命了!”

“什么?你这庶子,看如今世道乌烟瘴气,比起那十年惨淡更要让人心寒,你怎能如此目光短浅?莫不是被孙允论那班人收买了?也罢,天不助我,助这群世俗猪......”许文岩破口大骂,细长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李振贤,突然一股热流从天灵盖袭来,眼前一黑,啊的一声昏死过去。

“先生,先生......快,快......快送先生去医院......”

......

在那窄小的铺着白sè的床单的床上,许文岩缓缓睁开了眼睛,朦胧地依稀看得见一个人在身边,是个女护士。

“老先生,您醒了啊?您已经昏睡两天了呢,可算是醒来了。”女护士停下自己手头的活,迅速地帮许文岩加高了枕头。

“这是医院?这......我怎么会昏迷了两天了?天呐!”许文岩大哭道,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忙地起身,“把这两天报纸拿过来给我,快......快!”

“先生不要激动,这里是病房,好生休息着,我来帮您拿。”女护士见他又哭又急心里却没有了底,只得去帮那个莫名其妙的病人拿报纸。“给,给您!”

许文岩一把拿过报纸,“少年笔尖生风,险刺将军落马。”一个偌大的标题立即让他的眼睛顿时澎湃,像是要掉下来去寻找什么信息。

“哈,哈哈......”病人一只脚拖在地上,没有力气般慢慢滑下,一下从病床上掉下来,狂笑着。

在一旁的女护士即好奇又恐惧,心里呢喃着:“这真是个怪老头,像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见许文岩坐在地上,想去扶他,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突然,许文岩像是被什么消息震住一般,一下愣住,“什么?这可如何是好?......”一阵寒流从背后袭来,又昏了过去。

“先生,先生......”女护士手足无措,赶紧破门而出大声喊赵大夫,这时恰逢徐礼微卖水果回来,见护士慌慌张张出去,便忙问许文岩先生怎么了,没等护士告知,从门缝处看见在地下躺着的许文岩。

“去找大夫,去找大夫......”徐礼微赶忙把许文岩拖向了床上。叫了许文岩几声,依然没有动静。低头看到一份报纸落在地上,顺手拿了起来,是许文岩看的那份——“一代名家王贲先生与世长辞。”

“这?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还是好好地么?难道正如许先生说的那般,是孙允论加害的?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连我也不知道?《新闻报社》的文章,怎么也未曾听大成说起?”

“此时,T城满城风雨,波涛汹涌,许先生又不知可被孙允论知晓,若是知晓,凭他的势力又怎会不......”,徐礼微不敢再想,内心充满了恐惧,一切地担心都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却不能帮得上一点点忙。“这个消息?难道是......敲山震虎?”。顿时醍醐灌顶般清醒地觉悟了,嘴角抿了一下,挤不出一丝微笑,像是心中做了什么打算。

赵大夫急忙忙赶至病房,对许文岩做了一番观察之后。接着说道:“许先生睡了两天两夜,却又一次昏了过去,恐怕适才是受到什么刺激,稍作休整一下也就好了,并无大碍。”三人便一同离开了病房不在话下。

“此刻孙允论恐怕早已知晓许文岩已经身在T城,此地并非久留之处啊!”徐礼微心中盘算道,“对,李振贤是许先生的学生,尽管他冲突了先生,想必不至于因此再冒犯先生,倒不如让他来保护许先生,我去探个究竟。孙允论倘若他们所说那般,谅他也不会拿我怎样。”于是乎,徐礼微叫刘大成带昏睡的许文岩去了文会,许文岩尚未清醒,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支支吾吾仿佛——坏了,坏了。

徐礼微则一个人去了将军府,一则是想验证报纸上所说是否属实,二则是探得孙允论的动态。并未告知任何人,只对刘大成说是去了出版社。

荒凉街上一如既往地平静,像阎罗殿幽灵散漫着,平静得行人的呼吸声都听得见,每走这条街的人都小心翼翼,怕是走不过这不到一句地写道。

他痉挛的双手已经不能承载起时代对他的希冀,缓缓地他放下了笔。对着一桌子乱乱地稿件,一种喜悦,喜悦的是竟能将心中顾忌都记录下来。可他更多地是害怕,害怕这个时代和他想象的一样——走不到尽头,至少是他渴望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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