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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艳行备忘录》2 回到莫名其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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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到莫名其妙时代?

太饿了,所以,大概不到十分钟吧,整只鸡只剩了个鸡头。

隔壁的男女可能已经过了**段落,变得毫无声息。管他呢——我喝了一大口鸡汤,把鸡头捞出来,津津有味地啃着鸡冠子。

“呀……呀……我的鸡……”

暮色正在降临之中,草帘子被挑开时,门口那个衣服严重破烂的大汉失声尖叫,仿佛被踩中了小弟弟一样,随即一把将草帘子扯掉,大踏步冲了进来。

很不好意思,地下吐满了干干净净的鸡骨头,连角角边边的鸡筋鸡皮我都没放过。当然,最有营养的鸡汤也被我干掉了大半盆——“你、吃了我的鸡?”大汉怒吼,络腮胡子扎煞起来,牛肉包子眼瞪的溜圆,好像要吃人一样。

我把鸡头扔回瓦盆里,暗暗发笑:“吃鸡算什么?我又没动你老婆,干嘛发这么大火?”我知道,待会儿一旦亮出我是政府高级干部的身份,这个“盲流”就得乖乖俯首帖耳过来。

我面前的绝对是个“盲流”,也可以文雅地称为“最最下层的流浪汉”,裤子破得像用了八十年的麻袋,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跟补丁,用条草绳随随便便系在腰间。大冷的天,光着膀子,脸上、脖子底下全是黑乎乎的老灰,不知为什么,他的头发好像几年都没剪过了,足有五十公分长,是用一根破布扎着的,当然,那根破布早被泥灰染得跟头发的颜色无法区分。

“丫的一个盲流,牛逼什么啊?”我对他的大惊小怪不屑一顾。

“哇呀呀——你敢吃我的鸡?”

他用双拳擂着胸脯,发出“咚咚咚”的巨响,像一面雄壮的大鼓。

“嘿,吃鸡怎么啦?大不了赔你,我是山里研究所的人,这里有没有车或者其它的交通工具,送我回去,赔你一百只鸡,总可以了吧?”我站起来,满不在乎地回答他,并且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只鸡没加太多香料,里里外外透着原始纯粹的鸡肉香味,现在嗝口气上来,都是让人回味无穷的清香。

“你说啥?”大汉有些发晕,可能是我“一百只鸡”的承诺让他喜出望外了吧?

“听好了,我是山里研究所的高级干部,马上找车送我回去!”对这种盲流,太客气了可不行,最好能摆出国家干部的架子压住他就好办事了。

“研究所……国家……干部……***,我宰了你……”

为一只鸡杀人,是现代社会里耸人听闻的。

大汉扑过来时,动作笨拙,看来根本没练过“宰人”的功夫,所以,我侧身借着他的来势,在他腰眼一轻轻一推,他就一跤跌进旁边的柴草堆里了。

“炖鸡,我不行;打架,你不行。”我冲他轻蔑地摆摆手,我还得顾忌自己“史上第一间谍”的名声,总不能跟个盲流一般见识吧?

大汉再站起来时,嘴唇已经抢破了,大吼一声,再次扑过来。

一切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十秒钟内,他被连续打倒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跌得重。脸上、下巴上都擦破了,嘀嘀嗒嗒地淌着血。

“喂,再来我可不客气啦!”我也烦了,刚刚吃完饭绝不能剧烈运动,这是健康专家特别警告过现代都市新人类的,否则,会得胃下垂或者心血管病。

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真的,大汉没洗澡的时间太久了,随随便便在他身上沾了几下,指甲缝里都抹上了油泥,脏得让人恶心。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敢在乌蛇山老大头上动土?”

这样的江湖“切口”大概只在三流武侠剧里才能听到,众所周知,现在武侠小说、武侠电影不景气,但这个盲流说这些话时非常流利,像是早就编排熟练的台词一样,所以,我非常怀疑他会是某个电视剧组里的演员——

“喂,你是剧组的吧?”我问,可是按照惯例,剧组人员都是以盒饭和包子为主食,哪有功夫炖鸡?噢,我知道了,这位弄不好是剧组里的大牌,有特殊待遇。

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半天,跟国内目前的几大知名男主角好像对不上号,要是港台人物的话,也不像。

“去你***什么‘剧组’?你等着,我去叫人拿兵器,回来就废了你小子!”他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头跑出去。

“废了你”这句话,大多数会见于香港的黑社会题材电影里,比如那个著名的“古惑仔”系列。

面对这位不土不洋、像盲流又像男主角的老兄,我也开始莫名其妙,慢慢出了门,顺手在门框上把满手鸡油擦干净。

天就要黑下来了,如果不尽快找到研究所方面的人员,今晚可就得在这个地方过夜了,后果真的大大地不妙。我信步进了隔壁的屋子,屋里的陈设之简单,让我更是叹为观止——

根本没有家具,地上铺着一大堆干草,就当是床,看来刚才那位老兄就是在这堆干草上跟某位美女疯狂嘿咻的。稻草很乱,好像刚刚被十八只野狗扑腾过似的,最奇妙的,一个**女人正钻在干草堆里,头上枕着一块长条青石,眼眸半闭,似睡非睡。

除了女人跟稻草,屋子里竟然再没有任何东西,甚至包括桌子、凳子、衣架——

“我靠,这里不是在拍原始人剧情的电视剧吧?比严肃的古装剧还简陋!”

吸引我眼球的,是这个被干草遮盖住接近四分之一的**女人。

别笑,**女人在下见得多了,吸引我的不是她身上的女性器官,而是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我感觉——“她跟我所上过的女人有本质的不同,气质、皮肤、神态绝对不同,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古典艺术那种懒洋洋的、优雅的气质。”

现代女孩子,身体是充满动感的,在上床前后都会非常主动、会很兴奋地参与到“**”这件事里去,说得明白些,就是不够含蓄、羞涩。

“男人,总希望女孩子既淫浪又羞涩、既开放又怯弱、既逢迎又微拒,相比于美国女孩子对性生活的随便、大大咧咧,我自己更喜欢大陆女孩子的淳朴羞怯——”

算了,眼下不是讨论男女性观念的时候,我首先得弄明白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一群什么人。

我喜欢跟女人交流共事,因为我有一张非常讨女人欢心的漂亮脸蛋,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

“嗯、咳……小姐,请问一下……这里跟研究所距离多远?有没有近路可以过去?”按照以往我丰富的与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单刀直入地提问,是此时的最佳方案。

女人睁开眼,竟然是双眼皮的丹凤眼,典型的中国女人的瓜子脸,嘴巴也小小的,略显苍白。

“什么?”她问,仿佛我的出现,不比一只鸟、一条狗更令人吃惊。

我努力做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研究所,山里的研究所,我是那里的……高级干部,现在迷了路,需要大家的帮助……”我一直在强调“高级干部”这个词,可惜她还有刚才那位老兄似乎对此很不感冒。

“山里?山里只有山贼,我也是……”她翻了个身,似乎有意在展示她傲人的微黑身躯,覆盖在身上的干草全部掀掉。按照选美裁判十分制的标准来看,她的身材至少能给九点八分,绝对是健康的富有弹性的小麦色。

“小姐,你们是剧组的吧?拍的是武侠片?哎,没准我还是你的粉丝呢!”对女人,一定要舍得拉下脸恭维。说心里话,我对大陆的二线女明星根本不放在眼里,去年在法国的时候,我跟曾经红遍亚洲的曼玉姐天天一起喝咖啡,人家那种风华绝代的气质,才真正能吸引成千上万的粉丝追随不止呢……

唉,又扯远了,我要说的是眼前这美女,看着还过得去。

再加一句,剧组女主角跟男导演上床,已经是业界公开的行规,难不成刚才那个是导演?

“粉丝?你乱说啥呢?刚才你在那屋里偷鸡吃了吧?哈哈,那你可得小心,乌蛇老大脾气不好,武功又高,等会儿啊如果打不过最好就跪地求饶,说不定,我还能救你一命哪……”

女人向我飞着媚眼,腰肢像蛇一样扭动着,把干草又掀起一阵汹涌的波浪。

“腰细的女孩子,往往在床上最主动、最有韧性、最具耐久力——”实在忍不住,我的性经验又及时跳起来提醒我。

不过,这妞儿说话越来越离谱了,该不会是戏里的台词吧?

我更困惑,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至少有十几个人急促地向这边跑过来。

我曾经有过在荷兰赌场一个人打败二十个持刀歹徒的经历,人多我不怕,怕的是今晚找不到研究所入口,会在这种干草上过夜,满身给跳蚤爬满的滋味可不好受。

“乌蛇老大发火了,这下有好戏瞧喽——”

女人又在翻身,甚至毫不避讳地分开双腿,放荡地展示着最神秘的部位。

“女人,可以由最保守转为最淫荡,由最矜持转为最疯狂,只看你是不是启动她的兴奋马达的那柄钥匙——”

天哪,我真该去写一本如何征服女人的谚语书,因为在我精彩而充满睿智的人生里,实在对女人太了解了。

那位光膀子的朋友,现在手里提着一把大号的柴刀(为什么不是西瓜刀?港片里街头开战肯定是西瓜刀才对!)——

柴刀看起来并不是太锋利,好像没顾得上开刃一样。他身后,跟着十一个衣服同样够破烂的年轻人,手里提着棍子、擀面杖、红缨枪、长杆马刀等等残缺不全的武器,更离谱的是,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半大少年,手里抓着的竟然是一块长条石头,看来实在是没武器可拿,才匆忙中抓了一块石头应景的。

就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杀气腾腾地出现在我面前。

“小子,报名受死吧!”

我不得不为这位朋友卖力的表演而鼓掌,对了,大陆的武侠剧之所以拍得被万人唾骂,就是因为演员根本没把自己融入到剧情里,演大侠不像大侠,演山贼不像山贼。我面前这位,无论从衣饰到表情、言语,都非常非常投入,的确像个不折不扣的山贼。

“我是……杨伟,你是什么人?”对不起啊,我说的是我以前去美国之前的中文名字,姓杨,名伟,连起来念,有点像“阳痿”的谐音,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名字的激励,让我无论跟什么样的女孩子上床时,都永远不会阳痿。

“乌蛇山,乌蛇老大,泰山山贼联盟吕布老大的结拜兄弟,你吃了我的鸡,今天晚上,大家就只能把你烤来吃啦哈哈哈哈……”

跟在他后面的人一起哄笑,仿佛烤人是件非常具有娱乐性的大事,就像开篝火晚会的时候靠猪、烤鱼、烤鸡一样。

大家不知道注意没有,他嘴里提到一个人——“吕布老大”。

很长时间以后,我都会懊悔自己的迟钝,因为从这个名字里,我完全应该能联想到自己是进入了一个怎样匪夷所思的环境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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