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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艳行备忘录》1 川岛芳子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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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艳行备忘录(第一人称长篇)

我,一个国家精心培养的超级男色间谍,在一次古怪爆炸中进入三国时代,从吕布貂禅的风云到赤壁大战的周郎小乔,我的日子,香艳而惬意,因为我是训练有素的超级间谍,耶!请看,轻松简单的三国篇章,你快乐所以我快乐——耶……

第一卷 乱世貂禅

1 川岛芳子计划

轰——

轰轰——

轰轰轰……

一阵接一阵的剧烈爆炸声,伴随着山摇地动的震颤,接着世界陷入一片无边漆黑中。

“这是……怎么啦?是地震……还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了?要不就是地下核爆炸……”

只有黑暗,我试着把两只手都放在眼前,拚命摇晃着,但什么都看不到。

“我死了吗?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十八层地狱吗……”

没有声音,没有亮光,我试着大喊大叫:“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救命……”但涌出喉咙的叫声立刻被黑暗吸收进去,耳朵一点都接收不到。

记得——我该在地下研究所最底层的绝密囚室里,怎么突然间就天地剧变了呢?

我感到无比疑惑而惶恐:“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就此永远埋葬在黑暗里与世隔绝吧?我不能死啊,冰蝉、冰蝉还在等我回去迎娶她呢……”

一阵晕眩涌上来,我迷迷糊糊失去了本来就不太清醒的知觉。

以前看过一本很烂的幻想小说,大概讲的是一个sb宇航员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航天飞行后,突然回到了若干年前的地球,嘿嘿,立刻发现一切都物是人非,自己虽然“回到地球”,却是离自己原先的那个年代越来越远了——

小说好像是一个叫“卫斯理”的人写的,充满虚无缥缈的空想。

记得我是在厕所里无聊时断断续续读完的。很不幸,小说最后几页给某君内急无手纸时撕掉用了,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怎样的。

“这个sb宇航员最后会怎么样?会精神错乱自杀掉?还是运用满腹超越同时代人类的科学知识,在落后的地球上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青史留名?”

如果是我,肯定会“既来之则安之”,就算一下子落到原始人的穴居生活里,我也要运用智慧,改变世界。

之所以有这样“死不悔改”的决心,是因为我已经被国际刑警组织和美国FBI定为“超级罪犯”,并且引渡回国,关押在五岳之首的泰山脚下一座神秘的地下建筑物里,就像当年孙悟空被如来佛抓住,又狠狠压在五指山下一样。

我不是孙悟空,也没有他的七十二变和无敌金箍棒。

在这个社会,能成为“超级罪犯”并不需要有孙大圣的本领,只要有一副迷人的外貌和一颗高度智慧、高度发达的头脑就足够了。当然,能说、能打、能跑这三样也必不可少——

很不幸,以上条件在下全部具备,所以在移民美国的四年时间里,已经成功地组织实施了十六次抢劫银行运钞车的行动,所得的美金现钞和金条算起来的话,足够装满我在洛杉矶市郊的三层小别墅。

钱对我来说,已经成了废纸一样的东西,并且以现阶段美国警察的头脑,根本没办法抓到我,就算我大摇大摆地在他们面前走过去,恐怕也没人敢怀疑我这样帅气、傲慢、出手阔绰的华人青年,会是抢劫银行的罪犯。

钱和性,是密不可分的,有了钱,当然要去享受世界上最漂亮的妞儿,否则上帝创造男人、创造男人的致命武器还有什么促进社会进步的意义?

科学家说:性是成功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所在,性让男人充满了战斗欲、权力欲、占有欲。对此论调,在下深表苟同。

美国妞儿跟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妞儿没什么不同,跟男人交往,一看貌,二看钱,于是我身边日日夜夜都会有不同名字、不同身份的洋妞儿陪伴着,一直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但这种名酒、美女、香车的日子并没延续太长,因为我一不小心上了某国警察总监大人的千金,一个金色头发的白皮肤美人,更可怕的是,她的未婚夫就是全国警察总署的副大队长。

她怀孕了,是我的。

后果可想而知,在秘密警察有步骤、有计划的不懈追查下,我被捕入狱,一切犯罪事实被揭了个一干二净。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中国老祖宗的话一点都没错。

在秘密警察的别墅里,我再次没能管住自己二十三岁的年轻身体,跟秘密警察的行动组长,一个四十五岁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在审讯室的宽大写字台上有了整晚的**之欢。很不幸,审讯室的秘密摄像系统忠实记录了这一夜所有的故事细节。

于是,我的罪行不断叠加、叠加、平方、再平方……

那么,我为什么会被引渡回国,重新站在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浩渺大地上呢?

一切,全部起源于一个名为“川岛芳子”的军事间谍计划,对,名字虽然搞笑了些,就是它,一个以二战时日本超级间谍川岛芳子命名的“美男计划”。

其实,有点军事常识的高手都知道,二战结束后,特别是进入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后,很多优秀女性越来越多地参与到国家军事、政治事务中,于是各国的间谍组织都不约而同地把“男色间谍”作为杀手锏使了出来。派出优秀的男间谍,接近目标的女性家属,女儿、孙女、姐妹、夫人,甚至就是女性要员本人,靠枕头和小弟弟,迅速有效地套取情报——

“川岛芳子”计划的目标,是东南亚、南亚、西亚几个国家的十几名女部长级别的政要人物,有资料表明,她们对华裔男人有特殊兴趣,并且一直在台、港、澳的华人影视男星中搜猎目标。

噢,对了,深受大陆女孩子推崇的港台“七大天王”,至少有半数以上跟她们有染,并且从她们的枕头边领取了超过一亿美金的“过夜费”,可怕吧?世界上很多东西的内幕就是这么可怕,只是大家都没有勇气说出来而已。

以上,就是我到这个地下建筑物里的来的原因,简单归结成一句话——

“我是间谍,一个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男间谍,并且训练我的超过二十位高级教师都一致肯定地表明——‘你是最棒的,整个亚洲最棒的男间谍,你的出现,将会刷新地球战争的间谍史,让所有史料记载里的经典间谍案例黯然无光’。”

十个月零九天的训练时间,让我在戏剧表演、枪法、武功、音乐、绘画、才艺、厨艺等等等等方面已经达到了专业人士的水准。我还学成了从日本忍术中演变提炼来的现代易容术,可以轻易地在十秒钟时间内改变我的体型外貌,从一个年轻健壮的男人变成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子,或者干脆是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不得不提到的一点,我的身体——呃,不准确,是身体的男性能力,绝对称得上登峰造极。

我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真的,很多事,是靠实际行动来证明的,而不仅仅是唾沫星子乱飞地胡吹就能管用。男人在性的问题上,往往会存在自夸跟实际表现呈巨大反差的倒挂现象,我身边大多数人如此。

我不自夸,所以,我的性能力远远超过了大多数都市口水男的最大想像程度。

研究所一方很满意我的合作态度,他们永远都不明白,我这样的艳福满天下的花心浪子,心里怎么会一直会装着一个美丽寂寞的华裔少女——冰蝉?一个洛杉矶大学物理系的硕士研究生,大陆赴美国交流的科研人员,未来的物理学教授?

对,是冰蝉,从看见她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她的怀抱将会是我浮浪的心灵唯一安稳的栖息地。

我爱上她了,虽然已经跟数不清的美女上过床,但在冰蝉之前,对任何美女我都只谈“性”不说“爱”。爱是神圣的,上天垂怜,我终于遇见了这一辈子想要的那一个。

认识冰蝉之后,我仍然没有停止过自己泛滥无度的两性刺激生活,直到被捕前夕。只是在她面前,我从来没有过骯脏无耻的性冲动,只有满心的怜惜和疼爱。冰蝉,是我心灵里的白雪公主,她要把纯洁的处女之身,一直保留到我们洞房花烛之夜。

常常被冰蝉这个幼稚而纯真的想法感动——大家都知道,在美国,十四岁以上的女孩子群体里,已经很少能找到处女,几乎像火星人一样稀有。这种风气也正在越来越疯狂地席卷亚洲大地,但冰蝉绝对不同,二十一岁,纯洁娇嫩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豆蔻花。

我之所以痛快地跟研究所方面合作,是因为政府方面已经信誓旦旦地答应我——“三年合约,一千个日子,期满后,毁灭一切关于我的罪行记录,再给我一个合法的美国公民身份,去跟冰蝉结婚生子,双宿双飞。”

为了冰蝉,我一定要努力。在留给她的最后的一封挂号信上,我用全部的感情认认真真地写下这样的话:“冰蝉,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会带着世界上最名贵的钻石戒指来迎娶你,并将终此一生疼爱你、怜惜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以上说了以上这么多,都是我躺在这个***漆黑的山洞里回想的。

感觉自己身子好像是浸在一条哗哗流淌的小溪里,水很凉,按照时间推算,此刻正好是早春时节,春寒料峭,冻得我浑身都在哆嗦着。

我站不起来,因为刚才的大地震太剧烈了,浑身骨头架子拆散了似的,所有的经脉血管也都震得挪位错节,短时间内,全身瘫痪了似的,只有耳朵里一阵一阵还在回响着方才那声巨大的“轰隆隆、轰隆隆”的吼叫。

“肯定是地震!**!”

泰山山麓正出在东亚地震带上,前几年,日本、台湾都地震过了,泰山肯定也会发生地震,只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幸好,自己是躲在地下,侥幸逃过一劫,可是该死的,为什么会出现小溪?不会是地下供水系统全部爆掉啦?我被淹在自来水的洪流里?

在乌漆墨黑的小溪里睡觉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但我的神经太紧张了,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只能强迫性地催眠自己:“睡觉、睡觉……我现在很困倦,睡觉……睡一会儿……”

人的意志力非常强大,而我又是一个超常的高人,所以,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安然入睡,并且做了一个很短暂的梦——

“我被派到西亚一个遍地盛产石油的国家,并且成了女部长的宠男。哈哈,生活自然豪华奢侈之极,女部长的沙漠私人别墅里,到处都是轻纱白袍的漂亮女孩子,天哪,我肯定是到了神话传说里的女儿国,正是英雄大有用武之地的时候……”

我知道,男人心里最隐秘的奢望其中一个就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只留我一个,然后后宫佳丽何止三千、三万、三十万……”

我的梦,其实也是自己潜意识的表现,虽然已经跟不计其数的黑、白、棕、黄皮肤的美女上过床,但历史上伟大的哲人曾经说过这样的真理——

“年年岁岁花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

美女永远存在,所以男人最大的使命就是年年岁岁、山山水水去不断地跋涉进取,攻陷更多漂亮女人的**堡垒。

我的身体在动,不过是被人倒拖着,后背和肩膀一直都在地上磕磕碰碰着。

“地上这么粗糙?记得建筑物里所有的地面都铺了最工整的大理石,这是要拖我去哪里?不会是新的测试科目吧?”我在心里骂了句粗话,仰望着漆黑的头顶。

身体离开了小溪,感觉是从一些干枯的草根上滑过去,渐渐的,眼前有了光亮,越来越亮,目光所及,竟然是一个天然的未经开凿的青石山洞。头顶的石块嶙峋狰狞,深墨色的苔藓随处可见,有几块还在向下滴着淋漓的水珠。

耳朵里最先听到粗重的喘息声,稍远一点,是一阵阵山风呼啸,发出“呜——呜……”的巨大声响。

“喂,搞什么?不是所有的测试项目都完成了吗?”我忍不住恼火地大声叫起来,对于我这样的国家级间谍人物,如此不尊重?总得考虑一下别人的情绪吧?

腿被重重地放开,脚后跟磕在坚硬的山石上,一阵痛麻,我心里又开始狠狠地骂娘,随即挺腰坐起来,竟然跟一只毛茸茸的长嘴差点亲吻在一起。大惊之下,我一个侧翻,跟着鲤鱼打挺弹跳起来,随手一捞,抓住了一块棒球大的石头,紧紧扣在掌心里。、

首先说明,我不是在动物园里,而是在一个防卫极端严格的地下研究所里,所以,此地绝不可能出现童话故事“小红帽”里的大灰狼。

“你是谁——”我绝望而严肃地咆哮着,刚刚就是这东西一直拖着我的右腿转来转去,想想自己不算太肥美的腿一直被它白森森的两排大牙噙着,忍不住遍体生寒。

“我是大灰狼”——我没指望它会这么说,就算真的开口说话,也肯定是另外的无聊的测试教师在配音。

我游目四顾,真的是在一个空旷荒凉的山洞里。到处都是青色的石头,洞顶黑暗的角落里,倒挂着几十只青色的蝙蝠,都在老老实实地睡觉。看到右侧的一大堆碎石的时候,我发现了十几根半米长的骨头。间谍知识告诉我,那些百分之百是人骨,骨头的侧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齿印。

“那些……那些人都是你吃的?”我仍旧很严肃,因为此前根本没有跟大灰狼面对面交流的机会,我几乎是把它等同为同类来看待的。

“嗷——”它突然直起脖子嗥叫起来,声音凄厉悠长,瘆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嗯,它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巨型野生灰狼,体型超过两米,浑身的毛全是青灰色的,并不油光水滑,反倒是干涩枯燥的,看来它的生活条件并不富足惬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被大灰狼混进研究所里来了?”没看到洞口,不过听风声判断,洞口应该在前面拐弯处不远。

自从进了研究所,一直没机会到地面上来放风过,正好趁这机会出去转一圈透透气。

我试着向前迈了一步,体力已经恢复,干掉这只狼绝没问题,唯一的顾虑是:“直接杀狼,会不会被判测试零分?”

我不清楚把这只狼加入测试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我是美男间谍,又不是美男猎人,何必要赤手空拳打狼?”身上除了一身高度保暖的丝绵内衣,连半点可以御敌的武器都没有,这也是研究所方面顾忌我借机逃走的防御对策之一。

大灰狼慢慢把身子伏低,尾巴夹得紧紧的,我知道,它将会在三秒钟内实施第一次扑击。

噢,我不是武松,没有打老虎的经验,不过我却在此前的第六次训练里,一个人赤手空拳对付四只训练有素的藏獒军犬。看清楚,我说的是四只成年藏獒,它们的战斗力完全超过一只成年猛虎。

训练的结果,我站在这里准备打狼,四只藏獒却已经变成了驯犬员肚子里的下酒菜。

说这些,只想告诉大家,一般野兽根本不在话下,千万别以为国家拿了大量的金钱口粮,只是要培养我当娘娘腔的奶油小生。

呼——

大灰狼扑上来,它的攻击力和攻击方式根本连普通藏獒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手里的石块嗖的掷了出去,噗的一声打在灰狼脑门正中,同时侧身闪避,右掌借势重重地砍在它的脑袋跟脊梁连接处的最脆弱部位。

只一招,大灰狼就被打得全身瘫痪,跌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跟我斗,简直是死路一条,还好我手下留情,它没死,测试员总不能判我零分了吧?

杀狼之后,心情爽了些,快步向前,没转过弯,已经呼吸到清纯的新鲜空气——“哇,已经好久没吸到这种干净纯洁的空气了,比研究所里的纯氧更能让人精神振奋!”

在世界各地逍遥时,鉴于城市空气大部分遭受污染,我一直会定期去顶级私人会所的豪华氧吧吸氧,以保证身体的需要。

专家告诉我,纯净的氧气会让人头脑清醒、四肢敏捷,发挥更大的竞争优势。不过,此刻的感觉里,走遍世界,即便是在山明水秀、云淡风轻的北欧小国,似乎空气也没像现在这么优良过。

转过拐角,面前是个一人高、恰好够伸展手臂那么宽的洞口,掩映在颀长的枯草从中。我扒开枯草,小心翼翼地向外探头观察——

外面,是个小小的山谷,视线里,除了青石衰草,再没有其它任何可见的建筑物或者行人。当然,没有道路,自然不会有行人,外面是个荒凉的山谷,触目所及,一片无言的荒凉。不过天空非常晴朗明澈,万里无云,太阳即将掩映在远处的山尖下。

“真够荒凉的,我去外面走走,什么时候遇到警卫人员再回头好了,反正逃不掉!”

我知道,附近二百公里之内,设置着里外共十五道关卡,每一层都有不同的通行证和通行口令,并且每隔半小时,口令就会变换一次,几乎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如果想强行闯关的话,随时都要面对超过一百种激烈军事武器的枪口,在十分之一秒时间里,身体上下的所有可供射击的皮肤表面,就要承受不下两千发各种口径的子弹射击。

以上数据,只是粗略估计,只多不少。

我没想过要逃跑,况且,做一个“美男间谍”的前景听起来也不错,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没别的意思。

拨开枯草,我已经站在怪石丛中,可惜脚下穿的只是一双普通的塑胶拖鞋,在石头上跳来跳去,肯定不舒服之极。不过,心情因为突出囚笼而爽快之极,鞋子的小事不值一提。

脚下根本没有路,几乎全部是高低不平的大小石块,仿佛是行走在一个刚刚结束的爆炸坑穴里,这些石头就像爆炸的副产品——

“呀?刚刚的轰隆声,不会是一次小小的核爆炸吧?”我曾经设想过,地下研究所耗费电力巨大,应该附属建有一座小型的核电厂,否则单靠从附近国家电网上接过来的电力系统,根本满足不了庞大的电力供应。

我拾起脚下的一块八角形石头,暗暗胆战心惊。核爆炸后必定伴随着强烈的核辐射,如果我傻乎乎地站在这个爆炸坑穴里,岂不等于快速自杀?

“哇——”自己忍不住惊骇地大叫,下意识地加快速度,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奔跑。按照常识,我应该退回洞口,再进入研究所躲避,但“核辐射”三个字带来的惊惧让我昏了头,只是拚命跑,根本来不及考虑更多。

等到神志清醒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大片荒芜的土地上,前后左右都是枯草,看不见一点庄稼的影子。脚下,鞋子早不知去向,两只脚上新添了十七八道口子,每一道都在流血。最奇怪的,我跑了这么久,根本没看到任何岗哨跟警示牌,以至于自己想投案自首都没有门路。

太阳已经落山,西面天空出现了一大团五彩云霞,光辉绚丽,只是我现在没心情看云彩,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手搭凉棚向前看,蓦的,我看到了一丝袅袅升起的青烟,心情突然无比振奋:“烟?肯定会有人,天啊!赶紧找路回研究所去,在外面真的受够了!”研究所的晚餐很丰盛,据说厨师经常受命接待国家实权人物,所以,厨艺基本是全国最顶尖的。一想到红烧牛肉、蚌汁排骨、咖喱龙虾之类的美味,我肚子的抗议程度立刻升级成暴乱造反的级别,赶紧咽了一大口口水,踩着乱草,向冒烟处跑去。

以前在KTV唱过一首邓丽君的“又见炊烟”的歌,旋律优美,印象颇深,现在,我真的是又见炊烟了,因为跑到剧烈冒烟的地方五十米处时,我已经看清了,那边是十几间零零散散分布的茅草屋,其中一家顶上冒着炊烟。

“这***的是什么地方啊?”我揉揉眼睛,茅草屋像是原始人电影里的道具,简陋之极,好多顶上都露着大洞,破破烂烂。“这个样子的房子,连春天的小雨都遮不住,肯定不能住人,又哪里来的炊烟呢?”

想了想,已经这么近,先过去看看再说吧!

迅速接近房子,第一目标当然是那间冒着炊烟的屋子,门口悬挂着一张零零落落的草帘子——“嗯,香味?是炖鸡的香味?”我的鼻子还算好使,迅速闪身进屋。

天哪,自己好像到了古装剧里的道具屋,地上三块石头支起的简易炉灶上,墩着一个青色的瓦盆。没有盖子,水气氤氲,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翻着水花,一只全鸡刚刚炖熟,散发着动人的香气。

我不是小偷,也不是毫无道德观念的粗人,但现在,肚子太饿了,于是直接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向这只鸡神情地凝视着。然后,毫不犹豫地把瓦盆端下来,踩灭了灶里的火种——我要解救它于水火之中,因为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这只可怜的动物继续被炖来炖去——

大家应该知道,鸡如果炖得太烂太久,就会变得没有嚼头没有滋味了。

所以说,我到的刚刚好,就像世界上大多数有缘人一样,我从它门前经过,不早也不迟,一切、一切都是刚刚好。再说,我是肩负着保卫国家重大使命的超级间谍,吃只鸡算什么,就算把全国的鸡全吃了,也绝对完全应该,因为我是精英中的精英中的精英中的精英嘛……

隔壁屋子里,传来粗重的男人呼吸声、女人呻吟声,还有人跟人身体急促分合接触的啪啪呱呱声——

以我个人的生活经验,我知道隔壁的男女在做什么有益健康的运动,也知道他们此刻心急火燎,根本顾不得卧榻之侧有人偷鸡,所以,我在旁边的一块稍微平整点的石头上坐下,撕了一根鸡腿,满足地长长叹了口气,一边抬头看晚霞,一边美美地把这条嫩腿送进嘴巴里。

有鸡吃、有云彩看、有A级色情画外音可听——我已经很快乐了,才不管自己身在何处,且安心吃鸡、快乐呼吸,庆祝暂时离开地下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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