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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长歌之御灵决》第二十八章:我再也不想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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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哥出事了!!!”__________

一见洋河发青的嘴唇和那副慌张的神情,白干猜想必是伍量出了意外。。

这下,它也顾不上自己的声音是否会惊扰四周。

它焦急不安地尖声叫到:“量哥!我量哥怎么拉?”

“别问,快把他拉上去再说!”洋河的脸上挂满了水珠,表情十分难看。

白干和祝融一听怎敢怠慢,在逐日上匐下身子去帮扶。手忙脚乱间,二人见到水下那只巨大的鳄龟吃力地在往水面游动,洋河则是单膝半跪在龟背上,正在拼命地试图将伍量扛起来。

伍量当下的表情变得极其痛苦,他一改往日的隐忍,趴在洋河的肩上双手抱头左右挣扎着哀号不断。

似乎承受着难于忍受的痛楚,以至于伍量手中的御天棍被他握捏得嘎吱乍响,这种情景让白干和祝融心中各自一凝。

当鳄龟完全浮出了水面后,几人好一番辛苦,才合力将伍量抬到了逐日上。

谁想,逐日仿佛是伍量的避风港,刚一躺在逐日上的他似乎比刚才好转了些许。虽然他弓着背屈起身子双手仍旧抱着脑袋,但痛苦的嚷叫已慢慢转变成了轻微的呻吟声。

“你们在水下究竟出了什么事?”白干亟不可待地向洋河问道。

方才水下,只有洋河带着自己的兽灵和伍量在一起,伍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莫名其妙地头痛难忍,此时只有作为见证人的他最是清楚。

面对白干的发问,洋河却是一脸的茫然,语无伦次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按照你说的方法一起潜到了水下十来米深的地方。那时。。。量夜就开始用你说的方法催动起手中的桑木棍,我就看到一些青色的流光从那根棍子中倾泻出来,然后就开始在水下四周萦绕。他。。。他当时还朝我笑了笑,大概是在示意我别担心,看来他对你说的方法非常有信心。。。”

“哼,不知道量夜怎么会相信那种方法,我早就说过太冒险,他可好,二话不说就下水去了。这下倒好,出事了吧,我看啊,量夜现在的情况就是那根棍子害的。”一旁的祝融很有些沉不住气,开始抱怨起来,虽然他没有明着指责白干,但话里的意思确是将过错都怪罪在白干出的主意上。

“你闭嘴吧!你以为量哥手上是普通的木棍,跟你那破烂的牛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少在旁边唧唧歪歪,这里不是圣火坡,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什么少族。”伍量有事,白干看着心痛,祝融这时的谴责显然不合适宜,加上白干本来就不待见他,以白干的性格自会不假思索地给予反驳:“要不是那根棍子,你早就在冰魄峰一命呜呼了,自大狂!”

“你。。。你。。。”祝融在与白干的唇枪舌战中最终败下阵来已经司空见惯,谁叫他有那么多的把柄和软肋抓在白干手中呢,因而到了最后理屈词穷的便是祝融无二。

“好了!你们能不能少争两句!你们的兄弟现在还没有恢复神智呢?”洋河听着伍量的痛吟声,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

“谁跟这个自大狂是兄弟,我的兄弟只有量哥!”白干愤愤然。

洋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关心得只有伍量的问题,他对白干道:“量夜相信你的方法,我也相信。不然地话,刚才那姓白的兄妹和白浪军早就通过灵神感应把我们从水里翻出来了。”

这世上再没有比信任更值得自己欣慰的事情了,何况是自己的兄弟。

听着洋河的话,白干心里别提多高兴,它细长的眼睛一眯,发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那是,量哥当然相信我,就如同我相信他一样。他手中的棍子本来就能够掩藏住灵神,使得他人感应不到,我的这个方法肯定凑效,不过。。。”白干略一停顿,问道:“你仔细想想,当时水中真的再没有其它古怪蹊跷的事情发生吗?”

洋河沉思了片刻,恍然道:“我好像看到了水下闪过一道紫光!”

“紫光?”

“对,就在水下,就在那紫光闪过之后,量夜就开始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我看他还在忍着痛催动着手中的棍子,便很有些于心不忍,打算把他拉上来。但我在水下听到追杀我的人的声音,知道他们就在上面。我转念一想,若是我这时出现,那你们的好意不但前功尽弃,而且都会受到我的牵连。所以。。。我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量夜兄弟在水下受罪。。。唉。。。”洋河望着逐日上的伍量再次表现出一脸的自责。

“那紫光是什么东西?你看清没?它是怎么出现的吗?”白干不惑地继续问到。它想到的是那紫光不会凭空出现在水下,应该是有什么东西从某个地方发出的。

哪知洋河的回答却让白干更加困惑:“没有,那紫光完全像是在量夜兄弟的四周凭空出现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白干脑中突然闪过当初在冰魄峰时烛龙坠入山涧时的一个念头,那同样也是一个疑问,会否和此时的困惑,紫光,量哥的头痛有所关联呢?

白干和洋河同时沉默下来,低头思索起来。

突然,一旁的祝融发话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问来问去吗。要是刚才那伙人杀个回马枪,那我们几个就全完了!”看来面对那姓白的莽汉和白浪军,祝融也感受到性命的威胁,他刚一停顿,又转头对洋河支支吾吾道:“洋河兄。。。你。。。”

“祝融兄弟,有事请讲。”洋河比祝融还要年长,似乎在待人处事方面非常在行,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然记住了身边几人的名字。

祝融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既然洋河兄你已躲过了一劫,那现在也可以带着兽灵赶快找个安全的位置藏起来了,免得那伙人再回来找到你。”

“可。。。量夜兄弟。。。怎么办。”洋河听出祝融话里的意思,他是在打发自己离开,担心自己会连累他们。

说实话,洋河清楚自己仍然没有逃脱危险,他也不愿意继续劳烦伍量等人,然而他如今放心不下的是伍量-------救命恩人还没有完全好转来,自己怎可以说走就走。

洋河的为难和顾虑,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祝融忙故作一笑,拱手说道:“洋河兄请放心,我们会照顾好量夜的。”

“可。。。”洋河望住祝融,指着量夜,不知该如何应答。

“你放一万个心拉,量夜呆会就醒了。我们几人还要去神农宫办事,你真的不用担心。”祝融还在推诿。

这时,伍量似乎从疼痛中解脱了出来,看来已恢复了清醒:“别。。。别让洋河大哥离开,我们一走,他和鳄龟的灵神马上会被那伙人察觉,到时候他们就死定了!”

“量哥醒啦!”“量夜你醒了?”白干和洋河一听伍量说话,遂喜不自胜道。

“可是量夜。。。”祝融还在洋河的去留问题上纠结,一见伍量醒了,便开始向伍量征求意见。

伍量道:“我决定了,要走,咱们一起走。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就可以保证我们的灵神都不会被那伙人发现。”

“量夜啊,你是没看到刚才那伙人凶残的样子,我们再继续在一起,真的有可能会死的。。。还有我父亲。。。”祝融仍不罢休,而且言语中还添加了一些夸张。

“你给我住口!”白干骂到:“亏得量哥以为你改变了,看来还是我说的没错,你改得了自大却改变不了你的自私。如果你怕死,要走,你一个人走,没人留你!”白干一听伍量的决定,当然是义无反顾地支持。

“你。。。”祝融又一次在白干面前语塞。

“好了,白干,我明白祝融也是担心我们的安危还有他的父亲,算了,别怪他。”伍量又对祝融正色道:“如今你的灵神已被那伙人熟悉,他们找不到洋河后也一样会通过灵神感应来找你,所以我们几人暂时聚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我答应过你,在找到遂人族长之前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

祝融听完伍量的决定,也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得不再说话。

“量夜兄弟,你没事了就好。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兽灵。。。”龟背上的洋河的声音听来有些哽咽。

伍量听了哈哈一笑:“洋河大哥,这算是小弟听到你对我说的最后一次谢谢了啊。我这人不喜欢下水,刚才下了一次水就够呛。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所以我决定了,和你在一起的话,我想暂时就一直呆在船上,再也不想下水了。”

洋河听懂了伍量话中的涵义-------他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他要帮自己帮到底。于是,洋河便不再说什么,此时无声胜有声嘛!他只是对着伍量同样报予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量哥啊,我们现在去哪?”白干凝重地问到。

洋河望着三人:“我有一个地方,本来在遇见你们之前我就打算去的。你们相信我吗?相信我就跟我来!”

“哈哈,洋河大哥这说的哪里话,既然你已认我这个小弟,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我哪有什么不敢的!走!”伍量的双眼炯炯有神,立时变得神采飞扬,看来他的头真的不痛了。

此时,就在这几人所处的江面上,虽然江涛依旧,风声鹤唳,却无法盖住那随着青色流光一起飘荡着的伍量的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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