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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长歌之御灵决》第二十七章:水墙中的白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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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干大叫之后不多时,大江之上便出现了让人惊骇的一幕。。。。

只见浑黄的江面上,有两条笔直的白线在快速地移动着,好像银色的纽带一样被逐渐地拉长,变粗。

直到翻滚的白浪慢慢地横贯了整个江面,那两条白线也渐渐聚拢成一堵一丈多高的水墙。犹如千百匹白色的战马一般浩浩荡荡地至东往西飞奔而来;伴随的声响更如同山崩地裂一样,连大地都似乎被震得颤动起来。

此时,在白干和祝融的眼里江上的景况已经十分惊世骇俗,即使呆在逐日上闭着眼睛,也已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令人无法抗拒的震撼,然而更让他们惊魂不定的是,那巨大的白色水墙竟赫然直接向着鳄龟和几人方才停留的江段袭来。

“你确定你的方法可靠吗?”祝融忍不住向白干问道。

白干没有搭理他,却依旧闭着细长的眼睛,但全身竖立的白毛却掩饰不住它内心的紧张。

当白色的巨大水墙距离逐日还有二三十米时,陡然收住了来势,又见它“嘣”地一下,轰然砸进了江水之中,也就在浑浊的江水飞溅之际,一支百来骑的人兽队伍迅速从水墙中冲了出来。刚一出现在白干和祝融面前,便将二人和逐日团团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从阵势,排列,站位上立时就可以看出这支队伍严谨有序,训练有素,每个人和自己的兽灵浑然一体,个个精神抖擞,俨然一支铁甲奇兵。为首的是一个彪形莽汉,面宽耳大,鼻直口方,一部貉貔胡须,膀大腰阔,身下骑跨着一头“避水鲸狮”,手提紫黑利斧,头顶千层杀气。

“避水鲸狮”一阵嘶鸣,莽汉一提手中利斧便指向逐日上的二人,气势汹汹地劈头就问:“人呢?刚刚这里的人呢?哪去了?啊?!”不用说,眼前这帮人定是洋河口中提到的那些追杀他的人。

白干马上一个激灵,蜷缩起身子,装作一脸茫然,浑身颤抖地结巴道:“什。。。什。。。么人。。。人?”

“活人!”莽汉双眼瞪得溜圆,鼻翼外张,一字一句地喝道:“一个大王八和一个大活人!”声音犹如奔雷,震得四周的江涛都在上下起伏。

“没。。。没看见。”白干用力地摇了摇头,说完又转头瞥向祝融,由始至终它都没有和莽汉的目光接触。

莽汉哼了一声,又指着祝融重重地问到。祝融可是火灵族的少族,那脾气也是跟火爆脱不了干系的,若是前几天有人用这种语气问他,管那三七二十一,他早就已经提着怒火狂刀冲上去了,可自从被伍量救了之后,他的火爆脾气还真像被水浇熄了一样。眼下,他虽然有些恼怒,但也只是学着白干低着头不耐烦地敷衍道:“是,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放你们娘的乌龟狗臭屁!”莽汉的脾气显然更加暴躁,一听自己问的问题没有下文,旋即气不打一处来。他猛磕了一下“避水鲸狮”遂上前一步,再大手轻提,一把揪住逐日上的白干吼道:“说!那只乌龟王八和那个男人躲到哪去了?你们两个少给我装傻充愣,老子早就感应到他们刚刚在这附近,老子在问一遍,你们要是还不回答,白爷我的斧头可不是吃素的,马上剁碎了你们!”

莽汉手中紫黑色的利斧高高举过了头顶,寒芒毕射,再见他青筋直冒的胳膊上,一个魔鬼吞吐云雾的图纹暴露在白干和祝融眼前。那个图纹在交错的青筋中凸显令人感觉格外狰狞,加上他一副凶神恶煞的可怖模样,白干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伸手向西边颤颤一指,抖声诺诺道:“白爷饶命,白爷饶命,他们往那边。。那边。。。跑了!”

“当真?”莽汉粗眉一挑。

“小子不敢欺骗白爷!”

“那你们刚才为何不老实回答?”

“因为。。。因为白爷的气势太过慑人,小子。。。害怕。。。”

白干的这个答复令莽汉甚是满意。

“哈哈哈!天下的人很少有不怕老子的,算你小子有眼光,识趣!”未曾想,刚才还像凶神的莽汉转眼间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他一松开白干便手舞足蹈地对着身后又是一阵嬉笑:“哈哈哈!小妹,大哥的感应没有错吧,我说洋河会走水路往这边逃命,他就一定会从这边经过。”

“小妹?”白干和祝融同时一楞。二人急忙抬头看去,直到这时才发现莽汉的身后有一个打扮得与众不同的人。

在队伍里面,就她一人着一身全白衣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脸上也蒙了一块乳白色的纱巾,瞧了半天也看不清楚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但被白衣束裹得紧致贴肤的身段确是婀娜非凡,足于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产生窒息的魅惑。

忽然,白干发现她也盯着自己和祝融,更确切地说,她更多半是一直盯着逐日。过了会,她座下的那头通身雪白的“逐浪神驹”载着她步态优雅地踱到莽汉跟前,白干倾着身子,侧耳听到她用着一种无比轻柔的声音对莽汉说道:“大哥,这白猴子说的话能相信吗?”

“白猴子!?”白干一听那女子这般称呼自己,立刻对这女子的印象大打折扣,并且狠狠地在心底呸了一声。它是瑞兽,自然不会像男人一样怜香惜玉,但此时也不是自己逞强还嘴的时候,它见那女子起疑,忙对着莽汉表态:“白爷,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我可以。。。发誓!”

“好拉,小妹,你也别想太多,我料他们两个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我,若要被我发现他们骗我,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到那时,老子折返回来挖地三尺我也要。。。”莽汉自信得很,却有些过头,他仰着头呱噪个不停:“欺骗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老子就不信这两个真有能耐敢不怕。。。”

莽汉还在喋喋不休,女子却一下打断了他的话,还是刚刚那般轻柔的声音:“好了,大哥,再听你说下去,煮熟的鸭子都被你放飞了!”

说来也怪,女子的话对莽汉甚是管用,他一下子竟收住了自负的言语。

“是,是,小妹说的极是,你看大哥这一激动差点把要紧事给忘记了。”莽汉说完转头脸色陡变,一挥手中利斧,声如奔雷般正色对身边众人号令到:“所有人听我号令一字排开,沿着江边两岸向西迅速进发,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捉到叛徒洋河!”

“得令!_________________”

顿时,诺大的江面上,兽灵嘶吼,旌旗猎猎,只是眨眼的功夫,一干百骑便在莽汉的号令声中重新卷起了一堵水墙,山呼海啸般朝着西方滚滚而去。。。

就在那队人马呼喝着离开之时,白干注意到只有那个女子仍在频频回头-----虽然她的脸全被纱巾遮住,白干根本不可能与她的眼帘甚至双眸接触,但它依然强烈地感到在那块纱巾的后面藏着一双阴柔冷酷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和祝融,让它不觉感到全身发寒,仿佛有一种坠入冰潭的异样。

半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才逐渐褪去。

白干长舒了口气,摆了摆被江风吹乱的白毛,又再三环顾了数遍江面。直到确定江面上再也没有任何异动,它才急忙俯下身子,低头对着逐日下江涛起伏的江面轻唤道:“量哥,量哥,那些人走了,你和洋河快上来!”一旁的祝融也如释重负,疾声喊到:“量夜,没事了!你们快上来吧!”

登时,逐日下方的浑黄江水一阵喷涌,且有无数的泡沫从水下漂浮上来。

难怪莽汉和他的人马都没有发现伍量和洋河的踪影,原来二人包括那头大鳄龟都躲藏在水下,可是他们的灵神怎么没有被人感应到呢?

片刻,洋河便露出了半个脑袋。谁料这时,他拼命地扑打着水面手足无措地对白干和祝融叫到:“快!快!你们快把他拉上来,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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