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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第七回 吴氏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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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几人无语。只闻窗外风声更紧,雨珠将屋顶打的噼里啪啦直响。乔南云因为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身体有点战抖。沧白鹭听闻外堂不再有人言语,心说:“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次日,乔南云从里房走出,只见外堂之内躺满了人。不由“啊“得一声尖叫起来。沧白鹭翻身从里房走出,见乔南云那般惊讶,笑道:“云儿,不必惊慌!这些乃是避雨借宿之客,不要吓着人家啊!”乔南云不好意思得将头低下,自顾到里房探看狄震伤势如何。

慕容萼和仆人们也都相继醒来,只是玉家那两兄弟,还是睡的鼾声四起,香甜不能言语。慕容萼看到玉家两兄睡的香,摇首来至沧白鹭跟前,抱拳一礼,说道:“多谢老人家借宝地一休。如今天色大亮,雨已停止。小可就此别过!”沧白鹭抱拳还了一礼,说道:“小兄弟客气了!行走江湖难免有救急之时,不必客气!”沧白鹭送出慕容萼一行人,正要回至屋内,忽闻乔南云大叫:“玉盏促,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随后传来玉盏促的奸诈笑声。沧白鹭心道不好!迅速冲进屋内,只见玉盏促正在欺凌乔南云。乔南云躺在地上不得动弹,沧白鹭明白,定是那玉盏促点了乔南云的穴道,使她动弹不得。

玉盏促见沧白鹭行进房中,怒目而视,喝道:“老头,不关你事,你只要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我便饶你一命!”沧白鹭笑着说:“哎,丑八怪,你怎么能够欺负一个小姑娘呢!要不和我玩玩,好不好啊!”玉盏促突的将弯刀拔出,喝道:“老头,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嗯?”这时传来玉盏催的声音:“大哥,你这是何必呢!大小姐又没有为难过我们,再说乔老前辈还救过你我之命!你这样做,如若被那乔老头知道,恐怕你我有十个脑袋也要搬家啊!”沧白鹭听此一说,心中暗喜:“想不到,这两个混蛋,竟然和乔雅芝那死老头有点关联!”忙扬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放过那小丫头,可好啊?”

玉盏促心记在毒株岛之时,乔南云是如此带他。倘若不是二弟拦着,乔南云早就是他怀中娇娘了。今听闻沧白鹭如此说情于她,心里的气愤,更胜刚才。猛举钢刀,一计下劈,直奔沧白鹭脑门而去。沧白鹭当下施展身法,躲过那凶狠一刀,心说:“此人如此狠毒!将来定会祸害江湖!”不等他站稳脚跟,玉盏促的刀影又在空中闪过。沧白鹭匆然腾跃,来至户外,身后玉盏促大骂道:“老儿,哪里跑!”沧白鹭一路嬉笑,在树林之中腾空不下,待那玉家两兄弟赶到之时,沧白鹭已在树上等候多时。沧白鹭笑道:“你们两个混蛋,竟然如此待我老人家!今日我要好好替你们祖宗教训一番你们这两个孽障!”言罢,突然从树上跃下,凌空一掌,玉盏促提防不及,被击在胸口之上,只听他口中大叫一声,竟飞出十余丈之外,双膝跪于地上,脸色甚是难看。再说那玉盏催见眼前老人如此厉害,竟将大哥一掌打至数丈之外,心中暗惊:“想不到此人竟有如此功力!实在令人敬佩!”但被打之人毕竟是自家兄弟,玉盏催也不含糊,猛然拔出随身宝剑,大喝一声,朝那沧白鹭直逼而来。沧白鹭嘴角上挑,说道:“小孽障,还不知死活!”说着,沧白鹭实战身法,一计旋风腿将那玉盏催打了出去。

玉盏催心说不好,倘若以死相搏,定会死于这老人之手!忙跪下乞求道:“前辈饶命啊!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放在下和家兄一条生路!”沧白鹭笑道:“你个小孽障!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啊!我只是替你们祖宗教训你们一番罢了!哈哈……”沧白鹭仰天大笑,迳自回那草屋之中。

玉盏催听那老人笑声,犹如猛虎一般凌冽。心知他内力深厚,倘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现在他们兄弟二人就要去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玉盏催将家兄扶起,疾奔逃命而去。沧白鹭来到草屋之内,将乔南云穴道解开,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沧白鹭叹气道:“幸亏没什么事,不然你那爹爹见到之后定会将我数骂一通!”乔南云娇笑道:“沧叔父,你是不是特怕我爹爹啊!”沧白鹭瞪着大眼睛,脸上很是难为情,说道:“我会怕他?他有何可怕之处啊!”乔南云见他如此为自己开脱,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她心里明白,沧白鹭是怕乔雅芝的,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乔南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太久,说:“沧叔父,刚才我为段崖号脉时,发现他的身体有点烫,您看看他是不是伤势加重了啊!”沧白鹭问道:“哎,丫头,谁是段崖啊!?”乔南云突然想起自己为狄震所起知名还没有告诉沧白鹭,忙说:“就是里房里的那个人啊!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就自己为他取了个名字。”沧白鹭笑道:“好个云儿啊!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啊!嘿嘿……”“沧叔父,哪有啊!”乔南云满脸的羞涩,低头扭着身子,双手拨弄着额前的碎发。

沧白鹭突然问道:“对了,云儿,适才那玉家两兄弟好像和你很熟。但又感觉他们并不喜欢你,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乔南云抬头说道:“原本这两个认识我爹爹救过的病人。爹爹将他们二人救治痊愈以后,那玉盏促见我年轻貌美,想……结果被爹爹发现,就将他们赶出毒株岛。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死性不改!”沧白鹭拍着乔南云的胳膊说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要放那二人离去了!”乔南云笑道:“没什么了,沧叔父。他们有没有对我如何。还是先看看段崖吧!”

沧白鹭和乔南云并肩来至狄震身旁,沧白鹭抓起狄震手腕,听了会脉,说道:“果不出你所言,他的伤势确有加重!”乔南云焦急之色对于脸上,说道:“那怎么办啊!”言罢,便在那里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沧白鹭道:“云儿,你到外面候着,待我用内力为他疗治一段,或许能够将他伤势减轻。”乔南云点头出去。

沧白鹭将狄震扶将起来,盘腿而坐。双手施展手法,推在狄震后背之上。不多时只见狄震头顶热气漫出,额上有大滴汗珠滑落。再看那沧白鹭,脸上布满汗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吓人。乔南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心中祈祷说:“老天爷,求你一定要保佑段崖!求您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乔南云仍然不减沧白鹭出来,心中好不着急。欲开口呼喊,又怕影响他专心救治,只好耐着性子在外守候,等待。突然门被打开,沧白鹭擦着满头的大汗走了出来。乔南云忙迎上前去,问道:“沧叔父,段崖怎么样了?”沧白鹭疲惫地说:“已无大碍了,两日后有希望醒来了!对了,云儿,你在将你爹的那种‘毒株散毒丸’为他服下一粒。”乔南云点头走进屋内,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送入狄震口中,让他服下。心想:“段崖,你一定要赶快醒来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乔南云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湿润。

沧白鹭为狄震运功疗伤,耗掉了不少真气。从房间出来之后,便一个人在席子上静坐休息。他心想:“既然有人要让这娃死,定然会寻找他的尸首!如若寻找不到,迟早会追到这里的。毕竟这里距断崖之处不过二十里余!我得赶紧恢复真气,不然凶手追杀至此,如何应付!?”当下便不再多想,闭目休养起来!

慕容萼与沧白鹭一别之后,便欲带着十三公主赶回燕国,向父王交差。走出数十里,只听林中传来乒乒乓乓交战之声。慕容萼朝身后一人摆手,只见一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走了过来,躬身道:“王爷!”慕容萼抬手指向那片树林,说:“樊贤,你去瞧瞧,看是何事?”那叫樊贤的,生的满脸横肉,身体甚是彪悍。得令以后,便飞奔树林而去,片刻间又见他从树林之中匆忙跑出,来至慕容个跟前禀道:“王爷,是一伙山贼打劫!”慕容萼沉默片刻道:“樊贤,你带着十三公主到而是里外的十顷坡等我,带我前去看看!”说着,扬鞭便冲了过去。樊贤在后欲出言阻止,但为时已晚,慕容萼已走出很远。

慕容萼来至林后,便见地上死伤数人。定神相望,但见二十余名山贼将两人围在中央。中间两人,一个生的身高马大,满脸胡茬。另一人比那人稍瘦些,但也看得出是一彪形大汉。正在山贼与那两人僵持不下时,只听慕容萼大声喝道:“大胆山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目无王法,出山为孽!”众山贼忙然回首想玩,但见慕容萼骑着高头大马直冲杀过来,两名山贼欲上前拦截,只见慕容萼手起刀落,两个山贼已经躺于地上,鲜血不时从体内喷出。中央那二人见来了帮手,大喝一声,冲山贼杀将开去。顿时,二十余名山贼被三人斩杀的不到十人立于地面。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向前。那满脸胡茬的汉子大喝一声,下的几个山贼,丢下兵器,奔去逃命了。

两位汉子见山贼已去,便走至慕容萼跟前抱拳施力。那满脸胡茬大汉说道:“多谢英雄出手相救!在下吴玠,这是舍弟吴磷。”慕容萼早已下马,看眼前两位身上也有不少伤处,抱拳还礼,道:“遇见不平,应当拔刀相助,吴兄不必言谢!在下慕容萼!”吴家两兄弟对望一眼,突抱拳跪地相拜,恭言道:“小人不知是慕容大人,还望恕罪!”慕容萼见两位如此,忙扶将起来,说道:“而为不必多礼!敢问二位要去哪里?”吴玠坦言:“实不相瞒,我二人乃是从燕国出境,欲奔赴沙场抵抗金兵进攻。不想在此遇上劫匪,多亏大人出手相救,不然,我们兄弟二人命丧于此,也说不定!”慕容萼望了望眼前的两位壮士,心中自说:“如果朝中人士都能够有这二人这般忠肝义胆,大宋江山何愁不保!只叹‘鬓华虽改心无改,试把金觥。旧曲重听。犹似当年醉里声。’”

慕容萼见吴磷身上献血流淌不止,说道:“二位,你们有伤在身,我看一时半会也不能上路。我知前方有一农家,距此不过数十里。倘若二位不嫌,我愿带领二位前往,待你们伤势痊愈再上路不迟!”吴家两兄弟对望一眼,吴玠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了!”言罢,三人便朝沧白鹭居所赶去。

首发.ZhuiSh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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