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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第六回 风雨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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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云回首望望躺在地上的狄震,面露难色。沧白鹭见她一脸的为难相,开口问道:“云儿,怎了?”乔南云被他一问,双颊顿起红晕,低头说道:“沧叔父,你看他一身湿衣。你可否将他……”沧白鹭见她羞得厉害,心中自然明白她所说何事,笑道:“哈哈……小丫头!”沧白鹭起身将狄震拖至里房。所谓里房,只是有一幔布相隔的空隙之地。沧白鹭将狄震身上的湿衣,快速脱下,并让乔南云用火烘干。就在他将衣服扔于乔南云之时,从衣服中落下一破旧之书。乔南云捡起 ,脸色微变,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沧白鹭不知何事,将头探出问道:“云儿,怎了?”乔南云惊慌的直至手里的那本书,又看了看沧白鹭,说道:“沧叔父,他身上怎么会有我爹爹的书呢?”沧白鹭听此一说,急忙从里房出来,接过那书仔细看了一番,说道:“不错,这确实是你爹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呢?”乔沧二人相视无语。沧白鹭揉捏着那苍白胡须说:“看来,此事必定有些缘由!据我所知,你爹这个人是不轻易将自己的东西送于他人的!”乔南云无奈道:“看来只有等他醒来再问个明白了!”

一切收拾妥当,沧乔二人便躺下睡去。外面的风雨越来越狂,闪电不时将苍穹照的通明。正在二人睡得正熟,敲门声突然传来。沧白鹭不情愿的从席上爬起,问道:“这么晚了谁啊!?”门外传来一男人的声音,那人说道:“我们是过路的商人,偶经此地,遇到大雨,想在此借宿一晚。待到明日雨过天晴,便起身告辞!”沧白鹭起身开门,只见那人生的眉清目秀,身穿锦衣绸缎,怀中有一娇柔少女,那少女微闭双眼,像是睡了过去一般。再看那男子身后,有十余人,身穿粗布麻衣,身上不时有雨水滴下。沧白鹭见些人甚是狼狈,便将他们请至屋内。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萼。慕容萼将十三公主置于席上,对沧白鹭拜谢,说:“多谢老人家!”沧白鹭点头说:“你们在此请自便吧!天太晚了,早点休息!”言罢,便径自躺于席上,微闭双眼,心说:“今晚,这雨下的……唉……恐怕要落魄几人了!”

慕容萼和手下一行人坐于火炉前更将取暖。门外隐约传来有人说话之声。只闻一人说道:“大哥,如今天色已晚,有下着大雨。你看这里有一农家,我们就在此借宿一宿吧!”又问另一人说道:“好吧!”不一会功夫,便敲门声响起,沧白鹭并未入眠,那二人说话之声自然听的明白。沧白鹭起身冲慕容萼等人面露尴尬笑容,笑说道:“今晚借宿之人可真多啊!呵呵…”沧白鹭开门但见一高一瘦,二人手中持有利刃,一眼望去,便知是江湖中人。

那二人不是别人,乃是欧阳震南手下犬牙,被派于断崖之下寻找狄震尸首的玉盏催、玉盏促两兄弟。话说二人在得到岛主欧阳震南命令以后,便起身下山寻至断崖,搜索狄震下落。原本二人以为那狄震从深不可测的断崖之上摔下,必定粉身碎骨,绝无生还可能!但当二人来至崖底,寻遍各个角落,并无收获。正在二人着急之时,天空雷声大作,一记闪电从万里高空劈下,将山上一擎天大树断为两截。玉盏促骂道:“那老不死的!在这样的天气里,让我们下到崖底,寻找那必死无疑之人!看着环境,这是送我们入地狱啊!”玉盏催指着地上的划痕,笑道:“大哥,你又何必如此呢!你看这划痕!”玉盏促走近俯身,但见地上留有明显划痕,仔细看后,说道:“二弟,看来,那小子一被人救走。这将如何是好?倘若我们找不到那小子的尸首,我们必将被岛主严惩的!”玉盏催笑道:“大哥何必担忧呢!这划痕寻将而去,害怕寻他不到不成!”听此一言,玉盏促展颜笑说:“还是二弟高啊!那救人者,看来并不是什么高人。若是那人有能力将那小子背起,断不会将那小子放于地上拖拉而行的。如此说来,只要按此划痕寻去,不用多久,便可寻到那人!”玉盏催点头称是,笑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玉家两兄弟虽不是什么高人,但毕竟有一定的武学修为。不到半个时辰,已走出数里。正当二人满怀信心的追查那人下落时,天降大雨,狂风不止。二人一时无法前行,便在断崖之下寻觅躲身之处。匆忙之下,难以找到避难之所,玉盏催提议道:“大哥,我看此处并无容身之地。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前方有人家,也说不定!”玉盏促无奈说:“也只好如此了!”言罢,二人便冒雨前行,途中玉盏催心说:“天降大雨,必将地上划痕抹去!该如何是好?”玉盏促并无他想,只想尽快找一容身之地。除此之外便是对欧阳震南的恨意了。

二人于房中靠墙坐定,沧白鹭说上句“二位请自便!”,便径自睡去。慕容萼上前道:“二位,这是作何?天降大雨,你二人全身早已湿透,何不坐于炉火之前暖下身子!”玉盏催抱拳道:“多谢阁下美意!我二人只躲避一下,待那风雨稍稍有停,便将起身赶路!”慕容萼笑道:“看两位仁兄,定是江湖中人。深夜冒雨前行,定是有要事在身!只不过,看这风雨,恐怕一时难以停去。还是一起坐于炉火旁,暖下身子吧!”玉盏促附于玉盏催耳旁小声说道:“既然这位英雄如此美意,我们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玉盏催笑道:“既然阁下如此美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家两兄弟和慕容萼在炉火前坐定。玉盏催开口向慕容萼问道:“多谢阁下美意啊!呵呵,我姓玉,名盏催。这位是家兄盏促。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慕容萼虽不常行走江湖,但是对玉家两兄弟,也是有所耳闻。抱拳说道:“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萼字!”玉盏催笑道:“原来是燕国慕容家人啊!失敬失敬!”慕容萼笑说:“无事,无事!”慕容萼正色道:“玉兄,适才闻你二人有要事在身!不知何事?小弟尚可助你一臂之力,也说不定啊!”玉盏催和玉盏促相视一望,面露难色。慕容萼将此装看入眼里,笑说:“既然而为有难言之隐,不说但也无妨!还望二位见谅小弟一时口快!”玉盏促两兄弟笑说“无事”。大家彼此无话,各怀心事。慕容刚才吃了一个闭门羹,心中细想:“早有听闻,玉家两兄弟不是什么善人。自从做了那欧阳震南的爪牙之后,更是无恶不作。而今他们冒雨前行,深夜赶路,难不成又要作孽不成!?”玉盏促向来粗心大意,大大咧咧,没有对眼前之人有什么怀疑。但他那二弟玉盏催却是心思细密,向来在江湖上以做事谨慎著称。他坐于炉前,心说:“莫不是救了那狄家余孽!?”

首发.ZhuiSh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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