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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枪为敌(GL)》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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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斐颜按照简单的要求端来一盆热水,拿来毛巾,镊子,酒精,云南白药和纱布胶布。好在蓝斐颜的医药箱采购齐全而且都还没有过期。

她初看时只觉得那些开在简单身上的腊梅艳丽非常,等到要自己动手从肉里挑出玻璃渣来,望一望那片红色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简单看她半天不动,于是开口说:“我自己来吧。”

“不,不要不要不要,你自己怎么好动手,我来我来!”她连忙摆手,简单不由得翻个白眼,自己动手不知比她熟练多少倍,谁知到这女人能笨手笨脚到什么程度?可是蓝斐颜坚持简单也就懒得再争,把伤口展露在灯光下,蓝斐颜小心翼翼的拿起镊子,简单一句:“先把血洗掉。”蓝斐颜手一抖,“哦。”了一声,又放下镊子改为去拿毛巾,毛巾在水盆里浸满了热水,拿到简单伤口附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简单伸出手按在蓝斐颜的手上,手背上的压力压得蓝斐颜不得不往下按去,毛巾被按上伤口时蓝斐颜不由自主的咬住了唇。但是什么事也没有,简单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蓝斐颜抬头去看,那个女人连表情都没有改变。她被简单牵引着擦拭掉那些凝结的血块,皮肤渐渐露出原本的颜色,伤口也能看得清楚了。

鲜血模糊的时候看着一大片似乎很恐怖,但是擦干净之后实际上伤口没有多大,也并不是很严重。蓝斐颜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玻璃渣挑出来,不知不觉额头上竟然流下汗水,简单抽了一张面纸替她擦了,动作很自然很顺手。蓝斐颜不敢多想,继续帮简单上药,然后裹上纱布,用胶布贴好。

简单精瘦腰上裹上纱布别有一种美感,就像是杂志封面上设计好的装饰,表现着一种坚韧。她穿上衣服,蓝斐颜遗憾的看着她素黑的前扣式运动胸衣被掩盖。蓝斐颜请简单稍坐一下进房间去换了一件衣服,又拿了自己最大的一件衣服出来让简单把那件沾了血的换下来。简单嫌麻烦不肯,蓝斐颜叉着腰教训道:“难道你穿着那件全是血的衣服很舒服吗?”简单刚想反驳没有‘全’是血。就看见蓝斐颜坚决的眼神,最后还是妥协,让蓝斐颜如愿以偿再看了一次简单的身体。

简单刚准备告辞,蓝斐颜却已经把头发绑起来笑着说:“很晚了,你肚子饿了没有?我做一点夜宵吧?”

说着就走进厨房,简单在后面讷讷张嘴想说不用了,最后还是自己把嘴闭上。她们吃过夜宵,蓝斐颜拉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坐在地毯上,靠着她腿边,不知不觉声音小下去,简单低头去看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她看着蓝斐颜靠在自己的腿上,不知什么时候还把自己放在一边的外套捉了去捏在手里,简单苦恼的皱起眉——这样让她怎么走?

蓝斐颜真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虽然醒来时候的姿势让她有点不舒服,她抱着什么温热有弹性的柱体,柱体太细了以至于她很容易会滑下去,她往上面蹭蹭,脸颊摩擦到布料的纹理,似乎灯光太亮?

她睁开眼,手里抱着的一只穿着休闲裤的笔直小腿。

My god……她在心里呻吟,然后抬头往上看去,简单腰背笔直的坐着,那双能伤人的眼睛被眼皮温柔的掩盖,鼻梁挺直,嘴唇性感,一身禁欲的气息。蓝斐颜觉得自己大清早就在发情,简单睁开眼:“醒了?”然后示意蓝斐颜把抱着自己腿的手拿开。

蓝斐颜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囧事……

“呃……= =”她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抱着人家小腿睡一晚……这种无厘头的事她是怎么干出来的啊!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简单竟然没有生气,或者说,其实从遇见她开始蓝斐颜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有过任何激烈的情绪。她总是那么冷静的,不咸不淡的。

简单站起来伸展身体,蓝斐颜听到骨骼发出的声音后知后觉的问:“你……就这样坐了一晚?”

“嗯。”简单淡淡的回答。蓝斐颜哭笑不得的问:“为什么不叫醒我?”

这个问题简单似乎想都没想过,她无法回答蓝斐颜。蓝斐颜换个问题:“这样坐一夜你受得了吗?不累吗?”

“还好。”简单不像是在逞强,也许她更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逞强?蓝斐颜不禁为这个女人惊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身手那么好,你是做什么的?”不仅是身手吧?身材也不是一般女人能锻炼得出来的,那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的架势,那一板一眼的作风,那种耐性和忍耐力,如果她不是一个女人,蓝斐颜一定会第一时间猜到这种职业的:“你是军人吗?”

简单愣了愣,然后点头。

难怪!可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蓝斐颜不禁好奇:“那你退伍了?”

简单摇头。

“没退伍?你当兵几年了?”她只是出于好奇而已,但是简单却转开了视线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蓝斐颜说:“抱歉,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那……那个万俟安也是和你一样吗?”

“……兵种不一样。”

“那你是什么兵种?”

这个问题简单一样没有回答,但是蓝斐颜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因为一般当兵都是服役两年而已,而军官的话……女性军官本来就少,女性军官里面军人作风严重到这种程度的更可谓是凤毛麟角吧?蓝斐颜家中也和这些部门是有些关系的,她早听说过部队里的女兵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而军校里出来的军官相比起部队里的基层士兵而言,基础素质要求又要松一点,至少作为军校学生的时候他们没有部队的士兵要求严格。

可是简单不像是军官,也更不像那些‘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女兵。她身上那种气质更深沉更凝重,那些东西就像是渗进了她的骨头里。而再说万俟安,作为以要求严格出名的中**队她的作风又太随性,但是简单亲口承认万俟安跟她是一样的。

蓝斐颜被这样的复杂关系搞得糊涂了,越加的觉得简单神秘。

万俟安处理完酒吧的情况已经很晚了,这件事情最终还是没有让警察插手,那些人的企图太明显,显然是冲着蓝斐颜来的,万俟安从简单那里已经了解到这些人是故意到这里寻衅滋事的,她自然要从这边拿到自己酒吧的修理费。

回到酒吧里,竟然看见丁一一在帮着酒吧里的人打扫一片狼藉的酒吧,她走过去拉住丁一一——那女孩脱了外套,扎着头发,满头大汗的在清扫地上的玻璃渣:“你在干什么?”

“老板?显而易见,我在扫地。”丁一一摊摊手,但是万俟安问的当然不是这个,她夺了丁一一的扫把:“我是说,你干嘛要扫地?这不是你的工作。”

“我知道,我帮帮忙而已嘛!”丁一一摆摆手笑着说,这样的性格难怪酒吧里的人都会喜欢她了,万俟安颇为无语的拉她去自己办公室:“笨蛋,你不累吗?你就不知道休息一下?”她低头看着丁一一因为运动而发红的脸蛋:“今天晚上有没有被吓到?”

“老师一开始就叫我躲进你办公室里了,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丁一一没心没肺的笑着,还指着莫前的老板椅说:“老板,你的椅子好舒服啊,我差点在上面睡着了!”

万俟安无力的垮下肩膀:“好了,现在,回家,睡觉。”她以不容反驳的眼神看着丁一一,但是丁一一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

“怎么了?”万俟安问,难道叫她回家睡觉也会有错?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很早要去打工……外面没有车,我住的地方又远……回去的话就来不及了……”她忐忑的看了万俟安一眼:“反正都睡不成的,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呆一晚?”

“不。行。”

“对不起……”丁一一连忙要道歉,万俟安打断她:“听我说,my lady,你在这里怎么呆一晚?明天酒吧又没法营业,等会儿所有人都会离开,你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吗?这里又没地方睡又不安全,外面的地上还全是玻璃渣子什么的,再说了……怎么可以不睡觉?你不是还要去打工?那就更要睡了啊。”

“可是……”丁一一嗫嚅的张张嘴,万俟安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的摸摸她的头发:“乖,我家在这附近,不如去我家住一晚?明天我开车送你过去。”

丁一一惊讶的张大了嘴:“可……老板……这……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怕我把你卖了吗?”万俟安笑道,丁一一被她笑红了脸:“没有啦……”

“不相信我吗?”万俟安扬眉浅笑,那轮廓深邃的脸看上去光彩哗然。

最后丁一一还是对现实妥协,跟着万俟安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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