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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疆场:王爷您杀敌,我挡箭》第七章 巧言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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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綦不知为何会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卒身上看到自己的过去,许是因那时与他相仿的年纪。

“元、元帅?”时间流转,孟江渔迟迟未闻南綦言语,只觉浑身被他看得如跪针毡,很是不自在,不禁悄悄抬首怯生生地想抬眼瞧瞧他。

良久,南綦稍稍回神,敛起心底不该浮起的神思,淡淡开口:“随本王来!”说完,他便不顾还跪在地上的孟江渔,自行提剑迈步于前。

“是!”孟江渔愣了愣,见他快走离自己的视线,赶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小跑跟上。

这厢纪连百无聊赖地趴在行军铺上,忽地有个黑影罩在他头顶,他抬眼便瞧见那人嘴角噙着无奈的笑意,于是不动声色地皱皱眉:“不知浮兄到此有何贵干?”

浮生瞧了他片刻,便从衣襟内摸出个青花小瓷瓶,伸手递于纪连面前:“这是我浮家祖传金创药,一般市面只知其名不知其模样,千金难得!”

“那可得多谢浮兄厚爱了!”纪连假笑着一把接过,拱手道谢。

浮生见他收了药摇摇头也不急着走,顺势就在纪连身旁的铺上坐下,像是想与他话话家常,笑道:“纪兄往后不必与我这般客套,唤我敬安便好!况据我所知,你这次从军雍州从不曾知晓消息,是你瞒着家中过来的吧?”

听此,纪连尴尬地笑笑,攥着药瓶的手紧了紧:这人是别人腹中的蛔虫吗?怎地这点破事儿一夜之间就被他知晓了!不行!这会儿还不能就范,他这许是试探而已,容我再再探探他口风在瞧瞧是否全盘托出!思及此,不由含糊其词:“呵呵,敬安真会开玩笑,百事孝为先,这从军上阵杀敌之事怎敢不知会家中呢!”

“哦?可听闻纪兄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想一出便做一出,不知此番正于外出游玩,纪兄是如何知会的呢?”浮生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一番话一出,纪连便知他对自己私自从军之事已是一清二楚,为此也不再辩驳,只是不厌其烦道:“得!本公子的事你既已知晓,你是打算怎办?将我遣送回去?可你得考虑清楚了,你将我遣送回去,下次我还是会有机会出来的!这南昭可不止北宁一处军营,你们不留我自有留爷处!”

“听闻纪兄习过武,剑法了得?”

纪连眉宇紧蹙,心中很是纠结:自己那点底细他怎知得一清二楚,自己明明很谨慎了。

“不知敬安问此是何意?”

浮生望向营帐外,抬首看向碧空如洗的天空,眼眸里尽是感伤与悲情,连话语里都满是无奈:“你瞧今儿个的天甚好,只是何以想得在这碧空之下前方万千战士正拼命厮杀,又有多少人将流离失所!纪兄我知你心中满腔热血,却又怕你只是一时兴起!这打仗并非儿戏,不是我们想如何便可如何!一旦入了这军营,便受制于军令听令于军令,不是想家便能回乡!纪兄,你博学多才、文武双全,只是生性散漫,不是我们不想留你,是怕往后留你不住,致使你冠有逃兵一名!”

闻此言,纪连松了口气,付之一笑,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小瓷瓶,甚是轻松惬意:“你个习武之人想得还挺多,本公子虽生性散漫,却从不会临阵脱逃!再说本公子剑法无双,就那般虾兵蟹将想伤我还得修炼个几百年!哎!我说你个武将整个跟个文官似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还有唤我子玉便可,什么纪兄那都是文人学士的一套,我俩熟不必这般客套,唤我子玉就行!”

“子玉,虽说你剑法无双,可作战讲究兵法。你能以一敌百,却不能以一敌万!”浮生收回目光,起身,嘴角微扬,“待你养好伤,我带你见王爷,到时你便知道要干什么了,且北宁飞鹰营不收无用之兵,今你既已决意入这北宁大营,往后便受限于军令容不得你逍遥洒脱了,不知子玉可否?”

“行!不就是上阵杀敌,再者我虽生性自由,可也知孰轻孰重,无需将军再三提醒,我纪连警尊军令、决不做无用之人!”纪连顿时很是无语,总觉这浮生若自己家中那帮女人般,说个事儿总婆婆妈妈、没完没了,甚是烦躁。

浮生定眼瞅了他几眼,沉声很是严肃道:“如此,今日一席话还望子玉牢记!君子一言!”说着,他便单膝跪地,向纪连伸手,以示意他击掌盟誓。

“驷马难追!”纪连未有丝毫犹豫,甚是认真地与他击掌。

他们看着彼此,随后相视一笑,便松了手。浮生起身一手握刀,叮嘱他好生养伤,便提步离去,纪连则在身后大声喊他,而他竟也装作没听见般。

待浮生消失于他的视线,他气急败坏地自言自语着:“走得真是干脆,就扔给本公子一瓶药,你叫本公子自己怎么上药,得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就不管我了,赶着复命也不用这么急啊……”

而正赶往主帐的这厮此时却莫名其妙地觉得周身一寒,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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