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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傲剑决》第八章 柳长青兵进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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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招急而不乱,灵动且不失锋芒,身法更是俊雅飘逸,真是让人好生羡慕。”紫衣女子从院外奔来,笑着在李曼青周围转来转去脸上的神情是羡慕又佩服。

“你是?”

“我叫凌雨宣,这位姐姐能不能教我学剑?我一定会很认真学的。”紫衣女子凌雨宣没等李曼青答应便拉着她的手竟像一个少女般撒桥……

“姐姐?”望着这个相貌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大的女子喊自己姐姐,李曼青脑后的冷汗不由滴了下来,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应答。

“凌雨宣!我不是说了你不能来后院打扰客人的吗!”

就在李曼青为难的时候,一个她较为熟悉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是凌雨棠。

“遭!我‘娘’来了,晚点再找你,送你一把好剑,记得教我剑法。”那紫衣女子缩着脑袋看了一眼外面气势汹汹的凌雨棠后,撇下一句话便纵身一跃上了房顶一扭身不见了其轻功竟似不弱李曼青。

满是歉意地走到李曼青面前,凌雨棠施礼致歉道:“李姑娘真是对不起,这是我姐姐……她没打扰到里面的许大人吧?”

“那倒没有,你姐姐她武功似乎不弱啊!”李曼青微微一笑,扔了手里的树枝舒展了下身躯。

“她那会什么武功,她那些师傅还有我爹都怕她出去惹是生非只教了她自保的轻功身法。”望着姐姐消失的方向凌雨棠低头苦笑道。

“原来如此。”

解释完,凌雨棠便把手里的篮子递给李曼青,接着说道:“这是刚炖好的鸡汤,给你和许大人专门做的,他要是醒了一定会很饿的……”

接过篮子只觉得里面沉甸甸的,同时一股药膳鸡汤的香味飘了出来,李曼青也客气点头道了声多谢后,便回到了厢房,远远的坐着看向那依旧昏迷不醒的许卓文,她轻轻叹道:“你可要撑下去......”

在房里,李曼青一个人稍稍吃了一点却实在感觉没什么胃口正待起身之时,突然门外一阵狂风卷起,三道人影从院外落入直奔许卓文所在房间。

见此情景,李曼青刚想大喝呼人没想声音还没喊出来,便被来犯之人一指点中,一指神阙一指玉枕那人出手如电身法更是快的惊人,凭着李曼青那不俗身手竟然抵不住来人一招当即软倒晕了过去。

“守在外面,不许放任何人进来。”为首黑衣人蒙面人朝着门外一指对身后的两名属下道。

那两人得了命令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轻轻关了房门便躲进了院外的假山石中。

此时四下无人,那蒙面黑衣人缓缓摘下面巾露出真容,其竟然是坐镇京师的侍卫兵马都指挥使柳长青。

望了一眼地上的李曼青,柳长青并不理会迈脚直奔那垂死的许卓文。

伸手探脉,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瘦了整整一圈的师弟,柳长青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语气却比平时要缓和,只听他说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像个孩子?非得把自己折腾死才肯罢手?我警告过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用你那一身玄功,弄成这样你是咎由自取!”

嘴上虽然责备,但柳长青却在一番思量自后叹息一声将师弟扶起,同时一掌朝着许卓文后心拍去。

刹那间,只见那些扎在许卓文各处要穴上的银针纷纷飞出的同时一股阴寒真气从柳长青掌心开始向许卓文周身蔓延。

银针拔除,许卓文那原本不再渗血的皮肤竟然又开始渐渐渗出了殷红。

见此情况柳长青也不着急,指尖灌入真气在许卓文周身十多处要穴上连点。

接着,他猛然将自己的玄阴真气提至十层,一掌朝着许卓文天头顶拍去,这时一股真红气劲突然从许卓文体内窜起竟然跟柳长青的玄阴真气斗了一起!

一刻钟过去。

柳长青与许卓文头顶徐徐升起了阵阵白雾,而不断从许卓文皮肤上渗出的殷红血液也变为了晶莹汗滴。

只听得许卓文哇的一声喊出,一口黑色的污血便从他口中吐出,接着多日昏迷的他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告诫过你,不要再妄动真气,下次再被真气反噬我也救不了你。”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柳长青顾不得擦掉额上汗水抚衣便要离去。

“师兄......”

模糊的视线里,许卓文虽然看不清面前的人但是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他却是记得的。

“你......当日为何不杀我?”

刚刚拉开房门,柳长青听闻这句,脚步停下回望那病榻上模样垂死的许卓文,语气森冷道:“你不配死在我手上。”

说完,柳长青脚步轻迈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再等许卓文抬头看向那门外的漫天风雪里他已然带着部下飘然远去。

洛阳城外十里。

旌旗队列营帐密布,从各方而来的兵马纷纷在此汇集,各路节度使旗号分明,各大寨将领均是高头大马立于军营辕门外。

“元帅到!”

裹着冷风三人三马迎着那列队的兵卒进了军营。

此刻,柳长青左右带着关慕青慕容天枫到了辕门下了马,各路领兵而来的节度使见状亦纷纷下马来迎。

“都到齐了吗?”柳长青抖了抖肩上的积雪望向那一众将领。

“禀元帅,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还有威胜军节度使以及怀德军节度使......都以路途艰难为由......他们希望宽限些时日......”

没等部下报告完毕,柳长青衣袍一甩打断道:“不像话。”

“元帅息怒,那三路节度使都是对朝廷心怀不满的人,此次应召平叛他们虽然不敢推辞,但是消极怠工他们还是做得出来的......我等还是要早作打算。”

这时候,一名白衣长袍留着花白长须的老将领站到柳长青面前拱手说道。

“徐老将军说的有理,但我也有我的顾虑啊!况且我没猜错的话叛军此时至少已经纠集了十万之众......其中更有大半是那普通百姓!”望着那徐徐落下雪花的北方柳长青叹道。

“元帅,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士勇猛兵士同心定能所向披靡。”此时在柳长青身边的慕容天枫朗声一笑道,这一想法同时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柳长青环顾众将,只发现所有人几乎都已经是按耐不住,脸上皆是一种恨不得立刻杀向叛军的神情。

但他思量片刻后,还是说道:“传令下去再等三天,等那三路人马和粮草一到即刻杀奔延州!”

“啊!还要等啊!”

“这估计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雪一化道路更难走了......这后续粮草也不知道三天能不能到。”

“元帅,我忠武军愿为先锋无须再等三天,如果现在就开拔只要给我十天,延州定破。”

“元帅三思啊!此事不宜再拖啊!”

“......”

不顾身后众将领的怨声载道,柳长青一甩披风便转身回了营帐。

“老大,为什么一定要等那三路人马呢?我们现在四万大军虽然总数上不敌彰义彰武朔方三路合兵,但是他们现在还没形成合兵之势,我们要破他们也不难啊!”

此时没有外人,慕容天枫往地上一戳长枪有些不解地问道。

看了一眼慕容天枫,又望了一眼关慕青,柳长青手里拿着小旗子在沙盘上点了几个山头,道:“关慕青你觉得呢?”

“我不懂,全凭大人安排。”说完一句,关慕青静静地立在柳长青身后环手抱剑不再说话。

“我留你们两个下来就是另做打算,十二令去了十人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回来,凭他们的身手要取任何一个节度使的脑袋都不难,就怕是出了什么事!毕竟人心终是难测!”

听着柳长青的解释,慕容天枫有些摸不着头脑,接口道:“人心难测?难道那几个家伙还敢背叛老大?”

“不光他们,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那三路去向不明的兵马,倘若他们的这些地方突然倒戈......”说着,柳长青指了指沙盘上他插上小旗的地方后,接着道:“我们就是再厉害都无力回天!”

“这......你是怕那三路迟来的节度使在我们背后捅一刀!”

这一点醒,慕容天枫恍然大悟随即又感觉冷汗直流,要是那几人也加入了叛军恐怕大晋就真的难道平安了!

“还有契丹人!寒冬刚过眼下他们正是缺粮少食的时候,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柳长青眼里闪出冷芒,拳头轻轻攥紧。

“但是,皇上不是跟契丹修好吗?这每年的进贡......还有那一纸免战文书......”

“一纸文书能当饭吃吗?皇上把安重荣西调去攻叛军我是第一个反对的,北面有他镇守我可以放心一些,而且他按兵不动我们也不用担心他联合叛军......但是皇上执意我也没办法!现今这种状况都是我们自找的!”

一手拔起那面安字小旗拍在案桌上柳长青无奈叹道。

听着柳长青的一番解释,关慕青和慕容天枫皆是默然无语,以他们的才能又怎么想的出解决的办法呢!

“我还是进洛阳城等信鸽消息吧!”

背上长枪,慕容天枫向柳长青告了一声之后便出了元帅营帐。

望着那烧的正旺的营火,关慕青轻轻闭上眼,道:“大人,这一次赈灾的粮食一半被那三路反叛的节度使劫了去,我听说饿死了十万人各种惨剧每天都在发生,此时那边各州府人心越加动荡了,为了一口粮食好多老百姓都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我担心再拖下去......”

“我也知道形势对我们很不妙,听朝廷号令的节度使已经不多了,但是得不到那关键的消息我实在不敢妄动,一子错满盘皆输......”

说到这里,关慕青突然跪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请命替大人去探那成德军动向,我知道安重荣将军马上骁勇无人能敌统兵更是和大人不相伯仲,大人真正担心的其实是他那支虎狼之师。”

柳长青看着地上的关慕青,想起十年前她还只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小女孩没想到不知不觉里她也变得这般成熟担当,思量良久柳长青扶起她,道:“万事小心,切勿鲁莽行事。”

随着慕容天枫离去,关慕青也转身出了元帅营帐,取了一匹快马往北疾驰而去。

话说今朝,柳长青离开凌府后院不久,凌雨棠来取篮子的时候赫然发现李曼青倒在地上又看到那口吐鲜血的许卓文亦倒在病榻上的时候顿时面色大变高呼来人。

在一众仆人帮助下,凌雨棠先安置好许卓文之后再把晕倒的李曼青救醒。

“哎呀!我的头好疼啊!凌姑娘有刺客!有......快叫人......”睁开眼第一句话李曼青便是抓着凌雨棠的衣服大喊道。

“冷静点!冷静点!李姑娘刺客已经走了。”

把李曼青安抚下来后,凌雨棠有些不解的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摸着依旧酸疼的脑袋李曼青从床榻上起身望向仍然在昏睡的许卓文,看到他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来人武功高的匪夷所思,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点中昏了过去。”

“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听着李曼青的诉说,凌雨棠有些担忧的看向病榻上的许卓文。

轻轻摇头,这等修为的人物世所罕见,李曼青印象里除了自己师傅和师叔外,当世高手便只有那天在开封救了自己的那位黑衣前辈,想到这里李曼青猛然想起,那人进来的时候也是一身黑衣蒙面莫非......

从床榻上下来她走到许卓文身边,眉头轻皱道:“许卓文的情况怎么样?”

“很奇怪,他的脉象虽然羸弱但是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忽明忽暗时强时弱了,而且你看他的脸比昨天好太多了。”

李曼青伸手轻触许卓文额头,之前的火热已经消失无踪,只是当她看到那些飞插在塌边墙上的银针的时候不由地吃了一惊,这竟然是被人硬生生用内力震入的......

“曼青......”

一个极度虚弱的声音突然传入李曼青耳朵,低头看去她不由一喜,只见许卓文此刻已经慢慢睁开了眼睛,干涩的嘴唇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许大人!你醒了!快!快去叫我爹来!”在这房里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凌雨棠,当即就差使旁边的仆人去喊父亲过来。

“你想说什么?”俯身把耳朵贴在许卓文唇边,李曼青只断断续续听到:“不要担心......他......”

最后一个他字李曼青听的不是很清楚,误以为许卓文在说让自己不要担心,当下脸颊绯红有些不知所措地回道:“我......我才没有!你先好好休息吧!凌姑娘说你伤势大为好转,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李曼青风一样跑了出来。

“哎哟!李姑娘你慢点,这是怎么了?”

刚出了院子李曼青脚下一急差点把眼前的凌学秋撞倒在地,于是急忙道歉道:“对不起!您老没事吧!我走的有点急了。”

看着李曼青神色紧张,凌学秋有些颤抖地追问道:“是不是许老弟出了什么事?”

“没事,他好很多了,您去看他吧!我有点事想出去一下......”

有些奇怪地看着李曼青那个慌张的背影,凌学秋苦笑摇头转身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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