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警戒！黄色警戒！接下来这一章会涉及微量且含蓄的，呃，你懂的。但是！本章的立意在于弥补大部分，包括作者在内的人所缺失的性教育——教育！（因为看了个知乎回答，受了点刺激）虽然目的是教育，但是，哎，无论如何，开心就好吧。以及，作者还没有敬业到为了写个文章去身体力行的地步。嗯，就这样，拉灯。）

司源强拉着北冥来到全帕汀唯一的一家旅店。旅店不是很好，窗户外面连防盗网都没有，也可能是因为根本没东西可以偷吧，但相比与其他砖瓦土房也算是很不错的了。司源要了一间二楼的钟点房，离开时再结算的那种。身上没钱，打算到时候直接跳窗，以血族的运动能力，二楼是没有问题的。

与纯血种发生性行，为的血族因为灵肉合一，精魂相系（对于这两个词，作者觉着很有道理。有的人认为在胎儿有了灵魂后堕胎是非法的。那么，假设人确有灵魂，那灵魂究竟是何时被装进身体这个容器的？因果溯源的话，很可能是卵子受精时被装进去的。所以，“灵”、“肉”合一，“精”、“魂”相系，貌似很有道理不是吗......【一审时的作者注：量子理论和混沌理论推翻了牛顿的决定论（因果律强化版，有点宿命论的味道），所以因果溯源怕是搞不成。作者有时会胡思乱想，觉得没道理就别理会了】【三审时的作者注：不管有没有道理都别理会了，之前作者都是在自娱自乐胡说八道。快乐玩耍，好好生活才是真。从玄学角度也好，科学角度也好，怀疑人生这种事还是不要做比较好。】），将会获得纯血种之力，北冥说不定可以恢复自愈力。

相对站在床前，北冥显然是明白了过来。

“小源，没有必要......”

“有必要！”司源正视着北冥冰蓝的眼眸，并当即利落扯掉围在脑袋上用来伪装的头巾，一本正经，果断干脆地说出了人类女子羞于启齿的话，“北冥，和我m，l。”

这是个提议很有吸引力，也是恢复北冥自愈能力唯一可能的方法，尽管这使做那件事的最终目的显得不那么单纯，相反，还带了点忧愁的味道。

北冥不可置信地呆望着司源，半天没吭声。司源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存亡关头，害羞之类的情趣还是省了吧。

看他不愿意的样子，司源心里有点着急上火，二话不说按住他的肩膀把他往下压，直至俩人鼻子顶鼻子，“北冥！”司源皱着眉头，姿态强硬地瞪着他。

北冥垂手而立，“没人能保证——”

“我才不要什么保证！只要有可能就够了！”

“这对你是很重要的事你知道吗？”他捉住司源激烈挥动的手。

司源甩手挣开，“你就这么嫌弃我吗？！是你说的，事情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否在意！我告诉你，我不仅不介意，而且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做！”终究是女孩子，话说到最后她心中还是有点畏缩，但脸上还是撑着一副大义凌然的坚决神态。

克服着骨子里的退缩，她连操守都可以不要，如果再被拒绝，她恐怕就真的不会再主动了。

又僵持了一会儿，北冥一点没有应对生死危难时的冷静果断，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他见瘦了，颧骨突出来，整个人带着一股苍白的气质。

司源看着，最终还是放开了他，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哎......不行吗......”

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受了重创正血流不止一般。放弃尝试就像要她放弃自己的灵魂一样。哈......这就是血族的追求吧，不亚于吸血的强烈刺激——勒缠灵魂的感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的确配得上血族永恒的生命。她是不惜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更何况区区一具皮囊。不知何时，她已经将感情视为了人生追求。

也许是司源失望隐忍的表情刺痛了北冥，也许是他忽然看破了爱情。北冥一皱眉，似是下定决心，主动贴近了司源。他托住司源的后脑把她按向自己的唇。司源还在失落的状态中恍惚，迎面而来就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北冥眼眸微张，睫毛在她眼睛附近扫动，凝重的气氛忽转，变得暧昧起来。司源诧异，手足无措，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过了好一会儿北冥才放开浑身僵硬的司源。

他轻飘飘开口：“这种事情，怎么能由女孩子先开口呢......”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流转，露出一个玩味笑，“而且，我不是也说过，不要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这句话你怎么不记得了呢......”

“......”司源听得眼皮一跳，脸颊发热。

北冥弯下脖子，鼻尖凑近面前少女泛着粉色的鼻尖摩挲着。异性温热的气息让司源失神片刻，注意力全跑到了奇怪的地方。比如，当北冥额头上垂下的一缕微微带点自然卷的栗色刘海扫上她脸颊的时候，她莫名其妙认真思考起了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发型。

讲真，之前的一鼓作气是一回事，现在真的要上阵了，说不害羞胆怯那是假的。

司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北冥明显察觉了，他似乎等的就是司源胆怯。他即刻停下所有动作，一脸淡然地清了清嗓子，没有一点身陷情欲的样子，声音平静，“你还是好好考——”

“北冥，对你，我绝不后悔！”司源盯着他因在眉骨阴影下而显得愈发明亮通透的冰蓝色眼瞳，对自己的退缩有点咬牙切齿。

北冥还是没动。

就差一步，岂能眼睁睁放过！司源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抬手便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钮扣。本身手指就不灵活，又精神紧张，刚刚费力拨开一颗，手就被北冥一把握住。

他看着司源，瞳孔微扩，眉峰蹙起。良久，他忽然轻笑一声，带着一股自嘲式的自我讽刺。他闭了闭眼，凑到少女耳边，热息卷拂，轻轻出声：“小源，我......对不起。我知道这不是你想听的，但是......对不起。”

说罢，没等司源会意，他便摸上司源前胸的扣子，半生不熟地一颗颗解开。

虽然司源一向觉得，身体什么的，躯壳而已，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但临到亲身经历，却还是控制不住开始心跳加速，脸红气喘起来。眼睛扫着其他地方，就是不敢看北冥的脸。

前者坦然是因为理智，后者羞畏是因为感情。

很快她就一丝不挂了。胴，体光洁，肤若凝脂，人透清光。让人见了就想把她周全严密地保护起来，不让她粘上一点尘世的混沌与忧愁，同时又想把她狠狠糟践亵渎一番，让她早早沾染淤泥，获得甲胄。

两人赤诚相对而立。

司源绞着手指，紧张得止不住心跳气喘，同时又克制自己不要做出害羞的情态。哎，当个女的还真是不容易。

“......”北冥匆匆地看了司源一眼像是在确认，随后眼睛便不自然地瞟向别处，断断续续地说，“那个，我小观课没有认真听，也没有经验，你可能，呃......会不舒服......”

血族没有把性什么的与其他的东西区别对待，不就是一种生理活动嘛，跟吸血睡觉一样，不至于像人类那样遮遮掩掩，讳莫如深。小观课还安排有专门的课时讲性。

当然，血族的这种毫不避讳也导致了各种激情文字的繁荣。司源的性教育大多是在小说本子的帮助下自学完成的。那节课她也没认真听，倒不是不好意思，主要是因为那天听说布鲁氏有家族庆典，她翘了半节课跑出去玩耍了。不过她好歹还是听了前半节。老师面无表情地讲了许多常识，都是血族用不上的常识，因为血族吸血的快感比什么都来得痛快。

老师说的大多适用于人类，当然，这些知识本来就是经由人类流传过来的。像什么人类女性初夜不流血不代表不是处，因为剧烈运动甚至骑自行车姿势不当也可能造成瓣膜脱落。还有像什么人类男性自，慰是一种普遍现象，大多数人类男性的第一次都是给了自己的手。（作者没文化，还是头一次知道，真有趣......）此外，人类女性也会自，慰，而且人类女性自，慰不一定要伸进去。对人类女性而言，并不是什么玩意儿戳进去都会很快慰，百合们更喜欢用手指娱乐，灵活好用，屡试不爽。还有gay（这个词也有快乐的意思）们之间搞事情之前都需要灌肠（不是灌香肠！），除非你出淤泥而不染......耽美里的那些随时随地，想上就上大多是美好幻想。此外，艾滋是生理疾病，与性取向无关。单从数量上看，异性间m，l传播艾滋的人数比同性之间要多多了。之所以同性间搞事情得艾滋的几率高主要是因为肠道粘膜为柱状上皮，不同于女性甬道的鳞状上皮，相比之下肠粘膜更加脆弱，受到“爱的冲击”时更容易出血，hiv病毒便趁火打劫。套套套也许会好些，也许。传播艾滋的不是同性恋，而是不注意卫生安全等等。（本段所述知识参考知乎百度的良心（或无良）答主，应该不会错的太离谱）

尽管该听的都没听到，但是为了打消北冥的顾虑，司源还是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底气十足地说：“没事，你舒服就行。”

北冥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眼神温柔，凝视着司源，幽蓝的荧光笼罩着她肌肤的每一寸。司源肯定是不敢乱看，但那处实在是夺目，一种超出理智与感情的神秘力量（也许是本性，哈哈）不断把她的目光往下带。司源干脆转开脸，颇有自觉的要躺到床上去。

刚侧身，北冥就先她一步靠过来，抬手锁住她的肩，把她人又转了回来。手下的温热让他一阵心潮起伏。他进一步上前，托住少女的头，一边与之在唇舌间辗转反复地嬉戏，一边慢慢地逼着她在看不见路的情况下后退，最终将其压倒在床。不待司源从盲目倒退的惊慌刺激中缓过神来，北冥便欺身而上，手下光滑温软的触感令他忍不住皱起眉，一阵战栗。

从睫毛开始往下，温热的唇细致入微地一一擦过，司源可以感受得到身上男子极度的谨慎和爱惜。可是她的身体一点也不争气，不但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因此而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吻滑移到腹部，她被那细微的触感磨得骤痒，忍不住一阵哆嗦。似乎听到北冥小小的笑了一声，司源有点尴尬，立刻摆出标准的平躺姿势——正视前方，腰背挺直，两腿并拢，手贴裤缝（虽然没裤可贴，啊，是那个意思就行了）。

这下北冥笑得都掩不住了，他撑起上身，笑盈盈地对上司源羞怯的视线。

“小源，别怕......”他无意识地舔舔牙尖，俯首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呼吸间的暖流让司源神识迷糊，忽然间有点口干舌燥——想吸血了......

“我什么时候怕过！”她嘴硬。

“你怕我死了对吧？”北冥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脸上依旧带着开玩笑似的轻慢的笑意。

迷情的热度瞬间退散，冰蓝的目光幽幽地扫过司源的脸。她突然被凉风吹着了似的，不禁心头一颤，徒然张嘴，却说不出话。

北冥并不停顿，趁虚而入，俯首吻下，将司源拉回了正题，这一吻却依旧是极轻的。他带着询问的目光柔柔出声，“可以......开始了吗？”

司源撇开目光，半闭着眼，微微肯首。

（如果男方还想吃第二顿的话，搞这个事的时候，尤其是第一次，之前的“游戏”一定要好好玩，认真玩，持续时间最好在半小时以上【详见百度】。这里作者想象力匮乏，实在是整不出什么花样了（反正男主也吃不成第二顿了），大家就自由发挥，咱们直接进入正题了......）

可能是之前紧张太久，眼下要做正事的时候司源却开始感到乏力，加之只能干躺着，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不安感加剧了她吸血的渴望。

北冥抬手，将她的胳膊挽到他光滑精瘦的脊背上，意思是她可以搂住他。司源两只手正尴尬得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立刻抓到救星般扒住。（人类女性啪的时候容易不知所措，加剧紧张程度，导致初啪失败。出师不利，导致再啪失败。屡战屡败，不利于身心健康。这时候人类男性可以引导“娇羞”的对方触摸自己，呃，不一定是那儿，随便摸哪儿，自行发挥......这样有利于增进感情和乐趣【详见百度】）

北冥的皮肤光滑却微凉，没有一点情迷的热度，仿佛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投入进来过。他确实是消瘦了，背上骨骼棱棱，司源甚至忍不住放轻了手下的力道。她的手滑过他肩胛，覆盖在他平滑背侧的掌心又触到了那块奇异的隆起。是骨头吗？但是小观课上教人体骨骼结构的时候，除了肩胛之外，背上貌似不应该有凸起来的骨头啊。哎，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司源心底自嘲。

北冥抬手轻扣上司源腿侧，她顺从放松。一个灼热硬件即刻上抵，她吓得立刻回神，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形势一触即发。

（人类男性初次搞这个事的时候多半会找不到正确通车位置。解决方法可参见道法自然之理，顺其自然，本能指引你找到位置的。（作者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不过，还是沟通最重要。【详情百度】）

北冥没有再动，昏暗的光线下，他静默地看着司源，神情竟然还有点严肃。司源被看得愣住，瞪着清澈的眼睛与之对视。两人就这么静默了几秒，跟过了几个世纪似的。紧张之下，司源觉得吸血的冲动蠢蠢欲动，愈涨愈高。她不耐，刚要开口说话，北冥却抢先抬手，轻轻覆住了她的眼睛。洁白的指尖有些轻微的发抖，温柔，却又带着莫名的沉重。司源的话被拦截在喉咙里。不知道北冥为何要这么做，可能他也同样紧张吧。司源想。

世界顿暗，视觉的阻断导致其他感官更加敏锐，寂静中听得到渐趋沉重的呼吸声。北冥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一贯到底。（人类男性开拓的时候也不要婆婆妈妈磨磨叽叽，跟喝药一样，越慢越苦。而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懂的【我猜的】。据说人类男性第一次也会疼，不过大部分都被快感盖过去了。至于疼的，呃，好吧，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以及！人类男性初次搞这事的时候大多是秒射，因为没受过这么强烈的刺激，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详见百度】）

实践决定认识，放哪都是真理。小说里写的东西就跟方便面外包装一样，看着很有料，实际很心痛......

在那硬件破体而入的瞬间，司源倒吸一口气，眼眶一热，闷叫一声。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尖锐的刺痛和急剧膨胀的嗜血渴望。

北冥极尽艰难地克制住，及时停下。他隐忍的不只是勃发的欲望，更是嗜血的欲望，两种冲动在他体内山呼海啸，上下翻腾着，不遗余力地侵占他的意志。

捂住司源眼睛的手松了松，指缝间，司源看见身上的男子半眯着眼，喘着气，皱着眉，几近自虐地强行隐忍着。晦暗莫测的幽蓝目光里带着不忍，怜惜以及歉疚——司源没有看错，就是滔滔的，忍无可忍般的歉疚。

司源惊疑。

“疼了？”沉哑的声音，却饱含温柔。

司源皱眉，费尽气力压下因痛而即将狰狞的表情，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还......还好。”（据说人类女性在搞事情的时候，即使很欢畅也会表情狰狞，面容扭曲，而不是小说里写的媚态百生。只是据说。【详见知乎】）

北冥见状，眉头锁得更深了，声音沉哑着说：“小源，对不起......”他轻轻抚了抚身下少女被细汗濡湿的头发。霎时，司源又被蒙住眼睛，只感觉到唇齿间温柔热烈的纠缠。

这一吻深远绵长，一时间竟让司源目力涣散，知觉迟钝。直到北冥的唇滑向她的颈项，把獠牙切了进去，她才后知后觉。

血族用吸血来证明自己的爱。更甚于沙漠里的那次，真是钻心的疼，而且每时每刻都在加剧着。而下半身的挺动又在司源的神经上掀起了新一轮剧痛，雪上加霜。虽然她能感觉到北冥在极力克制，动作已经是相当轻柔，但上下交攻之下，依然难以承受。这次北冥没有停下，呼吸急促絮乱，盖住司源眼睛的手不自觉捂得更紧了，几乎不自禁颤抖起来。

失血加上激烈的疼痛让司源本能地伸出獠牙扣住近在咫尺的脖子。然而，虽是本能激迫，她却没有失去心智，因为她担心着比自身肉体和本能欲望更重要的事。万一北冥没有恢复自愈能力，以她现在的自控能力，这么一口下去，他怕是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愈合。而且，司源自以为清楚自己对北冥的感情，吸血时，他肯定会很疼，也许并不亚于自己现在承受的痛苦。如果自己是爱他的，又怎么能给予自己爱的人痛苦呢。爱是不需要证明的，因为根本无法证明。

她说了只要他舒服就行。

司源强自收回牙齿，眼里却不自觉有热流翻涌而起，突然一下便忍不住流出泪来。自己明明是心甘情愿的，自己明明是很爱这个人的，为什么却哭了呢......是因为爱总是和痛相生相伴吗？是因为自己爱他，不忍心伤害他，因此就必须压抑自己，必须放弃吸他的血等等其他欲望，从而被束缚住吗？又或许是因为能为自己爱的人牺牲而感到幸福？可明明身体痛苦着，眼泪却意味着幸福，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呢......

北冥察觉手心下异样的热流，亢，进的欲望顿时冷却几分。他立刻停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竟然能够在这个当口停下来。他带着胆怯缓慢地移开手掌，看见眼里盈，满水汽的少女正紧咬嘴唇，无声哭泣。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伤害司源，但是他还是做了，他清楚如果不做，伤害的就是司源的感情。

“小源，对不起......”他懊恼垂头，再度道歉。

哎，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连让他高兴都做不到。司源使劲眨眨眼，挤掉残余的眼泪，手臂环住北冥的脖颈把拉他往下，意思是没关系，可以继续。

北冥不为所动。他眯眼，看着眼眶红肿的司源，眼神里流露出清晰的痛苦。然后，他低下头，把自己柔软的脖子伸近司源的嘴唇，轻轻磨蹭着。如此直接的挑逗，司源心胸翻腾，欲壑难填，差点就要忍不住。她咬牙，忍无可忍，大力偏头，避开那温热跳动的血管，生怕自己失控。

北冥努力了一会儿，无果。他抬起身，幽蓝的目光锁住司源，几乎是愤怒地问道：“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自私呢......你知道你这样我有多愧疚，多难受吗！”北冥陡然激动起来，似乎眼里长久积压着的什么东西猛然冲破出来。他的獠牙凶狠地向着司源的脖子咬下去。难耐的剧痛洞穿了司源的神经。她清醒了一点。

自私？！自私......呵，是啊，北冥说得很对，自己果真是太自私了。说到底是不想让自己愧疚，所以才任由北冥予取予求而自身却不求回报。说到底是为了成全自己的感情而消耗了别人的感情。

北冥总是若即若离，又从不主动，情话不曾说过几句，而情人间的动作也总是做得很轻，很浅，于是司源觉得他的爱算不得深。她明白爱无法用激情和献身证明，但明白是没有用的，她总下意识地寻求着证明。她从没想过北冥对自己也怀着同样深刻的感情，因此他也会受到同等的良心的折磨。就像之前在沙漠里他舍身救自己时，自己是何等的痛恨他的行为，是何等的撕心裂肺。如今，自己却犯了同样的错误。

“如果有人爱你，那么你就给他（她），最好的，如果你爱上了别人，那就给他（她）最想要的。”（《活着就是恶心》）爱仿佛是一种罪，无论如何都难以免除痛苦，爱一个人就要给他最想要的，即使那是痛。

司源睁着眼，咬向他的脖颈，不遗余力地。温热的血让她兴奋起来。肩膀骤然被握紧。必然是很疼的，但却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实爱的存在。不痛，不快，这样矛盾，说的就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