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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战火谍影》第二十章 世态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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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姬懒洋洋地来到要塞独立旅。.费世杰直皱眉头,曾几何时,那个泼辣胆大、果断干脆的女儿不见了,现在变得心不在焉、对一切无所谓。

“如果你来闹离婚,我不会同意的。”费世杰说。

“为什么?爸,您一直坚持我守活寡……”

“什么叫守活寡,你几时说话这么刻薄刁钻。生逢乱世,到处战火烽烟,百姓流离失所,男儿战死沙场比比皆是,他们的妻子家人又怎么说?翼忡离开你半年多,你就心急火燎地到处闹,像话吗?”

她暗忖,爸爸无意中泄露玄机,翼忡果然当兵了。“爸,您知道翼忡在哪里,失踪的原因您也知道?”

“他又不是军人,也不是我的属下,更没将他拴在股腰带上,哪能知道他在哪里。”费世杰自知失言,立即加以掩饰。皱皱眉头道,“蕾姬,我现在很忙,你快回祖家去尽儿媳妇的责任,那是你应该的。外面现在很乱,别一天到晚四处乱跑。翼忡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很快回来找你。”

“爸,我是您的亲生女儿,”费雷姬拿出离婚书推到费世杰前面,“您还瞒着我,他把离婚书已经送到我手中了,有您这样对待女儿的吗。”

离婚书?费世杰疑惑地拿起来一看,果真是祖翼忡给女儿的离婚书。气得拍桌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躺在病床上也不安分,这是给他这个当父亲的添乱。奇了怪了,人被隔离审查,离婚书是怎么送出去的?倒也欣赏女婿的这份精明劲,但欣赏归欣赏,拿女儿的人生大事当儿戏,不可原谅。

“爸,我知道人在你手中,正关在某个地方,而且伤的很重。我要见他,一定要见,”费雷姬固执地说,“人家成亲欢欢喜喜,视为小登科,我呢,是碧城的笑柄,等了半年多受尽委屈却接到离婚书。爸,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丈夫,你没理由阻拦我。”

思索再三,费世杰同意了。

祖翼忡被关在司令部。经过近两个月的精心治疗,内外伤基本痊愈,雷电烧伤结疤,逐渐掉落。只是,全身伤痕累累挺吓人,尤其是脸上疤痕恐怖,咋看令人毛骨悚然。头痛最近频繁发作,痛得厉害,每次让他生不如死,吓得护士不敢接近他。他在司令部的日子也不好过,以貌取人世人之通病,他现在的形象给大家不仅仅是不好,甚至是恶心。

当费世杰父女进入司令部时,他头痛正巧发作,医生护士习以为常谁也没过去关心一声,可怜他孤零零地承受生不如死的痛楚折磨。

司令部大门外,费雷姬纳闷地问:“爸,翼忡又不是军人,为何关在司令部?”

“蕾姬,有些事不该你问,即使你是翼忡的妻子,也不能问。我提醒你,进入司令部尽量少说话,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提。”

“这么说翼忡失踪和被关与您有关?”

“俗话说大狗得看主人,明理翼忡被关进司令部,实则冲着你爸我。你不懂,这是政治斗争,里面很多是肮脏不堪入耳。走吧,进去后记着多一个心眼少说话。”

当费世杰和费雷姬来到关押处,听到嘭嘭嘭的撞墙声,费雷姬一怔不明所以,颇为惊讶地带着疑问一瞥费世杰。费世杰的脸色很难看,杀气腾腾,他回过神一脚踢到两名看守,守卫爬起来惊骇地往后躲避。费世杰怒气冲冲冲进医务室一脚踢到桌子,几名医生和护士惊叫中趴在地上。

“爸,你干什么?”费雷姬急忙跟过来紧张地问。

这会儿功夫,司令部警卫听到动静冲过来包围了卫生室,当看清是费世杰纷纷往后躲。费世杰虽然是旅长,但他是要塞旅长,在司令部是实权人物,岂是简单人物,司令部也顾忌他三分。

“长官。”值班警卫排长啪地冲费世杰敬礼。

费世杰怒道:“这帮王八蛋都该死,人在痛苦的撞墙竟然无动于衷,作为看守和医务人员是严重失职。告诉司令长官,对这帮冷酷无情的家伙必须严惩。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过着饮血茹毛的生活,医务人员身负重任起到稳定军心作用,不处罚不足以慰众心。”

“是。我一定向司令部汇报。”警卫排长小心翼翼地说。

费世杰冷哼一声向关押处走去,他刚才是借题发挥,他还以颜色。有人为了整他,借题发挥把祖翼忡关起来,西风口事件祖翼忡是该负责任,但杀了芒影是大功一件。不客气地说,不就是死了十几个侦查员吗,祖国大好河山不断被列强侵列,军阀混斗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死的人少吗?相比之下,西风口事件不值一提。

“爸,撞墙的是……翼忡?”费雷姬的俏脸更加苍白。

“是他,他的病很严重。”

说话间进入关押房,警卫机灵地打开门锁,费世杰父女走了进去。费雷姬惊骇地捂住脸,只见祖翼忡双手死死地抓住床沿挣扎,头低在墙上,头部伤痕累累,血不断流下,满头满脸十分恐怖;脖颈、手、头脸等露出的部分,痕疤密布,像一头恐怖骇人的怪物;房内墙壁上到处是血痕,是头撞墙流下的痕迹,给人感觉进入了恐怖的地狱。她从没想过祖翼忡会这么惨,背过身不敢看一眼。

费世杰冲过去使劲按住祖翼忡的肩膀,沉声道:“大喊出来会好受些。”

“不……不用……”

“前几天没这么严重,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祖翼忡没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力气回答。但不是受刺激,是两种灵魂意识在最后搏斗,祖二少爷的灵魂意识在消失前反噬,是回光返照最后一搏,熬过这一关,以后这个身躯只有他的灵魂意识,头不剧痛自然而然随着消失。

费雷姬受不了冲出房间,冲出司令部,躲在一棵树后头埋在胳膊内哭泣。

十分钟后,祖翼忡的身子倏地猛地一挺,接着一软坐在地上粗声喘息。这次来势汹汹的剧痛他终于熬过去了。费世杰放来手喊来护士,护士战战兢兢地为祖翼忡包扎了头上伤口。费世杰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祖翼忡慢慢地坐起来,躺在床上休息。

“翼忡,蕾姬刚才来了。”

“我知道。她不该来,也不该看到这些。”

“我没想到你的情况如此严重,该死的医生和护士没通知我一声。你放心,我会向司令部提出强烈抗议,也在积极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祖翼忡嗯了一声,他知道费世杰会尽力而为。因为整他是冲着费世杰。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一旦费世杰受到强大压力,为了自保会毫不犹豫舍弃他。不过,费世杰毕竟是司令部的老人,手掌实权,他的关系在司令部盘根错节,因此鹿死谁手言之过早。

“你应该安心养病,少与外界接触,与外界联系过多影响到审查进展,对你不利。”

“您是指那封离婚书吧?”祖翼忡自嘲,“旅座,您看我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谁都不敢靠近,连我自己都感到恐怖。西风口事件司令部迟迟不给意见,没有调查结论,什么时候能出去天知道。与其如此,不如让蕾姬选择新生活,不要因为我耽误她。”

“你想过头了,也多疑了,蕾姬从小任性,这你清楚。她是气你成亲当日缺席,之后半年多不见人影,让她在碧城成为笑柄。但她心里还是想着你,很关心你。”

鬼话,费雷姬心里有他就不会闹离婚,他现在这副摸样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他明了费世杰的心思,其实不愿漂亮女儿跟着他一个鬼过一辈子,但至少目前不宜解除岳丈和女婿的关系,如果他反咬一口费世杰吃不了兜着走。

“旅座,不论我和蕾姬是不是离婚,不影响我跟旅座之间的关系。我是一个小人物,而且是不为外人知的党**人,在党**队中,像我这样的少尉多如恒沙,数之不尽。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旅座尽管放心。”

“翼忡,你是一位有潜力的党**人,前程似锦,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因眼前的苦难而气馁,放弃希望自暴自弃。安心养病,有时间我来看你。”费世杰鼓励了几句,拍拍的祖翼忡的肩膀走了。

祖翼忡捂住自己的脸,双肩在**,他在无声的哭泣。不管这副身躯以前属于谁,现在属于他。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现在是人人惧怕、恶心、唯恐躲之不及的怪物。他不怪费雷姬失态逃走,也不怪费世杰虚伪圆滑,他只是很伤感,很孤寂。

“蕾姬,”费世杰在司令部外路旁树后找到费雷姬,“我知道你很伤心,刚才翼忡跟我提到离婚书,他的处境你看到了,他说不想连累你。爸爸也想通了,以后不再阻拦你,但是,你要跟翼忡谈清楚,或者等一段时间,现在提出离婚对翼忡是沉重打击。”

“他是军人对吗?”费雷姬问。

“这事你不该问。回去吧,当做今天没来过司令部,明白吗?”

费雷姬抬头遥望司令部,短暂的几秒后,缓缓地转过身沉重的走了,很孤单,很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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