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名门世家》第八章 岭南双绝(修改版)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岭南双绝刀剑齐发,同时向寒金南袭来,寒金南一抖手中的铁尺与他二人过起招来。.wenxueMiM使刀那人刀法威猛,招招都砍向寒金南致命部位,使剑之人却剑走偏峰,专取寒金南的眼耳口鼻,旁人看的无不是胆战心惊。寒金南左躲右闪,每一招都好似无法避过,却又都刚好避过,嘴里则不停道:“糟了,糟了,好险,好险,完了,完了。”手中的铁尺忽软忽硬,却让那二人琢磨不透。几十招过后,使刀的大吼一声,刀法猛得一变,在前面猛攻寒金南,使剑的则在后面将所有的后路一一封死。寒金南不敢硬接,只身如猿猴一般在厅内没命的躲闪起来。

孟辉心叫一声不好,就要拔剑上前相助,但那二人兵刃舞的呼呼生风,劲力十足,竟是让人靠近不得,待他斜眼向寒金南瞧去,却见他冲自己眨了一下眼。当下心想:“这小子鬼主意不少,八成又是在故意示弱,不知还有什么后招。”不再前进,只全神戒备,一待危机时刻便强行上前。

岭南双绝二人,见对方连连避开他们刀剑合击之势,当下脚下步伐一变,使刀的猛得一招快似一招,凭空竟似多出了几十把刀一样,组成了一团刀球滚向寒金南,使剑那人剑招亦是一变,竟一招慢似一招,平地却多出了十几把剑影,缓缓移向寒金南。寒金南此刻便想要从一旁突围而出,亦是不能。却暮得见到两人得刀光和剑影竟然结合在了一起,一开始还能看的清刀和剑的影子,很快的就变成了一张大网,由刀与剑组成的网,寒光闪闪,已看不清那是剑那是刀了,只觉的这网越来越大,将寒金南的去路堵了个正着,跟着这张网朝寒金南逼了过去。

寒金南一退再退,终于后背紧贴在墙上,只觉的前心贴后心没了退路,索性坐在那里,看着眼看就要收到面前的网笑了笑,忽道:“墙后的朋友,你也该显身了吧。”跟着身子竟如游蛇一般,沿着墙壁滑上了房顶。而岭南双绝的那张刀剑之网依然扑到了墙上,跟着一声巨响,尘土乱飞,这墙壁竟被那二人打穿了个大洞,待众人仔细再一看,却见洞外站着一个身穿青袍带面具的人,一手夹着使剑的那人的剑尖,另一手则托着使刀的那人的刀柄,停在了那里。跟着青衣客将手中的刀剑同时弹开,道:“二位,莫要认错人了。”

岭南双绝见自己的兵刃竟被这人轻易的接住了,一阵恼怒,同时将手中的兵刃攻向那人,那人再次接住两人的兵刃,三人原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竟是在比拼内力,谁也不肯先放手,成了骑虎难下之势。寒金南见此情景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站在岭南双绝的身后,道:“三位怎么僵到这了,要不要我帮你们解个围,调停调停?”三人此时正处在级危险的状况,不管谁抢先收手,必被另两人的内劲所伤,除非三人同时收回内力,或者有高手为他们分开,单若分的力道不能恰到好处,不止这三人会受伤,调停的人也势必受到波及。三人处到这般情景算起来多半还是着了这白发小子的算计,若让他调停,三人当真不敢放心。

寒金南在三人身后笑道:“其实那,要我为各位解围绝非难事,只是我帮了各位这个忙后,你们须不得再插手此事,否则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岭南双绝听了同时摇了摇头,意思绝不能就此罢休,而那青衣客则是一言不发,面具下一双眼珠幽幽的盯着寒金南。寒金南叹了口气,走道使刀的那人身后,手中的铁尺在他背后晃了两下,道:“既然这样,我可当真难办了,你们即不肯退出,必成我的心头大患,不好意思,我也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跟着铁尺扫向那人的后背,使刀的那人听了他的话早已运起内力在背后准备硬接他这一击,谁知铁尺中途变道转而扫向使剑的那人,使剑的冷不防他这一尺袭来,赶忙暗运内力到他要扫向的部位,寒金南的铁尺再次变向,沿着使剑的那人身边飘了过去,贴在那人的剑上顺势往下一引,宝剑就地划了个弧形,正好夹在使刀的刀下,刀剑相交,只听的仓啷一声,岭南双绝两人同时撒手,手中刀剑凭空飞起,扎在房顶之上,两人不由后退一步。再看那青衣客,双掌收势不住,斜着拍在旁边墙上,只听得一阵巨响,再看那墙上已然留下了两个掌印。

岭南双绝勃然大怒,收住身形后,立刻向寒金南袭来,寒金南却像蛇一般匍匐在地上,在那二人脚下游来游去,一会功夫那二人双足竟被寒金南用软绳绑在了一起,跟着一收手中的绳子,两人身形不稳险些栽到,连忙互相扶着,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跟着使刀的变破口大骂了起来,他刚骂一句,寒金南便猛得一抖手中软绳道:“二位当真好雅兴,当众表演起二人三足的游戏了。”两人跟着身形不稳险些摔到在地,那使剑的道:“小子,你到底什么人?”寒金南只笑不答。使刀道:“快放了你爷爷。”寒金南猛得一拍脑门道:“哎呀,糟了,我刚才一着急给二位系得是死扣,这一时半会我还当真解不开。”使刀的那人闻言气的满脸通红,到是使剑的比较冷静,道:“也罢,今日我们算是载了,这宝贝我们不再要了。”寒金南啪的抖开手中的软绳道:“相信冷雨剑客这么大的名头,决不会言而无信。”二人弯腰要去解那绳索,竟解不开来。

使刀道:“我大哥即答应了你,你还不快给我们解开这破绳子。寒金南笑道:“即便要得罪二位,我这绳索也是万万不能解的。”那使剑的道:“莫非你要反悔?”寒金南摇摇头道:“那里,二位这么大的名头,我怎敢在二位面前反悔,只是我怕二位一时面子上挂不住,就算我为二位解了绳子,二位立时也要找我的晦气,说不得,只好委屈二位就这么跳着出去了。”使刀的听了正想破口大骂,使剑的那人猛的瞪了他一眼,使刀的也就不再言语了。冷雨剑客冲寒金南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十倍奉还。”说完两人一蹦一蹦地离开了镖局,模样甚是狼狈。岭南双绝在江湖上的名头不小,若被人知道被这么一个后辈戏耍,当真可是个天大的笑话。

寒金南看他二人离去,模模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兄弟,我怎么又得罪人。完了,看来我这下半辈子只怕要过上逃命的日子了。”孟辉闻言当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心道是你自己硬要趟这汤混水的,怪不得别人,再说明知对头不好惹,还玩的这般过火,那真的是不好收拾。罗镖师身旁的英俊少年,见此情景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青衣客走前一步道:“可惜,现在还不是你高兴的时候。”寒金南道:“对呀,你老兄还在虎视耽耽,我怎能忘了,不过我觉你不如就此罢手,否则就算被你得到了你想要得东西,只怕你也乐不起来。”

青衣客道:“小白毛,别指望你三言两语就能骗过我,刚才害得我险些丧命,这笔帐势必要算一算。”

寒金南正色道:“我却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你此刻绝不会动手。”

青衣客没有言语,向前又踏了一步。寒金南又道:“我这人天生爱赌,而且逢赌必赢,相信今天这把一定不会买错。”青衣客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冷笑道:“花言巧语,东拉西扯,多言无益,还是动手,你我势必要有一战。”

寒金南道:“非也,非也。我这么说乃是替你打算,首先我虽打不过你,却大可逃之夭夭,你想抓我势必难如登天,本来走了我一个人也无所谓,只是我这人偏生爱乱说话,心里一不高兴,又或者遇上什么开心事必定会胡言乱语一番,一个忍耐不住,把今天这件事给传了出去。嘿嘿,到时江湖上只怕没人不知道宝盒是在你沧海老兄的身上。你虽得了那东西,但却要日夜提防,寝食难安,难会有一天好日子,一年半载好说,只是时间长久了,你必定疲惫不堪,到时东西再被别人抢走,岂不空欢喜一场,何苦来哉?”青衣客冷笑一声不言语。

寒金南接着又道:“但是退一步来说,你我若是合作那便不同了,打这宝物主意的大有人在,现在只是刚刚开始,热闹还在后面,老哥何不静观其变,到时做收渔人之利,岂不快哉。”一席话下来,青衣客的眼光竟有了些须动摇的意思。寒金南又道:“我先声明一点,我对这东西一点意思也没有,也知自己没即为己有的能耐。只是我向来好凑热闹,这般好玩的事定当要来查一手。所以我玩我的游戏,你得你的宝物,镖局只管压镖,只要东西安全送到,其他我想也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的。这等合则双利的买卖,不知老兄意下如何?”

青衣客沉思了片刻,又往前一步道:“我凭什么要信你?”

寒金南站在那没动,自信满满的说:“我是口说无凭,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会相信我。”

青衣客又向前走进了一步,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立的杀气,杀气只逼向寒金南。寒金南抖了抖双肩,一付很无奈的样子道:“也罢,也罢,我既然棋差一招,也只能听天由命,只是可惜?”

青衣客再次往前走进一步,身上的杀气再次爆长,问道:“可惜什么?说出来就当是你的遗言。”此刻他已离寒金南的身子只有半步之遥。

寒金南此时觉得浑身被这股杀气围住,竟是一阵窒息,猛吸了一口气,道:“可惜……”话说了一半,猛得探头在那青衣客的耳旁小声道:“可惜你沧海一粟这么大的名头,心思却是这般的不开化。”跟着身子侧了回来,大声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厅中各人见突然在青衣客的耳旁小声说了句话,都不由替他捏了把汗,却见他说完之后依旧是笑嘻嘻的站在原地不动。

青衣客哼了一声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敢动你了吗,你干吗不大声点说出来,我也只不过是多杀几个人灭口而已。”

寒金南摇了摇头道:“我自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就罢了,何苦连累别人。”

青衣客又前进了一步,与寒金南面对面,紧盯着他的双眼,冷冷道:“你真的不怕?”寒金南摇了摇头。青衣客忽得拍出一掌,掌风袭面而来,寒金南忙一歪头,避了过去。只听哄的一声,紧挨其背后的一堵墙上瞬时就鼓起来一个手掌大小的印记来,一般来说就算功力高深之人能在墙上留下掌印的,也多半是内凹,但这个印记却偏偏是外凸的,显见这青衣客内力怪异之极。青衣客负手于身后,双足点地,倒退着从飘出了洞口,临走时冷冷说道:“小子,这次我饶你一命。你我此刻便是合作的盟友。”

见青衣客离去,寒金南才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悻悻道:“小爷我又过了一关,当真好险,好险。”又冲罗镖师道:“我说罗镖头,我这一千两银票可不是白占你们龙威便宜的,那当真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罗镖头点头道:“是,是,小兄弟救命之恩,罗某感激不尽。”寒金南又道:“现在你总该信我了吧?”

罗镖师满面堆笑道:“我绝对相信公子是一片好意,只是要你押这趟镖,我可当真做不了主。”他正为难之时,身后少年走近身前对他耳语了几句。这罗镖师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是的,冲寒金南一抱拳道:“公子的条件我到是可以答应,只是有个疑问,想向公子求证一下?不知公子可否告之。”寒金南道:“你问吧?”罗镖师问道:“不知公子从那来的消息,知道我们镖局今日要押运一趟极贵重的货物?”

寒金南笑道:“这个你得问他。”踢了一下地上那人。罗镖师从地上揪起那人问道:“你到底什么人,居然敢暗算你爷爷?”那人骂道:“又不是你逮住的大爷,你凶个什么劲?”罗镖师脸上挂不住,抡起拳头就要往那人身上砸去,英俊少年在后面拦他道:“哎,罗镖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他只不过一个蟊贼而已。”罗镖师对那少年似是极为恭敬,闻言只是狠狠的瞪了地上那人一眼,当真不再动手。

英俊少年走到寒金南身前问道:“公子若不愿直说那也无妨,只是在下还想多问一句,公子你何以非要帮我们这个忙?”

“这个吗,”寒金南挠了挠头道,“怎么说我也算是在你们的赌坊赢了钱,又欠了你们一顿饭钱,说不得要帮你这个忙。”又去对孟辉说道:“算起来你也有份,这趟镖你是跑不掉的。”孟辉没好气道:“照你这么说,那些向你讨饭的小乞丐可统统都应算上一份,是不是咱们也该叫上他们?”

寒金南笑道:“是呀,是呀。不如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凑个份子。”说罢两人作势就要往外走,那少年赶上来,拦住他二人说道:“二位还是莫去了,只怕此刻就要出发了。”

孟辉这时才得以仔细打量这少年,见他眉清目秀,肌肤雪白,一身锦衣,甚是华丽,举止颇似位方当韶龄的女子,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娇柔妩媚的很,心正念叨莫非此人是女扮男装。寒金南则道:“急什么,你也让小爷休息休息,请我去酒楼吃顿饱饭再说。”

那人没好气的道:“你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在酒楼跟赌坊里那么一闹,我早已在押镖的路上。”

寒金南一跺脚道:“得,合计我还是一坏事的主,我还是赶快闪人算了。”

那少年也不拦阻他,让出一条道路,任由他离去。待到寒金南刚刚走出门口,才幽幽说道:“我便知你是有心无力,虎头蛇尾的主。看来还是得由我一人独立押运这趟镖了。”

寒金南本就是假意要走,更故意放慢脚步,给他机会过来挽留,谁知反被人将了一军,当下再也沉不住气,转身跑回那少年面前,气呼呼说道:“告诉你,这个游戏我玩定了,你莫想甩了我单干。我要是横下心做什么事,不做出个摸样来,那是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你即瞧不起小爷,好,咱们这便起程,让你也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那少年也不生气,只摸了摸自己极秀挺的鼻梁,猛吸了一口气,仍只笑咪咪地看着他。寒金南这才意识自己是中了激将法,登时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下脑袋,垂头丧气的道:“完了,这下赶鸭子上架,不会有一刻安宁了。”那少年笑了笑道:“那就有劳了。”

寒金南抬起头道:“东西呢,你总该让我们见识一下是什么模样吧?”那少年往内堂一指道:“二位随我去取货物吧。”领他二人进了内堂,指着地上的一个漆黑的大木箱道:“东西就在这里边。”寒金南孟辉两人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却只是是一些上等的丝绸而已,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孟辉正在疑惑,寒金南却把这些丝绸一一都搬了出来,只搬三五匹,箱子便已见底。孟辉正自疑惑,寒金南却嘻嘻一笑,扣开箱子底板,没曾想这底板下面竟另有乾坤,只见一个青铜宝盒端放在里面。寒金南将宝盒拿出,掂在手里却是相当沉重,正想打开,那少年道:“不可,这宝盒不知弄了什么机关,若想强行打开,不但打不开,反会生出一股力道反噬欲打开它的人。”

寒金南闻言道:“是吗,正好我是开锁的高手,这可当真要试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朝这宝盒的钥匙口捅去,两人未及阻止,寒金南却已平地跳了起来,手中宝盒跟着撒手,那少年眼及手快,伸手接住宝盒,而寒金南在一旁摔着手说道:“麻了,麻了。我的手麻了。”孟辉掺着他道:“兄弟,你没事吧。”

那少年手拿宝盒,没好气地对寒金南说道:“这下你知道痛了吧。”谁知寒金南反而连赞了两声爽。那少年晃了晃手中宝盒,又道:“那要不再来一下?”寒金南眨了眨眼道:“好提议。”伸手就要去摸那宝盒,孟辉一把抱住他,道:“还玩呢,兄弟?”又冲那少年问道:“敢问朋友这东西从何而来,可否告之一二?”

少年道:“大约是五六天前,有一个富商打扮的朋友到我们龙威的京城总局押镖,当时他只说是要把一些上等丝绸送往桂林。本来没什么特别的,谁知不久就有不少江湖上的人物闻风过来抢这趟镖。我与家父细细琢磨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仔细检查这箱子才发现里面竟有夹层,而夹层下就藏着这宝盒。到再找那托镖之人,早已没了踪影。我曾试过要打开这盒子,结果便和这位仁兄的情况一样。没办法我们只有照原计划押运这趟镖,恰巧今早我压镖路经我们龙威的分局,听说有人在赌坊、酒楼闹事,我正想会是谁呢,却不想原来是位白发少侠。”

寒金南摇头道:“这你就错了,我只是头发有点白,并非真的白,你若不信我这就拽一根给你瞧瞧。”说着迅速撤下了一根头发,亮在那少年的面前,仔细一瞧竟真是黑的。那少年还未开口,旁边孟辉捂着头道:“小寒你怎么扯我头发?”原来寒金南以极迅速的手法从孟辉头上扯下了一根头发拿来充数。

把戏被拆穿,寒金南只有干咳两声道:“这个……总之它是黑的,这是你亲眼看见了。对了,还不知阁下叫什么名字?”(借机转移话题)那少年抿嘴笑道:“在下魏亦风,敢问公子是?”寒金南一拍胸脯,道:“我吗,就是大名鼎鼎,无人不识,谁人不晓的寒金南,这位则是我刚刚认识的好朋友。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扭头去问孟辉。孟辉走前一步冲魏亦风抱拳道:“在下孟辉。”那少年拱手还了一礼,接着说道:“原来是孟兄弟,失敬,失敬。二位,此刻天色不早,我们是否也该起程了?”

.</p>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