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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世家》第七章 白发少年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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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辉遭同门误解,本已觉得有苦难辩,但他还尚可距离力争,惟独被师妹误解却是他最最不能接受的,再加上他又惊闻师妹竟成了大师兄的未婚妻,当真如晴天霹雳,再难忍受,只觉得天大地大,却也无他孟辉的居身之所,可谓的上是心灰意冷到了极点,一时间了无生趣,整日间只是喝酒买醉,自暴自弃。.刚开始他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待到没钱之后便到厚着脸皮四处赊帐卖酒喝,也不住店,只跟着乞丐胡睡在大街之上,混沌度日。

却说这一晚他正睡的迷迷糊糊,忽然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别人都在四处躲雨,他动也不动,有乞丐好心提醒他,他也不理,反而张开大嘴喝起来,同时还叫好道:“好酒,好酒。当真是玉露琼液。”旁人都道他傻了,在一旁偷笑。

这一夜雨淋下来,不到第二日天命,孟辉便发起烧来。他正烧得糊理糊涂之时,却隐约听见周围有说话的声音,费力睁开眼,只看见两个地痞混混正当街调戏一位姑娘。隐约间只见到被拦阻的那位姑娘穿着一身素白衣裙,脸上蒙着薄丝面纱,手里拎着个篮子。两名无赖一个说道:“小姑娘,平天白日为何无缘无故地蒙着脸呢,不是生的太丑,见不得人吧?”另一个笑道:“说的也是,不如摘下来让哥哥看看,没准哥哥就相中你了?”作势去要去摘那姑娘脸上的面纱。孟辉听了不由火冒三丈,猛得爬起身冲那二人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下……”话还未说完,忽觉一阵头晕目眩,扑通一声栽到在地,不省人事。

恍惚间醒来,孟辉才发现自己已躺在高床软枕之上,身上盖一毯厚厚的丝绵被褥,脑袋也不似昨日那么疼了,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甚是雅致的房间之内,屋内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是女子的房间。孟辉正思索着,一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此人身穿蓝色锦衣,一头的白发,年纪与自己相仿,也不多言,快步走到孟辉面前,上下仔细打量起他来。孟辉见这人不过二十上下岁,竟是一头的白发,正自奇怪,那少年却对他道:“你,……你……莫非?难道?你就是……”孟辉被他没来由的一顿乱问,有点不知所措,只道:“不知可是这位兄台救了在下?”那人也不答话,只自言自语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兰姐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病鬼?”孟辉越发糊涂了,怪道:“我想这位朋友定是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什么兰姐。”

那少年仍是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我对她那么好,她还是选了别人?”说完更是一脸的凝重,似在下什么决心似的。终于他拉着孟辉的双手,正色说道:“算了,只要兰姐开心就好,以后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我会祝福你们的。”说罢,一脸的不舍得。

孟辉赶忙摆手道:“兄弟你认错人了罢?我可不认识什么兰姐。”那少年闻言,气得直蹦,一手指着孟辉的鼻子,喊道:“你小子装什么蒜,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都和师姐住在一起了,难道还有假吗?”孟辉好气又好笑,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看着那少年。那少年见他盯住自己,摸了摸头道:“瞧什么,我头上有什么奇怪的吗?”孟辉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见仁兄鹤发童颜,道骨仙资,心下不由生出一份敬仰之情。”

那少年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兰姐果然是嫌弃我的这头白毛,早知剃了它不就一了百了吗?”趴在床沿竟号啕大哭起来,声音宛若狼嚎。孟辉实是忍他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少年抬起头,没好气地问道:“你笑什么?”

孟辉强忍住笑意答道:“兄弟,我刚才在大街上晕到了,醒来就躺在这屋内,就连是救我的人是男是女尚不知道呢,至于你说的什么兰姐,我当真是无从说起?”那少年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真的?”孟辉点了点头:“千真万却。”

那少年又道:“可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下孟辉真的是没脾气了,当真不知说什么好,就在此时屋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寒你又胡闹了,公子的病刚好,你就来这打扰人家,还不快给我出来。”声音幽雅动人,竟似天外来来音,孟辉不由呆了一呆。

却见那叫小寒的少年忙不颠的跑了出去,孟辉心想难道救我的就是这位姑娘,我可得去好好谢谢人家,跟着下了走出了屋外,只见那少年站在一位身穿白沙衣裙的女子身旁,神情甚是腼腆,而那女子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好似皎月的眼睛来,看着那少年,随未说一句话,却露出了一丝责备的意思。那少年不敢抬头只是不停的搓手。

白衣女子见孟辉出来,冲他点点头,又对那少年道:“小寒,我要暂时离开一阵,麻烦你替我照顾这位公子。”说罢再次冲孟辉点了点头,就此离去。孟辉只顾瞧着她出神,待到她走出门外,才猛然惊醒,赶忙追问道:“敢问可是姑娘救的在下?”待他追出门口,那白衣女子身形早已飘远,孟辉见已难追上,无奈又回到了院内。

那少年正在院内呆呆出神,见孟辉回来,这才说道:“兄弟,看来这几天就得我来照顾你了。”孟辉心道:“完了,只怕要反过来,是我要照顾你。我怎么遇上这么个活宝?”一拱手道:“那小弟先行谢过兄台了。还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少年甚为诧异,指着自己鼻子怪道:“不会吧,你连我大名鼎鼎的寒金南都不认识?”孟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我怎知你是谁?”口上却仍极客气的说道:“恕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过兄台的大名。”

寒金南走近孟辉身前,拍拍他肩膀笑道:“算你今天走运,让我小寒带你去开开眼界。”拉住孟辉往外跑去。匆忙间二人来到了一处赌坊内,寒金南来在一处人气最旺的赌桌旁,赌起了骰子。

坐庄摇骰子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猥琐大汉,一边摇宝一边叫喊着劝周围的人压注,孟辉从来不沾赌博,只在一旁观看。寒金南先是拿一、两钱的银子去赌,可偏偏手气极背,不是压大开小,就是压小开大,到最后竟连身边的碎银子一股脑地输光了,当下拿出一锭十两重的元宝来,自言自语说道:“就剩这买药的钱了,可当真是不敢再赌了。”庄家见他还有银子,忙满脸堆笑地说道:“小兄弟别灰心,有赌未为输,没准这把你就赢了呢?”

寒金南又犯嘀咕了:“那万一输了呢,这可是是十两银子,我怎么回去交差,这一时半会上那凑去?”作势扭头就要往外走。

庄家赶忙道:“且慢,小兄弟先别走。若不然这样,兄弟我勉为其难让你这一锭银子分两次赌,如何?这你总该满意把,难道你就不想把输的全赢回来吗?”

寒金南好一阵犹豫呀,孟辉则心觉不妥,就想劝他赶快离去,寒金南却大步回到赌桌边,啪的一声把那十两银子往桌上一摔,道:“赌就赌,小爷我还会害怕吗?这把我还买小。”庄家摇好了宝,道:“买定离手!”待众人压好注,就要揭庄。寒金南忽然一拍桌子道:“等等。”那庄家问道:“干吗,你不是想收回去吧?”寒金南呲牙一笑,道:“不知道现在我还能不能改压大?”庄家不满意了:“您这不是开完笑,那有临时再改压的?”寒金南悻悻的说道:“完了,完了。当真是连买药的钱都没了。”说罢竟捂住双眼不敢去看。

庄家一边掀开蛊喊道:“三四五……”话未说完,低头仔细一看,盅内竟是一一二,四点小。这下庄家不由傻那了,随即极不自然地改口道:“一一二——小”声音竟是越来越小,心道:“怪了,怎么会好好的,会摇错了。”寒金南闻言早睁开双眼,高兴的跟孟辉抱成一团,口里不住喊道:“赢了,小爷赢了。”寒金南收起银子便要走人,庄家赶忙拦他道:“小兄弟别急,你不想再多赢点吗?”寒金南眨了眨眼道:“赢了这么多,已经够了。我这人一向很知足。”庄家又道:“小兄弟这话就没见识了,你知道这赌字最大的乐趣是什么吗?”

寒金南摇摇头,那庄家又道:“赌字最大的乐趣便是能令人不断的赢钱。既然运气来了,那是挡也挡不住,小兄弟才赢了一把就要离场,想来一定是怕输。”寒金南辩解道:“我怕什么,只是再赌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就不赌了。”庄家赶紧顺势问道:“那小兄弟你想怎么玩呢?”寒金南沉思了一会儿道:“不如这样,我坐庄你来压,压中了,我这怀里的银子全归你。”庄家一狠心,咬牙说道:“就依小兄弟。”便把手里的蛊盅交给了寒金南。

寒金南打开蛊盅,取出内里的三颗骰子,握在掌心,冲里面吹了口气,随即扔回蛊盅内,举起蛊盅摇了起来,边摇边喊道:“买定离手啊,多买多赢。”摇了半天,才又扣回到桌上,手往上一搭,示意众人可以下注了。原本坐庄那人立刻下注卖小,寒金南见他一上来就买小,不由皱眉道:“老板,刚才可就只开了一把小,你还敢买小?”那人本来是猜的,还不是很肯定,听他这一说,立刻拍胸脯道:“怎么你怕我买中了吗?大爷我就买小了。”寒金南叹了口气,便把盅揭了开来,然后满是惊讶的报数道:“三三五,十一点大,老兄你输了。”

那人不服气,接连与寒金南对赌,连压数把,竟输的一干二净,急得他眼睛通红,竟要记帐再赌,可寒金南却偏摇头说道:“这无本的买卖,小爷我可是不来的。再说我已赢了你这么多银子,很应该见好就收。难道当真再输还给你,才心甘吗?”那汉子拍桌子道:“你把大爷看成什么人了,大爷还会欠了你的不成?谁不知道我们赌坊出了名的公道?”

寒金南甚是为难:“是吗,这样最好,可你万一又输了,那该拿什么来赔呢?”那人一拍胸膛,道:“我这若大的赌坊在这,还少了你的不成?”

寒金南悻悻道:“那就好,那就好。”摇好骰子又问道:“老板,下注吧。”

那人心想:“看这小子信心十足,八成以为我还会再买小,这次我就偏买大。”心意已定,当下说道:“好,这把我就买大,赌注一千两。”又对旁边的赌客道:“买大,跟我买大,信我没错。”还真有些赌客借机起哄,一时间竟跟了不少人。

寒金南看这么一会时间就有不少人压大,加起来只怕要有两千多两银子,不由抽起自己脸来道:“贱,我贱,何必呢!”那人看在眼里,心里暗笑道:“小子你也有怕的时候。”

寒金南缓缓打开了蛊盅,却又猛的跳了起来,惊道:“三个一,豹子,豹子。通杀,有杀无赔。”又笑呵呵,把伸手到那人面前:“老板,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一千两,拿来吧。”那人见是豹子,险些便要坐到在地,强自定了定心神,骂道:“妈的,催什么催,大爷会少给了你吗?”无奈,只好吩咐手下去取银票。

拿到这一千两银票,寒金南拉着孟辉,话也不多说,匆匆往外走,刚到门口,却听那庄家骂道:“妈的,这骰子换了水银,那小子作弊,快给我把他拦回来。”寒金南闻言,更是二话不说,扯住孟辉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却见他在大街上那么三拐五拐,就把后面追来的那些人远远甩在了后面。

两人停在一条小道内,孟辉上气不结下气的对寒金南道:“你这人当真不老实,赌钱居然出千,未免有点过分?”寒金南道:“你以为我稀罕这点钱吗,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从怀里掏出钱袋,掂了掂说道:“先不管那么多,去大吃一顿再说,我做东。”正说着前面不知从那冒出许多小乞丐,围着他二人讨起饭来。寒金南邹眉道:“走,走,一边去,别在小爷面前装穷,只怕你们比小爷还有钱呢?”

领头的小乞丐一听这话当时就哭了,边哭边委屈地说自己多久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又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养,好不容易遇到个好心人施舍点饭菜钱,不是给弟妹吃,自己饿着,就是被别人抢去,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说的寒金南差点没去撞墙,竟鬼使神差地把手里所有银两全数分给了他们,临别还不忘冲他们挥手。孟辉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来,心想这白花花的银子来得快,去的也快。寒金南猛得醒过神来,说道:“糟了,我怎么忘了留点备用。没关系,兄弟我这就带你去饱餐一顿。”拉住孟辉就要往一间酒楼跑去。孟辉一摆手道:“等等,你现在身无分文,凭什么去酒楼?”

寒金南一拍胸脯道:“这个当然是……,总之你听我的没错。”跟着两人来到了一间酒楼,挨着窗边风景好的位置叫了一桌及丰盛的宴席,吃了起来。孟辉见这一桌当真少说也要几十两银子,当真是吃不下去,而寒金南就好象没一点事似的大吃起来,不一会竟把一桌酒菜吃了个干干净净。酒楼老板见这二人吃的差不离了,便来寒金南两人跟前道:“呦,二位,怎么样还满意吗,要不要再添点什么?”寒金南抹了抹嘴满意的道:“够了,够了,当真是酒足饭饱了,老板结帐把。”那老板满脸堆笑道:“盛惠一共二十六两银子。”寒金南听了道:“二十六两,不贵不贵,老板你也太便宜了。”作势往怀里去掏银子,当然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寒金南奇怪道:“怪了,我钱袋呢?兄第你见了吗?”

孟辉心道,你到真会演戏。跟着也道:“刚才不还在吗?”寒金南道:“是呀,明明刚才还在,现在怎么就没了?”跟着四下找了起来。孟辉也装着帮忙找,斜眼再瞧那老板脸色已变的相当难看,只冷冷道:“二位,您可慢找,但千万别说是找不找,要不当真是不好说。”

寒金南猛站了起来,道:“怕什么我这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呢,你不嫌麻烦,我这就掏给你。”伸手刚要往怀里去掏,却忽然间一回身拉起孟辉,噌噌几步快跑,就从这楼上跳了下去,落地马不停蹄地又是一溜烟跑去,留下老板在楼上破口大骂。

两人跑出好远,方才停下。孟辉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道:“原来你说有办法就是吃白食呀,你可真是高招。”不由冲寒金南竖起了大拇指。

寒金南喘了口气道:“我也不过吃他一顿而已,将来只怕他们还会嫌我这顿吃的少。”孟辉不明白他这话何解,正要问他,寒金南却正色说道:“兄弟,现在我们该去办正经事了。”孟辉怪道:“你又有什么花样?”寒金南很诡秘的回头一笑,道:“想知道跟我走不就行了。放心这次决不是吃白食,出老千。”孟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反正闲着无事,左右也去凑个热闹,当下跟着寒金南而去。

不久两人便来到一间颇为阔气的镖局外面,只见大匾上赫然写着龙威镖局四个大字,孟辉记得师傅生前曾提过龙威镖局的名头,正想劝阻寒金南。寒金南却已大踏步走了进去,无奈只好跟着进去。把门的镖师见了便问道:“二位可是来托镖的?”寒金南道:“算是,也不是,只是与你说不方便,须得见你这能做住的才好说话。”那人见寒金南衣着光鲜,想来是那有钱的公子哥,于是客客气气的将二人引至大厅。

大厅内站着一位中年镖师,身材高大,一脸的络腮胡子,正没来由的发脾气道:“什么人这么大胆,跑到太岁头上动土,难道不知道我们龙威镖局的名头?”身旁坐着一个英俊少年,正欲开口,见外边有外人来到,张了张嘴未曾言语便站了起来。带路的镖师则恭敬地对当中那汉子禀报道:“罗镖头,有两位公子说有要事要见你。”罗镖师正不耐烦间,一摆手道:“什么公子,不见,不见。大爷我正气头上,那有心情做生意?”寒金南大模大样的走进厅内,说道:“只怕小爷我说了买卖的内容,罗爷你也就不会这么说了。”

罗镖师瞅了瞅他,没好气道:“那来个不长眼的小白毛,也敢在你罗爷面前瞎掰豁。”寒金南笑道:“罗镖头莫急,我若猜的没错,你正为了今日有人在你龙威镖局所管的赌坊、酒楼闹事之事发愁呢,是也不是?”罗镖师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猛然醒悟道:“对了,那俩小子有一个就是生的他妈一头白毛,莫非就是你这小子?不错,不错,罗爷我越看越觉得你是贼眉鼠眼,八成就是你。”寒金南得意的笑道:“不错,不错,罗爷你猜中了,正是区区在下所为。我就是知道那是你龙威的地方这才刚忙过来赔罪的。”伸手入怀掏出那一千两银票,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罗镖头一时反到糊涂了,正要接这银票,寒金南却把伸出去一半的银票又收了回来,道:“不过吗,这吃到嘴里的肉是绝没有轻易吐出来的道理,我这银票可不能白白还给你。”

罗镖师气道:“小子,你还有什么花样?”寒金南道:“我的意思呢?就是这一千两当作是入伙费,你们这次押运的镖算我一份。”罗镖师闻言,偷眼瞅了一下身旁的英俊少年,见他点头示意,这才说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存心要闹事,我们龙威镖局的名头可不是白叫出来的?”寒金南笑道:“我这可是好心要帮你,你若错过这个机会,只怕将来后悔也来不及?”罗镖师邹起眉头道:“开玩笑,我们龙威镖局押镖那需要外人插手。你莫再胡说,当心大爷跟你不客气。”

寒金南道:“只怕这次的镖是个烫手山芋,你龙威要从此不得安宁。”猛然间也不知从那抖出一根软绳,啪的一声甩在罗镖师的眼前,刚刚好击落了一颗正急急打向罗镖师的铁蒺菱。弹指间寒金南又已翻身人跳上房梁,众人抬头一看才发现房梁上蹲着一人。寒金南窜到那人背后,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那人转身冲身后又发了一镖,待回过头来时,身后却是空无一人,正在迟疑,一个声音响在耳旁:“你是在找小爷我吗?”一只手则从背后伸在眼前,一枚铁蒺菱说巧不巧正好点在自己眉心之间。梁上那人正要开口,却被寒金南一把推了下去,推他下来的正是寒金南。

寒金南从房梁上跳回厅内,大模大样的坐在厅中一张太师椅上,毫无客气之意,说道:“各位好朋友,既然来了何必只躲在外面偷偷摸摸的看热闹呢?莫非临时要打退堂鼓不成?”

话音刚落,从窗户外冲进两人,二人分使刀剑昼然发难,齐齐攻向罗镖师。眼见罗镖师就要死于非命,寒金南身形一闪,挤进圈内,拉着罗镖师跟那两人兜起了圈来,使刀的那个见壮,宝刀转向该而砍向寒金南而去,寒金南拉着罗镖师后退数步,使剑的那人趁此时机却又一剑刺出,攻向寒金南的后背。眼见这一剑便要刺个正着,谁知寒金楠忽然间身子竟横着飘了出去,那人宝剑落空,未及收势,直刺而出,险些便刺中使刀的同伙,幸亏他宝剑变招,凌空划了弧形这才强行收了回来。寒金楠拉着罗镖师跑出圈外,笑着问他道:“这下你该信了吧?”罗镖师此刻早已吓的面无人色,那里知道答应。

那二人跟着便要再出招,寒金南却冲他二人拱手道:“二位且慢,容我问这人一句话。”扭头阴笑着问罗镖师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须答应了我的条件,我便可替你打发眼前这凶神恶煞的好朋友,若是不然,那我可当真不管你了?”说罢见他仍有犹豫,当即扭身就要走。罗镖师犹豫了一下,看着厅内的英俊少年,见他点头这才说道:“好,小兄弟,就依你。”

寒金南闻言笑嘻嘻的走回出手偷袭罗镖师的那两人面前道:“这不是岭南双绝吗?二位耐不住寂寞,也要插手这件事了?”使刀之人正是岭南双绝中的烈日刀王群,闻言当下哼了一声,道:“即知道我们岭南双绝的名头,还不快让开。”寒金南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二位还不知道,从此刻开始我便是这趟镖的镖师,关系重大,可不能袖手旁观。说不得,只好向二位请教一二了。”又不知从那取出一个铁尺横握在掌中,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岭南双绝,毫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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