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觉察到徐芊芊在看自己，水如烟抬起头，一双无神的眸子对了上去。

徐芊芊对她友好地笑了。

她总觉得水如烟很面善。

水如烟默默收回目光，不喜不悲。

就在这时候，“砰——”地一声响起，紧跟着“哗啦——”碎了一地的玻璃，水丽华倒在地上，满目恐惧，底下是一滩鲜血。

“啊！死人啦——”

不知是谁大声尖叫起来，一帮小姐们也跟着叫起来。

一时间，人群散乱，都往厅内那个闪烁着绿色exit的通道口去了。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徐芊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地板上已经被人用枪打过脑门一击致命的水丽华，霎时间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握住了陆昀的手。

“怕了？”感觉到徐芊芊手心出汗，陆昀微笑。

徐芊芊微微瞪着大眼，呆呆地点了点头。

“陆昀，她、死了……”她的声音发凉。刚刚还活着的人，现在就这么死了。水丽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就死了，真的是死不瞑目。

看着地板上的血迹，徐芊芊感觉有点头晕。这种场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陆昀凝眸，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小声在她耳边说：“傻瓜，这么害怕，就不要看。”

他微凉的手指触碰在她如玉肌肤上，徐芊芊眉心微微舒展，心底闪过一丝暖流。

陆昀最后一次往玻璃被打碎的地方看去，微微皱眉，心里已经有底，这绝对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七大家族的人做的！

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敢在国际贸易大楼杀人，这次居然这么高调，这背后的人手段狠辣的程度，不在他接触的人里面出现过。

“这里不安全，我们走。”陆昀揽住她的肩膀，不过他不随着人群走，而是朝另外一个地方跑去。

“陆昀，出口在那边！”

“那边太急，她们非但逃不掉，还有可能出现踩踏事件。我们从这边走。”

这时候，周围的小姐们都抱头鼠窜，已经没了平日矜持高傲的模样，不过已经没人保护他们。很快，随着第二个枪声响起，又有人倒在血泊里。

徐芊芊脑袋嗡嗡作响，头顶上繁华的吊灯，脚底下绵软的地毯，四周晃动的人影，手被陆昀拉扯着，她感觉浑身无力。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不知所措地在人群里。

她那样，太危险了！

徐芊芊一下子精神起来了。

“水如烟！你跟我们一起逃吧！”徐芊芊赶紧拉住她的手。

陆昀没说什么，默认了，他在一堵墙边的金属板上按压了指纹，那墙壁就自动退开，一个通道出现。

徐芊芊讶异，微张嘴道：“这是你造的？”

陆昀颔首，三个人进去后，那门又自动关了。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除了我没人可以进来。”

陆昀带着徐芊芊和水如烟，放慢脚步沿着楼梯走下去。这楼梯边上都有声控灯，走一步，就亮了两三处。

“国贸大厦也能随意动工？”徐芊芊疑惑，她记得国贸大厦是政府管控的。

陆昀轻笑不语。这栋楼早在三年前就被他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