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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仙缘》未释前嫌 再寄新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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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单元见过城主。”

“究竟所为何事非得与我当面说不可?”裘阗烙坐在城主的宝座上,休闲地品饮着香茶。

“回禀城主,这是‘暗影’宗主白掌笙送来的书信。”单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递交了上去。

“好了,你先下去吧。”裘阗烙接过书信。

“是,城主。”

单元领命退出房间,裘阗烙这才打开书信阅看。信中内容,旁人无从得知道,只见他看完之后大笑道:

“哈哈,白掌笙啊白掌笙,你最终还是没能拿我怎么样。这不,你到最后还不一样得有求与我?哼,这数十年的恩恩怨怨是时候好好地算上一算了。”

裘阗烙说完,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眼神之中表露出异常的神情。

日丽暖阳柔风絮,鸟语花香细水流。

孤身独影逸途厅,至亲之情然必赎。

百户千寻逐鹿鸣,江湖恩怨终须还。

暗影风沙嗔王寇,钰姬魅影慕斯卿。

风沙阁之城不远处的某地,一个身着素白衣袍的单影风亭之中闲置。厅间石桌上早已安置上了茶酒水果,似乎正在等待着贵宾的临驾。

素白的身影背对着石桌而立,面向溪流,聆听着细水轻歌。望着蛇躯延伸的细流,观赏着周边的大好风光。殊不知,此点为圆的径半之地,数道身影急速挺进。

“禀告老宗主,三里开外发现风沙阁的动向,人数有数十之众。”一道身影飞跃而来,半跪在素白身影的一侧。

“莫要惊慌,这一天迟早都得面对的。”素白身影依然面向着远处。

“宗主说的是,属下唐突了。”

“也不知魅影现在怎么样了,真是担心死了。”素白身影面对着伸向远处的溪流自言自语道。

“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探寻执掌使的下落。”

“很好,切记不可打草惊蛇。”素白身影接着转过身来,接着说道:“还有,裘阗烙这人心机很中,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你务必多加小心。”

“属下明白,宗主大可放心。”话毕声落,身形闪烁,消失在视线里。

同时,据此一公里的某处树林间,数十道身影汇集。

“回禀城主,据探子回报,白掌笙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息风亭’之中。随身而来的只有他的亲信,叫什么苏秦司的人。”

“好一个白掌笙,竟然只带了一人前来……竟敢小瞧于我裘阗烙,我定让你追悔莫及。”裘阗烙转言对众人说道:“加快步伐,隐身前进,切不可让他有所察觉。我要将他们俩团团围住,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是。”

…………

“属下见过少城主。”

“城主呢?为何至今不见他人?”裘锦肴摇摆着手中的花扇子。

“回少主,城主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做什么了?”

“小的不知,还望少城主海涵。”

“行了,没啥事,忙你的去吧。”

“是,小的告退。”

那人离开之后,裘锦肴环视四周确信了并无他人之后,窃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下可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你就等着瞧吧。”

裘锦肴心中暗喜,脸露微笑,手摇花扇,悠闲迈步,返身回程。

可谁知,他刚刚撤身离去,一道身影便就出现在他方才所站立的位置。

此人以前从未见过,这是他的第一次出现。他的出现很突然,但却不是偶然。他,看起来很年轻,但却一头的白发;他的眼神很犀利,但却隐藏不了其中的凶煞之气;他,拥有着一副高伟的身躯,但却不显得高大;他,显有一身富实强健的肌肉,但却显得有些不健壮……他身着一身青蓝素衣,精刃双双憋于腰间;他,风沙阁城主裘阗烙的心腹,风沙阁之城中神秘的杀手;他,行踪诡秘,身份无人知晓。

他静静地看着裘锦肴离开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丝令人发指的阴森神情。

“你个死球,你跑哪里去啦?难道你就不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嘛?难道你就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极其危险的嘛?”

裘锦肴刚走进白魅影所住的房间,就遭到了她的责备与谴责。只见她嘟囔着小嘴继续质问道: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的安危了么?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当初说好的约定了嘛?”

“哟哟哟,谁招惹我们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姐姐了?是裘锦肴那个臭小子嘛?那好,我这就去抓他过来给小姐姐解解气。”裘锦肴见机行事,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接着嘻说道:“小姐姐,饶…饶命,小的知错了,以后再…再也不敢了。若有下次,就…就让我变成小姐姐的…门前那只小汪…汪…汪汪…汪汪汪。”

“嘻嘻……。”白魅影被他这一逗,看着他那可笑至极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前仰后翻’的,差点没坐住:“呵呵…,笑死了,笑死我了,呵呵……。”

“这么说来,你已经不再生我的气啦?”裘锦肴说着坐到白魅影身边,一边微笑地看着她,一边心声暗道:‘哇,太可爱了,太美了,太迷人了,简直就是堪称完美,绝对的一绝。’

“嘻嘻…。”白魅影强忍着笑意,稳身坐好,返神矜持,镇定神情之后,故意作回依旧很生气的样子,哼说道:“哼,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抵赎你所犯的罪行,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呢。”

“哦?那你准备要怎么惩罚于我呢?”裘锦肴又开始摇晃着他手中的那把花扇子了。

“嗯…惩罚那是必须的,不过呢我现在还没想好…嘻嘻。”白魅影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等我想好了再来惩治于你。”

“那你觉得我带你离开风沙阁怎么样?”

“离开…风…沙…阁?”白魅影听完之后很是惊讶,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半信半疑地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许拿这事跟我开玩笑。”

裘锦肴点点头,说:“你想想看,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了?”

“说起来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白魅影紧紧地看着裘锦肴,试探性地说道:“不过要走也得带上他们俩。”

“姜钰姬他们?”裘锦肴对于白魅影的决定很迷惑,继续问道:“你确定?”

“嗯,虽然她以后说不定会排挤我,甚至于抢占我的位置。但她毕竟有恩过他,我不能让他心存遗憾,也不能见死不救。”

‘这场景,这女人,这表情,这态度,这…简直是太像了……娘,您在哪里可还好?’裘锦肴看着她那坚决地态度,不觉地回想起自己那善良温顺的母亲,心中甚是不忍,只好答应了下来:“哎…你们女人啊,就是心地太过于善良,明知道对自己不利,还偏偏要勉强自己去……好吧,我答应你。”

“真的?”白魅影质疑地追问。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趁着我爹爹他还没回来之前。”

“回来之前?你爹爹他出去了?”

“对啊,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做什么了?”

“不知道。”裘锦肴很严肃地看着白魅影说到:“我没骗你,我真不知道。”

“哦,那好吧。”白魅影接着说道:“那我们接下来商量一下如何解救他们吧。”

裘锦肴没再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

…………

“裘师侄好久不见,可否安好?”

“谁是你师侄!白掌笙我告诉你,我和你誓不俩立,不共戴天!你休想在这与我套近乎!”裘阗烙怒气中烧,霸气十足。他继续威慑道:“你今天休想安然离开此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哦?就凭他们这些个怂包,你以为你们能留得住我吗?”白掌笙环视了一眼他带来的人马,神情镇定,谈吐如常地说道:“你我动不动就兵刃相见,实在是有伤大雅。以我之见,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你觉得如何?”

白掌笙:字铭继,号掌笙,现任‘暗影’宗主。年少之时曾在朝中担任过先帝的翰林护卫统领一职,同为当时任职翰林护卫一职的裘灏芈(裘阗烙之父)的顶头上司,有为裘灏芈的同门师兄。论辈分,白掌笙的确是他的师叔。论武技,他自然不能与自己的师叔匹敌。论战历,白掌笙也算是身经百战之士,自己更是不及于他。裘阗烙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还好,他手中握有着一张王牌,一张可以威胁到白掌笙的王牌。

“不错,的确值得聊一聊。”裘阗烙移身坐在石桌旁。

“很好,难得师侄愿意心平气和地交谈。”白掌笙微笑着坐下身来,伸手为裘阗烙斟茶,和蔼可亲地说道:“此茶名为‘饯行绿’,是我与你父亲的最爱……。”

“少在我面前谈论我的父亲!你没那资格,你不配!”裘阗烙一听到有关于自己父亲的事,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瞬间心中怒气奋起:“白掌笙你给我听好了,你的所作所为我力当依例效仿而为之,也好让你尝一尝失去至亲之痛。”

“师侄切勿动怒,此事与她无关,魅影她是无辜的。当年之事并非如你想象的那般,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住嘴!休得胡言乱语,混淆视听颠倒是非黑白!若想她没事,你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如若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裘阗烙拍案叫起:“别以为我动不了你,你的武艺虽高,但你别忘了你现在已是风烛残年。”

“没错,以我现在的状况的确抵不过你们的围攻与车轮战术。但你也别忘了,我岂会一人独自前来?”

“哼,少来唬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岂会作无备之战?”裘阗烙继续说道:“别说区区一个苏秦司,就算你们整个‘暗影’倾巢出动又能如何?我就不相信你会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

‘他们?飞煜不是已经逃离风沙阁了吗?难道消息有假?’白掌笙故作镇定,说道:“口气倒是不小,只恐怕是你一味地自作多情吧。”

“哦?是吗?想必你早就暗中派人潜入我风沙阁寻人了吧?嗯,调虎离山之计的确不错,只可惜我裘阗烙也不是泛泛之辈。”

“世事难料,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白掌笙此话显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很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裘阗烙说着沉身坐在桌边,斟茶自饮。

看着裘阗烙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白掌笙心中忐忑不定,显然有些按捺不住了。但是,他不能就此言败,至少在阵势上不能怯场。于是他只能故作镇定,只好歇身闲坐下来。

裘阗烙在品茶之际,觉察到了他的心虚之情,心中暗自欣喜,嘴角微微泛起上扬弧度。

话分俩头,说回白魅影这边的情形。在裘锦肴的帮助之下,白魅影成功地联合了姜钰姬爷孙二人。由于取决于的身份特殊的缘故,白魅影等四人很轻易地逃过了风沙阁的第一道防线。

“这事太过于顺利了,我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白魅影突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哪有不对的地方了?以我看啊呐,那是你想多了啦。”裘锦肴摇摆着手中的花扇子。

“可是,我总感觉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咱们。”白魅影时不时地环顾着四周。

“嗨,那是你想得太多啦,紧张过度而导致的幻想。其实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这里有我在呢,根本就不会有事的,放心吧。”裘锦肴自信满满地说:“倘若真有什么事的话,一切尽管交给我就好了。”

“或许真是我多虑了吧。”白魅影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任何发现。

“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姜钰姬说到。

他们这才前进了几步,白魅影突然又暂停了脚步。

“嗯?又怎么了?”姜钰姬看着心不在焉的白魅影问:“又发觉到了什么嘛?”

“玉坠,小煜的玉坠。”白魅影思量了片刻,继续说道:“我曾答应过他的,我得帮他找回玉坠。”

“我看还是算了吧,若是此时返身回去,怕是再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裘锦肴试图劝阻白魅影。

“不行,这块玉坠很重要的,关系小煜的前程仕途,不能就此断送在我的手中。”白魅影的态度甚是坚决果断。

“等等,好像有人追上来了,嘘……。”

白魅影、裘锦肴以及姜钰姬等三人闻言,立即返身向姜文拓靠拢过去。

白魅影手握剑柄,迅速进入警戒防备状态,问道:“人在哪?一共来了多少人?”

“似乎只有一人前来,但是,此人内息平稳强劲,步伐轻盈如风,速似飞鹰之疾。以此看来,我们遇上劲敌了。”姜文拓聚气凝神,仔细地察探着来人。

“来人真的有那么厉害?不对啊,风沙阁之城中除了我爹爹以外,还会有谁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和如此敏捷的身手?这话又说回来了,只要有我在,定会保你们周全。”裘锦肴的表情很是镇定。

说是慢,那时快。就在裘锦肴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闪现而至,那人说到就到。他,就是前文所出现的那名白头少年。这是他第二次出现在大伙的视线里。

“你是何人?为何尾随于我等身后?”裘锦肴继续说道:“我乃裘锦肴是也,你可知道当我道路之人的后果?”

“嗯哼。”‘神秘追逐者’就这样简单的哼了一句。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滚。”裘锦肴的语气中透现出命令与威胁。

“你…我不管。但是她和她…还有他,得留下。”神秘追逐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依次指向白魅影、姜钰姬以及姜文拓三人。

“胡扯!他们是我的知己朋友以及爱慕者,岂能容你对其起冒犯之意?!”裘锦肴接着说道:“你若是识相的话,最好趁我还没动怒之前消失滚……。”

‘嗦’的一声闪烁,裘锦肴口中的‘蛋’字还未说出来,就被点住了哑穴。

“好快的身手。”姜文拓惊讶地看着神秘追逐者那极速闪烁的身影。

神秘追逐者身形落定之后,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文拓,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佩剑,然后又对其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拔剑出招。

“让我来会会他。”姜钰姬说着拔剑出鞘,欲意冲上前去。

“慢着。”姜文拓伸手拉住了姜钰姬,接着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我们三人联手也未必胜得了他。”

“就算如此,我们也得拼死一搏,总不得坐以待毙吧。”白魅影说完,剑刃早已持在手中。

“当然不能。你俩且听我一言,待会我上去与他纠缠,你们带着裘锦肴速速撤离此地,切记不可回头,更不可停下脚步。”

“不,不可以,我不能丢下您。”姜钰姬听懂了姜文拓的话中之意。

“钰姬听话,要不然我们四人就没有一个能逃得出去了。”姜文拓尝试着说服姜钰姬:“你大可放心,爷爷自有打算,我会设法逃离此地与你们汇合的。”

“您骗人,方才您还说我们四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如今单凭您一人之力,您如何能脱得了身?”姜钰姬眼角开始闪烁了起来。

姜文拓还想对姜钰姬说些什么来着,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见,神秘追逐者的身影再一次极速地闪烁着,瞬间消失在夜空的气息里。

“快走!”姜文拓挥手一把将姜钰姬推开了数步之遥,继续对白魅影说道:“姑娘,钰姬就交托于你了。”

姜文拓不等白魅影给出答复,话音刚落之际早已跃身数米开外,寻找神秘追逐者的身影。

“爷爷!”姜钰姬欲意返身回到姜文拓的身边,但她被白魅影的手臂给拽住了。

“我们还是先走吧,要不然我们谁也走不了啦。”白魅影劝说着姜钰姬。

“不,要走你走,我不能丢下我爷爷。”姜钰姬说着甩脱白魅影的手,移身反转回去。

‘砰’的一声,姜钰姬眼见一黑,昏晕了过去。

白魅影瞬速伸手接扶住姜钰姬,沉身弯腰,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地上:“对不起,我不该将你们爷俩牵扯进来的,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唰’的一声,一道剑光划过姜文拓的胸膛,血色瞬间沾染衣衿。

‘噗通’一声,姜文拓旋转着身体,倒躺在地,嘴角滴流血色汁液。

‘嗦’的一声,一道闪电般的寒光剑刃滑翔于夜空,直径刺向姜文拓的胸膛或是喉间。

“不!不要!”白魅影的悲悯喊叫声爆破了夜空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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