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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仙缘》同病相怜 姐妹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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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朦胧不息,勤农无奈闲惜。

情缘之愿未了,睽睽众目以待。

近日绵雨连天,雨水积流成渠。百姓人家足不出户,出而不劳。故此,江南湖畔,赤湖镇街道“吟孰亭”间,听书观众成群,洗耳恭听。

年迈的说书长者将手中的折扇打展开来:

话分俩头,自打姜钰姬竭力协助赤飞煜等人脱离了‘风沙阁’势力范围之后。激怒了风沙阁城主裘阗烙,姜钰姬爷孙二人从此便遭到了裘阗烙对其爷孙二人实行的软禁的策略。

“爷爷对不起,都是钰姬不好,是我连累的您。”姜钰姬说着伸手拂去姜文拓头上粘黏着的杂草碎渣。

“不,这不是你的错,其实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是我没能照顾好你,是我有负于你爹娘之托。我本该助你随他一起同去,过你想要过的幸福的日子,可我呢?我却无动于衷,是我…是我这个当爷爷的拖累了你啊……。”姜文拓说着伸手抚摸着姜钰姬的头,眼角滢亮闪烁着。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的错,我不该只顾自己的一己私利而置您的安危于不顾,是我的不孝,是钰姬太任性了……是我受罪了……。”悔恨的泪水滑过姜钰姬的脸颊。

悔,她后悔的是自己太过于冲动,没有考虑到爷爷的安危与感受。恨,她怨恨裘阗烙的冷酷与无情。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爷爷好歹也是风沙阁的元老,功勋卓著,功高盖主。他裘阗烙怎么能如此狠心的这样对待一个功德无量的年迈老人?实在是太可恶啦。

“哎…如今这光景都是我一手所造成的。若不是因为我贪图一时的荣华富贵之心,你爹娘又怎会惨死他人刀剑之下……我不该啊……我糊涂啊,我罪有应得……死的应该是我……。”就问他眼中乏现十年前的那一幕惨状:一家老少五人之多,被追逐围堵的敌人逼到了绝境。那对年轻的夫妇为了保全双老于小孩,不幸惨死在敌人刀锋剑刃之下。

“爷爷……钰姬永远不会忘记,我会让他们为爹娘得死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达目的,我决不罢休。”姜钰姬清楚的记得爹娘被人杀死,倒在血泊之中的情形。

“不,不可以,我不能再让你去冒这个险了…我已经失去了你的父母,不能再一次……你是个姑娘家,应该平平静静地享受人伦之乐。我不能再害你了……。”

“爷爷…,难道您想让我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与悔恨之中吗?不,我不能那般的不孝。”

“可是……。”

“您就放心吧,其实我早就有所准备了,一切尽在我的预料之中。”姜钰姬说着嘴边露出了一度自信的笑意。

“我说钰姬啊,你千万不能犯傻犯糊涂啊…他可是个好人,是无辜的…你万万不可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做赌注啊。”

“爷爷您在说什么呢?什么终身幸福啊?您想多啦。”

“不是啊,那就好…那就好。”

同样身处风沙阁管辖境地,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白魅影与姜钰姬一样,被禁足软禁了起来。正如古人云:同是天涯沦落人,通病相连亦悯然。

“我听说你爹爹把姜钰姬爷孙俩给囚禁起来了,这事是不是真的?”白魅影坐在桌边一边吃着甜点,一边闲的无聊地问。

“哟…还有心思担心这个啊?我看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裘锦肴一边擦拭着门窗的灰尘,一边接着说道:“你啊,若不是有我的照应与庇护,恐怕早就没机会再见你那如意郎君咯。”

“哼,这都得怪你的爹爹,我们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若不是他一味地逼迫,他又怎么会想着逃离此地。要不然,说不定我们现在早就……。”白魅影突然感觉脸颊有点发烫,故此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了。

“不然咋样?怎么不说下去了?”裘锦肴停下手头上的工作,走到白魅影的身旁坐了下来,鬼笑地看着她。

白魅影灵机一动,转移了话题:“你得再帮我一次,我想去看看他们。”

“他们是谁?”

“哎呀…,刚才不是正说到他们了嘛。”白魅影用撒娇的语气说到:“不带你这样聊天的。”

“不行。”裘锦肴语气很坚定。说话的同时,他起身折转到窗前,看着窗外。接着说道:“其他的事还有得商量,唯独这事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是不敢。”白魅影继续吃着甜点,心里却暗中套用‘激将’之计,说道:“他可是你爹爹,风沙阁的一城之主,你怎么敢违背他的意愿。”

“城主咋的!别人惧怕于他,我可不怕!我没有这般无情的爹爹!”裘锦肴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凶,很大声,很气愤。

激将法果断奏效,裘锦肴被白魅影的一言中的,勾起了他埋在心里深处的怨恨。

“嘘…小声点,会被人听见的。我知道你不怕他,可我怕…”白魅影快速起身,关上了房门和窗户,接着小声说道:“你想害死我啊?”

“我…我没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行啦,我知道你不会。”白魅影说着将手搭在裘锦肴的肩膀上,接着微笑地说道:“能够认识你真好,这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

“真的嘛?你真是这样觉得?”

“那是当然。”白魅影说着转身回到桌边,坐回原来的位置,接着吃起了点心。

裘锦肴嘴角微微扬起,他开心地笑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裘锦肴说着坐到白魅影身旁的位置,继续说道:“你人真好,人也长得很漂亮。”

“真的嘛?别这样看着我,会让人误会的,我对你可没那感觉。”白魅影继续吃着甜点。

“什么嘛?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才不会那般猥琐,更不会有强人所难,夺人所爱的卑鄙行径。”裘锦肴说着从腰间取下他的花扇子,并且讲起打开摇摆着,故作一副自我清高的样子。

“噗…”白魅影差点笑喷了。她将嘴边的点心残渣抹去,接着说:“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是帮我想想办法吧,我还是想去看望一下姜钰姬他们爷俩。”

“你真的要去?你可别忘了,她以后可能就是你的情敌啊。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可得想好了。”

“嗯,这个我知道。好男人嘛,有哪个姑娘家不会对他心生爱慕之意的。”白魅影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我之所以去看他们,就是不想因此欠他们一个人情。”

“哦?就当你说的在理,但人情这种事,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还清的。”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我怎么去还清他们的这个人情嘛。”

“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还清这个人情,但是你得答应我俩件事才行。”

“啊?!我都这样了,还能答应帮你做什么事?”

“不,你可以的。”

“那好,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白魅影将手中、口中的活都停了下来。

“第一,从今以后你得无条件的配合我。第二,如果…我说得是如果有那么一天,风沙阁败在了你们的手中,你得饶他一命。”

“不行,我都不知道你想要干嘛,我怎么可能不明不白的配合你?还有,你说的他指的是不是你的爹…爹裘阗烙?”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裘锦肴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他又接着说道:“放心,我不会害你的。我有那么一个计划,不过还在筹划当中,日后会慢慢地告诉你的。”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见见他们爷俩了?”

“你瞧瞧…瞧瞧,一个姑娘家家干嘛那么猴急呀。”裘锦肴摇晃着手中的花扇子说道:“总得给人家准备的时间吧。”

夜间二更时分,常人早已深陷梦乡。然而,姜钰姬爷俩房间的附近依旧戒备森严,巡逻队伍仍旧一波接着一波,断断续续地来回巡视着。

白魅影在裘锦肴的带领下,随身来到姜钰姬爷孙俩被软禁的住处入口。

“来者何人?!”门口的守卫发现有人靠近,远远地向来者发出疑问。

“慌什么慌,是我。”裘锦肴领同白魅影走进把守门口的守卫:“偌大一个风沙阁,戒备如此森严如同壁垒的,难不成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胆敢来此造次不成?”

“原来是少城主,属下见过少城主。”守卫连忙抱拳哈腰行礼,接着说:“请恕属下斗胆问一句,不知少城主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我说你这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属下不敢,城主有令在先,姜文拓二人有违风沙阁之条规,涉嫌意图反叛之罪责,凡事风沙阁的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探望。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少城主见谅。”

“哟…,不错啊,一点就通。挺聪明的,也挺机灵。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想阻挠于我不成?”

“属…属下不敢,小的也实属无奈。还请少城主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的。”

“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为难于你了。你看我,我像是那种喜欢为难人的人嘛?”裘锦肴表示很无辜的样子,继续说道:“您想想,我是什么身份?可知日后又会有什么不同?你是聪明人,我想这些个事情的道理你是比谁都再清楚不过了。”

“这……这个…,属下知错了,还望少城主恕罪。”守卫似乎听懂了裘锦肴的言中之意。

“既然知道了,接下来这么做就不用我再来教你了吧?”裘锦肴说着从腰间取下那把花扇子,摇晃着。

“少城主自然可以进去,但是她……。”守卫看着白魅影支吾着。

“她是我的女人,就连我爹爹也不能对她作何约束,难不成你小子想……?”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守卫闻言急忙致歉。

“量你也不敢,还不快快开门去!”

“是,少城主。”

门大开,白魅影随身裘锦肴走了进去。门,被守卫反手带上了。

“真有你的,就这样子是他们认怂了。”白魅影微笑地看着裘锦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何等身份,我可是风沙阁未来的一城之主,他们敢说不嘛?”裘锦肴得意地回答到。

“你开才还说了什么来着,什么叫‘她是我的女人’?”白魅影说着在他的腰间捏了一把。

“呀,疼疼疼…,你轻点,松手。且听我解释行嘛?”裘锦肴连忙解释道:“我…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如若不然,你怎么能随我一起进来?”

“那好吧,暂且听信你这一回。”

“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嘛。”裘锦肴摸了摸自己的芊芊细腰,问道:“那我现在还去不去了啊?”

“这不是废话嘛。”

“那就走吧。”

‘风沙阁’之城,某处宅院深处的一间房中。

“爷爷没事吧?您还好吗?”姜钰姬连忙搀扶着姜文拓,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好。”姜文拓额头间直冒冷汗。

“来,喝杯茶。”姜钰姬给姜文拓倒上以北热茶。

‘咚…咚咚’裘锦肴敲门道:“姜爷爷、钰姬妹子,我是锦肴,我可以进去吗?”

“锦肴哥哥……。”姜钰姬先是一乐,随后立即又变得十分冷漠,问:“这么晚了,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们。”

“太晚啦,明个再说吧。”

“不是,还是让我来吧。”白魅影说着走到房门前,对着里面的姜钰姬说道:“我是赤飞煜的白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你是他的姐姐?”姜钰姬好奇地打量着白魅影。

“先让我们进去再说好吗?”白魅影对姜钰姬微笑着。

姜钰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而是一味地盯着她看。直到房间里的姜文拓放话了之后,姜钰姬这才给他们让道。

“姜爷爷好。”白魅影来到姜文拓面前致礼道。

“姑娘不必客气,有话坐下说。”姜文拓亲和地回说。

“很抱歉,让你们俩受牵连了。”

“姑娘见外了,相识难遇知惜缘,既然是良缘所致,又何来歉意之说。”

“爷爷说的没错,再说了我们这不是也没啥事嘛。”姜钰姬接过话来,继续说道:“姐姐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事吧。”

“小煜能交上你们这等重情义的好友真是太好了。”白魅影的话中似乎还隐约地暗藏着一个意思。

姜钰姬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话中之意,反驳道:“飞煜能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他的福气。”

裘锦肴好像闻到了腌菜散发出来的味道,异笑着插言道:“有你们这对‘怜惜姐妹’的确是那小子前世修来的福德,真是羡煞旁人啊。”

白魅影与姜钰姬闻言,同时感到脸颊微烫,彼此互视无语,都低下了头。

“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姜文拓打破僵局。

“我暂时还不会有事。”白魅影说着看向裘锦肴,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期望与寄托。她接着又说道:“人算不如天算,一切就只能看天意了。”

“哎,但愿天顺人意吧。”姜文拓显得感触良多。

姜钰姬看了看无助的白魅影,又转眼看着裘锦肴说到:“锦肴哥哥,你帮我个忙好不?”

“你说来听听。”

“我想……”姜钰姬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转眼看着白魅影。

裘锦肴似乎读懂了姜钰姬的心思,说道:“这事是说来倒是很难但也不难,不过你放心,我倒是愿意试上一试。”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骗人。”姜钰姬俩眼圆溜溜地看着裘锦肴。

“怎么会呢,其实我早就在做这般尝试了。”

“也对哦。”姜钰姬说着看向白魅影,心想:‘如若不然,恐怕她早已倍受酷刑,身首异处了。’

缘识慕他情,相惜倾他意。

同处束足境,共铭思郎心。

俩慕系怜惜,俩情寄相思。

问君何能尔,问郎可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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