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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仙缘》冰剑舞姬 雪里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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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湖客栈郊外,孟氏府邸。

“老爷,庄外来了一位满腮胡须的中年男子,年岁与老爷相仿,自称是你的故友。”

“哦,这么快就到了?快快有请。”孟凌江心情大悦。

“是。”

满腮胡须的中年男子前来拜访孟府之主孟凌江:大伙一定还记得前文中讲到的——客栈打听一事吧。不错,他就是前文所提到的那个在客栈向店小二打听‘孟凌江’的人。

稍刻,管家领着中年男子来到内院客厅。

“孟兄,数月未见,别来无恙啊?”中年男子前脚尚未踏进门槛,访词早就放出。

“哟~这不是秋风寒贤弟嘛。”孟凌江笑面迎上:“多劳贤弟挂念,愚兄一切安好。来,快快有请。”

“孟兄,愚弟有愧啊,迟迟未能如期赴约,让孟兄久等了。”

“贤弟,你这话就显得不见外了,你我既然是兄弟,那便一家人,自家兄弟,何来愧疚之说。”孟凌江继续说道:“把话说回来,其实惭愧的人应该是我孟某人才对。贤弟不弃,千里迢迢赶来赴约,实在是深情之至。”

“看看,方才还说我见外来着。现在可好了,自己起上劲了。”

“哦~哈哈……”

“哈哈……”

孟凌江兄弟俩一番客套话引来一阵欢笑过后,以席入座,畅谈盛欢。此时下人早已敬上点心,为其二人斟上茗茶添好热水。案几之上热气腾腾,茶香漂移,弥漫整个客厅。二人席座入定后,孟凌江趁着秋风寒不注意之际,对其府中下人使了个眼色。随后那个下人切身退下,悄悄地离了客厅。不久,一个眉清目秀,身强体壮,步伐轻盈的少年来到客厅。

“爹,我回来了。”

“噢,玉流回来啦,正巧…来,过来见过你秋世伯。”

“孟玉流见过秋世伯。”孟玉流抱拳弯腰。

“贤侄快快栖身,无须多礼。”秋风寒起身回礼:“玉流对吧?嗯~不错,无论是品貌秉性,还是言语礼数都很不错。”

“看看你,哪有世伯当面这样夸赞世侄小辈的。”

“哦,嚯嚯……失言失言。”秋风寒将话题转移:“贤侄今年妙龄几何?”

“回世伯的话,玉流今载实龄二十有一矣。”

“嗯,妙龄佳季啊。”

“妙龄亦可,佳迹非也。”孟凌江故意将秋风寒话中的‘季’改成‘迹’。

“仁兄何出此言?”秋风寒不解其词地问到。

“哎~说来羞愧啊,归根究底是我这当爹之过。”孟凌江一脸的委屈:“是我没能教育好他,以致于他至今还是一无所成,一无是处。”

“孟兄岂能如此诋毁自己与贤侄。贤侄这不是很好吗?文质彬彬,知书达礼的。”

“贤弟有所不知啊,玉流他除了长相还算端正以外,可谓是一无是处——苦读诗书十余载,名落秋山,练剑习武数数月,剑偏招吁…”

“怎么会呢,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凡事得一步一步来,孟兄要多有些耐心。”

“唉,我是拿他没辙了。”孟凌江心里偷着乐:他似乎已经不知不觉地入套了,看来有戏。

“要不这样吧,你将贤侄交付于我,不出数月,秋某定将贤侄教导成一代豪侠少俊。”秋风寒胸有成竹的。

“这怎么可以,怕是不妥吧。”孟凌江见秋中套,故作虚词。

“你看,仁兄有见外了不是。”不知其谋的秋风寒依旧意气用事。

“那就有劳贤弟了。”孟凌江见计功成,转言于孟玉流:“还傻愣着作甚?!还不快谢过秋世伯。”

“玉流多谢世伯。”

……孟凌江父子一唱一和,计谋功成;秋风寒装傻作楞,成人之美。秋因及与其孟凌江为兄弟,故将自家绝学‘寒风剑决’悉数传授于孟玉流。

寒风剑决——秋风寒自创剑招绝学,其剑势出奇制胜,快如疾风,行如蛟龙,凌气逼人。总有十一式剑招,招招精辟至极。放眼江湖近二十余载,能接得住全套‘寒风剑决’的寥寥无几,传闻也没有几人见过全套‘寒风剑决’。

与此同时,同样是赤湖郊外,某处山石群间,树木林中。红衣少女师徒俩的处境却是截然不同:

“师傅,要不我们也去找那个叫赤飞煜的打听一下吧?”红衣少女看着人去楼空的宅院。

“嗯,也只能如此了。”红衣少女的恩师不经意之间发现不远处有动静,暗中提气,对着异常方向:“是谁!?”

“内力不错嘛,这样都让你们察觉到了。”一道身影腾跃而至,出现在红衣少女师徒视眼中——年约六旬过许,发鬓长須略带鬃白,白色棉袄加身,佩剑偏于腰间,眉目之间透露出超凡脱俗之气。给人第一映像是此人并非凡人,仿佛是来至天域神界。

“你是何人?为何暗藏于此?究竟有何目的?”红衣少女双手紧握佩剑,顿时进入戒备状态。

“玥欣,不得无礼。”红衣少女师徒似乎认识这位六旬长着者。

“嗯,不愧是‘冰剑舞姬’临场警惕性的确不凡。”六旬长者并没有在意红衣少女的言词礼节。

“您是…?”玥欣姑娘看了看六旬长者,又回头看着师傅楚婕,希望师傅能给予答案。

“这位就是江湖赫赫有名、人称‘岚剑武尊’的岚剑侯前辈。”玥欣的师傅说介到。

“那只不过是江湖缪赞,不值一提。”岚剑侯不以为然,转移话题:“楚婕师太,你很幸运啊,有个很不错的徒弟。”

“前辈见笑了。”楚婕随即转言与阎玥欣:“玥欣,快来见过岚前辈。”

玥欣小嘴微张,双眼力睁,一副‘哇哦’式的惊讶表情:“晚辈阎玥欣见过岚前辈。”

“玥欣姑娘不必多礼,我只不过是行走与江湖的闲置人士,随性便可。”岚剑侯言行举止倒是很随和。

这时,楚婕给阎玥欣使了个眼色,像是在给阎玥欣示意着什么。至于这个眼神在示意着什么,估计只有她们师徒才知晓了。

“玥欣久仰前辈大名,今日有幸得以巧遇,故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前辈给予应允。”阎玥欣很显然已经明白了师傅楚婕的示意。

“哦?凡事都得有应必有回。”岚剑侯抚摸着略显鬃白的胡须。

“玥欣在此谢过前辈了。”玥欣喜笑颜开。

“何出此言,岚某并未应允?”

“前辈方才不是说‘有应必有回’吗。”阎玥欣强忍笑意:“我有自信,一定能顺利通过岚前辈给予玥欣的任何考验。”

“嗯,心态不错,到你嘴里既然说成了一种考验。”岚剑侯赏罚分明:“自信固然是好,但不可以自傲,疏忽、轻视,如若不然,你面临的必将是挫折与失败。”

“岚前辈说的甚是,晚辈受教了。”阎玥欣面带羞涩:“对了,前辈还没告知我是何考验呢。”

“秋风寒:四十来岁,满腮胡须,皮肤显黑,性情沉稳,话语清晰和顺。江湖外号‘寒江剑’,剑法卓越超群,寒气凌人,难逢敌手。再加上其手中持有‘寒暄剑’,更令其成为江湖一绝。”岚剑侯继续说道:“你若能是接得住他三十招于不败之势……还有,你与他比剑之时切不能透露与我有关的事宜。”

“为……”

“嗯!”楚婕有意打断阎玥欣的话,对着阎玥欣摇摇头:“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让说必定有不能说的原因。”

阎玥欣对楚婕而言,可以说是甚是乖巧听话的,只要她说一那便就是一,阎玥欣从不顶嘴否却:“是,师傅。”

“岚某人还有事,就此别过。”

“岚前辈保重,后会有期。”

与岚剑侯别过之后,阎玥欣随师傅楚婕回程而行。师徒二人在经过一条面静里汐的小溪,溪桥寒亭之时,楚婕侧身致礼,为一个路人让道,轻声致敬言:“晚辈楚婕,见过‘剑奴’前辈。”

“哦…真没想到既然还有人认识我这糟老头子。”剑奴停下脚步,抚摸着鬃白的胡须子,瞅着阎玥欣问到:“她是你徒弟?”

“正是。”楚婕又转言阎玥欣说到:“玥欣,快来见过剑奴前辈。”

“小辈阎玥欣见过剑奴前辈。”

剑奴没有听见阎玥欣的行礼词,只见他双目紧盯着阎玥欣看,打着圈的看,上下打量的看,良久开口言道:“嗯~挺好的,不错不错。”

阎玥欣被剑奴前辈这么一看,看的她全身不适;看的她面红脸赤;看的她不知所措;看的她咬牙切齿;看的她……

“前辈此话何意?”楚婕出言解围。

剑奴没有说话,只见他解下背上的捆带,去除黑色布包,取出一把佩剑,递给阎玥欣。阎玥欣看着剑奴前辈递过来的不知名的宝剑,瞬间懵了:他这是干嘛?先是死盯着人家看,这有递给我一把看是普通的佩剑。这人是这怎么一回事?为何这般奇怪。

“宝剑赠佳人。”剑奴将去下来的宝剑递给阎玥欣,见她无动于衷,挤了挤眉:“怎么?你还不愿意接受收?”

“怎么会呢,这孩子是感到事发突然,太意外了,一时半会不知道作何回应。”阎玥欣的师傅楚婕为其‘解围’:“楚婕代玥欣先行谢过剑奴前辈。”

“谢谢剑奴前辈。”阎玥欣这时才清醒过来,连忙致谢。

“缘起江湖路,剑随仙侠情。仙侠剑缘恋,隐逸俩忘连。”剑奴把剑交出,嘴里吟词作诗,全然不理他人,直径而远去。

‘剑奴前辈真是个怪人。’阎玥欣眼睁睁地看着剑奴前辈截然离去,心里这么想着,心里只是如此想着,没有明说。“这是啥情况?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剑奴前辈为何一剑相赠。”

“听闻剑奴前辈一生铸剑无数,凡是所铸奇剑必会寻人而赠,具体为何缘故,其实我也不怎么清楚。”阎玥欣的师傅似乎不想道明:“大致上就是你与此剑有缘,剑奴前辈将此剑赠送与你。”

“我与此剑有缘?”阎玥欣还是不懂。

“剑奴前辈这样做必定有他的原因,岂是他人所能理解的。”阎玥欣的师傅看着阎玥欣手中那把获赠的宝剑析说到:“此剑名为‘紫淑剑’,千年玄铁精铸而成,威力撼人,据说出自名匠公孙裘之手。”

“公孙裘?这剑不是剑奴前辈所铸吗?”

“这丫头,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就犯傻了呢。”楚婕伸手在阎玥欣的鼻梁上轻轻一划。

阎玥欣脸一发热,低头泯笑。

孟氏府邸,秋风寒与孟凌江兄弟俩多日不见,相谈甚欢。秋在孟府做客,客随主便;孟身为府主,尽地主之谊;秋孟两人享美食、励志向、赏美景、品茗茶、磋武技……如影随形。

“来着和何人?有何贵干?”孟府门卫对着阎玥欣师徒俩人问。

“速速禀报,就说‘冰剑舞姬’随其师傅前来拜庄。”

“稍等。”孟府门卫闻言,心中虽有不爽,然而看到阎玥欣师徒的那身装扮,明显是江湖人士,惹不起的主,也只能乖乖地去禀报了。

良久,孟府门卫返程归来:“庄主外出未归,改日再来!”

“既来之侧安之,庄主不在庄中也无妨,拜见一下庄夫人也属应当。”阎玥欣竟然耍起了赖皮。

“这…夫人从不接见访客,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吧。”

“我们只想拜访一下贵庄而已,并无恶意。再说了,我们与庄夫人同为女人,也不存在不便之忧,见上一面又有何妨?”

“这…这。”孟府门卫这下已无理由再拒,很是难为情:“俩位再稍等片刻,我再去请示一下夫人。”

“嗯,去吧。”阎玥欣心中乐呵呵的。

孟凌江得知拒访失败的消息之后,开始后悔先前拒访之举了:“这样吧,你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夫人,请夫人代我迎客,去吧。”

孟府管家领命,捷身离去,按照孟凌江所说的,将事实一五一十的告知与孟夫人。孟夫人虽有不愿,但最终还是应允了。

楚婕师徒见过孟夫人之后,彼此形象甚佳,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然引有词句:

三个女人一台戏,无话不谈童无忌。

后庭花园雪色茫,凌寒自来心不凉。

此时的孟凌江却有另一番情形:

兄弟相聚情亦欢,冰剑舞姬慌访庄。

婉言而拒却成拙,隐身避见阁楼夺。

翌日清晨,阎玥欣练功归来,闲来无暇院中游玩,无意之中巧遇孟玉流。后者见其美貌撩人,性情奔放,故身处易见之处,主动出击,伺机表明心机:雪月寒风致,孤梅独自开。

逸仙美藏香,幽芳远处来。

贤淑闺中阁,胜过牡丹良。

莫问君何意,缘渡江湖郎。

情形正如孟玉流所料,阎玥欣的注意力完全被其吟诗声吸引你过来。

“你是?”阎玥欣问孟玉流。

“在下孟玉流,孟凌江便是我爹。”孟玉流作揖行礼:“试问姑娘是?”

“小女子阎玥欣,跟随家师在来至贵府。”阎玥欣双手作揖于腰间。

“玥欣姑娘这是要去哪?我愿为你作个领路人。”

“那就有劳孟公子了。”阎玥欣小脸微红。

“荣幸之至。”孟玉流暗自称绝,欣喜如狂。

此时,寒风掠过,吹乱了姑娘的秀发,发香飘逸,倾人心弦。少年强忍淡定,甜言慰问,披风相赠,为其遮风。瞬间,俩人无言以对,四目相接,身体僵硬。院静如镜,静的只能只可以听到彼此噗通…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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