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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珠记——元婴草》第三章 贾三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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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什么?宝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会看到一些人一些景象,他们脸色灰白的望着自己,在她身边穿过。或冲她微笑,或者默默的跟随她一段路。宝珠不敢问冬瓜是不是也看到了,她害怕会吓着他。就跟以前那些被吓着的人一样,离她远远的,叫她怪物。宝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些了,在她7岁那年,她大病一场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那些惨白的脸或者听到那些痛苦的喃喃声了......甄宝珠一路忧愁的被冬瓜领进了家门。

在这里,白瑞冬熟悉的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他扶着宝珠坐下,塞给她一包薯片,贱贱的挑着眉毛说:“贴心吧。给你包解解馋,不用谢恩了。”说着扭着他那很是挺挺的翘臀进了厨房,然后就听到他在哪喊:“没米!没菜!没鸡蛋!我说甄宝珠,你当我田螺姑娘啊?能大变活人还是点石成金啊!你家这真是弹尽粮绝,我怎么一展身手。施展我满汉全席得到本领啊?”说着他一脸的不耐烦从厨房探出头了,很是不满意的努力的睁大他那对桃花眼!

宝珠有些尴尬的呵呵,并不搭腔。砸吧砸吧嘴,口渴的厉害,嗓子眼冒烟了。也没有杯水喝?她用手撑着自己,慢慢挪到客厅的桌子前,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碗,是的,一只碗。宝珠看了一眼放在更远出的杯子,放弃了,碗和被子都器皿,作用是一样的。于是甄宝珠端起桌子上的凉杯到了碗水。还没有等她端起来喝上一口,冬瓜就插着腰吆喝着让她赶紧停下:“这病还没有好,就惦记喝凉水了。要真是饿得很,我给你叫肯德基算了。”说着一把拿过那只碗放到了放到了桌子上、

甄宝珠默默的看了一眼被夺走的碗,心里暗骂一句:“贱人!”转脸不搭理他。冬瓜不甘心的凑过来献媚的说:“要不肯德基全家桶,香喷喷!热辣辣!”说着伸出只手掐着宝珠的脸,冬瓜很满意的眯着眼睛,心里琢磨:“这肉都长脸上了,果然是掐着舒服!”他不作不死的试探甄宝珠是不是还真的不生气?

甄宝珠忍着脸皮被扯的生疼,心里已经冷笑三声了:“如果不是我现在是个半残疾人,没啥力气。老娘非得扒光你裤衩,爆你的菊,一脚踢你出去。”想着,还脑海里演化了一番。但是,她现在不行啊!行动不变,基本属于废人!所以甄宝珠很认命的怂了。她这个人啊,既懒又馋,怕疼爱钱,用不了五斗米,给她一碗饭外加一份章嫂出品的红烧肉就立马变听话小狗。宝珠努力的想着肯德基是不是要加个啥饭之类的,就听见大门口响起一阵挠门声刺刺啦啦得,刺的她耳膜发疼。指不定是哪家的混小子捣蛋,生平最恨各种在玻璃上、铁板上滑动的声音。这一下一下的挠门,听得宝珠就要炸毛,气不顺的一瘸一拐的走到防盗门,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把拉开门口,正想吼,可是她一下愣住了,门口昏暗的声控灯下,除了几片还没扫干净的纸片外,空无一人。宝珠思索着,自己听差了?转身看看客厅,除了那碗,她没有喝上的水,空空如也。她犹豫着把门关上,就听到冬瓜欢呼的吆喝。原来他在冰箱的角落里发现了几包泡面和火腿,于是喊叫着煮面吃。等宝珠上桌才发现,敢情白瑞冬是直接端了一锅面孤零零的摆在桌子上,上面插着两只筷子,旁边还放了两只长短不一的筷子。宝珠几乎是翻着眼睛白了他一眼说:”好歹你也拿两个碗盛出来啊!”冬瓜一脸不待见的撇着嘴说:“我知道你嫌弃没有拿碗给你盛出来,不过我也是好奇你这要饭的命公主的心,是怎么长得。你家这是没这没那的,我也奇怪你是怎么活的啊?没菜就算了,连碗筷都没有,难道是每天吃手抓饭吗?不过哪天我还真的去超市给你买点家伙事了。你看缺的东西太多了。”

宝珠睁大眼睛眨巴眨巴,顺着看到墙角那一排供奉的点心水果,想想家里的碗盘都给奶奶摆了贡品,家里人口简单,这些年似乎就真是只有那么几副碗筷,还真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家里的几个都已经用了。于是叹了口气,揉揉了鼻子,也不搭腔,低下头吃面不想再听冬瓜呱噪。

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味道熟悉而安心,宝珠吸溜着往嘴巴里划拉,食物的热量让她停摆了许久的大脑开始运动,边吃边瞟一眼冬瓜,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小时候,温暖寡言的小正太,现在怎么婆烦的跟更年期的阿姨一样,唠叨个不停,白长了一张妖孽的脸!谁知道是个碎嘴男?以前怎么没有觉得他这么啰嗦啊?以为出国几年能学会内敛,但是现在看来越发是造孽,说着急了还扔英文,欺负自己听不懂是咋?”

想道这,宝珠不禁哀叹,“是不是我小时候跟你混的太久了,结果你就变娘炮了?但是?不至于啊,那我怎么越发爷们了?”

这话说的,冬瓜压根没有抬头看她,直接扔出一句:“胸比我都平.......还好意思自己是个女的?”

“你…….”

甄宝珠听着这眉毛就突突的跳起来,嘬着后槽牙就准备组织语言反击一下,就听那门口那尖锐的挠门声又响起了。这次越发的尖锐了,听到她后槽牙都磨的痒痒,指着门口吩咐冬瓜:“去开门!去看看是谁家孩子没事又在捣蛋?”

结果冬瓜打开门,瞅着空荡荡的门口半天啥也没有,扭头不高兴的骂道:“准时烧坏了脑子,产生幻听了!你啊!这几天都不正常了!”

宝珠嘴巴衔着半根面,呲溜一声吸溜了进去,尴尬的挠挠头,愣到了半空,随后自己有走过去扒拉着望了一眼门口不再说话了。心里说“挠门就挠门吧。谁家没有几个倒霉孩子啊……不过这楼没谁家有孩子啊?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熊孩子…….”

当钟表响了十下,冬瓜小爷看着自己收拾整齐的屋子,终于坐到了沙发上。那乱做一团的屋子在他的整理下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宝珠跟只养肥准备宰了的猪一样,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包虾条,再一根一根往嘴巴里扔。体态扭曲,面目呆滞,她看了一眼冬瓜,那厮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粉白的小脸咬着嘴唇的样子,在灯光下看着有几分引人罪恶,于是恶趣味舔着脸,流着口水说:“要不你留下,床分你一半。你说你这么皮光水滑的,大晚上的我也不放心啊”说着还戳戳了他的小胸肌。恩,手感不错,貌似很大啊?甄宝珠有些错愕自己的触觉,比我的都大?然后怀疑的再摸了一把,直接受到打击!

冬瓜一愣,盯着那只罪恶的爪子摸了自己一把又一把,面容一横,冷哼一声,转身拎起衣服就换鞋往外面走。边走还嘚瑟:“小爷是谁?那是哪种你想睡就睡的?再说你这样没胸没屁股的,爷还嫌硌手,真想睡?养肥了再说!晚上睡觉激灵点,跟只猪一样,把你卖了还不知道呢?今晚我回去办事,过几天......再说!”那语气不容置疑,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甄宝珠那副尊荣,直接闭眼咣关了门,就听着蹬蹬的脚步下楼,走远。风一样的男子啊?不带一点念想。

宝珠讪讪的摸了摸下巴,琢磨着自己也不丑。怎么睡一下还被嫌弃?果然是年少无知,家门不幸,交友不慎!她拖着那只不太灵活的腿,把屋里的门窗都顺茬的检查了一遍。路过厨房的时候,还看见地上还掉着根筷子,心想冬瓜这货也是个毛手毛脚的东西,东西也放不到地方到处掉。刚拾起来,就听见手机响了。这又顺手扔下筷子去接打电话,还是冬瓜打来的。

电话里还是一副婆婆嘴念叨个没完:“甄宝珠我告诉你,这几天就别洗澡了,省的再摔一跤。你本来就不漂亮,万一再磕傻了,以后谁要你啊?…….”宝珠一听就火了,说我不聪明我就忍了,那只眼睛看着老娘不漂亮了?于是吼了起来:“老子不漂亮也没有让你养啊?你大爷的…..”正想再说几句,她突然没了声,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啪得手机掉到了地上,只见眼前那只盛了水的碗上,摇摇晃晃的竖起了一根筷子。

那水她没喝过一口,那是一碗无根水,无根水就是接的雨水,宝珠这才惊觉,那个凉杯早就不用来凉水了,那是用来浇花的。接的是天上的雨水,不知道是谁说的植物要浇雨水这样的自然水才能长得好,自来水里有氯气,养不好的!而那一只被扔到桌子上的筷子,现在已经孤零零的立到了半空中,还在轻微的晃动着......这事?不对!

宝珠,瞬间浑身僵硬了起来,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上天灵盖。冷的她牙齿禁不住哆嗦,只有有吸的气没敢出的气了。汗毛唰的都立起来,甄宝珠盯着那只筷子在碗中间摇摇晃晃的轻轻摆着。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是闹鬼还是撞仙了?眼睛环视一圈,一切照旧,熟悉的老家具,坐起来嘎吱只响的沙发,有些灰暗的墙壁已经斑驳,楼上的渗水沁得天花板一圈一圈的印子。这种楼房子防水层什么的都早已经年久失修,一到下雨天,哪里都是潮湿的。白炽灯丝吱吱的响起了电流的声音。看着依旧摇摇晃晃的筷子,不敢也不能动一下,宝珠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这时大门外那熟悉的挠门声又一阵响起。这次她听得很清楚,一声一声的挠门声在夜晚的房子外格外的有力,她惊恐的像只小鸟一样,伸着脖子,生怕漏听了什么。不知多久门外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就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一阵一阵走远,直到听不见。那只竖立的筷子,吧嗒的掉到了碗边。惊起窗外一阵风呼啸而过。腿脚一软彻底的瘫在地上......不一会就听见门被哐打开,一阵风扑面而来,她一把被揪了起来,没看清来人就听见那嗓子喊开了:“大晚上你坐地上吓唬谁呢?接个电话一半就没声了,万圣节早过了,过几十天就新年了。你这是玩哪出啊?”这孙子,这声音她一辈子就记住,“冬瓜!你可来了!”宝珠挤出一点欣慰的笑容估计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爬在地上想起来,但是腿软起不来扯着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冲着冬瓜笑,冬瓜几乎都是拎着她坐到了沙发边,不容置疑的看了一圈屋子然后恶狠狠的盯着她。甄宝珠知道他不满,他这几天不止一次说让她搬家,但是都被自己拒绝了。宝珠那只受伤害没有好的腿这会抽着疼,她忌讳的望望了桌子上的那碗水,心想:“是不是要搬家呢?”

沉默继续沉默,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声。冬瓜安慰的拍拍她的头说:“今晚我陪你吧。我跟我妈说过了,没事的。我睡沙发,就在你门口,你有事叫我。”说着他起身去关好门。宝珠停了一下有些怀疑的说:”你不想问问我怎么了吗?”冬瓜没有吭声只是有些落寞的看着她说:“你要是想说,你肯定会告诉我的。别一个人担着,有我呢。”他语气平淡中透着疲惫,没有平时的轻浮调侃,印象中的男孩似乎一下长大了,宝珠心头一暖,鼻子也酸酸的,她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即使她本来就是脆弱的。

她这个人特别奇怪从来不怕别人对自己不好,就算是小时候被人欺负打破了头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但是别人对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好,她就会紧张的不知所措。

宝珠纠结的望着墙上的黑白照片,叹了口气,说:“冬瓜我不是不想说,是我自己都不明白,周围发生了什么?我自己无法跟你清楚。你知道吗?也许,也许,只有奶奶知道……”这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冬瓜低着头,不吭声。宝珠只能看着他的侧脸,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近的看他了,几年的国外生活,他似乎强壮了很多,这个人有很很好看的侧脸,完美的下巴,高耸的鼻梁,还能看到他睫毛下浓密的阴影,任何人都不能否认他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子,不过更可气的是他那一身白皙的皮肤,让精致的五官无形中添一份奶香,好一只,小奶狗啊!

甄宝珠的朋友不多,冬瓜是最好的一个,从宝珠记事起不久他们就认识了,那时候冬瓜,还是个呆萌的小正太。宝珠是个满街飞跑的野丫头,小小年纪就知道嘴甜有糖吃的道理。阿姨长阿姨短的叫个不停,哄得冬瓜妈直嚷着要认她做干闺女。有事没事做好吃的就叫宝珠去他家吃,他俩基本算是从小的酒肉友谊了。宝珠特别喜欢冬瓜家阿姨章嫂做的红烧肉,每次去都能吃很多。她还喜欢听他们说话,即使很简单的一句话都能听出甜的味道。想来那是心底里很渴望那样的家庭吧。因为她从来没有感受到那样的爱。那种东西怕是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的东西吧。即使有奶奶,有奶奶全部的爱。她的内心深处依然是孤独的,孤独的人都敏感。两个人的沉默让屋子的空气都沉重了起来,宝珠想去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俯身过去拉冬瓜的手。顺便逗逗这只纯白的家伙,谁让他有事没事穿的,那么干净,不是纯白就是米白。让自己总想拿脏爪子盖几个印,蹭他几下。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是喜欢穿这些颜色,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白色没有什么颜色可以配上他一样。

谁知道宝珠刚凑到面前,就一把被摁了下来。冬瓜微微泛红的眼睛盯着她,宝珠只看到他起伏的胸口,一个声音在头顶响起:“你闹够了吗?你以为我对你的包容和忍让是因为我好欺负吗?还是因为我闲着没事?”这样的一声让宝珠一瞬间被打回原形,不敢吱声。嗯?以往的剧本不是个这个套路啊?

冬瓜说完有些丧气的看着她,似乎忍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抚过她头发。低声说道:“宝珠,以后我照顾吧?”那声音很轻,轻的没有重量却好像是一个重击重重的击中了她的胸口。宝珠哑然的长大嘴巴,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注视着头顶上的那个身影,逆光望去,她看不清这张脸,光晕出现在他的身后,就好像这一切真实的如同做梦一样。只是这个梦却异常的真实。

“这,还真不知道。我的革命友情怎么变成靡靡之音了。可是这话说的我怎么心跳的厉害?”她担心的往后挪了挪,看来的离这家伙远点,宝珠觉得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是另外的一个人似乎没有说完的意思,一只温暖的手紧紧的抓住宝珠的手,轻轻的放在胸口,声音忧伤的有些颤抖的说:“一辈子。”

“一辈子?”宝珠嘴边重复着那句话,抬眼望向那似乎含着眼泪的眸子,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心疼,让她微微闭上的眼睛,轻轻的叹息一声。又那么一瞬间感触那温柔的嘴唇,划过她的脸颊,落到她的脖子,轻柔的呼吸,引起阵阵麻痒。宝珠想推开他却又使不上力气。浑身软的厉害,恍惚间那张英俊的脸,慢慢靠近,宝珠慢慢抬起头,如果这个时候留心的话,会看到她那泛红的脸颊上透漏这窃喜的笑,一切都那么的尽如人意。

“啪!”一声响起,转身一巴掌直扑冬瓜的面门。只听撕拉一声,对面的人一惊,侧身一闪,翻身在地上滚了一圈。目露凶光的看着沙发的人。宝珠冷哼一声,坐了起来,摊开手掌心的伤口,妈的!那一巴掌太用力,都渗出血来了!她不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拿别人的样子做傀儡,不觉得累吗?”冬瓜呵呵的笑了几声,低着头,皱起了那好看的眉毛:“怎么了?”他语气有些哀怨,似乎不满意刚才缠绵隽永被这样的硬生生的打断了,只是他的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有些撒娇道:“我就是冬瓜啊?你怎么了宝珠?我们不好吗?”宝珠慢慢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冷冷的说:“不知道你是什么?不过你演技太烂。”男子不说话静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然后居然一步一步的的慢慢退到了屋子里的黑暗中。灯光下宝珠的视力不好,晚上的时候几乎是属于半瞎状态,僵持着,几天前那个恍惚的梦就像针扎一样刺痛着甄宝珠的头皮,要抗一晚上吗?谁晓得?

那一巴掌也许让那个人到是有几分忌惮,宝珠算着,到时候看谁先倒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始头发晕眼发花,那还没有好的受伤的腿脚开始涨的厉害。隐约听到有早起的生意人拉开卷帘门的声响。就好像是什么一下敲碎了一样,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抽的疼了一下,宝珠松了一口气,天亮了!微弱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拖过来,然后被迅速的扩大,那昏暗灯光下的屋子渐渐明亮起来,再看去!那泛着黄的墙角哪里还有什么男子?只是一个一扎长的稻草娃娃扔在墙角,诡异的出现在哪里!

宝珠小心翼翼的捡起来那个娃娃,浑身止不住的发抖,这居然真的是一个稻草人?而且这娃身上还别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布。这是扎着几束稻草扭成个人形,娃娃扎的极其粗糙难看,但是粗中有细,她闻了闻,混着香火的味道,这是被供养过.......这个狰狞的稻草娃娃让甄宝珠不寒而立!这是什么鬼东西?宝珠心中的恐惧被点燃了,那个破碎的布头触目惊心的白色,那不就是冬瓜平时喜欢穿的颜色吗?恐惧让她顾不得手上的疼了,赶忙飞快的拨通了桌子上的座机。

因为自己还在重孝期间不方便进别人家门,宝珠就约冬瓜在他家附近的咖啡店见面。那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店,天很早,现在才早上8点。她叫了一杯热巧克力,坐在靠窗的一角。一夜未眠,她现在的脸色黄得发青!眼睛也酸疼的厉害,不一会就见裹着白色羽绒服的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的男人,一脸呆萌的走了进来。不消说,是冬瓜。他看起来很疲惫,眼底下是淡淡的青,精神有些萎靡。一直哈气连天打个不停,问他要什么?他摆摆手说:“没有什么胃口,本想晚点再去看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宝珠看着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的天空,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稻草娃娃,搁在冬瓜的面前。这厮,看了一眼,撇着嘴说:”这么丑,你做的啊?”甄宝珠白了一眼这个呆子,指指上面的那块白布问道:“是你的衣服吗?”冬瓜嫌弃的捻起来看了一下,怀疑的说:“好像是,我不太记得了。怎么了?”

“那你的衣服你都不知道哪里破了吗?”宝珠一听就火大了,大声的质问着他:“你都不操心自己的东西吗?”

冬瓜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个内分泌怀疑失调的丫头,困惑的说“我的衣服都是我妈给我整理的,我怎么知道她怎么处理啊?那些穿旧的衣服我妈都捐去孤儿院或者是救助站啊”说完他气呼呼的瞪着对面这个一大早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女人!

宝珠放弃了,虽然她原来也没有指望什么,但是还是忍不住哀叹:“这?谁能给我一个解释?”事情好像陷入里死结。这个时候她脑海里不知突然想到了贾三张,似乎一切的事情都是从自己领了那个匣子开始,那些看不见的东西,那遇到的稻草人,想起那个老头那天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他知道些什么?不管是什么,这中间似乎有某种联系。希望在哪里能有些一些解释吧......想到这里,甄宝珠熟捻的从冬瓜的兜里掏出了100块钱放到桌面上,拉着冬瓜就往外走。就在刚才,她已经决定要去找找贾三张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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