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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风云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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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若安天资聪颖,读书又刻苦,学业一日千里,宁母又为他新请了老师,如此一年,学业大进,连老师觉得自己所学已不足教他,怕误人子弟,就留信一封不辞而别了。宁若安秉烛夜读,准备参加明年的会试,实在太过疲乏了,倒头便睡。宁母端了一碗人参鸡汤给若安补身子。见儿子在桌上睡着了,又是怜爱又是心疼,慈祥的望着他。抚摸儿子的脸,若安已经快十六岁了,长得一表人才,俊朗非凡。宁若安醒了,看到母亲笑眯眯望着他。不好意思说道:“娘,是孩儿不对,不该睡着了。”

宁母道:“孩子,读书也要劳逸结合,切不可把身子熬坏了,把鸡汤趁热喝了吧。”

宁若安一股脑儿喝了鸡汤:“娘的厨艺越来越好高了”

“不要给娘戴高帽子了,好久没见到甄儿这丫头了,娘怪想她的,你呢,你想不想。”

“孩儿也一年多没见着她了,孩儿……”

“那你喜欢她吗。”

“孩儿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

“哎,如果你爹还在的话,我也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自从你爹去世以后,我们两家就很少来往了,娘想明天去一趟秦家,探探你秦叔叔的态度,你也跟娘一起去吧。”

第二天,宁若安母子来到秦家,秦日益道:“大嫂,该小弟看望你才是,我生意上事情太多,自大哥往生以后,我一直想看嫂子,却一直抽不出时间。”

“你事业做这么大,难得你还挂念我,安儿,来见过秦叔叔。”

“小侄见过秦叔叔。”

“哎呀,若安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秦夫人见到秦若安母子也非常高兴,挽了宁母的手。最高兴的还属甄儿,她亲热地扑到宁母身上,眼睛还不忘偷偷瞄一眼若安,若安抬起头刚好与甄儿眼睛相对,一个赶紧低下头,一个赶紧扭过头去,两人的脸都霎时红了。

秦母看到若安一身白衣,长身玉立,英气逼人,斯文儒雅心里暗暗高兴。说道:“甄儿,快带若安哥哥到处走走。”

甄儿满十五岁了,长得明艳动人,一副窈窕淑女的模样。甄儿走在前面,若安一直跟在后面,两人都没开口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甄儿先开口:“听说你学业进步很大,真为你感到高兴。”

这种语境太正式了,有点尴尬。宁若安不知怎样回答,为了缓解尴尬,他故作轻松,但也要注意分寸,不可太过轻佻。说道:“我还记得你老是流着鼻涕跟在我屁股后面,怎么现在长得那么美”

甄儿高兴说道:“我美吗,就知道骗我,我妈妈还老说我是丑八怪,将来没人肯要呢。”

“我的甄妹不是人。”

甄儿嗔道“你胡说什么,你才不是人。”

“九天仙女下凡尘。”

“长这么大了还是没个正经。”心下却很高兴。这才是他们喜欢的相处方式。

吃了午饭,若安母子就回去了,甄儿恋恋不舍和他们道别。若安总觉得,秦叔叔对他不冷不热,倒是甄儿和她母亲,异常热情。回去的路上,宁母长叹了一口气,心下倒也明白了七分。

秦甄躺在床上睡不着,开始数羊,数了六百多只,还是睡不着。心里很烦躁,有个穿白色衣服的少年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屏住呼吸不去想,越不想去想越想。她越想越烦,全身发热。她索性坐起来,还是很热,她脱下袜子,露出两只三寸金莲,晾晾脚,两只脚晃荡,想着想着,想到了小时候的事,吃吃笑起来。

突然秦母进来了,见女儿光着脚晃来晃去,还一个人傻傻发笑,平时那么大方得体,矜持端庄的一个人,成何体统。不过秦母是过来人,知女莫若母。知道女儿心事,哪个少女不善怀春,突然“嗯”的一声。

甄儿见母亲进来,见到自己如此不雅,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怪道:“娘你进我房间怎的不敲门。”

“娘刚经过你房间时,看到没熄灯,就进来看看。”秦母坐到床上,握着甄儿手微笑看着她:“想和娘聊聊吗?”

“聊什么呀。”

“聊你的心事啊!”

“女儿能有什么心事呀。”

“我女儿长得这么俊俏标致,乖巧懂事,不知是哪个少年前世又修了什么福分,凭甚么娶到我的掌上明珠。”

“娘你也来打趣女儿,女儿不嫁人,一辈子侍奉在爹娘身边。”

“那宁若安呢,你肯嫁吗?”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全听凭爹娘住。”

“刚刚是谁说一辈子不嫁,这会又是父母之命,又是媒妁之言,真是女大不中留。”

“娘,你会取笑女儿,女儿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秦夫人正色道:“娘怕你爹不同意,他现在就没用正眼瞧过若安这孩子。”

甄儿睁大那双明眸,急问到:“为甚么?”

秦夫人叹了一口气:“原来你宁伯伯在世时,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两家关系也很亲密,你父本想找你宁伯伯商谈,替你和若安定下婚约。后来,你宁伯伯病重不治,宁家家道中落,婚约之事,你爹就此再也没提过,你爹这个人,对于门第之见向来看重,一时不易改变,唯有若安它日能考取功名,你爹才能改变对若安的看法。”甄儿黯然神伤,漠然不语。秦夫人说道:“其实什么门当户对,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即使穷一点,又有什么打紧,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果你爹是个叫花子,娘愿意跟他去要饭,如果你爹是农夫,他在外耕种,娘就在家织布。糟糠果腹,粗布蔽体。可惜你爹不懂,他总以为我是为了锦衣玉食才跟的他,他总对娘说,你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珍珠翡翠,你要甚么我就能给你甚么,娘听了心里不高兴。我常希望你爹有一天也有落魄之时,以证明娘对他的情意所言非虚。”

甄儿听了很感动:“女儿相信。”

“娘也不知道为甚么跟你说这些,幸福在你自己手里,你要好好把握,娘支持你。”心里在说:“女儿大胆勇敢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吧。”

宁若安中午读完书都去酒楼帮忙料理生意,宁母事无巨细,事必躬亲,酒楼被宁母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红火。宁若安刚上完一大桌子菜,另一桌又大喊:“小二,我要的酒怎么还不上。”

“就来就来”宁若安答道,蓦然回头,发现一个少女来到大堂,这个少女长得是婀娜多姿,楚楚动人,正是甄儿,正温柔地含情脉脉望着自己。大堂里的客人见来了个罕见的美丽少女,耸动起来。斯文一点的文人骚客念起诗来,一个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另一个说:“在下此刻才知甚么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还有一个脸皮更厚:“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粗鲁一点的,“姑娘,陪大爷喝一杯,大爷决计不亏待你。”师爷打扮的人说道:“你可知这姑娘是谁。”那人答道:“反正不是我小娘子。”众人皆大笑起来。那师爷又道:“你放屁,瞎了你的狗眼,那是秦老爷家的千金。”“哪个秦老爷,叫他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他,还恭恭敬敬叫他一声老泰山。”“当然秦日益秦老爷,绍兴还有哪个叫秦老爷,那次秦老爷宴请绍兴知府,我就随知府大老爷去秦家见过这位姑娘,知府家大公子很喜欢这位姑娘,你嘴巴放干净些。”

甄儿不去理会他们说什么,径直来到宁若安跟前说道:“若安哥哥,要不要我来帮你。”

“你是千金之躯,我怎敢让你做这些事呢,我现在可没空来照料你,乖,你先到一边玩。”

“你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说罢上菜上酒,收拾碗筷,不再话下,若安啧啧称奇。这段日子,甄儿经常来店里帮忙,成为店里的一大靓丽风景。秦日益忙于生意,根本不知道甄儿去找若安,直到有一天,绍兴知府携子来秦府做客,不见甄儿,秦日益一问夫人才知道甄儿去找若安,大发雷霆,从此不让她去了。

各位看官诸君,如果若安和甄儿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不但合情合理,而且皆大欢喜,但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可我写的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英雄之所以是英雄,肯定要经历几段感情,为情所困也为情所伤,最终才成长的故事。甄儿这孩子如此尤物,我见尤怜,一定要给她安排个好的归宿。(“”秦老爷表示你又要安排一个锅让老夫我来背,其实按老夫意思若安既是故人之子,人长得帅又有主角光环,早日洞房花烛(不得不说,这日字用的好),老夫好抱外孙,这锅老夫不背。老衲曰:你是甄儿爹,锅就该你背。接下来老衲要安排两人暧昧一下,没有暧昧就没有刻骨铭心,但这种暧昧不是我们现代人期待的暧昧关系,而是在封建礼教下的暧昧,也许这在现代来说算个毛线,但那时是在明朝程朱理学对人性的禁锢之下,必须牢牢恪守男女之大防这条红线,要不然老衲就是害了甄儿,其实两个未婚男女偶尔能暧昧一下已经勇敢地超越了他们所处的时代,此处应有掌声,以上括号内纯属体外话。)

这段日子若安和甄儿朝夕相处,但都守之以礼,从未越雷池半步。

现在正是郊游踏青的好时节,若安个甄儿一大早吃过早饭,带上干粮,来到城西郊外。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若安伸手去拉甄儿,甄儿也不回避,她想自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已经认定了他,早晚是他人。

郊外风景优美,到处是绿油油的,充满生机,田野里万物复苏,勤劳的农夫在辛勤地耕地播种,种下希望,小鸟儿在歌唱,一阵阵微风拂过,沁人心脾。

两人走累了,铺开席子,席地而坐,拿出干粮。干粮是包子,甄儿亲亲手包的。若安索性躺在席子上要甄儿喂他,甄儿不肯,若安假装生气,转过头去。甄儿以为真生气了,趴着席子上拍拍他的背。哪知若安这一招叫诱敌深入,一个转身,甄儿避之不及,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时不易挣脱。两人眼睛对视,甄儿脸红过耳,垂下头去。若安一手抚摸甄儿的头发,脸贴着甄儿,感觉甄儿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气吐幽兰,一阵意乱情迷,就吻了甄儿的额头,甄儿额头发烫,心跳加剧,。若安抱的更紧,彼此都能感应到对方心跳的存在,甄儿娇羞无比,宁若安忍不住吻上了嘴唇,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甄儿紧闭嘴唇猛然一把把他推开。咬着嘴唇小声说道:“若安哥哥我会等着你明媒正娶,将来我们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之时自然如你…如你所愿。”宁若安醒悟过来,连连致歉。甄儿伸手手指按住了若安嘴唇,躺在若安怀里面。一会又问:“若安哥哥,你会娶我吗?”宁若安:“我会的。”跟着忽然站起来,大声对着田野说:“我宁若安要娶秦甄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甄儿也站起来,两颗年轻的心紧紧抱着一起,这是第一次,他们许下一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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