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虎跃龙騰》第七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将军搂着小女孩,躺在满地的黄叶上,小女孩像只顽皮的猫儿不停地用头蹭着将军的胸膛。将军抚摸着她的秀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答道:“乌石。你呢?”

将军想了一下,答道:“玻尔,人们一般叫我玻尔将军。”

女孩欢快地笑了起来,说:“玻尔将军?好奇怪的名字!”

玻尔将军说道:“我的名字是玻尔,将军是我的军衔。”

女孩歪着头问:“军衔是什么?”

将军笑了笑,也不跟她多做解释,只是说道:“总之,以后你就直接叫我玻尔就行了,尤其是在别人面前,千万不要叫我将军。”

女孩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温顺地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你接下来要到哪里去?”

将军说:“我要到你的村子去看看,你可以带我去吗?”

女孩站起身来,欢快地跳着,答应道:“当然可以。”

将军看着小女孩赤裸的酮体快乐地在蹦蹦跳跳,忍不住站起身子,再一次把她搂在怀里。

乌石把撕成两半的衣服绑在身上,勉强遮住诱人的身材,带着玻尔将军回到村子。刚到村口,一个正在道路旁采摘着野果的老者遥遥望见她,就摇晃着佝偻的身体尽力快步走过来,叫道:“小石头,你到哪里去了,你家人找你都找得疯啦。”

小石头“啊”地一声,捂着小嘴,蹦蹦跳跳来到老者面前,说道:“米耳爷爷,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爸妈现在在哪里?”

名叫米耳的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正在传教士的家里,想让传教士先生出个主意把你找回来,现在是闹得沸沸扬扬,你赶快去吧。”

乌石对米耳爷爷说了声:“谢谢。”然后回过头来,拉着玻尔将军的手,蹦着跳着跑了起来,将军知道,她是想带他到那位“传教士”的家里,看来这与世隔绝的小村子已经先有了外来人,可得好好想个借口解释自己的来历。

将军扯了扯乌石的手,两人停了下来,玻尔将军对乌石说道:“等一下他们要是问起你去了哪里,你就说在森林里遭到了黑熊的袭击,是我突然出现救了你,懂吗?”

乌石笑着说:“我的确是被熊袭击了。”乌石天真烂漫的笑容,让将军想起森林中发生的事情,反倒脸红起来。乌石说:“走吧。”拉着玻尔将军的手又跑起来。

将军边跑边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说谎吗?”

乌石头也不回地问:“你可以告诉我吗?”

将军顿了顿,说:“对不起,不能。”

乌石说:“那就是咯。”

将军被她的纯真打动,再一次把她拉停下,把她拥进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说道:“乌石,等我的事办完了,你就跟我走吧。”

乌石问:“去哪里?”

将军答:“我在哪里,你便在哪里,你是我的。”

乌石呆呆地望着玻尔将军,重复道:“我是你的?”

将军答:“你是我的。”

乌石又问:“那你呢,你是我的吗?”

将军怔了一怔,他只是顺势说出了那些话,从没想过自己跟对方的关系是否对等,但他看到乌石诚挚、期待却又稍微害怕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说道:“我也是你的。”乌石灿烂地笑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将军,几乎要像只树懒爬到树上般爬到将军的身上去,将军也紧紧回抱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乌石终于放开手,抬头说道:“快走吧,爸妈等得不耐烦了,可是会很啰嗦的。”

两人小跑着到了一座极大的房屋之前,那幢房屋其实不算宽广,但跟村子里沿路上一间间用茅草树枝搭建起来的小房子比起来,可算是极其华丽气派了。乌石蹦到门前,急速地敲起门来,门内传出一声暴躁的呼喝:“进来!”

乌石猛地推开门,举高双手,对屋子里的众人喊道:“我回来啦!”

门内瞬间寂静下来,然后传出一声女性的惊呼,一名肥硕的壮妇扭动着丰满的腰身,像只犀牛般冲过来,一把搂住乌石,哭喊道:“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可回来啦,想死娘啦,你到哪里去了啦!”

乌石被壮妇搂得喘不过气,拍着妇人的后背叫道:“娘,我要窒息死了,快放开!”

那壮妇只是叫道:“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这胖妇明显是乌石的母亲,玻尔将军见此情景,才知道乌石那种天真烂漫的性格是遗传自母亲的。

此时,一个皮肤黝黑,体格壮实的大汉走了过来,从后一把揪住胖妇的衣领,单手一用劲就将胖妇提了起来,乌石趁机猛吸了几口气,壮汉把胖妇放了下来,说道:“都几十岁的人了,别失礼。”然后瞟了乌石一眼,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到哪里疯野去了?”

乌石喊了一声:“爹。”冲过去抱了壮汉一下,说道:“我在森林里被大黑熊袭击了,幸好有他救了我。”说着,回身拉着门外玻尔将军的手把他拉了进来。屋内除了乌石一家三口,还有数十人或坐或站,挤在大厅里,中间一个人身穿黑袍,胸前戴着十字架银链,端坐在大圆桌前,看来就是米耳爷爷口中的“传教士先生”了。

壮汉瞪了一下玻尔将军,厉声喝问:“你是何人,怎么到这里来的?”

将军还没开口说话,乌石就抢着道:“爹,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壮汉上上下下打量了玻尔将军一番,然后走近他的身前,向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道:“小女承蒙搭救,大恩不言谢。”

玻尔将军自幼生于军旅之家,人人粗爽豪迈,到了他这一代,才总算是读了点书,称得上文韬武略,却从来只习惯于军中上下级礼仪,对这样毕恭毕敬文绉绉的举动真是不知所措,只能摇着双手说道:“不用谢,举手之劳......”

但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壮汉就从腰间拔出一把精光闪亮的匕首,一下子抵在他的咽喉之上,厉声道:“恩已谢过,本村从不欢迎外人,外来者杀无赦,你既是小石头的恩人,便放你一马,立刻离开,否则命丧当场。”

将军没想到,他的态度居然如此前恭后倨,盛怒之下,又想起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尚有重任在身,不宜发难,于是强忍怒气,说道:“看来这村子里,我不是唯一的外来人。”说着,瞟向传教士的方向。

壮汉喝道:“你怎可与传教士先生相提并论!”

将军说道:“我无意跟任何人相比,只是既然有了第一个外来人,那就是说这村子其实是可以容得下外人的,我只是需要知道方法,我能够做些什么,才能得到你们的认同?”

众人俱都闻言一怔,然后哄然大笑起来,乌石焦急地跑到他身边,低声耳语道:“千万不要!”可惜已经迟了。

壮汉大喝一声:“好!”然后收回匕首,转身对众人说道:“乡亲父老们作证,这可不是我老石强迫他的。”众人轰然应道:“是”,老石转回来对玻尔将军说道:“你要留下来,便到聚龙湖上过一晚,待到天明,你有命回来,便有资格留下。”

乌石急叫道:“爹!”

老石喝道:“闭嘴。刚才给他机会走,他偏不走,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到湖上去待一晚,要么立刻绑到村口烧了。”

玻尔将军没料到在这个小村落里,村民们还处于民智未开的落后阶段,随随便便就能置人于死地,甚至不需要想个借口,如今势成骑虎,无论在公在私,他都不能离去,更不能死在这里,既然如此,唯有冒险到湖上去。幸好在进村之时,他亲眼看见过船夫怎样对付水中的怪物,而且依照推断,那怪物也不是每天每晚都会出现,只要准备充足,存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为了完成任务,为了锦绣光辉的未来,为了乌石,这个险绝对值得冒。

乌石急得泪花在眼眶中团团乱转,忙问道:“怎么办?”

玻尔将军低声说道:“帮我找白米,越多越好。”然后不等乌石反应过来,就朗声说道:“传教士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

传教士站起来,走到玻尔将军面前,问道:“有什么事?”

玻尔将军打量着这个戴圆框眼镜,模样斯斯文文的中年人,说道:“你曾经到过聚龙湖上?”

传教士回答:“是的。”

玻尔将军又问:“怎样才能从湖上平安归来?”

众人大声喝止,传教士满不在乎地说:“祈求神的庇佑和宽恕。”

玻尔将军一笑,他根本不相信这些鬼话,但看来村民们都很敬重和信任他,他一个传教士来到这种落后封建的地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将军决定好好调查一番,但当务之急,是要先从湖上平安归来。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要去?”

老石道:“你来的不是时候,先等几天吧。”然后一挥手,召集众人把玻尔将军绑了起来,带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房子。

当晚,将军独自呆在小房子里,思潮起伏。那船夫是肯定死了,副将应该也没命回来了,如今自己一人深陷龙潭虎穴,又不能说明自己的身份,一步走错,随时满盘皆输,不知道乌石有没有顺利找到白米?不知道到时候那怪物会不会出现?忽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声音的主人明显故意放轻脚步,不让人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将军笑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乌石惦着脚尖走了进来,把手中的食物放在地上,抚摸着将军的面颊,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将军幼承庭训,家教甚严,十五从军征,从军十五年,每战皆胜,即使深陷困境,也只能强打精神,振奋士气,几曾试过有人如此关心自己?不禁心生感慨,但愿就这样跟这女孩远走高飞,读书耕田算了。

乌石见他神色有异,还以为他当真身体不适,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将军摇头答道:“没事。白米找到了吗?”

乌石点点头,说:“找到了,很多很多,希望他们尽快把你送去,不然少了那么多白米,肯定会被人发现的。”

将军问:“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多白米吗?”

乌石作出跟之前同样的回答:“你可以告诉我吗?”

将军道:“从今以后,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乌石问道:“那你要那么多白米干什么?”将军把自己进村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听得乌石惊心动魄,忙问:“那你没受伤吧?”

将军笑着说:“小傻瓜,我是受了点伤,但都在陷阱之中被你治好了。”

乌石不明所以,歪着头说:“我?我只是跟你带食物去而已,没治过你啊。”

将军说:“我体格强壮,身体上的伤本不妨事,但是当时我的精神受了极大的创伤,要不是你在那个时候出现,我大概已经疯掉了。”乌石微笑,把身子挨到将军的怀里,将军要不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肯定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

门外再度传来脚步声,但这一次来人并不故意放轻,显然是送饭来的人,乌石急忙起身,依依不舍地凝视着将军双眼,说道:“明天晚上我要帮着传教士先生进行仪式,不能来了,你自己千万保重。”

将军问道:“什么仪式?”

此时脚步声越逼越近,乌石来不及细说,只说了一声:“安抚龙的仪式。”便头也不回地从窗户中溜了出去。

送饭的人走进来,一言不发把饭放下,瞄了一眼刚刚乌石放下的食物,邹了邹眉头,终究没说什么话,径自走了。临行前,将军问他:“听说你们有能够安抚龙的仪式?”那人依旧一言不发,脚下半步不停,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说话。

到了第二天傍晚,乌石果然没有来,将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这遥远东方的小村落中,一个从遥远西方过来的传教士,怎么会懂得安抚龙的仪式?懂得御龙之术的应该是本地村民才对,譬如那个船夫,如今竟然要一个西方来的外来人举行仪式,怎么想都不正常,要说那个传教士自己带来了可以安抚龙的方法,一个东方的怪物却用西方人的仪式来对付,那也说不过去,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将军越想越是心绪不宁,乌石说要帮忙进行仪式,怎么帮?这个仪式与她又何干?他再也按耐不住,从袖子中抽出一直贴身携带的折叠小刀。老石把他绑起来的时候,对他说过这是专门用以绑缚猛兽的水牛筋,用油浸过,越挣扎越收得紧,要是妄想逃走,只会伤了自己。但小村子文明落后,不知人间何世,早已出现许多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譬如将军现在拿在手上的小刀。

那是将军的父亲送给他的东西,那天,他第一次上战场,父亲把这柄能够折叠隐藏的小刀送给他作防身之用,小刀刀身用金刚石雕琢而成,以帝国最高的锻冶技术将刀刃磨至最薄,连玻璃和山石都能应手切断,但也极容易割伤自己,在十五年来无数次的练习当中,将军都不记得自己被自己划伤了多少次,所以等闲不会拿出来使用,故而也很少有人知道,村民们把他抓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仔细地搜过身。他抽出折刀,手指翻飞,熟练地把小刀转了个圈,握在手里用力一拉,水牛筋“崩”地一声断成两截,将军迅速起身,然后矮着身子,像只猎豹一般跑到窗前,确认过窗外四周无人之后,迅捷地跳出窗外,隐没在浓浓夜色当中。

根据记忆中昨天走过的路,玻尔将军很快就来到传教士的屋子前,由于这座小村落并没有教堂,所以将军断定传教士的仪式应该是在这幢全村最大的屋子里进行。他绕道屋子侧面,见窗户中隐隐透出光芒,还传出阵阵意义不明的吟颂声,声音出奇地低沉,像是巨石压在将军的心头,将军慢慢举起手,轻轻地推开窗格,静静地向内张望。房间黑沉沉地,中间依然摆放着日间见过的巨大圆桌,桌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桌子周围聚满了人,人人手中都拿着烛台,就着烛台上微弱摇曳的烛光,将军看清楚那桌子上的女人,就是乌石,将军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他曾经听说过教会中有一种类似的仪式,这令他胸中充斥着不详的预感。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手持十字架银链走了过来,沉声说道:“仪式即将开始。”

众人闻言,全都双膝跪地,穿着黑袍的传教士在众人仰视的目光中登上了圆桌,把黑袍向下一放,露出赤裸的身子。将军看到这里,忍无可忍,怒喝一声,破窗而入,一刀向传教士刺去。乌石一直闭着眼睛躺着,忽然听到嘈闹声,睁开眼一看,看见玻尔将军如饿虎扑羊袭向传教士,不由得惊呼一声一下子坐起,她坐起的时候双脚不小心一绊,把站在桌子上的传教士一下子绊倒在地上,玻尔将军一刀扑空,刚想转身挟持传教士逃走,却被人用闪电似的快手法一抓,右手感到疼痛的时候已经被反扭到了背后,手中的刀子也因为疼痛而放开了。

刀子“呛啷”一声掉在地上,传教士艰难地站起来,说道:“这个人破坏仪式,把他绑起来!”

将军回头一看,抓住他的是老石,他对老石喝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这是要玷污你的女儿啊!”

老石大喝一声:“废话,这是为了平息怒龙的怒气必须的仪式,传教士先生曾经救过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帮我们赶走了巨龙,他的仪式必须进行到底,否则整条村子都会大难临头。而且我女儿是他的未婚妻,这样做又有什么问题?”

将军听到“未婚妻”三个字,如遭雷轰,口不能言,只是回头看着乌石,乌石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只要仪式顺利完成,你就能够安全回来了。”

将军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无邪到这种地步,还是想耍他,他刚想开口,传教士喝道:“把他嘴巴堵起来,别让他妨碍仪式!”众人轰然应是,麻利地把他绑了起来,还把他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强迫他跪在那里。

老石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站起来,问传教士道:“怎么处置?”

传教士走到将军身旁,弯下腰用极细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上次只是好运,我根本不懂得怎么赶走那条可怕的东西,我分明只是要得到她的肉体,你又能奈我何?”将军听得睚眦欲裂,喉咙中发出阵阵怒吼,脚下一用力,猛地想站起来,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刚站起来,众人又把他按倒在地,一顿的拳打脚踢。等到将军口中鲜血渗透堵着嘴巴的麻布流出来的时候,传教士举手示意众人停手,然后对老石说道:“仪式继续。”众人举手欢呼,传教士再大喝一声:“仪式继续!”众人重又跪倒,对圆桌上的两人顶礼膜拜。

传教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放到手上,递到乌石面前,说道:“吃下去。”

乌石乖乖地舔掉传教士手上的白色粉末,然后转过头对将军说道:“放心吧,仪式很快会结束的,到时候......”一句话还没说话,就感到全身发烫,不由自主地躺了下来,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急需要强而有力的袭击,传教士压到她的身上,她情不自禁地用四肢缠着传教士,开始进行仪式。

将军十五年的海上生活,受过多少几可致命的重伤,也没哼过一声痛,如今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刺痛,像被虫咬,又被火烧,不禁别过脸去,传教士对老石喝道:“张开他双眼,让他瞻仰我们神圣的仪式。”

老石应道:“是。”走到将军跟前,用粗大的手指硬是掰开了将军的眼皮,把他的脸扭到桌子的方向,将军被迫看着两人,眼泪不自觉地划过面颊,和这鲜血滴到地上。

“岂有此理,这禽兽,人渣!”蓝跃听到这里,不禁破口大骂,零趁机又灌了一口酒。

一直只是冷静坐着听着的白茕缓缓站起,走到牢门前,紧抓着牢门的双手用力得指尖都发了白。他冷冷地问零道:“那传教士后来怎么了?”

零扬了扬嘴角,说:“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在意玻尔将军那边呢。”

白茕明显对零的答非所问感到非常愤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个传教士后来到底怎么了?”

零说道:“看来你已经开始注意到我说这个故事的用意了,但我还是要最后警告你最后一次,真相绝对不是你想要的那样子,虽然这些前因和你并没有直接关系,但要是知道了结局,恐怕连你自己也不能毫发无伤,你真的要听吗?”

白茕答道:“十六年的亲情,一朝而殁,如果这个故事就是前因,那就跟我有绝对的关系。”

零说道:“可惜此生不能与你共事,像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然后顿了顿,继续诉说:“仪式结束之后......”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