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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雪剑之沧州风云》第二十六章 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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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白云山上白云庄里灯火辉煌,忙得不可开交,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划次日新任庄主就任典礼,白万显表面喜悦,高谈阔论,心内五味杂陈:放眼望去,客厅里一共摆了八桌酒席,只有三桌满客,还有两桌空席,白万聪没有到,心向他的长辈都没到,九剑十八侠多半也缺席了。冷无言看出了端倪,心中有数,特别多回敬了白万显一杯酒,作陪的七仙六魔多数心中都生出了疙瘩,不免为白云庄的前途忧心。

白万显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菜,忽感头顶劲风袭来,大惊之下双脚跺地带着凳子向后滑出数尺,闪开的同时,冷无言扬手将射来之物抓在手里,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琴仙钟曦磬一跃而起,脚点屏风借力飞起三丈多高,穿出天窗,冷无言紧随其后也跃出天窗到了房顶,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好多人都没注意到,看到冷无言飞出天窗是还很错愕,纷纷离座。

白万显站起来,高声叫道:“不要大惊小怪,来了刺客而已!他跑不了……”

话音未落,有人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回禀:“庄主,不好了……公子被人杀了!”

“什么?快快讲来!”白万显吃惊非小,一个箭步走到门口。

“你看!”那人将手里提着的一物伸过来给白万显看,竟是个血淋淋的人头。

“哎呀!”白万显撕心裂肺惊呼出声,“生儿啊……”

白云公子白长生三十出头,文武双全,武功极高,虽不在九剑十八侠之列,但却是白云庄后辈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从小拜神刀钟万雄为师,是钟万雄唯一的入室弟子,尽得钟万雄的真传,钟万雄坐上庄主宝座之后刻意栽培以期白长生日后代表白家接任庄主之位,竟然死的如此蹊跷,因为他刚刚敬完酒出去,怎会离开片刻就被人杀了?这白云庄不敢说是铜墙铁壁,但对江湖人物来说那绝对是不敢擅闯的武林圣地,谁有这么大能耐敢进来杀人?此时,传来一阵锣响,整个白云庄沸腾起来,抓贼之声不绝于耳,厅中许多人抄起刀剑冲了出去。

“你是谁?”白万显暴吼,出手抓向那人的肩膀。

“嘿嘿……”那人怪笑着一个筋斗翻到院中,挥手将手中的人头砸向白万聪。白万聪闪身躲开,跳过去劈出一掌,那人一个筋斗翻到当院,接着纵身跳上厢房顶。

“哪里走?”白万显出剑纵起,人在空中却见一人后发先至射上了房顶,堵住了那人的去路,正是剑魔钟顺福。

“嘿嘿,爷今儿个就会会剑魔!”那人说完一挥裤子,手里多了一柄长剑,抖出一片剑花跟剑魔动起手来。

白万显落在房坡站稳,手扣剑柄,以防贼人逃走。此时,七仙六魔中除了去追刺客的琴仙钟曦磬和内伤未愈的锤魔钟顺泰都已跳上了厢房顶,将贼人去路堵死,随时准备接应钟顺福。钟顺福并未出剑,空手对白刃,不落下风,显得游刃有余,十几个照面之后钟顺福怒喝一声猛然扣住了贼人的右腕,但令钟顺福惊恐的是扣住贼人手腕的瞬间,突感一股奇异无比的阴寒劲力从贼人脉门涌出,整条手臂立马僵住而且挣脱不得,钟顺福情知不妙,急忙运功相抗,与此同时右手出掌拍向贼人的左肩,贼人无法闪避只得硬挨一掌,阴寒之力随之减弱,钟顺福借机甩手挣脱,但是那贼人却借他一掌之力后跃到了六七丈开外的对面房坡之上,喷出一口鲜血。

“堂堂剑魔,不过如此,爷爷今天不玩了,告辞!”贼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惨笑道,转身欲走。

“且慢!”一声闷喝,屋瓦都被震得打颤,一条人影像利箭一样从西北屋顶射到了贼人背后,伸手就抓,来人正是冷无言。

贼人大惊,一歪身子躲过冷无言的一抓,同时向后横扫一剑,跟着拍出左掌,招式发出也转过身来,却不见冷无言的踪影,因为冷无言随着他转动,依然在他背后,贼人大惊失色,猛然伏身前蹿,冷无言哪儿容他如此,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贼人的后颈,将他提起从房上扔下。

锤魔钟顺泰此时正在院中,见贼人摔下跳过去飞起一脚,正中其胸,钟顺泰虽然有伤在身,但他的一脚也非同小可,将贼人踢飞,撞在天灯杆上,气死风突然熄灭。

“好哇,你们在这里以众欺寡,不怕折了白云庄的名头么?”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天灯杆子顶上传来,阴恻恻的,让人寒毛直竖,是个妇人!

“谁?”众人皆惊,抬头看来,隐约望见天灯杆子上有一个人影。

白万显喝道:“你是谁?胆敢搅扰白云庄?”

“嘿嘿,娃儿,你上来老娘就告诉你!”人影轻蔑似的挑逗。

“混账,你给我滚下来……”白万显大怒,从房上跳下,挥手一剑削断天灯杆子。

“老娘走了……”天灯杆子倒下的瞬间人影飘到了大厅的屋脊上。

棋仙白曦辉、书仙钟曦仁、画仙钟曦义、刀魔白顺喜、枪魔白顺昌和剑魔钟顺福等人纷纷从厢房顶纵上了大厅房顶,他们上去之时那妇人已经不见踪迹,七仙六魔顿感颜面尽失,脸皮发烫,尤其是在冷无言面前发生这种事,好不尴尬。

“诸位,不必追了,小心有诈!”冷无言叫道。

众人闻言在房顶查看一番,这才回到院中。此时白万显已命上点起了灯笼、火把,这才发现被冷无言扔下的贼人也不见了踪影。

“啊……啊……”忽然有惨叫之声传来,响彻夜空,西南院落有火光冒出,白万显大叫不好,因那是库房所在。白万显来不及多想,领着众人前去查看,好在火起不久,半个时辰就被扑灭,清点损失,只烧了三间杂物房。白万显陆续得报,全庄上下共有九名弟子被杀,均是一剑毙命,显然是被人出奇不意的偷袭,让他略感的欣慰的是死者中没有自己的儿子白云公子白长生,刚才贼人诈他所提的那颗人头经证实是今晚在庄里巡逻值夜的一名弟子。

“快……去救人……庄外……”一人疾呼,浑身是血,正是白云公子白长生,在灯光的照映下甚是可怖。

“生儿,你没死啊?”白万显激动的跳了起来,虽然他已经知道白长生没死,但经方才的一吓现在竟然有些失态。

“大太师叔祖……有危险……”白长生激动道。

“在哪儿?”白万显问。

“谷中……”

“阴山派……刚才那人是阴山老母!”冷无言如梦方醒,惊道:“剑魔,你随我去救人,其他人小心防范!”

冷无言话音未落人已经蹿出了月亮门,剑魔钟顺福紧随其后。

“阴山老母!她来中原干什么?”棋仙白曦辉一脸阴沉地狐疑。

白万显问:“太师叔,她是何人?”

“塞北阴山派的当家人……”白曦辉眼睛一亮:“哎呀,庄主,快派人到迎宾馆请金刀大侠吴书章!阴山老母准是找他来的!”

“这如何使得?”画仙钟曦义道。

白万显忙问:“如何使不得?”

钟曦义道:“庄主有所不知,金刀大侠吴书章乃是宣府金刀门故掌门吴文龙之子,吴掌门于老庄主有救命之恩,当年为救老庄主性命得罪了阴山派,金刀门上下几十口尽被阴山派掳走或杀害……”

白万显道:“钟师兄曾提过金刀门惨案,却不知背后有这些隐秘!”

白曦辉叹道:“唉,师兄武功盖世,天下无敌,不知何故在宣府金刀门出手打伤了阴山老母,阴山派门徒怀恨在心,请来阴山鬼窟的鬼母上门复仇,师兄被鬼母打成重伤,险些丧命,逃回中原没多久伤势发作去世。可是今日若不让吴少掌门出面,恐怕很难善了!阴山老母花逢春武功盖世,乃一派宗师,不过心术不正,卑鄙异常;阴山鬼母深不可测,且与中原武林有旧仇,更是难缠……”

“哼!怕她们不成?这里是白云山,不是塞北的大阴山。”钟曦义甩袖而走。

“师叔,我陪你去!”刀魔白顺喜追了出去。

白万显道:“可以请吴少掌门出面,但我们要小心保护,不可让恩人之子再次蒙难,且看她们意欲何为!”

书仙钟曦仁手捋长髯,淡淡笑道:“阴山老母花逢春没什么,她不会杀吴少掌门,因为少掌门是她养大的。但鬼母就不一样了!江湖二毒,南有毒手婆婆仇八姑,北有阴山鬼母孛儿只斤?不花,也就是四十年前那位南宫世家的金夫人:金兰花。偏偏这二人都与我白云山不睦!毒手婆婆虽为人阴狠毒辣,但还讲些江湖道义。金兰花则不然,在其夫南宫铎死后性情大变,跟南宫旺发生冲突,负气而走,返回塞北,回到阴山派,联手花逢春杀死鬼窟魔君,做了鬼窟的主人,人称鬼母,她喜怒无常,动辄伤人,一点江湖道义也不讲,我怀疑她此番前来是受了夏侯恩的挑唆……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去了,我们须小心应对。”

“三太师叔祖,和大太师叔祖动手的可是个老头,武功极高……”白云公子白长生这才缓过一口气,拢了拢头发。

“哦?什么?”钟曦仁吃惊非小,急道:“庄主,今晚可要小心了,看来鬼母的姘头河西老狼神烛九公也来了!”

白万显听了这个名字脸色大变,额头泌出冷汗,二十二年前白万显奉白老庄主之命远赴天山为天山老人齐子民祝寿,没想到遇到上门寻仇的烛九公。烛九公横冲直撞,打伤天山派弟子数十人,白万显出手制止,被烛九公一掌震断六根肋骨,幸得齐子民及时出手才保住性命。烛九公再三挑衅,齐子民无奈,为保天山派门人和众宾客安全只得答应与烛九公决斗,他们二人激斗上千合,最后比拼内力,齐子民油尽灯枯而亡,烛九公重伤而逃,在逃走时又打死天山弟子数人。往事历历在目,这也是白万显生平唯一的一次奇耻大辱,在他心中烛九公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一,其位置要远远高出皇甫辉和魔宫三圣。

“来人啦,快下山请飞云剑客秋掌门!”白万显颇显失态的大声叫喊。

“得令!”两名弟子领命转身。

“且慢!”一人闯出,抱拳谢礼:“庄主,事关重大,还是我去请吧!”

原来是白长林,过去位列十八侠之首,钟长风死后晋身白云九剑之列,虽敬陪末座,却是白万显的亲信。

白万显看了他一眼:“也好,那你就带他们两个下山去吧,务必将秋掌门请上山来。”

白长林遵命退下,领着两名弟子下山去请秋飞云。

“白伦,传我的命,现在开始严加防范,所以弟子集合听调,不得有误!”白万显接着吩咐。

“得令!”恭良侠白伦领命下去。

一时间白云庄里人影穿梭,各个配剑悬刀,气氛凝重,如临大敌。白万显升座猛虎厅,棋仙白曦辉、书仙钟曦仁、散仙白曦昭、诗仙白顺喆、酒仙白顺康、枪魔白顺昌、棒魔钟顺宏、鞭魔白顺贲、锤魔钟顺泰陪在左右,九剑十八侠中除白万聪和白长礼没来之外其余人等都闻命而来,静候听调。

夜黑风高,凉气袭人。白云山东山腰溪谷旁的大树之上隐藏着两个人,密叶之中隐约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正在轻声说话,那个白影正是李良。

“李良,你倒是很机灵!此处观瞧正好。”

“前辈过奖了,晚辈还有事想请教……”李良很是客气。

“诶,不该问的不要问,到时呀你自然知道。还是好好看戏吧,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学着点儿。”

李良不再说话,再次望向溪谷中的打斗,看不清招式,但从两人的身法来看其中一人明显慢了下来,堪堪不敌。

“钟曦磬,没想到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哈哈……”

“烛九公,休出狂言,想胜老夫没那么容易,看掌……”

一声巨响,一根树断为两截。

“好掌力,没想到你到了这步田地还能如此,你今日之功力也不输齐子民那死鬼了……听说你们很有交情,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烛九公忽然像旋风一样转到了钟曦磬背后,举掌就砸。

“啊!”钟曦磬惊呼一声,猛向前蹿,仍然稍慢一些,后心挨了一掌,被打出三丈多远,落在溪水里。

“哈哈……琴仙,这下我就让你成仙!”烛九公一个箭步纵上去又是一掌。

“花逢春,休得无礼!冷无言在此……”一个身影疾射而来,到了烛九公背后,推出一掌。

烛九公只得舍弃钟曦磬让过背后拍来的一掌,钟曦磬一跃而起,大口吐血。

“琴仙,你退下休息,我来会会这老妖婆!”冷无言脱口而出。

“哈哈,冷无言,你弄错了!我乃河西老狼神烛九公是也!”

“原来是阁下,看来鬼母也到了吧?”冷无言似有讥讽之意。

“不错,不愧是武林盟的护法长老,果然明察秋毫。实不相瞒,我不愿意和你动手,并不是怕你,而是不想招惹武林盟,况且钟万雄已经不是武林盟主了,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让我们带走吴书章,我们就不与白云庄为难。否则的话……”

“冷护法,休要与他作口舌之争,我来领教领教老狼神的高招……”剑魔钟顺福话落人到,剑已出手。

“你……”烛九公一字尚未吐完剑锋已近脖项,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一指击在剑身之上,跳出两丈多远,落在一块青石上。

“你是谁?”烛九公厉声喝问,他已经感觉到了来人的杀气,刚才的一指差点没把剑弹开,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钟顺福是也!”钟顺福着实吃了一惊,膀臂有些发麻,烛九公的一指险些将他手中的剑弹飞。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剑魔,真不愧是剑术大家!我不跟你打,并不是怕你,只因我耗费了太多的功力,现在跟你动手不出百合一定会落败。”烛九公侃侃而谈,自曝其短。

“哼哼,烛九公,你也特意的狂妄!你现在若能接我十剑,我就让你走!”钟顺福一步步逼近老狼神。

“剑魔,你想趁人之危?也特意的狂妄!我怕你不成?”烛九公愤然怒道。

“趁人之危?你们今晚杀了我白云庄九名弟子,算什么?”钟顺福止步反问。

烛九公冷笑连连,低声道:“那是别人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若想打,可有胆量在几日之后的擂台上一较高下?我现在已经耗费了八成以上的功力,不是你的对手。”

“老鬼,你这个死心眼!我来会他。”头顶上有人说话,跟着飘下一团黑影,慢慢落在钟顺福面前。

冷无言两步跨到近前:“剑魔,你先去照看琴仙,我要跟她算一算陈年旧账!”

钟顺福慢慢退后,来到钟曦磬身旁,持剑戒备,钟曦磬正在运功调息。

“冷无言,你敢跟我算旧账?不想想我是谁?忘了当年武林盟研武堂之事了?”那人有气无力的轻蔑道。

“啊?鬼母……是你!阴山老母呢?”冷无言惊问。

“怎么?我一个还不够?”鬼母十分不屑地反问。

“哼,当年若不是我疏忽,你能伤我?你和花逢春只怕离不开武林盟吧!”冷无言心一横,硬着头皮嘲笑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了,先杀了你,再去杀钟万雄和庄子丰,还有南山夏和诸葛望这两个老东西,总之不多杀些武林盟的人难消我恨。”鬼母一字一句慢慢说完,忽然出手,一物打出直射冷无言。

“大言不惭!”冷无言一跃而起,抓向鬼母。

鬼母动也不动,冷无言如钢钩一般的五指抓近面门的时候她才让半步避开,一指点向冷无言的华盖穴,指力发出,尚有半尺,冷无言就感到华盖大穴被刺得生疼,急忙闪躲,化抓为掌斜切鬼母左臂。鬼母侧身让开,跨前一步,左手忽出扣住冷无言的右腕,右掌按向冷无言胸口。冷无言大惊,吸胸撤步向右避开,真力灌入右腕,左掌拍向鬼母面门。掌力雄浑,鬼母差点把持不住,险些让冷无言挣脱,情急之下一较真力大拇指按向冷无言的脉门。冷无言掌出一半忽感右腕真气滞阻,反噬而回,胸口仿佛被千年巨石撞了一般,只好将拍向鬼母面门的一掌变成平推,将反噬而回的真气从左掌发出,力道倍增。鬼母不想放手,出右掌去接,谁知冷无言这一掌力道之强超出了她的想象,冷无言的掌力如滔天的洪流,迎面而来,鬼母稳不住身形被击出一丈多远。

“好俊的功夫,我是小瞧你了!哈哈……”鬼母呵呵一乐,听得人心里发毛。

冷无言虽将鬼母震开,但鬼母的掌力并不弱于他,是以连退三步,气息不顺,胸口发闷,一口血涌到嗓门,被强行压下。冷无言走近鬼母,笑道:“老乞婆,今晚你就别走了!”

“你逛!看招……”鬼母抖手抽出一物,五尺多长,抽向冷无言。

“好,我就领教领教你的软藤鞭!”冷无言脚尖点地,跳起九尺,手中多了一把铁扇子,砸向鬼母头顶。

鬼母轻轻纵开,反手一鞭抽向冷无言后腰。冷无言一个筋斗翻身落地,铁扇打开,横扫鬼母双腿。这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个难解难分,剑魔钟顺福时刻盯紧烛九公的动向,以防他出手偷袭。恰在此时,画仙钟曦义和刀魔白顺喜赶到,白顺喜向来性情暴烈,见冷无言正跟一人苦斗,二话不说拔出断魂宝刀,跳过去就是一刀,迎头盖顶劈向鬼母,喊道:“冷护法,你且歇息,我来斗她!”

冷无言抽身退下,长喘口气,回道:“刀魔,当心!。”

“料也无妨,正好拿她祭刀!”白顺喜回道。自钟长风死后,刀魔白顺喜整日闷闷不乐,时常看着断魂宝刀发呆,尤其让他纳闷的是钟长风断魂宝刀在手怎么会轻易被杀?而且是面门中剑,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他哪里知晓追风夺命剑法的厉害!也不曾见过,更不知晓竟有薄到能穿过断魂刀上八卦缝隙的宝剑。且说当日,雨荷用白练剑穿过断魂刀杀死钟长风之时没有觉出什么异样,拾起断魂刀一看,生出一阵后怕:试想断魂刀上若没有那些一字八卦细缝,抑或那一剑若未能穿过断魂刀,又或者自己用的不是白练剑,结果会怎样?只有一种可能:遭遇不测的多半是自己!

白顺喜武功绝伦,为人凶悍,是七仙六魔中出了名的杀神。他的断魂刀法神鬼莫测,身法迅捷奇鬼,刀势连绵不绝,每一刀都有数个变化,如狂风卷败叶一般将鬼母罩在他的刀影之下,一口气攻出了四十多刀,压迫得鬼母还不了招,四处乱蹿。

“好啊,你既要送死,我就成全了你!”鬼母突然在刀影下消失,如同幽灵,闪到了白顺喜的身后,手腕一抖,软鞭射出,点向白顺喜后心。

“啊?”白顺喜大惊,飞起一丈多高,转身刀劈鬼母。

“来的好!”鬼母一招落空,就料到白顺喜有此一招,是以软鞭抽了上去,刚好抽在断魂刀上,白顺喜把握不住,宝刀脱手飞出,鬼母大喜,左掌抬起发出一记劈空掌。

白顺喜宝刀脱手,暗道不好,万般无奈之下,探出左手顺势抓住鬼母的软鞭,右掌向下拍向鬼母。掌力才出一半,鬼母的掌力便撞了过来,白顺喜无处借力,一边紧紧抓住软鞭,一边跟跟鬼母拼斗掌力。

“白顺喜,死到临头了!”鬼母右腕一抖,鞭头伸直刺向白顺喜胸口。白顺喜万没料到有此一招,急忙向外甩开,但为时已晚,左肋被刺了一个洞,血箭射出,喷的鬼母满脸都是,他人被鬼母催出的一掌拍出四五丈远。

“哎呀,顺喜……”画仙钟曦义惊叫失声,蹦蹿过去一把将刀魔接住。

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冷无言看出了端倪却来不及援手,剑魔钟顺福暴喝一声,已然出剑。鬼母震飞白顺喜未及收招,一剑就已刺近耳门,鬼母听闻恶风不善,连忙侧头躲闪,稍慢一点,发髻被挑开。钟顺福手腕翻转剑往下削,鬼母挥出一鞭击在宝剑之上,宝剑被荡开,钟顺福虎口震裂,宝剑险些脱手。好在钟顺福应变极快,挥出左掌,一掌拍中鬼母后背,“啪”的一声,白顺昌感觉像是拍中了铁板,膀臂发麻,气血上涌。鬼母身子歪斜,抢出五六步才稳住身形,双脚踩进沙滩半尺。

“好啊,你敢在背后偷袭!不怕枉送了你的狗命?”鬼母回身看到了剑魔,恶狠狠怒骂。

“老妖婆,我师兄被你所伤,生死不明,我要为他报仇,有何不可?”钟顺福抖剑再上,攻向鬼母。

“好一个不知死的鬼!我就成全你……”鬼母挥起软鞭跟钟顺福打到一处。

钟顺福剑法精妙霸道,电闪雷鸣一般的攻势,招招置人于死地,但需时时避开软鞭进招,是以剑法打了折扣。鬼母出招稍慢,不轻易发招,但身法奇快,忽前就后,忽左就右,显得神出鬼没,又兼劲力雄浑,大有占上风之意。钟顺福小心应对,不一会儿就打斗到六十多合,钟顺福脑门发热,鼻尖见汗。鬼母却丝毫不见乏累的迹象,出招越来越快。

冷无言观战良久,怕剑魔有失,暗自准备接应,忽然他发现旁边的大树上似乎藏着个白色的人影,他不动声色,抬脚踢飞一颗石子,直朝树上打去。

“啊?”李良大惊,急忙躲避,手一松,从树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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