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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江道海》第九章、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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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了,三位男士都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日子过得就像模像样起来,在那个年代可以算是小康偏上了。不用再担心生活的压力,个人都把自己的闲情逸致慢慢找了回来。黄非金学生时代爱画画,班上出黑板报的活都是他包干了,经常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这方面算是有特长,为此还差点考了艺术院校,现在闲来无事经常花鸟鱼虫、山水风景、人物肖像挨个画,章丽就给他当了好几回模特呢。

牛士强没啥特殊爱好,就是看看书报。章丽在后世算是个吃货,有空时自己也在家diy做点糕点、小菜,看着满意了拍张照片,发个微信朋友圈,像她这样的大龄剩女有这样的爱好毫不稀奇,(其实她也期待着爱情,只是缘分未到)不过这样一来,那几位就有口福啰,隔三差五的有各式小点心吃,不过也不能白吃,吃完了还得点评一番。另外,章丽还偷偷地重拾在后世学习过的日语,那时是为了去日本自由行方便点,就利用业余时间学习日语,不料在这方面还是有点语言天赋的,不经意间已经通过了日语三级考试,她觉得荒废了太可惜,还是重新拾起来的好,不过这事她瞒着另外三位。因为那三位有点“愤青”的感觉,抵制这抵制那的,连车子也不考虑买日系车。

赵高峰在后世喜欢摄影,经常背着个单反,配上长短镜头游走于江浙沪的山川乡野。现在看上了一个德国蔡司相机,正在努力存钱呢!不过首要的还是要赎回那只心爱的打火机,那是老婆送的珍爱之物,并且这也是他们唯一与后世相关的东西。四个人闲下来经常在小屋里聊天解闷,好在他们几位男士聊的话题还是比较相近投机的,因为几个人在后世都喜欢看的一些电视频道都是纪实频道,体育频道呀什么的,一些历史旧闻、档案纪实、各地风情等等。

章丽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在一旁有听没听的听听而已,她喜欢的是热播的偶像剧和娱乐明星的动态新闻。来到了旧上海,也没什么热播剧可以追了,只好难得与几位男同学相约去吃吃西餐,大光明看看老式电影,偶尔也去位于静安寺路(南京西路)的新世界游乐场的舞厅跳上几曲,算是娱乐解闷吧。(那时大家熟知的百乐门还不存在呢,要1933年才建成开业。)

牛老师(牛士强现在改称呼了)在学校很受欢迎,他的教学标新立异,没有沉腐的说教,时常有出人意料的方法,让孩子们在快乐中学到知识。这一天校长把他叫到校长室,说要提拔他做学科组的组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牛老师不禁有些许成就感,回到办公室,饮了口香茗,得意地拿起报纸看起来。在报纸的一角,一个叫还珠楼主的作者写的《蜀山剑侠传》让他的大脑好像受了电击一样,啪地一闪!多么熟悉的名字呀!在后世没有几个男生在学生时代是不喜欢武侠小说的,尤其是金庸、梁羽生、古龙等人的作品,哪一个男生不是爱不释手、废寝忘食地贪婪阅读啊!他立刻抓起手中的报纸夺门而出,一路上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回家中,正巧其他三人都在客厅,他把报纸往桌子上一甩兴奋地大喊:“看,这是什么?”

“不就是张报纸嘛?”其他人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他急切地翻开报纸用手掌直拍,声音颤抖地说:“这是武侠小说,武侠小说!”

赵高峰、黄非金二人看了看桌上的报纸,停顿了几分钟,神情由不解转为惊喜,也醒悟过来牛士强为什么这样兴奋,不错,这的确是武侠小说!他们在学生时代看过了许多武侠小说,但是他们不知道民国二三十年代正是“旧武侠”小说的兴起,大受读者的欢迎、风靡一时。他们可以向出版社和报社投稿,根本不用写,挑后世经典的抄上去就行!说是抄,与其不如说是默写。首选《射雕英雄传》,大家一起回忆故事情节,由牛士强组织文字,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句话在这里还真的不太准确,他们的文字功底和叙事能力怎么能和金大师比,只能勉强凑起来而已,比起大师来自然是天差地别,否则的话大师也就不稀奇了。

经过七拼八凑,遗忘的地方又自己胡乱发挥,总算基本成型。不过名字不能用那个《射雕》了,改为《英雄儿女闯江湖》,由于《蜀山剑侠传》已经发表在主流报纸,占据主导地位,有着先入为主的优势,作为后来的市场挑战者,他们决定先给一些不太知名的小书报社投稿。先写了故事梗概和第一章,给某报纸投了过去,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如石沉大海。众人不免有点灰心,但怎么也不愿相信,在后世爆红不衰的金庸大师在前世却发不出光亮!不死心,又投了一家,不久传来了好消息,说是虽然文风与当下的阅读习惯不太相同,但构思清奇巧妙、情节引人入胜,本编辑是大为赞赏,决定刊用,决定连载,总算有识货的人了!

小说一面市,虽然有点颠覆读者的阅读习惯,但还是渐渐地被接受,反响也渐渐大了起来,以至于后来大获欢迎,锋芒直逼主流,大有追赶超越的势头,人们都争相抢购报纸,想要先睹为快。书报社拼命催稿,甚至预付了一半稿费,这下牛老师有点忙不过来了,干脆连教师的工作也辞去了,专心在家里写小说,不,是回忆记录小说,因为他心中有个宏大的计划,其他三人劝他暂时不要辞工,等情况明朗了再做决定不迟。牛士强正是热血冲头的时候,怎么也劝不住,为此他们还发生了小小的争执,有点小不愉快。见苦劝无果,赵、黄二人也只好鼎力支持,费尽脑力地帮他一起回忆复述。虽然是为了生存和发展,但也是不可过分肆意妄为,为了表示对金庸大师的尊敬,牛士强起了个笔名——王二人,取金庸的金字里面的“人”、“王”和两点。说明这不是他一个人写的,而是另有他人!

《英雄儿女闯江湖》的成功,给牛士强带来不少的稿费,他们的生活水准已经是中产阶级以上了,同时还有更多的报社和出版社发来约稿函,有的表示愿意提高稿酬怎样、怎样,王二人的身价是越来越高了。然而,他们毕竟是后世见过世面的人,这种拿稿酬的事情也就是一般作家的谋身之道,要想搞大,唯有把资源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们下一步是自己办报纸出书!连名字都想好了,叫“借光书报社”(借金大师的光)这就是牛士强的宏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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