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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归来后成了前世渣夫》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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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要回府学的日子。

府学虽就设在宝城内,却还是有些远,从他们居所步行过去,须得半个时辰以上,才能到达。

锦娘睡前还忧虑了一番林昭言要如何去上学,要不要寻个车夫,塞点银钱,叫他每日来送林昭言上学。

林昭言对此却很满意,拒绝了锦娘的提议,道:“无妨,往日读书疏于锻炼,坐久了都觉得荒累。路途虽远些,却也可步行锻炼,提高体能。日后考试,可是一整日坐在漏风草庐里,若身体不好,可顶不住。”

最主要是他本就嫌这具身子不顶用,这样的距离,正正好让他每日出门与回来时借机锻炼一番,循序渐进地让身子骨强健起来。

若能回到上一世那状态,就再好不过。

锦娘一听觉得有理,便作罢了,只说早晨起来给林昭言准备饭食。

林昭言含笑未语,翻出几本书,看了起来。

明日便去府学,好在他刚穿过来这几日恰好遇上休沐,不然这些日子未去,恐怕会被直接赶出府学,日后与科考无缘了。

只是上学之前,他还得略看一看书,省得撞上先生提问他,他一个问题也答不出来。

将明日要用的书笼统看了一遍,再一回想,林昭言惊喜地发现,他竟将书里的内容都记了个七七八八!

难道前身的脑瓜这么灵光?

他琢磨着,他上一世虽得过不少福泽,记事变快了,可也还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

不过,虽然将书背下来了,他仍是不解其意,只是生硬记得罢了……

只希望明日不要露馅。

翌日,林昭言提前起了个大早,天雾蒙蒙黑,锦娘和宝儿都还未醒。他也不唤妻子,自个儿就随意弄了点吃食。

然后便带上书本小跑出门。

他依着上一世的经验,调整着跑步的姿势和呼吸频率。

后世虽被称为末世,不过对于这些能叫人强身健体的方法可从未藏私,研究得也越来越深入。

因唯有每个人都变强,那后世才不至于走向灭绝之路。

而林昭言在后世时即便是女子之身,亦利用各种手段,突破生理局限,登临巅峰。对锻炼修炼之法,则是更有心得。

因此他一路小跑到了府学门口,也只不过额头出了点细密汗珠,并不嫌累,反倒因着锻炼了一番,更精神了。

府学门口已有学子来往,人并不多,三两成行。

一是府学弟子本就不多,二是虽是休沐,但回家的人亦是寥寥无几。大部分学子都选择呆在府学,抓紧时间深修。

“则学兄。”

甫一踏入府学庙门,孔子像前,便有个人在后面轻声唤林昭言的字。

府学内安静,所以尚能听的清楚,也不至于引人注目,分寸把握得极好。

林昭言回过头,来人是个青衫秀才,背上背着一大书篓,里头满满当当都是书本。

看来也不是每个秀才都那般体弱的……眼前这个就不是,书本可不轻,不难想象这秀才的力量。

林昭言压下略微的羡慕,一瞥那秀才衫上绣着的名字,笑应了一声:“好巧,子贤兄。”

赵子贤跑步并作两步,连赶上前,站到他的身旁,才道:“几日未见,没料到一到府学,就见到则学兄,实在好巧。”

林昭言也心道:好巧,正巧不知该往何处去。

二人在路上边走边聊。

赵子贤道:“今日早晨是杨夫子的课程,不知则学兄这几日可有看书?杨夫子最喜课前提人询问,我昨日将此前学的内容都翻了一遍,也不知够不够应付。”

林昭言道:“子贤兄一向态度认真,想必能答得上来。”

赵子贤恭维回来道:“则学兄一向聪明,应也是胸有成竹罢。”

“不敢当。”林昭言摇摇头道:“休沐回去几日,我上山时摔折了手,这些天都在养伤。因大夫嘱咐,爱妻不允我看书,说是耗费脑力,不利于伤口恢复。”

他特意说得夸张了些,亦是铺垫。他现在只知其句,不知其意,若是杨夫子问他句意答不上来,还可推脱疼痛难忍。

这赵子贤,也能作为他的证人。

“啊?摔了手,哪支?”赵子贤大惊出口,后又觉得不妥当,连忙道:“难怪看则学兄面色不大……额……身子骨也……呃……”

嗯……面色好像还挺好的。

林昭言此时面白透红,目有神光,脸都稍圆了些,全然不像受伤未愈之人。

赵子贤说不下去。

果然是读书人,第一时间关心的就是哪支手。

林昭言撩起左手长袖,露出其下缠着绷带和树枝的小臂,道:“左手,不妨碍写字,否则我也得练练左手书法才行。”

“那便好那便好。”嗅到隐约的药香,赵子贤大松口气,又道:“则学兄伤养得应该不错,若非则学兄提起,我还未看出则学兄竟受了伤。”

林昭言温声笑道:“全赖爱妻这些日子以来细心养护,日日好汤好菜,将我都养胖了。”

赵子贤又是一愣:“则学兄已娶妻了?往日可从未听见过。”

“长子都已三岁了。”林昭言道:“往日他们住在村里,一直没什么机会提起。休沐这几日我将他们都接来宝城住了,因此特意与子贤兄提提,往后兴许你们还能见到。”

“那有机会,定要尝尝嫂子的手艺!”赵子贤轻易被忽悠了过去,笑道。

林昭言摇摇头,道:“不,我可舍不得爱妻的手艺被旁人尝去了,下回休沐,我们一家到宝林斋开一桌,请子贤兄吃饭就是。”

“则学兄可真是……”赵子贤半天寻不出个形容词,只得无奈点头:“好罢,到时我定然不会跟则学兄客气。”

恰好学堂到了,他匆匆与林昭言告别,寻了自己位置坐下,嗓子里还噎得慌。

若他生在后世,就知自己嗓子里噎的叫狗粮。

林昭言不动声色,在学堂内扫了几眼。此时学堂内已经被做了七七八八,还剩几个空位。

可惜座上未刻名字,他并寻不到自己的座位。

他不敢赌,便翻开一本书,到门口长廊上垂眸看书。

学堂一人一座,待其他人都到了,他的位置自然也就出来了。

随后,又来了几人,恰恰是学堂内空位少一人的人数。

那几人见到他,还停下来与他打招呼,不过打完就进了学堂。

唯有一人留下问他的话,想来关系与他还不错。

“则学兄,怎么不进屋?在外头吹风?”问话的人显然怕冷,初秋的天刚刚凉下来,就揣了个小小手炉。

问完,鼻尖一嗅,又惊讶道:“你身上怎有一股药味?”

林昭言道:“琰安兄,我近日受了点小伤,已养得差不离了。

大夫告诉我学堂内人多,空气浑浊滞闷,多透透气比闷着对身体有好处。便趁杨夫子还未来,在此看看书,透透气。身体果然舒畅了许多。”

“是么?听起来倒是颇有道理。”成琰安若有所思,道:“那往后我也学则学兄,出来透透气。”

“不过也得记着量,透两口便罢,莫要着凉了。”林昭言合了书,道:“我们进学堂罢,先生也许快来了。”

一进学堂,林昭言发现,他同琰安便是邻座,难怪还特意留下多问他几句。

彼时,一个儒雅男子走进了学堂内,想来就是杨夫子了。

“夫子日安。”

学子们打了招呼,杨夫子颔首回应,随后又道:“依照惯例,休沐这些日,今日便来考校你们休沐时可有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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