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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歌》008火焰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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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小小的酒肆一改往日冷清的局面,今日竟格外热闹。

两拨人在酒肆在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冷到冰点。

龙浩此刻腹中空空,多想吃个酒足饭饱再大战一场。可胖汉子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大干。

“告诉你们,你们若现在走,我不会拦你们。”一个绿头巾威胁二人。

“少管闲事,不然连全尸都没了。”另一个绿头巾说。

红头巾女子望着二人的打扮,不由得皱起眉头。一个人比猪还胖,走路都要喘几喘,指望不上。另一个金发碧眼,文质彬彬,分明手无缚鸡之力。与其送了这二人的性命,倒还不如做个好事。

“你们走吧。别在这里碍事。”红头巾下了逐客令。

胖汉子忙解释道:“族长,红山人绝不贪生怕死。更何况屠家何时出过孬种。就让俺助你解困。”

龙浩一个愣神,发觉四个绿头巾趁机围住三人。他只好拔出弯刀准备一战。“小妞儿,别瞧不起人。我可是练家子。”他拿眼仔细瞧红头巾女子,那脸庞能掐出水来,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这倒没什么稀奇,红山人十岁就能上战杀敌。

“我现在还不是族长。另外,外族人最好不要参和我们的事。”红头巾再次提醒。

四个绿头巾扑了过来。其中两人专门攻击红头巾女子,她倒应付自如。胖汉子一身肥膘,不住地舞动手中木棒,应付起来倒还轻松。唯有龙浩,独自对战绿头巾却显得笨手笨脚。

只因龙浩打小苦读,把武功二字弃之不顾。此时动起手来才知道何等艰难。他的弯刀挥舞起来毫无章法,对方只轻轻格挡,好似闲庭信步。

龙浩自知难以胜敌,额头已经湿漉漉的。他尽量压低下盘,同时紧盯目标,与敌人周旋。

绿头巾试了几个回合,想来已然摸清了龙浩的深浅。于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挥剑来犯。不过三五个回合的功夫,便把龙浩打得节节败退。

听着剑鸣嗡嗡作响,龙浩不觉间失了几招。他第一次与人过招,能够撑得十来个回合已经心满意足。

眨眼间,绿头巾攻势加快,龙浩抵挡不住,竟丢了弯刀。

就这样败了?龙浩心中还是不肯屈服的。他想起来,在地底岩洞时大祭司说过的话。

“我拿什么征服?”他问大祭司。

“你自己看。凭你自己的能力。”

“我没能力。”

“龌鹾。你的潜能,只能由你自己开发出来。”

大祭司着重强调潜能二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能,而且各不相同。平凡之人,只要肯努力,便能开发潜能从而声名鹊起。

龙浩对于潜能的理解还不透彻。小时候常听首相大人讲龙的故事。龙通常有三种形态,即冰、水、火。每种形态都是潜能的开发。

火。

他想到了火,在地底岩洞见到的火。他感觉通身又陷入火坑,灼热的气息自内而外喷发。他想死,于是扬天大吼,把胸中怒火喷薄而出。

火焰陡然在身上升起,熊熊的火势令人畏惧。连四个绿头巾也都吓了一跳,举剑旁观。火焰燃烧了衣服,龙浩双目通红,血丝布满眼球。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快如疾风般冲向对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对方傻了眼,等到想要躲避时已经后悔莫及。滚滚火焰燃烧了身体。不顾死活的对手,实在可怕。

龙浩抱住了对手的腰,滚在地上死死压住。片刻功夫,对手已经奄奄一息。望着地上一滩熟肉,龙浩腹中咕咕叫。如果不是人肉,他想,真想饱餐一顿。

烤肉的味道散布着恐惧。其他三个绿头巾对视一眼,立马转身逃命。不曾想任务没有完成,还碰到了硬茬。倒霉。

“哪里走。”

红头巾女子一马当先,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三人各怀鬼胎,其中二人将另一人砍伤,又夺路而去。

幸好还有一个俘虏在。她把俘虏绑起来,牵着就走。同时不忘多看了龙浩两眼。这男子看起来百无一用,想不到也还有些本事。虽然这火焰来得古怪,倒也无妨。至少这自杀袭击的勇气十分可嘉。到了宗族,或许可以给他某个好差事。她又扫了胖子一眼,这人虽然没多少用,倒也忠诚,留着做杀猪匠也不错。

“不要让我感谢你。愿意的就跟我走。”红头巾甩下这么一句话。

虽然如此,屠胖子还是喜极而泣。屠家飞黄腾达的时候也到了。龙浩则衣不蔽体,把剩下的衣裳捆在腰围,遮住要害部位。

小小酒肆当中,仅有三个顾客。红头巾点了东海的鳌虾,南山的松果,西林的鹿肉,北河的大鱼。其他蔬菜不必细说,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可乐坏了酒肆老板。

“族长,我屠格勒愿誓死追随您。”

龙浩第一次听屠胖子的真名。只见屠胖子要向红头巾敬酒,只是红头巾不吃这一套。屠胖子只好悻悻然自己喝了。不过,红头巾却问起屠胖子的来历:“屠家?”她盯着胖子的脸,“跟狗屁国王合谋的屠家?”

屠胖子一听便慌了,“族长,老爹还有叔叔是被逼的。国王觊觎屠家的屠龙术不成,便逼着老爹做了砍头的勾当。族长,老爹真不想干那差事。”

“那你在家做什么营生?”

“我、我在家屠狗……”

红头巾听了便没了兴致。便将注意力转向龙浩。“你是谁?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们的家园不欢迎你。”

龙浩仍嬉皮笑脸,将头发向后一甩,说道:“小妞儿,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我嘛,无业游民……无业游侠一个。自打来了这里,我便深深爱上了这片热土。这里的人……”

“住口。”

红头巾不耐烦。“无利不起早。你帮我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你办到。”

龙浩盯着红头巾的碧玉蛇形耳坠,“我想征服所有人,包括男人和——女人。你能帮我办到吗?”

一碗凉茶泼了满脸。龙浩擦了擦,停住了贫嘴。他看见红头巾打了个响指,叫老板过来吩咐事情。

不一会儿,酒肆老板拿过来一具长相奇怪的裙子。老板笑着说:“客观,您如今衣衫不整,实在与尊体不相称。这件衣服便送给你吧。”

太瞧不起人。那件裙子由丛林的棕榈树叶子、麻绳做成,围成一圈,不大好看。龙浩毫不犹豫地穿上,还在红头巾面前显摆。

“穿上它,你就是野人奸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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