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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点鸳鸯谱:爱妃哪里逃》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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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次碰壁之后,云迟语终于使出了最后一招,下诏,封段息天为皇储,将来,他百年之后,由他,来继承皇位!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段息天对此竟是兴趣全无,一把把那原本应该是跪下接住的圣旨,丢出墙外,而月天心给出的回答,则是更让云迟语头大如斗:陛下的这道诏书,应是送错了地方吧?你册立的皇储,此时,正在皇陵里呢,你把诏书送来这里,是想要麻烦我,帮你拆了你云家的皇陵,还是挖了你云家的祖坟?

看着月天心的反应,月初云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姑姑,我看,我这‘月毒舌’的名号,该送给你用才合适,你这嘴,可比我恶毒多了,至少,我还从来都是讲理的……”

“我有不讲理么?”月天心扬了扬眉,对月初云对她的“污蔑”很是不满,“一个不认识的人,跑来告诉你,他儿子被立为皇储了,这算是要做什么?就算,他是个什么皇帝,也不能随便抓个什么人,就让人给他随礼吧?这人,总得讲道理,是不是?”

“这……咳,你随意,随意,我跟他也不熟……不是来给他说情的,你跟我讲道理,也没用……”月初云抿嘴一笑,扯着段息天离开,“息天,来,我有事要跟你商议……”

见月初云和段息天都走了,偌大的一个院子里,除了他自己和月天心之外,就剩了传旨的下人,云迟语忙咳嗽了一声,示意下人们下去,不要在这里打搅,然后,便是一个箭步到了月天心的身边,死乞白赖的抱住了她的胳膊,“天心,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以后都不会惹你生气了,你原谅我吧,求你了……”

出乎云迟语意料的,月天心没有拼命挣扎,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仰起头,大喊了一声,“非礼呀……”

这一声,可谓是“石破天惊”,“蹭蹭蹭!”几声,便有几人翻墙而来,用一只麻袋,套了云迟语的头,就是一顿“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直打得月初云“闻声赶来”,“喝止”了下来,拿开麻袋,云迟语,已经是被揍成了“猪头”。

“这……”看着云迟语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月初云强忍着笑意,看向了月天心,“姑姑……”

“这个家伙,色胆包天的对我又搂又抱,我一时紧张,当然,就叫了……”

月天心翘了翘唇角,对云迟语被揍成了这个样子,很是满意,往旁边让了一步,扯住了段息天的衣袖,把你的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天儿啊,你看,都青了!”

一看月天心的手腕上,那明显是因为她“拼命挣扎”才折腾出来的淤青,段息天顿时怒了,一个箭步上前,朝着云迟语又是一顿暴揍,“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谁让你碰我娘的!再敢动手动脚,用哪里动的,我就给你把哪儿剁了!”

“来人!把这个老不羞的给我丢出去!”

又朝着云迟语的大腿上踹了一脚,段息天才觉得略微解气了一些,转身,要走回月天心的身边,却发现,自己的衣摆被扯住,凝眉,回头,看向了云迟语,“你想干什么!”

“天启,我终究,是你爹,你怎么可以……”

云迟语费力的张开明显已经是肿了的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的这个儿子,为什么,竟是能这么狠心!不是说,血浓于水么?他为何,竟是能对自己,下得了这样的重手!

“我爹?”

段息天嫌恶的扬眉,这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身为帝王的尊严了!怎得,竟是能这般的纠缠不休!看来,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他今天,还真是要好好的跟他说说清楚了!

“对,我是你爹!”

见段息天终于肯不再爱答不理的跟自己说话了,云迟语顿时心头一喜,暗道,有门,就说,这世上,不可能存在对皇位没有兴趣的男人,果不其然!

“那……把尚未满月的我,交给御医主管,让他了结了我的性命的人,是谁?”段息天神色骤变,一剑砍掉自己衣服的下摆,一脚把云迟语踹得翻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那个怕我死的不够透,把替身的五脏六腑挖出来,肚子里添上香料的人,又是谁?据我所知,好像,云国没有过这种处置尸身的旧俗吧?”

被段息天问的张口结舌,晕池云原本准备好了的措辞,都没了用武之地,他本是想着指鹿为马,瞒天过海来着,可是,却不了,他明明已经把知情的人,悉数灭口,他,还是知道的,如此清楚!

“生育之恩,你取走那个段家孩子的性命之时,我便已还清,养育之恩,你未尽过半天身为人父的义务和责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你是我爹?”

段息天移步走回了月天心的身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送到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背,“一个像我娘亲这般美丽优雅温柔善良的女子,你没有资格,用你那荒唐的‘爱’的名义,把她禁锢在那深墙大院之中,她,是我的,也是,她自己的……娘,我们走吧……”

月天心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段息天的额头,浅浅一笑,“我的天儿,长大了。”

次日清晨,段息天便带着月天心坐上了柯赤心和葛离析来时的那辆马车,他说,他要回“天馆”去了,老师把“天馆”交给了他,他,就得像个男人那样的挺直了脊梁,保护“天馆”不被外人觊觎,让它,成为用来保护她的,最后的墙。

月天心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云迟语一眼,她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她的宝贝儿子身上,她本以为,她的后半生,都会是孤身一人了,不料,上天,竟是这么的眷顾她,让她,老有所依。

马车出城前,先是绕到云思乐的那宛若仙境的坟墓之前,段息天一人下了车,把一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拍开了泥封,倒到了石碑前的泥土里,“哥哥,你生前,我还欠你一坛好酒,今日,算是还上了吧……老师说,有不舍和牵挂的人,会去不了神境……喝了这坛酒,你,就上路吧……老师,我会照顾的,你未来得及做的事,我,也会替你完成……”

“天儿,走吧。”月天心轻轻的用手挑起马窗的一角,柔声唤道,“男人之间的约定,记在心里,就好,思乐肯托付给你,定然,是信你能做到的。”

又过了两日,火笛风捧了火凌云的“降表”来到了望天城外。

虽然,他走的时候,那几十万便都已经死光了,但是,此次回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连人都没有一个,连血迹都不剩半滴的兵营,他,更是吓得“扑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杀人,不过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可是,这杀了几十万人,却能把这里收拾整理的,像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又哪里是人力所能及的?那可是,几十万条人命,几十万人的血啊!为何,这空气里,竟是,连血腥的味道,都没有半点儿?

这般想着,火笛风便是连滚带爬的到了那个坑杀了三十万火国前锋营的巨坑位置……一样,跟那干净的诡异的火国兵营一样,那坑,也消失了,土地坚实,干燥,完全不像是曾被挖掘开来过,连生长在上面的绿草,都不是新发芽的样子!

这是……梦么?或者说,这一切,都只是梦?

火笛风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疼,不是梦,可是,不是梦的话,这一切,又如何来解释呢?神迹么?对,神迹!只有这么一条可以用来解释这一切的不合理!因为,神,是不需要依着人的法则,来行事的!

外宅之中,原本还是郁郁寡欢的云迟语,听到侍卫禀报说,火国来投降,顿时,便重新有了精神!乖乖,火国,那可是比云国大了三倍有余的庞然大物,这几十年,若不是有月家一直在边境抵御,怕是,云国的半壁江山,早已成为了火国的囊中之物!而现在,火国,竟然,要来降?这,这是多大的好消息啊!若是吞下了火国这神州之上,排名第二的国家,那么,云国,是不是,就有了与排名第一的长青国一较高下的能力?

这般想着,云迟语便是慌慌忙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整理起了衣着和易容,接受别国的归顺,他这皇帝,怎么可以缺席呢!哎呀,虽然,不知道月初云那丫头,用了什么鬼点子,收服了火国,但,好歹,这火国,也成了他的治下之臣了嘛!不错,不错,看在她这么给他争脸的份上,他就对她拐坏了他的儿子这件事,既往不咎啦!

儿子可以再生,他的皇后娘娘可以慢慢哄,他就不信了,一年哄不好,十年,还哄不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是,月天心,还特别的心软,实在不行,他就让人把行宫搬去那个“天馆”的山下,软磨硬泡,总有成功的时候……

但是,不多时候,确切的说,是云迟语到了城门上之后,他的笑容,便,凝固了……

月初云严词拒绝了火国的“臣服”,而且,还是在未经过他的应允的情况下,便直言,让火笛风滚回去,明年,云思乐的祭日,便是,火国的灭国之时!

“月初云!你疯了么!”

云迟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怀柔”政策,一个箭步上前,便是打断了月初云未说完的话,那可是他的江山,他的社稷,她,她一个臣女而已,想,想干什么!

“我,疯了?”月初云微微扬眉,对云迟语的反应,很是不屑,“被杀的人,可是你的儿子!难道,就这么几句服软的话,就可以让既往不咎了么?云迟语,你到底有没有把思乐哥哥当成是你的儿子!”

“人已经死了,大动干戈,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灭了火国,他就能活过来了不成?”

云迟语怒不可遏的大吼,震得大半边城墙都有了些微颤动,他不会什么高深的武技,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可以说,已经是“超常”发挥了,“你一个感情用事的女人,懂得什么!如果,用一个儿子,便能换来一个国家的臣服,朕有八个儿子,倒是不介意,用其中的半数,来换神州的一统!”

“你,根本就是个畜生!”

月初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扬手,毫不留情的给了云迟语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转身,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便移步城墙,跟他保持开了距离,“你,不配做一个帝王,甚至,连一个男人,都算不上!家国天下,一个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都可以舍弃,还谈什么一国之权,天下之印!”

“是男人,就该有身为男人的担当,想要的东西,你可以去抢,去夺,去争,但是,却不可以,用自己家人的性命安危,去换!”

月初云的手,缓缓捏紧,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不要一时冲动的下了命令,让人把他给剁了,毕竟,他跟她爹还是有盟誓的,他可以不仁,她兵来将挡,她,却不能不义,给天下人落下话柄,“难怪,云国的百姓们,会被别的国家的人笑话为‘云国的绵羊’,有你这么一个君主,别说是绵羊了,便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都没什么可奇怪的!”

被月初云这么一顿教训,云迟语顿时又恼又怒的红了脸,他是君,再弱势,也是君,她是臣,再强盛,也是臣!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出言不逊!她,可是想造反么!

城下的火笛风,在得了月初云“不死不休”的答复之后,本还满心盼着云迟语的前来,能对她说服一二,毕竟,云国的皇后娘娘,也是出身月家的,从辈分上讲,月初云,是应该称呼云迟语一声“姑父”的,这好歹也是长辈,是不是也该……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他全然想错了,云迟语的话,根本,完全,就左右不了月初云的决定!不但左右不了,甚至,还有火上浇油的迹象!

“郡主难道就不为云国的百姓们着想一二么?”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好是来硬的了,火笛风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搬出了百姓来当挡箭牌,虽然,心中也是畏惧,但,不争取一下,又怎知,能不能成功,“若是烽烟再起,火国便是再不济,也是不能坐以待毙的,介时,云国的兵将百姓……”

“那是云国的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月初云一句话丢过去,险些给火笛风噎死,却犹嫌不够般的补充道,“王爷,还是早些回去,为火国的江山社稷担心好些!”

“郡主如此大动干戈,就不怕,另外几国,视郡主为大患,合力……”

火笛风已是彻底的被堵的没法应答了,缓缓的咬紧了薄唇,抛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筹码,只盼着,能对月初云多少起上那么一点作用。

“他们要打?容易!点齐兵马,战!”

月初云一挥手,豪气干云,引得城墙上的一众云国兵将们,也是一阵兴奋莫名,齐齐的跟着响应道,“战!战!战!”

此起彼伏,地动山摇,直震撼的火笛风双膝一软,“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你们,你们都反了么!跟着这个疯女人胡闹,你们,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把朕当云国的皇帝!”

这时,云迟语才是反应过来,城墙上的所有兵将,从他来,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跟他行过礼!一时怒急,就要下令,让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对月初云下手,可是,话还不及说出来,便有一柄匕首,贴上了他的喉咙。

“父皇,您年事已高,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云轻尘那温软的声音,在云迟语的耳畔响起,但是,在云迟语听来,却是,让他如坠寒窟。

“你,你怎么敢,怎么敢……”云迟语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虽然,云轻尘这不是第一次逼他退位,但是,他却是,连做梦都没想到,他敢,当着这天下人的面,这么做,难道,他不怕别国的君主,打着剿杀叛逆的罪名,对他群起而攻之么!

“我若是再不这么做,我的亲亲娘子,就要有危险了,父皇。”

云轻尘笑得危险,手上的匕首,更加贴近云迟语的喉咙一分,冰凉的触感,刺激的他的皮肤,都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为了这个女人,你竟是连你的爹,都要威胁么!”

云迟语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这个混蛋东西,可是为了这个女人,威胁他第二次了,“就算你得了天下!坐的稳么!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

“北方有佳人,身姿多婀娜。一颦倾人城,一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云轻尘温言软语,说话的时候,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月初云的身上半分,那神情,足以让世上所有的女人羡慕一生,若有,这样一个男子,相守白头,夫复何求!

听了云轻尘的话,月初云也是微微一愣,回头,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尘,我倾不了你的城,也倾不了你的国,你想要哪里,我帮你取来。”

三日后,云国皇帝云迟语下诏,因年事已高,退位让贤于七皇子云轻尘,因“战局所需”,云轻尘于云国望天城登基授印,废弃六宫,立月初云为后,封号云,自此,世人皆称其为“云皇后”。

一年后,火国灭,所辖地域,归入云国版图,治下之民,除暗中信仰“那位大人”,并在家中悬挂画像膜拜者,皆未幸免。

又三月,风国九公主孤雁儿登基,以王君之礼,迎娶月家三少爷月改,“云皇后”遵守承诺,赠以十里红妆,亲送至西梁城外,向亲自来迎的风国国君,讨得通关玉符一枚,以足爹娘思念之时,前往探询之用。

复三年,“云皇后”无出,重臣非议,长跪殿前不起,求皇帝陛下纳妃,云轻尘大怒,敕令每人重打三百,为“安抚”被这些老臣们“惊吓”到的“云皇后”,十日不上朝……

也因此,弹劾“云皇后”祸乱君侧的奏折,堆得跟书房我屋顶一样高,传说,皇帝陛下看都未看,就让人生了一把火,拿这些奏折当柴火,炖了一锅狼心狗肺汤,给摆在了皇宫正门口,把一众上了年纪的老臣,半数气得翻了白眼。

三年后,皇帝陛下终于难据重臣责难,答应广选妃嫔,充实后宫。

选妃仪式上,皇帝陛下来着不拒,看一个,点头一个,瞧一个,应允一个,到了后来,竟是连选都懒得选了,大手一挥,说了一句,“好了,不用看了,都留下吧。”

顷刻间,众大臣喜笑颜开,“云皇后”的娘家人脸黑如墨,唯独“云皇后”自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的翘着二郎腿,喝着茶,磕着瓜子,跟坐在她身边,已经换了女装的露水有说有笑,离得近的人,竖起了耳朵,才是听进去了一点儿,她们,这是在商议,要去什么地方游玩!

“皇后娘娘,陛下已经钦点了一众美人充实后宫,还请皇后娘娘,在这名单上,落下凤印。”一个早就对月初云颇有微词的老臣,故意把一份名单送到了月初云的面前,摆明了,就是为了给她添堵。

“露水,凤印拿来。”

月初云挑了挑眉,对这群跳梁小丑的“小伎俩”很是不屑一顾,喝了一口茶水,看似随意的把杯子一丢,直愣愣的砸到了这个上前的老臣的脑门儿上,溅了他一身的水渍。

“呸!我早就说这个登徒子靠不住,小姐你非不信!”

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名单,露水忍不住拧紧了眉头,颇有些不善的瞪了一眼不远处的云轻尘,很是不屑的唾了一口,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了装凤印的小盒,递给了月初云,“现在如何!应验了吧!”

月初云一言不发的接过了装凤印的小盒,一如既往的没有形象,举过头顶,摆出了一个投棒球的姿势,冲着云轻尘,狠狠的砸了过去,“本姑娘受够这个鬼地方了!这个皇后,本姑娘不当了!”

此举,引来了仪式上诸多人的一片惊呼,这,这是要行刺皇帝么!这,这个女人,她疯了么!

“锵锵锵……”

一片刀斧声,几十把长刀长枪摆在了月初云的面前,大有只要云轻尘一声令下,就会把她拿下或者“正法”的意思。

岂料,云轻尘却是一点儿都不生气,扬手,接住月初云丢过来的凤印,无所谓的丢在了桌上,侧过头,朝着跟在一边的断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管。

“云轻尘!”

被挡住了去路的月初云怒火中烧的搬起了身边的一把椅子,冲着那些挡她路的人砸了过去,未果,便是转向了云轻尘,“让他们滚开!”

“断崖,宣旨。”

看着月初云的那一副小泼妇模样,云轻尘不禁抿嘴一笑,起身,跃起,落到了她的旁边,伸手,把她横抱了起来,“给朕个面子,听完圣旨再走,如何?”

“帝王诏,云皇后与朕婚配数载,无出,依律削去凤印,贬黜出宫。”没想到云轻尘竟是会下诏废后,断崖不禁微微一愣,但看到诏书的后半部分之后,他,便是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故意,放大了声音念道,“朕年事已高,无力再操劳政事,故,让位于皇兄云千羽,先前所选之后宫佳丽,皆为新皇所备,钦此。”

原本还在对云轻尘又抓又咬的月初云突然停了下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喂,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不是。”云轻尘笑着摇头,侧过脸,吻了吻月初云的指尖,眸子里的温柔,像是能让天上的烈阳,也不再炙热。

“你不要天下了?”

月初云扁了扁嘴,问的很是直白,这几日,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连一日三餐都不陪她吃了,她还琢磨着,要跟露水一起溜之大吉,把他自己丢在这里呢!

“没有你,我要天下做什么?”

云轻尘笑得坦荡,说的,更是毫不顾忌一众人的讶异目光,“弱水三千,云轻尘,只取一瓢,足矣。”

“不当皇帝,你怎么养活我?”

月初云不依不挠,总觉得云轻尘是有什么事情欺瞒了她,一定,要逼问出来,才觉得舒服,“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姑娘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你看看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该不会,要让本姑娘跟着你喝西北风吧,唔……云轻尘,你这个登徒子……”

咄咄逼人,被温柔如水的吻毁于一旦,云轻尘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月初云扬长而去,只给身后的众人,留下了一曲缠绵悱恻的,清唱的情歌……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那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

啊……

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爱不释手你的美呀。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啊……

几年后,一处山谷之中,一个梳了羊角辫的小女孩拿着一把扫帚,一边追打着跑在前面的小男孩,一边威胁,“云初一,你给老娘站住!”

“傻子才站住呢!”小男孩一边逃跑,一边俏皮的转身,朝着被称为云初一的小丫头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他的逃命大业,“云十五,你这个野丫头!这么凶,看以后谁敢娶你!”

久追不上,被称为云十五的小丫头顿时不干了,一丢扫帚,往地上一坐,开始了嚎啕大哭,“娘……云初一那个臭小子欺负我……”

“云轻尘,去,你养得那两个小孽障又打起来了!”正在午睡的月初云,眉头一拧,再拧,终于,忍无可忍的一脚把睡在她身边的云轻尘踹下了床去,然后,转身,用一条毯子蒙住了头,继续睡。

“我自己也养不出来啊,你也有份的好不好……”

云轻尘不情不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推门,走出了屋子,冲着一众脸上被画的五花八门的丫鬟小厮们一挥手,“没听到那两个小孽障,影响夫人休息了么,去给老子统统关到小黑屋里去!”

“是,老爷。”

得了吩咐,众人一哄而散,拿套索的拿套索,拿网子的拿网子,没办法啊,这两位小主子,个个都是秉承了夫人的“天份”,全身上下,就没有藏不下毒的地儿,若是直接近身,不给毒晕过去,也得哪儿碰的哪儿肿,而且,还是又疼又痒的肿!

一听,云轻尘让人把他们两个都关进小黑屋,云初一和云十五顿时由先前的“敌对关系”,变成了“统一阵营”,一个撒粉末,一个下陷阱,只一会儿工夫,就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群无辜的下人们,被撒出来的辣椒粉呛得涕泪横流,三步一坑,五步一洞,最后,摔成一团……

咳,当然了,这两个恶魔级的小家伙,就是云轻尘和月初云制造出来的“小云轻尘”和“小月初云”了,至于说,为什么会一个叫云初一,一个叫云十五呢?这个,当然就更简单了!云初一,是初一那天生的,云十五,是十五那天生的……月初云,他们亲爱的娘亲,图省事儿,就给他们起了这样的名字,道是,好记,以后,如果有了弟弟妹妹什么的,也好起名……

于是,他们亲爱的爹爹,被他们亲爱的娘亲的这一句“如果以后有了弟弟妹妹”给收买了,也不管他们这名字以后出了门去会不会丢人现眼,就,答应下来了……

至于说,后来,这两个小家伙,是如何霍乱人间的,那,就是以后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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