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思琪的住处,北雨与霜叶一路合计,是否要去会一会柳韵诗。
思琪最后说的那一句手无缚鸡之力,触动了两人心弦。也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轻轻一弹手指就解决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焰潇从未独宠过谁,哪怕先前思琪得宠时,也不过是她每日有宠,至于宫中的其他女子也都会隔三差五的得到焰潇的宠幸。
可这柳韵诗当真是与众不同,焰潇对她的宠爱才是独宠。自从她出现以后,这宫中便再无其他女人有宠。
无宠无爱,谁又能甘心,北雨与霜叶最终决定柳韵诗她们是一定要见的。如果王上不在,她们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柳韵诗;如果王上在,她们正好可以将王上请到自己那去,毕竟王上还是公平的,不会拒绝雨露均沾的。
柳韵诗还坐在梳妆台前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王妃,我们来探望你了。”
白儿心中一阵的惶恐,这才安静了十天,怎么又有人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北雨和霜叶。
担心柳韵诗被人欺负,附耳相告:“娘娘,这两个人是王上的侍妾。您要小心她们,她们在妖界的名声不好,素来喜欢搬弄是非,诟害他人。别人都说她两是蛇鼠一窝。”
又一阵敲门声传来,“王妃,你在吗?姐姐们来看你了。”
柳韵诗回头看了一眼焰潇闭关修炼的密室,心安了不少,就算这两个人是不怀好意的又如何?焰潇会救自己的,因为他就站在背后支持着自己。
与白儿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会小心的。”
柳韵诗打开了房门,将北雨与霜叶迎了进来。
素不相识,自然无话可说。站在当场,柳韵诗不说话,北雨和霜叶亦是不言不语,却是不留痕迹的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番。
对望一眼,北雨和霜叶笑的十分的阴险,她们不会看错,这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柳韵诗和她身旁那个法力微弱到几乎等于没有的白儿。
焰潇不在,这就是出手教训柳韵诗的最佳时机。
两人相视点头,随即就现出原形来。
一条花斑巨蟒和一直通体银两的老鼠出现在了柳韵诗的面前。
老鼠柳韵诗倒不是很怕,却是花斑巨蟒吓得柳韵诗不住的向后退去。
随着柳韵诗的后退,北雨的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的传入到了柳韵诗的耳中:“你这么怕蛇,你觉得你配王上对你这么好吗?你觉得有什么资格留在王上身边?”
“不,不一样的。焰潇他不会伤害我的,何况他都是以人形出现的,他......”
北雨声音充满了不屑:“人形又怎样?他是妖,本体就是蛇,难道有一天他受伤了,现出原形你就要嫌恶的躲远,不管他的死活吗?”
“我......”柳韵诗想争辩些什么,却是无话可说了。哪怕与焰潇之间关系已经这般的亲近,如果焰潇突然的现出原形,化作一条蛇在自己身边盘踞,自己一样会害怕,会恐惧的。
因为自己爱的不够吗?
一旁的霜叶本也想开口羞辱柳韵诗,可不想北雨说的第一句话还像是闹事的样子,可这第二句话就变了味道,听起来似乎在同柳韵诗纠结着一个她到底爱不爱焰潇的问题。
北雨复又恢复人形,再开口就是警告柳韵诗:“听着柳韵诗,如果你不爱王上,接受不了他是蛇的事实,你就离开王上,回你的人界去。”
霜叶是铁了心要给柳韵诗些许的苦头来吃,见北雨居然东拉西扯说了这许多没用的话,就知她是指望不上了,这教训柳韵诗的事情还得由自己来做。
趁着柳韵诗全神贯注的听北雨说话时,霜叶猛的一冲,向柳韵诗飞扑而去,狠狠的朝着柳韵诗的脸颊咬去。
一旁的白儿惊呼一声:“娘娘小心。”
柳韵诗反应过来,就看到化身老鼠的霜叶张着她的血盆大口,露出尖细的牙齿,就朝着自己的脸颊咬来。
那目光,还有那犀利的鼠目闪烁着方寸之光,都给了柳韵诗一种如果被她咬到,一定是会生不如死的感觉。
恐惧油然而生,柳韵诗抬手挡住了脸,口中喊着:“不,不要。”
白儿知道,霜叶的这牙可不必寻常,若是柳韵诗被她咬伤,恐怕整张脸都要给毁了去。
随着一声惊叫传来,不忍目睹惨状,白儿闭上了双眼。
心惊肉跳间,柳韵诗不住的喘着粗气,移开了挡在脸前的手臂。
受伤的不是柳韵诗,惨叫的也不是她,而是霜叶,恢复了人形,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柳韵诗。
北雨的眼中也多少闪过了诧异的神色,柳韵诗她不适人界的女子吗?她怎么会有元神护体,而且那元神看起来少说也有二百年的修为。
难道她不是人界女子,一切只是误传?还是这其中有着别的什么故事?
柳韵诗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当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那,自己身上好似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般,而这股力量保护了自己,将霜叶击倒在地。
这是焰潇说过的元神的力量吗?
霜叶眼中的神色变成了愤恨,一个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右手如鹰爪般张着,一颗银色的元神出现在了霜叶的手中,看起来比焰潇的元神要小很多。
柳韵诗想大概元神的大小,同法力有很大的关系吧。
看到霜叶所作所为,北雨当下就是急了:“霜叶,别做傻事。以元神来拼命会神形俱灭的。”
霜叶早已失去了理智,指着柳韵诗就是咒骂着:“神形俱灭?北雨,你当她是谁?不过是个人界的女子,就算是身上有元神又如何?还斗得过我这五百年的修为。”
“霜叶。”北雨还想拦下霜叶,因为方才霜叶被击倒的那股力量中,她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气息,这个人便是焰潇。
区区人界女子,身上有元神护体,这一切恐怕与焰潇有着莫大的联系,说不定柳韵诗身上的元神与焰潇的元神同属一体,霜叶就这样与柳韵诗斗元神,无疑于同焰潇斗法,到头来恐怕不单修为全失,更要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北雨的猜测是对的,柳韵诗身上的元神来自焰潇,所以只要柳韵诗遇到危险,焰潇就会有所感应。
石门厚重,密室封闭,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焰潇却是清清楚楚的感应到是石室外发生的事情,柳韵诗有危险,这个给柳韵诗带来危险的人是霜叶。
愚蠢的女人,胆敢伤害柳韵诗,真是活腻了,只可惜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石室。
白儿见着霜叶居然不惜以元神同柳韵诗相斗,就愈发的担心起柳韵诗的安危:“娘娘,您躲一躲吧。”
柳韵诗也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躲上一躲,就算自己身体有元神又如何,自己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操控,如何发挥元神的力量。面对霜叶是根本无法与她相斗的。
“爱妃,尽量拖延时间,一盏茶后本王方能出关。”
焰潇的声音传来,柳韵诗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躲了,只要自己稍微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担忧害怕,霜叶就会立时出手取自己的性命,方才那般突然暴涨的力量,不过是一个偶然,这种偶然不会总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镇定下来,柳韵诗无所畏惧的望向了霜叶:“你也敢同我斗,就不怕丢了性命,落得神形俱灭的下场吗?”
北雨也有此担忧,与霜叶虽不说情义多么的身后,但毕竟是相识五百年,多好还是有些交情的。又一次叫住了霜叶:“别做糊涂事。”
霜叶将北雨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因为方才柳韵诗的眼底流露出了慌张,虽然那种慌张只有一刹那,但还是被霜叶发现了。
“北雨,谢谢你好心提醒。不过这个女人,尚还不懂得操控元神,方才我被她所伤不过是巧合而已。这一次,绝不会再有意外出现。”
北雨知再劝下去亦是无用,霜叶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劝说。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算是仁至义尽,就随她去吧,一切看造化了。
被霜叶看穿了一切,柳韵诗也不害怕,却是极具挑衅的说着:“霜叶,你信不信方才的慌张是我故意做给你看的呢?”
柳韵诗希望自己的虚张声势可以为自己再争取到一些时间,只要等到焰潇出关,自己就安全了。
霜叶不为柳韵诗的话所动:“你这么说了,我反倒是可以肯定,你确实无法操控元神。”
“你就这么自信?”
“是与不是,试过便知。”
霜叶将全身的力量都集聚在元神只中,一挥手,元神就朝着柳韵诗飞了过去。
无从闪避,柳韵诗的全身被霜叶的元神缠绕着,怨毒的声音响起:“柳韵诗你死定了,在你死前不妨叫你死个明白,你以为王上会真的爱上你吗?给你元神,不交教你如何操控,那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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