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个亡魂在作祟！海丽突然领悟到了其中的问题。其实早在和薇薇利雅公主建立心灵通道的时候她就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心智在被人潜移默化的控制，而让她冥冥之中那么做的人显然不都是薇薇利雅的意愿。

“您就是……是血色圣母……桑东勒尔女士……么？”

海丽抖动着嘴唇，询问起亡魂。

“终于注意到了么……”

听到海丽的回答，那亡魂的口气仿佛放松了许多。

海丽挺直了身子，双手合十地跪在了圣母亡魂面前，仿佛一个饥饿的人在讨要食物一般。

“求求您告诉我，我今天的一切变故是不是都来自于您的操纵？从与薇薇利雅公主的结合，到我和哈托在决斗中使用的法术，还有我变得越来越乖戾和嗜血，以致残酷地杀死心魔薇拉……”

“算是吧……”

“那么您能不能告诉我解脱的方法？我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地活下去了。我有我生活的地方，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我还有我爱的……”

“住口！”

圣母亡魂从浴盆中站了起来，

“你的懦弱让我震惊，这些都不是你该思考的，海丽。我这么做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你应该知道，哈托和曼塔莉斯以及依瓦固斯的所有首领恶魔都是我的杰作！他们都是由我亲手创造的！我也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否则你认为我能让马瑞·萨托斯那么轻易地毁了王冠，将戒指一分为二地留给两位公主么？她们的任务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一个愿意为我服务的人。海丽，说真的，我很欣赏你的所作所为……残忍而又不失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