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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传》第十回 蛇王寨往事:白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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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现任寨主王道灵,不得不说先说说白素贞的父亲白瑞。蛇王寨部落等级

森严,他爹白瑞在蛇王寨里本来也就是个负责蛇蛊之术的小小副寨主。兢兢业业的陪着寨主金钹法王一干十几年。白瑞搞的是蛇蛊,就是负责御蛇下蛊之术。这御蛇蛊虽然山里的苗民们多少都会些,可这能把御蛇之术精而无拙的倒是除了白瑞再无其二,所以很有些前途。不幸的是这蛇王寨原寨主金钹法王是个气量及其狭窄之人,一是忌惮白瑞这御蛇之术早晚把他这御毒之术比了去,怕大户们将来会再立寨主。二是白瑞的妻子许凤琴因为生白素贞时难产死了。

本来白素贞的母亲许凤琴难产去世和原寨主金钹法王没有多大关系。不过白夫人许凤琴难产的一个原因是。白瑞早就觉得妻子许凤琴可能有难产之难,早早就求金钹法王去女娲庙交代蛊母提前用水蛭制作些稳婆蛊以备止血之用,谁知这早就垂涎许凤琴美色的金钹法王不但没有照办,反而一拖再拖。就在白瑞在女娲庙左右为难的当晚,金钹法王反倒利用白瑞不在家里之际对白素贞的母亲许凤琴动手动脚。

后面的事情当然就很不幸了。白素贞的母亲许凤琴也是蛊女当然有所察觉,当时正在生产又无法控制,自是羞愤难当。在白瑞带着稳婆蛊冒着大雨赶回寨子的那个深夜,在白素贞的第一声哭泣中,白瑞一生第一个最为重要的女人,白素贞的生母许凤琴死了。

这一切的悲剧,在白瑞御两条大蛇准备蛇葬许凤琴的时候变成了怨蛊。他指使大蛇吃掉许凤琴的时候发现,大蛇嘴里竟溜出了合欢蛊的蛊虫。天知道,当时的白瑞有多么的怨恨,金钹法王是蛇网寨寨主,又是下蛊毒的高手,正面跟他斗肯定不是对手。可就剩他一个人了,白素贞又刚刚出生,没办法报仇又能怎么样呢。白瑞只好满寨子扬言要杀了金钹法王。并不断指使山里的两条最大的山蛇在寨里到处捣乱。这金钹法王也畏惧白瑞这种已经失去了心智的亡命之徒,暗地里给白瑞也下了蜈蚣蛊,七星血煞多种毒蛊。出入也都带着大量山民护卫保着自己。

寨子里的山民都觉得白瑞是气疯了,螳臂挡车的连女儿命也不要了。话说在白素贞的生母许凤琴的死后的第七天,金钹法王出门巡山的时候。白瑞揣着开山刀,趁着早上出门之际送死一样的扑向了金钹法王,可想而知,白瑞除了会御蛇根本没什么身手。当时就被金钹法王的儿子一刀戳死在门前。金钹法王看着白瑞的尸首反而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心腹大患终于去除,可以安心了。只是可惜了许凤琴这绝妙的身子葬身蛇腹不能再为玩味,反而更加狂妄的他也不让护卫们把白瑞的尸体扔了,就吊在自己的家门前示众。这在山民里是常见的事情,要让其他山民知道自己家有人有势力,吓唬其他想来寻仇的人。可是这金钹法王不知道这白瑞送死之前已用自己的身子中下了蛇头蛊,白瑞心里恨死这个大户,变成蛇头鬼也记得找他报仇。夜里这白瑞就无端被一只怪蛇从肚子里往外吃了头部和身子里的腹脏。一具肉驱壳里挑着颗大蛇脑袋的白瑞从金钹法王门前爬起来,摸进去把他咬成了一堆肉酱,金钹法王的儿子和大大小小十六口全被白瑞这蛇头鬼啃了个精光。据说后来晚上看见的山民当场吓死的就有好几个。

后来的事就比较清楚了。白瑞下蛊灭了金钹法王一门之事惊动了整个蛇王寨。好在白瑞在蛇王寨很有些人气。金钹法王一族又以死绝。此事蛇毒两个族群之间也仇杀了几回,后来一拖再拖也就不了了之了。而白素贞无人照顾,顺其自然的也就被蛊母祝四萍带回了女娲庙抚养成人。

王道灵不是一个好的寨主,他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小人

后来王道灵能当上这个蛇王寨的寨主也绝非天上掉馅饼,他们毒苗在蛇王寨本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只是负责鼓捣一些另苗民们也忌惮三分的毒物。而早些年的王道灵很有些上进精神,居然是整个蛇王寨里为数不多能够识别寨里古文献的人。而他年轻时最喜欢的就是在寨子里随意和风骚的女人们欢好。那时候的日子用王道灵靠着那点笔墨的话来说那就是欲生梦死。生活的犹如只讲情欲的动物一般。而新任寨主的身份,他除了那胸无点墨的学问,和上届寨主被白素贞的父亲灭门的惨案分不开。山民蛮荒不像咱久居平原的人家都有家谱,他们只有各族的族谱统一由寨主保管,显得极为贵重。

事发当晚王道灵号称大义凛然的他不顾被白瑞这尸鬼砍杀自己的风险,独立抢救出了供在神龛之上的千年族谱和典籍蛊本。这一义举很受到山里那些年长的长老们敬重。而实际情况是,他早早就知道白瑞懂得这蛇蛊之法,事发当晚他怀疑这白瑞不会白白去送死必有蹊跷,自己早早就悄悄隐藏在阁楼下面的地牢里抽着烟土等待机会。

王道灵当上这寨主了,起初他非常风光。也非常欣欣然的接受这个称号。另整个毒苗族群也都大为风光。但是随之而来最为让他遗憾的就是他再也没办法招摇的去和各种风骚的女人们欢好了。当上了寨主等待着他的,除来听每天一叠一叠的族群事物,就是无数的宗教应酬活动。本来他以寨主的身份招引几个女娃子并施以好处,让他们守口如瓶保持自己的清誉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最为令他自悲的是,当年他为了偷偷把族谱偷出来,先是悄悄的勾搭上了上任寨主金钹法王家里的一位奴婢,花言巧语的骗取之后,事发当晚他俩就藏在阁楼下面的暗格里欢好抽烟。晚上那奴婢要出去方便,王道灵在明知那是白瑞可能蛊变杀人的档口还是由得她前去,结果成了白瑞变成尸鬼的第一个刀下亡魂。

王道灵起初看到与他相好的女人惨死还有些快感,毕竟这女娃子知道他的劣迹太多。当上了寨主还怕没有新的女娃子可供玩乐。可慢慢的他却越来越担心起来。原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下身从那女娃子被杀之后就天天变小,后来干脆就如条蚕虫一般,再到后来干脆就萎缩消失了。这让一个视男女之事为生命的小人怎能容忍。他赶紧自己偷偷研究才发现原来她竟然被那个和他欢好的女人下了蛹蜕蛊。这是一种占有欲极强又恶毒的虫蛊。施蛊者先要和对方欢好才可以下蛊,而中蛊者则只能和施蛊者欢好才能有男女之快。如有一方早于对方遭到不测。则活着的那方下身会生出如蚕蛹般的小虫慢慢把其下身的精血吃净最后直到萎缩没有。王道灵崩溃了,如此一来他每日浑身的精虫无处发泄都憋到了自己全身各个毛孔,另蛇王寨所有的女娃子都对他的气味敬以远之。而王道灵也越来越变态,他开始用各种器具来满足自己的性欲还不得其法。而奇怪的想法也越来越多。

比如十年一次的蛇王节,王道灵不知道从哪个古书上看到的法门,幻想着要是自己化作蛇王化身与女子交合说不定就能让自己下身再生的龌龊想法。

当岑碧青还在丝竹的密林里回忆着,她第一次和张玉堂相遇往事的时候,一笔肮脏的勾当就已经开始密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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