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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传》第二回 法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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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那年的大山秋雨绵绵,冰冷的雨丝敲打在树丛里。法海第一次来到女娲庙见到白素贞和岑碧青的时候。那时候法海15岁,白素贞13岁而岑碧青只有11岁。白素贞和岑碧青当时挺看得起这个小哥哥的。甚至有点算得上喜欢。在他俩眼里法海生来就是那种一身正气的人。但是很不幸。其实法海仅仅生长在乌水镇上的一户普通的流民家中。法海其实算得上是半个山民。这点后来入伙的马帮并不知情。法海的母亲是谁,法海的父亲从来不提。而他本人只是一个驿馆的炊事胖子。一年到头也就种种菜杀杀牲口做做菜什么的,难得老家伙是个乐天派,每回驿站有来来往往的商户,他总是性高志昂,眉飞色舞的吹嘘他在蛇王寨曾经是多么的风光。蛇王寨的女人是多么看得上他。就连寨里的大户也爱吃他做的红烧肉云云。吹嘘到动人之处,什么白家的蛇头蛊奇案,人头蛊啊。他全都知道,编造的是有模有样口灿莲花。有的时候过往的食客们还纷纷掏出赏钱专门听他吹嘘。而他总是很乐意就笑纳了

法海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小的时候,在这胖子吹些根本也是他道听途说牛皮的时候。法海总是从来不说话,安静的像一池宠辱不惊的碧水。有人说法海的那双眼睛特别黑特别深,是个心事重的人。也有驿站里的食客打趣胖子说你这娃莫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吧怎么不爱说话啊,这不像你啊老胖。。。。这个时候法海的父亲总是自嘲的打趣道,哈哈,可能老子太有本事。儿子就显得有些拘谨吧哈哈哈哈。。。。

事实上法海之所以不爱说话,只是因为他看得出这些外人对他父亲的讥诮。法海比他父亲本人更清楚驿站那些来来往往旅客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听徐胖子白活这湘西大山里的奇人异事。他之所以不想说话,只是因为他不能当时就当着他爹的面发火。有天爷俩喝多了,法海红着眼睛说,“爹,我想办法赚钱把这个驿站买下来,咱们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等我娘。再也不受这帮孙子的气了好吗。”这老胖子倒是很茫然的说,“咋受气了,挺好的,你娘,你娘~~···唉。他不会回来了,不会了。法海很无奈更不爱说话了

那天是法海十八岁的生日。父亲徐胖子一顿酒食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忽就浑身奇痒难受。法海第一时间就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中了什么虫蛊,那时候的法海还没有现在这么心狠无情。他能想到的是第一时间去找蛊母想想办法,临走之时,老胖子千叮咛万嘱咐法海说到了女娲庙就不要回来了,咱跟蛊母有交情,他肯定帮我。

于是乎法海就上路了,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当他闯进女娲庙的时候还是被大量的护卫拦住了,硬是见不到蛊母之面。那个时候正赶上蛇王寨寨主金钹法王惨死以过七年有余,寨子里还是乱成了一团,各种仇杀不断。寨子里的大户只好选出新任寨主王道灵。话说这王道灵以前只是山里黑苗族里一个小小的药官,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刚刚当上寨主好生得意。自己正求蛊母祝四萍为其制上几件粘粘蛊,以和内人欢好之用。哪由得山里外人在这档子前来讨扰,早把女娲庙围了个生人勿进。

法海自是没有见到蛊母祝四萍,虽然没有见到祝四萍和白素贞但是他撞见了岑碧青。清晨的蛇王寨在幽幽的灌木丛中莽莽苍苍,岑碧青正在寨子里买些生活中所用的柴米盐油,她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紫色悠悠的垂下格外的娇媚。。借用当时王道灵第一次看见岑碧青的话说,那就是心中女神转世。醍醐灌顶,浑身都酥了,飘然不知身在何处。

法海本着病急乱投医的想法,一把抓住了岑碧青的手。岑碧青吓了一跳,才11岁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男子如此大胆的这么和她接近过,还好她认出了是每年都来庙里的小哥哥法海。不过法海当时唯一担心的是他老爹的命“我爹病了好像中了蛊虫,祝蛊母我接近不了,你姐姐我也找不到。你俩都在蛊母身边多年,应该也知一二,快随我去看我爹。”法海的眼神很深邃。

岑碧青先是一愣,然后匆忙着机械的点了点头。

随着机械的点了点头,岑碧青哭了,因为法海抓着他的手腕他真的很用力。

“哦,抱歉抱歉。”法海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察觉到他由于太于心急以把岑碧青的洁白的小手攥出了酱紫色。

他转身对岑碧青比了一个手势让娇小的岑碧青做到他背上。法海的背并无魁梧,不过多年的劳作让他的肩背还是象一面厚重的墙。对于岑碧青来说这个从小见到大却依然很陌生的小哥哥,那坚毅的眼神和姿势中有着一种无法拒绝的力量。岑碧青看见了法海的眼睛,那是是种没有一丝邪意的眼神,里面透着凌厉和坚毅。

“法海哥哥莫急,按你所说,徐老爹的情况,七天之内应该不会虫蛊毒发,我虽不如祝蛊母和姐姐博学但应该能帮上忙,不过我要先回女娲庙求姐姐取些路上可能用到的东西咱们才能上路。”岑碧青答道

有了岑碧青的些许宽慰,法海稍微有些放心。于是他难得拉扯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岑碧青后来觉得正是那个笑容,犹如法海浑身刺猬露出的小肚皮,这转瞬即逝的情感你让他再也忘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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