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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世劫,第一女帅》第一卷 星阁异动,帝宫惊变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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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星阁异动,帝宫惊变(4)

刚踏进殿内,久怵潇便看见了正在摆弄棋局的紫衣男子,而他,仿佛没有看见她似的,自顾自的对弈。

久怵潇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自从遇见他开始,他整个人就像隔着一重雾气,让她始终看不清容貌,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他这卓绝无双出尘的气质与深不可测的修为。浑身充满着秘密的男子,蛊惑着她的好奇心,使其想要清除那团雾气,完完整整的看清那朦胧之中的容貌是否如这其气质般举世无双。

内心这样想着,久怵潇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往男子的方向缓步而去。当快要到男子的周身时,她的脚步定住了,确切的说是被迫停住了。

久怵潇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举动,瞬间一丝红晕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庞,不禁暗恼,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这般没有定力,沉于表象。

幸亏他及时阻止了自己的窥探行为,才不至于尴尬不堪。

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了两刻钟后,久怵潇有些不淡定了,紫衣男子自她进入殿内以来,一句话也没说过,甚至连眼睛都没朝她瞥一眼,就只盯着棋盘,自顾自的摆玩,四周极其安静,她被这样的气氛整的有些不自然,浑身不自在。

久怵潇咳了咳口气,打破沉默,张口问道:“你救了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能否请贵人告知一声,不胜感激。”

紫衣男子终于离开棋盘,抬眼望向她,开口道:”我以为你刚才在阶下已经知道了。”清冷的声音,淡如泠泉。说完又继续回到棋盘。

“你是凤弈?”久怵潇提出质疑。

男子不作声,拿起手中的一颗黑棋,突然抛向空中,瞬间,殿内一阵恐怖的威压朝她直奔而来,久怵潇没防备,一下子被逼跪倒在地。

“我长你父亲千岁有余,你这般直呼其名,怕是不妥。”男子似笑非笑的瞧着跪着的久怵潇,继续说道:“若要诚心称呼,你此刻该唤我一声师父,我是完全受得起的。”

久怵潇听到男子的话语,内心格外震惊,他竟然比父亲还要年长千岁,难怪他的修为如此之高,真是妖孽。

“我天资拙陋,不堪大用,帝宫之徒,万不敢当,还望帝宫体恤,另觅高徒。”久怵潇曲意逢迎,想着我非自愿拜你门下,万事皆有其因,也必有其果,但这结果她却一点也不想承受,当然这话不敢明说,也只能心里吐槽吐槽。毕竟身在虎榻,岂敢酣睡。

“哦?我这是被拒绝了吗?”凤弈的眼角向上提了提,又向空中随意的掷出一枚白子,两道威压一左一右,压得久怵潇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血色上涌,支撑在地的玉掌青筋暴起,根根分明,大有鼓爆之势。仰起的脖子也被迫下压。

久怵潇心中愤怒不已,这人怎么这般霸道,哪里有强行收人为徒的,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难不成还能强人所难不成。

“我有强你所难吗?”凉凉的语气,不甚在意的飘出。

这人难不成会读心术不成,我心里怎么想的,他怎么知道,久怵潇顿时哑然。

“我不会读心术,更不是妖孽,我是你的师父。”凤弈伸手从棋檀中执起一枚黑子,落向棋盘。清脆的声响听的久怵潇心里莫名有些发颤。

“家父自小,便将我送出,已经得拜高师,不敢悖于师伦,还望您海涵。”久怵潇壮着胆子再次开口拒绝,闭眼准备承受第三道威压。

结果和预想中的不一样,第三道威压不仅没来,身上的另外两道也瞬间消失了。

“你说的是林九玄吧”凤弈嘴角提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久怵潇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诧异的点了点头,就连老头子他都知道,他究竟还知道多少,他找到她,到底存在什么目的。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他费心得到,他要修为有修为,要权势有权势,帝宫之下,才是四陆,而她自己仅仅只是久弦大陆的少主,虽被称为修炼天才,可和他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实在是整不明白了。

凤弈察觉到久怵潇的疑虑,不动声色的说:“我需要一个精神意念极佳的人,帮我在踏入虚妄界时守护,而你,正是我看中的人选,你别无选择。”

久怵潇的面部抽搐了两下,这人还真是霸道。

凤弈继续说:“久弦大陆地理位置极其优越,灵泉的存在,更是受到其他三陆强者的觊觎,你父亲在其中艰辛斡旋,才使得久弦夹缝中勉强获得一息尚存。此次,你父亲迫不得已暴露你的身份,接你回久弦,大概就是为了让你尽快获得家族内长老的认可,接手久弦,改变久弦长期积弱,任人欺压的局面。”

久怵潇脸上的表情愈来愈凝重,他说的没有一点毛病。那天,她正在魂塔内修炼,老头子行色匆匆的的直奔而来,神色凝重。忖度了片刻,便开口说:“丫头,你父亲密信,让你回久弦,你收拾收拾,赶快上路吧!”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她便觉得不对劲,肯定是久弦发生了大事,不然,父亲怎么会冒着暴露她的危险送来密信,而再加上老头子凝重的表情更是让她确定了心中所想。在她的连连逼问下,老头子长叹了口气,告诉了她实情。

原来以赤罟为首,联结幽竹和雀翎,纠结了各类强者,预备吞噬久弦,平分灵泉。而族内长老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分裂成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降,久弦可谓是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父亲和母亲二人已经难以支撑眼下这局面,只能往后延拖,当父亲听到她已达灵启境后,万分欣喜,觉得久弦还有一线生机,急忙传信天竺谷内,期盼她的回归可以使这颓败的局面得到扭转。

久怵潇神色镇定的看着凤弈,他既然对自己的事如此清楚,肯定是有备而来,而她内心也盘算了一下,自己就算回到久弦,根基未稳,不足以短时间内收服人心。光平定族内内乱,就需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但三大陆虎视眈眈,时刻都有可能发战,绝不会给她有喘息的机会。若是她能借助眼前之人的力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解决久弦之困,甚至还能顺便震慑三大陆,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久怵潇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等着眼前这位帝主主动说出相助,而她也深深地明白,预先取之,必先予之,天上不会掉馅饼。

凤弈内心不禁有些好笑,这丫头还真是机警,不愧是他看中的人选。

“我可以助你,但我能得到什么益处,你拒绝做我的弟子,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让我觊觎的。”凤弈踢皮球似的又将问题抛给了久怵潇。

久怵潇心中忿岔不平,忍不住吐槽,他还真是妖孽,果然受制于人,处处棋差一招。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四陆之上,唯有帝宫,但帝宫毕竟在四陆之中只是传说中所在,并未有人目睹过。帝宫之徒的身份怕是无人问津,我怎么知道,它是否会给我带来想要的效果。”

凤弈挑了挑眉,面上一片平静,空气开始略微有些凝滞。几米之外的久怵潇,也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嘴角不自然的抿了抿,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太过被动,给自己手中的砝码增加点重量,看来自己触到他的逆鳞了。虽然他行为举止依然优雅无双,但久怵潇的直觉告诉她,她还是惹怒了他。

“哦?原来我在你眼中这般不堪重用,那你想怎么样呢?”凤弈放下手中的棋子,随身侧躺在了软榻上,一只胳膊懒懒的支撑着头颅,左腿曲起,一双琉璃眸淡淡的瞥向久怵潇,紫袍曳地,四散开来,朦胧的脸庞在红烛的摇曳下,显得愈发神秘不已。

这人还真是会曲解她的意思,明显是给她挖了个坑,这要回答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可能已经归入泥土。回答不是,那岂不是逼着她把主动权交到了他手中,自己除了乖乖听命的份,哪有反抗的余地。

还真是腹黑。久怵潇自霸道之后,又在心中给他添上了一笔。

“您是帝宫中人,自然尊贵无比,我绝无此意。”

“哦?你不是这意思,那你是哪般意思?”凤弈继续不咸不淡的追问,这让久怵潇心中开始有些发狂,略有些不满,这还不依不饶了。

“帝宫人才甲天下,我区区修为,怎敢造次。”她嘴上虽恭敬谦卑,心中却满是牢骚,这人真难缠,又加了一笔。

“懂了,原来是嫌我这座庙小。”凤弈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凉凉的语气让久怵潇更加焦躁。懂什么懂啊,不就是怼了他一下,这也太咄咄逼人了。

“师父在上,愿为驱使。”久怵潇不情愿的低声而出。

“宫殿大了就是不好,外面的风声真是让人扫兴。”凤弈状似无意的环视了一圈,嘲弄道。

“师父在上,愿为驱使。”久怵潇恨恨的瞪了软榻一眼,故意提高了分贝。

凤弈嘴角略微上扬,逗这小丫头,还真是有趣,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再空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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