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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十年代做富婆》第一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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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落后,愚昧的山沟村庄,只有干裂发硬的黄土地,交通不便,信息极度闭塞,村民的意识和素质非常地低下,全村一百多号人都帮着打了几十年光棍的老杨家,守着那个被卖到这里的女人。

“唉呀,我说老杨家的,快把人抬出来吧,在地窖里生孩子算怎么回事啊!”一个老婶子苦口婆心地对着满脸是树皮褶子的老人说道。

老人坚决不同意,“不行,不能放她出来!”

“老杨家的,她现在生孩子,想逃也没办法逃啊!”

“不行,”老人态度坚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不能冒险,这个女人是他花了全部的积蓄买来的,一定不能让她跑了。

说起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可怜,刚卖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用绳子捆得像个粽子,嘴里塞着一条臭毛巾,披头散发的,看来一路上也没少受罪。直到这个女人进了老杨家的门,村民们这才知道,老杨家的花了一万块钱不知道从哪里给他那四十多岁的儿子买了个老婆回来。就她来村子里的第一天见过一面之后,见她的第二次倒是一年之后了。

这个女人从被卖到这里之后便被锁在老杨家以前用来存放东西的地窖里,从来没有出来过,见不到太阳人白得像鬼,吃喝拉撒全在地窖里,穷苦的山村本就没有什么吃的,一天只吃一碗稀饭,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偏偏在那腹部突起,俨然是快要生了。

“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生出来,怕是难产哟!”老杨家里挤满了村民,那个买来的女人要生孩子了,大家伙都很好奇,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是哟,刚开始还能叫唤,现在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都这么久了,还是快送去镇上的诊所吧?”

大家伙议论纷纷,有几个老婶子还劝老杨家的,“这都一天一夜了,难产了哟,快抬出来送去医院吧,要不然可一尸两命啊!”

接生婆也说,“怕是难产,这孩子得来不易,还是紧着点好,送诊所去吧!”

说归说,但是没得老杨家的同意,谁也不敢去把那女人抬出来。

老杨本就像树皮的脸此时更皱了,“谁家生孩子不是这样生的,别人生得出来她也能生出来,我的孙子一定会没事的。”

送到镇上医院就等于给了那个女人逃跑的机会,就算她现在没有力气逃,她生了孩子之后也一定会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管大家伙怎么说,老杨硬是狠着心肠不肯点头,大家伙脸上满是急色,却没有任何办法,好歹那女人是老杨家花钱买来的,和他们可没有任何关系。

地窖里的光线并不好,只有入口处透过来一点点光。安晓兰躺在满是血的木板床上,浑身散发着死人气息,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重,麻木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回顾自己的一生,像放影片似的从眼前划过。

她出生在穷苦落后的青山村,下面还有弟弟妹妹,爸爸妈妈一直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管她们。从四岁开始便干着很多农活,吃不饱穿不暖的,她好说还念了几年书,弟弟妹妹更是一年书都没有念过。小学还没有毕业便被家里人逼着辍学去打工,还未满十八岁又被奶奶刘氏作主以二千块的聘礼嫁给了邻村的张松,本来以为嫁人了就能离开那个烦闷的家,谁知嫁给张松之后便是她噩梦的开始。

张松结婚之后原形毕露,一改刚开始处对象时的温和样子,不仅天天打骂她,更是在床上折腾她,生下了一男一女后,张松又因为赌博欠下了大笔赌债将她卖到了更加穷苦落后的偏远深山沟里,之后就一直关在地窖里,吃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每天被那光棍侮辱,直到生孩子难产……

可恶的张松竟然还骗她家人,说他带着她去了大城市打工,没过多久干脆说她见钱眼开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的爸爸安新平因为早年在外面打工时干多了重活累垮了身子,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活生生地气死了,而她的妈妈林氏一下子失去了丈夫和女儿,也一病不起,半年后也去了。那时她的妹妹已经嫁了人家生了孩子,却被婆家拿捏着不敢回来,而弟弟自从双亲去世后也不知所踪。

后来的这些事情安晓兰自然不曾知晓,她没有办法得到外界的任何消息,早在知道自己被丈夫卖掉的时候,泪水就已经流干了。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只是在死之前想再见亲人一面,脑海里浮现出爸爸妈妈弟弟妹妹的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死并不可怕,因为死了之后没有任何知觉,这……也是种解脱。

安晓兰猛地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着,眼前一片灰暗,一时间有些迷茫自己身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直到身上传来阵阵疼痛感,她才知道痛苦还没有结束。手下摸到床单的触感,并不像在地窖里。

那个愚昧的杨老头最后终于想通了,肯将她送到诊所了么?

“姐,姐,”一双手摸黑过来用力地摇着她的手臂,随即一个小男孩稚嫩的声音急切地说,但声音却又是压低了的,“姐,你不要睡了,快醒醒,二姐她身上好烫,你快起来看看呀!”

安晓兰如遭雷击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她的弟弟安正明的声音!

她倏地坐起来,外面丝丝月光照了进来,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她终于看到了房间里的摆设,这不是她以前在家里时住的屋子么?还有站在床边神色慌张的小男孩,正是她的弟弟。

“姐,二姐她是不是发烧了?”安正明着急地说,“我好害怕。”

“别怕,明子,没事的,我去看看,”安晓兰沙哑着嗓子说道。她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那是被她奶奶刘氏打的。

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三姐弟就挤在这张床上,安晓兰伸手去摸妹妹安晓凤的额头,果然烫烫的,再摸她后脑勺,肿起了一个大包,头发上面硬硬的,那是已经干了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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