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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轩辕》牢狱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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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難突然身陷大狱,还不知缘由,再加上离難家人在大狱呼天抢地的喊冤求饶,七嘴八舌的问离難缘由,这更让他心烦意乱,一时让他不知所措。

身陷囹圄的子苏,此时显得比离難稳重,他除了照顾伤重子牧和夏邑外,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角,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离難疑惑的问子苏“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这还般若无其事气定神闲,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不然你我难逃一死。”

子苏平和的说:“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连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天牢都不知道,你现在让我从哪里想办法啊?”

离難说:“你子苏聪明绝顶,你若是不知道缘由,怎会这般淡定,我想这祸事之因,你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吧?”

子苏说:“我还以为你为家眷受累,性命堪忧,已经失去了理智。”

听子苏这么一说,离難如当头棒喝,他意识到,自己的理智已经被家眷亲人之危所绑架,自己丧失了对事态的正确研判。

离難对子苏说:“多谢大人的提点,要不然我还深陷在迷茫慌乱之中,无法自拔。”

子苏说:“看来大人此时是真的醒了。”

离難惭愧的说:“大人见笑了!请问大人对我等杯关押在此,是何看法?”

子苏对离難说:“以我之见,我等无故被关押在此,可能是你我关系密切,被别有用心之人所利用。”

子苏之言让离難翻然悔悟,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家眷仆人竟然是因为自己的过失遭此大祸。他更是对当初自己和子苏没有敌我之别,酿成今日之祸而悔恨万分。

离難此时心智已乱,他迷茫的向子苏问道:“大人,现在可有什么主意?能解此难。”

子苏说:“大王之所以没有将我们就地处决,就说明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你是大王信赖的重臣,无端受此冤案,大王心中定有疑惑,所以大王必当亲子提审你,在对你作定判。”

子苏这么一说,离難心中的恐惧暂被抚平,他心想,他一家老小暂时是安全的,只要面见大王,说清缘由,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离難看着子苏平静的神情说:“看你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看来你也料定你等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子苏说:“大王对我的那几句箴言有惑,所以他暂时还舍不得杀我。”

子苏的话让离難将信将疑,他疑惑的问子苏“那短短的几句藏语果真有如此大的功效,不仅能让我王急速的召见你,还能像免死金牌一样的护你性命?”

子苏笑着说:“或许那几句箴言真的没有什么作用,但是此时我能有什么办法,就让我把它当作一颗救命稻草吧!至少不会让我彻底的感到绝望,性命将终。”

离難被抓押入死牢,很多官员还不知所为何事,有消息灵通者,大为吃惊,有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道:“离難怎么会是九黎的叛徒,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一时震惊整个九黎朝野,有要好者来到王殿觐见蚩尤想为离難说情,但都被蚩尤拒之门外。

终于等到议政早朝,蚩尤还没有上殿,大殿上群臣早就为离難的事争论不休,有的为离難开罪叫冤,离難昔日获罪的大臣则想乘机报复他,让他永不翻身。中立携则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作看客。

蚩尤上朝来,看见满朝文武在大殿上争吵得不可开交,弄得朝堂上一团糟,此景让本就心烦意乱的蚩尤火冒三丈,他怒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除了在这里给我斗嘴,逞一时之快,还能做些什么,不知要你们有何用,简直是一群饭桶。”

蚩尤一声怒吼,整个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原本要为离難求情的大臣,在蚩尤盛怒之时不敢再发一言,原本想参奏离難的大臣现在也是闭口不提。

蚩尤坐定,见群臣如雕塑蜡像般的垂头丧气的杵在殿中,蚩尤道:“刚才你们不是还你一嘴我一嘴的说个不停吗?现在怎么就哑了?”话到此处还是没有一个大臣敢作声。蚩尤接着说:“现在你们不说可不行啊!接下来的事你们还必须得开尊口,离難的事想必你们已经听说,在我九黎族,既然会出现离難这样一个叛徒,还是我最信赖的臣子,险些把九黎一族陷入万劫不复,前些日子我将他收押在天牢,但是我一直没有将其问斩,就是想听听九黎栋梁之才的你们是什么意见,现在我允许你们对此时畅所欲言,不当之处恕尔等无罪。”

蚩尤这样一说,又激起了众臣心念。无数大臣上奏蚩尤道:“离難自从就任九黎司丞以来,兢兢业业的为九黎的发展安危日以继夜的工作,十年如一日,从未做过越雷池的事,离難之罪可能是哪里产生了误会,请大王明鉴。”

有的大臣在此借题发挥想借此机会搞垮离難,让他问斩永不翻身,他们上奏蚩尤,离難叛变证据确凿,身为九黎重臣,一没有大王差遣,二没有上告大王而私下约见敌军重臣,私谈甚欢,种种迹象可见,离難就是背叛了我九黎,必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议政大臣玉珏啻那素来与离難交好,他反驳道:“谁说离難接见子苏没有获得大王的应允,当初是大王令离難去会见华夏使节子苏,我想在场的诸位都还记得吧?为何此时,大家都装作糊涂了呢?”

愚智说:“就算离難当初奉大王之命接见大王,那只是一次,但是离難三番五次的私见华夏使臣,若没有勾结之事,又该怎样解释。”

军机大臣赤木坤奏道:“大王末将是个粗人,除了行军打仗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特长,也不会说话,但是对于司丞离難之事末将有几句话要说,离難在任司丞一职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多次解九黎于危难之际,像这样的臣子若要说他是叛徒,恐难令九黎族人难信服。”

玉珏啻那接着道:“是啊!就凭离難和子苏私下见面几次,可以说没有真凭实据,就判司丞之罪,难免齿寒于九黎族人,动摇九黎国本。”

蚩尤听之,觉议政大臣和军机大臣言之有理,当下决定御审离難司丞再做定夺。为了避免下臣七嘴八舌的上奏,蚩尤告知众臣,他意欲已决,切莫复言,然后退朝而去。

几天过去了,但是子苏离難一直没有等来什么好,甚至连一条坏消息也没等来,这让二人心如乱麻,不知所错。子苏却感到大事不妙,大难将至,为此他开始筹谋打算,看着离難满门全被关押在此,上百条人命就要在此陨落,想来实在悲惨。

离難心系全家安危,早就六神无主,计策全无,他烦乱的问子苏:“大人,都过这么些天了,可是大王对我们,既不定罪,又不问斩,这是何意?”

子苏说:“大人莫急,稍安勿躁,蚩尤必定在这一两天就会来提审大人。到时你就上奏蚩尤,你我私下会面,是为了九黎难,九星连。险族灭,遗千年这几句箴言的秘密,到时蚩尤就会问你我是怎么说的?你就回答,九黎难指的是华夏和九黎大战。蚩尤还会再问,九星连是何意,我可否向你说起,你就说,我正要说时,你我就被捕下狱不得而知。”

离難疑惑的问:“我不在大王面前申冤辩罪,给他说这些有何用处,岂不有点缘木求鱼,本末倒置,解决不到实质性的问题。”

子苏说:“大人若果信得过我就照我说的说,你和你的家眷自可安然无恙,结束这牢狱之灾。”

子苏的话音刚落,就来了几位内卫对牢头说:“大王要亲自提审案犯离難,特差我等前来提人。”说毕将令牌递予牢头确认身份,

牢头把把离難提出大牢让内卫带走。在离難离开之时,子苏再次提醒他说:“一定要记住我给你说的话!”

离難被带跪到蚩尤面前,蚩尤高坐在王位上,大殿上所有的文成武将全都到齐了,弥陀在炎龙王的引领下也混上了会审朝堂。蚩尤一见离難就拍案怒问道:“离難,你可知罪?”

离難听得一头雾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陷牢狱是个缘故,只有凭空想出的几个罪由,不足予道。离難回道蚩尤:“大王,请恕微臣愚昧,不知微臣所犯何罪,竟祸及妻儿老小及家眷侍仆。”

蚩尤大声怒斥道:“好你个贼子离難,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你的罪行,难道你觉得寡人可欺不成?”

离難慌忙回道:“大王,罪臣不敢,只是罪臣实在是不知所犯何罪啊?还请大王明示。”

此时愚智站出来说道:“离難你少给大王装糊涂,给我们装蒜,欲图蒙混过关,逃避罪责。”

见到愚智落井下石,离難立刻反驳道:“好你个愚智,竟然想乘机落井下石公报私仇,我虽和你政见不同,你也不必这般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你说我有罪,我到想听听从你口中能吐出什么污蔑之词。”

离難的话让愚智听了很生气,他气愤的对离難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私下与华夏重臣子苏会面,相互勾结,企图引兵灭我九黎,是与不是?”

离難一听,大吃一惊,原来他竟被扣了这么一顶谋反的帽子,难怪蚩尤会如此震怒,欲灭他满门。离難叹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然后他愤怒的向愚智问道:“愚智,你说我勾结外邦叛变九黎,可有真凭实据,切莫在此含血喷人,达到你排除异己的私心。”

正当离難愚智争辩不休之时,炎龙王站出来说:“好你个离難,果然是巧舌如簧,已经人赃俱获的事,你也妄想脱罪,我看你是有点异想天开。还不从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蚩尤接着问道:“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这种种证据你作何解释,身为九黎重臣,在敌我大战对峙之时,私下会见敌军重臣,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存有叛逆之心?”

蚩尤的话,让离難想起了子苏在狱中对他的嘱咐,他按照子苏交代他的话,一一的回应蚩尤道:“大王臣见子苏,全为九黎,不敢存半点私心。”

蚩尤问道:“全为九黎?你且说说,你私下会见敌军重臣,到底是怎样为九黎安危着想的。”

离難回道:“那日子苏让我带话予大王,大王听了那几句箴言藏语后,突然神色大变,属下认为这几句箴言必定蕴含着什么秘密,威胁我九黎安危,才令大王如此惊慌,这让微臣十分担忧。为了给大王解忧,属下这才私下会见子苏,想从他哪里探究其中奥秘,提前做好危机处理,谁知这竟给微臣带来横祸,令满门遭罪。”

炎龙王站出来说道:“你想凭几句空口无凭的话就想脱罪,岂有这般容易。”

蚩尤对炎龙王说:“王弟,切莫心急,待我问完,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即可知晓。”蚩尤继续问离難:“你说,你是为了打听那几句箴言的奥秘才私会敌军使节,那你可有收获?”

离難听到此处,心里一惊果然如子苏所言,大王对这几句箴言非常重视,如果从此处入手或许可以解救我满门性命。离難回道蚩尤:“通过我虚实相问,已问得一些名目,正当我想再深入探问时,就被突入的内卫逮捕投入大牢。”

蚩尤又问“那你都打探到些什么。”

离難回道:“微臣从子苏哪里得知,九黎难,指的是华夏和九黎的这场战争,九星连,指的这场九黎的灾难开始于九星连珠的天象,险族灭,指的是九黎差点人尽灭族......”

听到此处,愚智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九黎将来,岂由他子苏毫无根据的乱说一通。”

只有蚩尤和炎龙王听到此处一言不发,蚩尤说:“愚智,你切莫打断他的话,让离難继续说下去。”

离難接着说:“罪臣只打听到这里,再欲打听之际,就被内卫突入押入大牢了。”

蚩尤听了离難的话沉思片刻说:“今天就审到这里,暂将离難押还大牢,听旨候审。”

内卫从殿外进来,将离難押还大牢,子苏见离難安然无恙的回来,着实松了一口气。子苏问离難说:“看大人气色,想必不久就可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了。”

离難深叹一口气说:“一切还言之过早,今日朝审,大王对吾之罪,未加定论,也不曾赦免。再加上我朝有些大臣早年因罪被我弹劾,现在难免他们对我不落井下石,乘机公报私仇。”

子苏让离難宽心,他所犯之罪纯属子虚乌有,再加上他入仕上朝这些年来,为九黎之事矜矜业业,从不因私而废公,如此功绩,岂可因几个奸吝之徒而被抹灭。

离難听了子苏的话,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得以平息,他缓过神来问子苏道:“大人,你我经过这一遭,也算是患难与共生死之交了吧?”

子苏说:“你我相见恨晚啊!”

离難说:“你我君子之交,理应坦诚相待。”听到此处,子苏已猜得离難欲意大半,他不动声色,且听离難说完,他觉得,是时候将此事给离難和盘托出。这或许是他生前和离難见的最后一面了,说不定此事对离難日后有所用处,这也是作为离難的朋友,对他隐瞒的最后一个有关九黎的秘密,他想孑然一身,不留遗憾的离去。他听离難继续说:“你我皆因你说的那几句短诗藏语才身陷这牢狱之灾,事到如今我只想知道,这几句箴言是何来历,其中藏有什么秘密?到底与我九黎有何相干?为何我王听到这几句箴言后,神色如此惊恐?”

子苏听完离難的发问,他对离難说:“你我皆是至情至性之人,此事本因坦诚相待,但无奈子苏皇命在身,不敢因私而废公。如今你我都身陷这牢狱之中,看来和谈之事就此流产了,想来实在是子苏无能,不能解黎民于水火,还百姓太平。”子苏说到此处,子苏伤心一阵,离難也心感惭愧,他觉得此事弄到这个地步,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苏说道:“罢了!事已至此,这或许就是天意......”子苏说到此处,无可奈何的暗自伤神片刻,接着说:“在我出使九黎的路上,夜宿一破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一团黑雾飘到我面前,幻化成一个蓬头垢面满身邪气的老头,他对我说:‘你此次出使九黎,不但和谈不成,而且还会引来杀生之祸,何不放弃和谈,上奏皇帝屠灭九黎为宜。’听他残暴屠戮不仁之言,我当即愤怒驳斥了他一番,他又对我说:‘你可知天命难为,任你如何挣扎,逆天而行,到最后不过是徒劳。’我大事还没有开始,他就对我说那一番不吉利的话,令我甚为气愤,我问他:‘你一介凡夫俗子,岂可在此妄论天机,胡说八道。他接道:‘你说我胡说八道,你可听说九黎难,九星连。险族灭,遗千年。解此厄,千年后。正邪融,天下同。九黎之灾千年前九黎大祭师就出了预言,做出定论了。你此次前往九黎难道不是想逆天行事吗?’此言听得我一头雾水,我继续探问,他又对我说:‘九黎之难,祸起千年,灾延至今,九星连珠,九黎族灭。’我欲再次询问,那人却悄然化雾而去,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天意不可违,九黎族必灭。’”

离難听后很是困惑,他说:“即是九黎大祭司千年前的预言,我在九黎长大,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子苏说:“当初我对你说出这几句预言的时候,见你没有任何反应,我还以为是那老头耍弄我而已。但是当我见到你家大王和炎龙王听到这几句预言的异常反应后,改变了我最初的看法,这几句预言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真是存在的,而且其中一定蕴含着九黎族中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只有你族少数几个长老重权之人知道,目的是防止族人的恐慌,所以你在族中才没有听说过。”

离難突然想起今日朝审,殿中立有一人,观其面貌,与子苏说起的破庙中偶遇的道人有些神似,但还不能确认,他继续向子苏问道:“你可还记得你在破庙中见到的那个道人的样貌,可否给我仔细的描述一遍。”

离難的要求让子苏感到很疑惑,子苏想,他怎么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道人如此上心?他问离難:“怎么?你为什么对这个道人如此在意。”

离難对子苏说:“今日殿审,我在大殿之上,看见一个满面邪气目露凶光的道人,我担心,他和你在破庙中遇见的是同一个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听离難这么一说,子苏大吃一惊,两人若是同一个人,在这个阴险狡诈的妖道用计挑唆下,看来九黎华夏大战是在所难免了,天下苍生又将面临一场浩劫。子苏将那道人的面容仔细讲予离難。离難听后十分震惊,他绝望的叹道:“九黎危矣,九黎亡矣。”听了离難的叹语,子苏已从中猜出,两人同系一人。

子苏告慰离難:“大人,事已至此,切莫浮躁,自乱阵脚,无论你在什么情况下,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你一定要保住有用之躯,或许在将来,能为九黎留下一线希望,带领九黎族人走出繁荣,走向繁荣。”

离難绝望的说道:“还说什么以后将来,你我现在身陷在这牢狱之中,

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子苏安慰说:“大人,你尽可放心,此难大人必可逢凶化吉,相信过不了几日,大人就可灾满出狱了。”

离難问道:“大人,那你呢?可否有性命之忧?”

子苏用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说:“我呀,一切随遇而安,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审完离難后,蚩尤一直心神不宁,坐卧难安。炎龙王也是整天暴走。

这一天炎龙王终于忍不住觐见蚩尤,炎龙王慌张的对蚩尤说:“王兄,子苏果然知道九黎箴言的秘密。此人必死,不然对我九黎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蚩尤说:“子苏必死,但是他说之言,是真是假还无从考证,毕竟这句预言,千百年来九黎族人不曾有谁看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所言虚实?”

炎龙王疑问道:“王兄可有什何妙计,能试探出子苏所言真假。”

蚩尤胸有成竹的笑道:“办法我已想到,你就等着看吧,此法即可探出子苏所言虚实,又可要了子苏的性命。哈…哈…你可别说你那个门客还真有两下子。”

炎龙王疑问道:“是谁啊?能有此能耐,能获得王兄如此的赞誉和青睐。”

蚩尤回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个门客,道人赤心子,想不到此人不但擅长修行,道法高超,而且还才智过人。”

炎龙王对蚩尤称赞弥陀之言毫不关心,他只是应和着笑了笑,弥陀的做法令他十分气恼,他万万没有想到,弥陀会背着他私下与蚩尤来往,简直就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炎龙王从王宫回府,怒气冲冲的向府卫兵吼道:“去给我把赤心子叫来。”

府卫兵不敢多言,接道炎龙王的命令后,转身就像逃命似的立刻离去,寻找弥陀传令。

没过多久,赤心子就奉令来到炎龙王面前,炎龙王赤颜怒目的坐在王位上,赤子心见状感觉气氛不对,他轻声细语的问炎龙王:“不知是什么人,竟惹的大人如此盛怒。”

炎龙王怒斥赤心子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背着我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弥陀听了炎龙王的话,再结合他刚从王宫回府,就推测出炎龙王所恼何事,但是他还是假作糊涂的向炎龙王问道:“王爷,请恕属下愚钝,还请明示,属下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竟惹得王爷这般大发雷霆之火。”

炎龙王听了弥陀的这一番话,更是怒火难平,他怒气冲天的向弥陀怒吼道:“看来你不但对我是阳奉阴违,更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我面前给我打马虎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好!我且问你,你是不是背着我私下觐见讨好大王。”

弥陀见炎龙王怒气凌人,再和炎龙王打“太极”下去,岂不弄巧成拙自讨没趣,他对炎龙王笑了笑,接着对炎龙王说:“王爷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气恼,王爷切莫生气,暂且听我解释,再定我之罪不迟。”

弥陀的话让炎龙王心中的怒火平息一半。

弥陀接着说:“那日朝审离難后,吾见大王对离難之言深信不疑,就知离難死罪豁免是早晚的事,为了不让子苏死罪豁免,令王爷之计落空,让叛逆之人存活。为了不让王爷为我进宫之事为难在先,我觐见大王可能会获罪于身,为了不让王爷受到牵连,这才背着王爷行事,万一有事也好为王爷脱罪。”

炎龙王听后觉得弥陀行事完全为他考量,心中怒火才完全消退,炎龙王这才和颜悦色的问离難:“今日我见大王,无意间说起你献之计,大王对你献之计赞不绝口,道长你所献何计?竟然能让大王对你这般器重。”

弥陀自豪的说:“那日我见大王正为子苏所解九黎预言的真伪为难,我突然灵光一闪,便生出此计,既可以帮助王爷除去九黎之祸患,又可以为大王解忧。我献计大王殿审子苏,审问他九星连珠之日,他若能锁定时日,证明他所解之言为真,反之,则证明他是为了恫吓大王而编造的谎言……”

炎龙王听到此处,疑惑的问弥陀:“你献此计,也只能证明子苏所言的虚实,但是并不能除去他的性命。”

弥陀说:“王爷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我对大王说‘不管子苏所言虚实,此人都不能留命于世,若是子苏锁定九星连珠之日,就将他定斩于那日,若是那日真有九星连珠出现,说明此人有知晓未来天理之能,留下此人无异于放虎归山,日后必将成为我九黎大敌,后患无穷,故而子苏不能留。若是那日没有出现九星连珠之象,说明子苏只是一个巧舌如簧的奸佞小人,来我九黎也并非是为和谈,而是另有所图,为达目的而编造惑众妖言欺辱大王,如此耻辱,此等奸佞之人必死。’”

炎龙王听后,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说:“先生此计果然是妙,难怪大王对你刮目相看。”

离難在狱中苦等几日,没有等来蚩尤的一道御令,很是心烦,这种等待更是一种煎熬,在它看来,要死要活,到是给他来个疼快,这样悬而未决反倒给他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子苏见离難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不用问,子苏就能揣测到离難的心事八九不离十,他知道离難正为他满门家眷而担忧。

子苏安慰他说:“大人莫要担心,你的牢狱之灾就要圆满结束了。”

离難说:“大人莫要安慰我,你说这话已经过了多日,直到现在你我性命依旧飘摇无果,看来我满门性命已是凶多吉少啊!”

子牧也悲观的说:“蚩尤一定是听信奸臣佞言,认定大人与我家大人有狼狈之事,岂可放你家眷安生?事已至此,还请离難大人宽心,死又何惧,头断只是碗大个疤,十八年以后又是个好汉。”

夏邑接道:“是啊!大人,人生,生死本就难料,只愿死得其所,不违本心,那又何惧,早死晚死,都得要死,只不过是早死几年罢了!”

子牧与夏邑之言让离難心中一阵凄凉,不禁感叹道:“想我离難入仕以来,几十年如一日,殚精竭虑为九黎一族的繁荣操劳至今,可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竟换来这样的结局。”

子苏见离難如此伤感,再次安慰说:“大人不必如此悲叹,以你在九黎族中极高的威望,又深得蚩尤的信任,怎可命陨于此处。

离難听后心中略微宽慰些,但是始终难以释怀心中之苦。

正在此时,朝中内侍官在牢头的带领下来向离難宣旨道:“离難接旨。”

离難及全族立即叩首听旨。

内卫官接着宣旨道:“奉大王之命,离難为九黎安慰作计,背大王旨意,私见敌军重臣,打听敌军虚实,欲借敌军之力破除九黎之危,其行当诛,其情可悯。为此,免去离難司丞之职,改为议政员,朝中有事可受大王命,参与朝中议政。钦此!”

离難和他满门谢恩接旨,心喜万分,内卫官上前向他作揖恭喜祝贺,祝她灾完刧满。

离難随即回礼道谢。

子苏见离難大难已过,牢狱之灾期满,上前向离難祝贺道:“恭贺大人,今日灾厄圆满,满门平安,性命得以保全。”

离難高兴之余,想到子苏依旧戴罪于大牢之中,生死难料,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他对子苏说:“果然如大人所料,我今日终于可以刧满出狱。可是大人你可为自己考量过,能否平安走出这天牢?”

对于这个问题,子牧和夏邑同样关心,他们也在一旁默默的等待子苏给出的答案。

子苏沉默了片刻回道:“我子苏现在已成为你九黎一族不容于世的威胁,看来此戒我是在劫难逃了。”

子苏之言让子牧夏邑心灰意冷,但是他们对此并没有半点恐惧。

离難听后心里不由自主的难过起来,他对子苏说:“大人你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要能救你一命,在下在所不惜,哪怕用我的性命换你一命我也在所不惜。”

离難的话让子苏主仆三人倍受感动。子苏对离難说:“此次来九黎没能完成轩辕陛下交代的任务,实现九黎和华夏两大族群和平繁荣,是我子苏之过,是我子苏无能,这也是我今生最大的憾事。但愿日后有令两族息刀兵而握手言和之机,还请大人极力促成,完成你的志愿,我的遗志。”

离難听得此言,感子苏在安排遗言,顿时令离難伤心不已,老泪纵横。

离難伤心的含泪安慰道:“大人,我相信你会没事的,且放宽心,九黎华夏结盟大事还要等着你我共同完成。”

子苏微微一笑说:“比劫你我心知,我是在劫难逃。此次来九黎最大的幸事就是能够结识你这个患难知己,纵使此劫难逃我也无怨无悔。出去之后,你一切要多加小心,你已经失去你家大王的信任,再加上你朝奸佞当道,更是容不得你有半点闪失。切莫因为我等性命,把自己陷入被动困局,丢了自家性命。记住九黎的将来离不开你,请你一定要保住自家性命,为九黎保存仅存的一点生机。”

离難想再说点什么,无奈牢头催促,只好作罢,不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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