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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轩辕》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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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之后,蚩尤和炎龙王来到后殿,议论今天离難从子苏哪里带回来的那句箴言。

炎龙王对蚩尤说:“大王,九黎难,九星连。险族灭,遗千年。解此厄,千年后。正邪融,天下同。这句预言是千年前,我族弥陀叛乱的时候,大巫师为我族占卜吉凶而出的预言,传说这句预言有关我族的生死存亡,为了避免引起族人的恐慌,所以千百年来,这句预言只有我族大王和少数几个长老知晓,遗憾的是,这千百年来我族竟没有一个人能破解这个预言。”

蚩尤说:“是啊!这句预言是我族的秘密,也是我族的心病,现在全族没有几个人知晓,子苏,一个族外之人是怎样知晓的。这个问题十分的严重,子苏要窥知我族的这个秘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族出现了叛徒,而且这个叛徒在我族有着高贵显赫的地位,不然他是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并且把它告知子苏。二是子苏和大巫师一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卜算出我九黎未来之事,从而卜算出这几句预言”

蚩尤的话让炎龙王感觉如临大敌般的压力突如其来,他惊恐的说:“若是像大王说的那样,不管是那种可能,对我九黎而言,可都是大难临头的祸事,所以这个子苏决定不能留,不然对我九黎而言都是灭顶之灾啊!”

蚩尤深沉的说:“是啊!这件事非常严重,所以现在我们更不能自乱阵脚,我们必须得弄清楚,九黎到底有没有叛徒,才能对子苏做出生死判决。”

蚩尤的话让炎龙王大梦初醒,他对蚩尤说:“所以大王才这么急着召见子苏,就是为了弄清楚子苏是怎样得出这几句预言的。”

蚩尤说:“的确如此,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九黎一族再出一个像弥陀一样的叛徒。”蚩尤沉默了片刻,然后接着说:“万一那样的话,九黎可真是内忧外患,雪上加霜啊!”

侍卫报道,华夏使节子苏奉召来觐见,蚩尤立即传见子苏。

子苏来到堂上,只见蚩尤正襟危坐在王位上,炎龙王就坐旁下,样貌威武霸气,不免令人生畏。

子苏参拜过蚩尤和炎龙王,蚩尤不冷不热令其免礼平身,并赐站一旁。

蚩尤问子苏:“大人此次来我九黎,明里意图我已知晓,我只是想问足下,以你华夏今日之兵盛,又大捷而将广,士气高昂,综上所述,子苏大人此次前来,真的是为了和谈而来,还是另有所图。”

子苏听出了蚩尤的弦外之音,他对蚩尤解说道:“大王只知道我华夏兵盛而将广,携胜而士气高涨,对九黎有操胜而驱之之势,以此而怀疑我华夏和谈的良苦用心。殊不知,我华夏皇帝乃大仁大智之人,我主不忍华夏九黎百姓因此战乱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更不忍看见,在这片华夏大地上处处硝烟,白骨累累,哀鸿片野,所以才携胜而退兵,派吾前来与九黎和谈,同治这大美天下,结束这无为的战争,还百姓一个安身立命的太平天下。”

炎龙王起身质问道:“你华夏在这场战争中,吃了我九黎不少大亏,损失惨重,大战前期更是损兵折将,甚至有被我九黎灭族之危,现在你华夏转危为安,更有反败而胜之势,你华夏怎可放弃这大好时机,不携私而报复,屠灭我九黎,独自称霸环宇?你族怎会舍得放弃这宏图霸业而与我九黎和谈,这岂不令人难以信服。”

蚩尤听了炎龙王的话,觉得言之有理,利益之下谁能超圣而不惑?让他对子苏的话产生了疑虑。蚩尤向子苏询问道:“九黎难,九星连。险族灭,遗千年。解此厄,千年后。正邪融,天下同。这句九黎族的上古预言,就算在九黎也没有几个人知晓,你是从何知晓的?”

子苏暗想:“我绝不能实情告诉蚩尤,否则不但华夏九黎和谈将胎死腹中,自己也会招致杀身之祸。”他思考片刻向蚩尤回道:“启禀大王,这是我来九黎的路上,机缘之下,偶遇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翁,他告诉我,此次前来九黎和谈,必然困难重重,他让我在关键时刻,告诉大王这句预言,大王必然召见于我。”

蚩尤一听大惊,在这天下,难道真有这等隐世高人,能预卜天下大势,九黎之危,若能寻得此人,说不定这九黎千年预言之谜能解,九黎之危能避。蚩尤心想,既然此人能把九黎预言告诉子苏,说不定,这位高人是想利用子苏的嘴,告诉我九黎之难和解九黎之厄的方法。蚩尤试探的问道:“那人可对你解说这几句预言到底何意,九黎之难又是指的是什么,此难可有解?”

蚩尤的发问给子苏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当初听闻这句预言是哪人主动找上门来,那人除了留下这句话外,别的也没有说些什么,不要说什么九黎难指的是什么,解厄之法更是不知从何说起。万般无奈之际,子苏突然灵机一动,他想,既然九黎上下都没有破解出这几句预言,我不如顺水推舟,把这几句预言往华夏九黎战乱上做文章,说不定还能促成和谈,岂不一举两得。子苏向蚩尤回道:“启禀大王,那老翁是说了一些关于这个预言的看法,他解说道,这个预言说的九黎难是指九黎和华夏的大战,要解九黎此厄,须与我华夏和谈,结束这场战争。”

蚩尤对子苏的话半信半疑,却又说不出问题所在,蚩尤说:“你所言可属实?”

子苏想,反正我所言虚实无处可考,我只管肯定回答,又有何妨,他回道蚩尤“启禀大王,下官之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炎龙王听后接道:“你今日所言,全凭你一人独自在这里自演自导,真假难定,虚实更是无处可考,怎能让人信服?”

面对炎龙王的质问,子苏一时陷入了困境,子苏心想“这九黎预言的解说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哪有什么依据可考。但是我此次前来九黎,就是为了和谈大事,现在有此契机,正好可以为我所用。和谈之事对九黎将来百利而无一害,我不如就利用和谈来说事。”子苏对炎龙王说:“王爷,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要九黎与我华夏息兵和谈,两族百姓将永享太平,九黎之厄可解,再说和谈对九黎目前的境况来说,有益而无害,这点我想大王和炎龙王比我更清楚。如果王爷对此还有所顾虑,子苏愿用九族性命在此担保。”

子苏的话让蚩尤对他产生了些许信任,但是面对九黎的未来,自己的以后,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失误,他谨慎的对子苏说:“你的来意和皇帝的欲意我已知晓,但是和谈大事,关乎我九黎生死存亡,我得仔细思量再予答复,你且回役馆候命。”

回到王爷府,那个幽暗的声音又开始从黑暗的角落飘荡进炎龙王的耳朵里:“炎龙王,九黎即将大难临头了。”

一听声音,炎龙王就知道又是弥陀在故弄玄虚,他对弥陀说:“既然来了,何不以真身示人,在此故弄玄虚。”

话音刚落,一团黑气掀门而入,飘落在炎龙王的面前,化出真身弥陀,他恭敬的向炎龙王行了礼。炎龙王没有理睬他,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炎龙王怒斥弥陀说:“这是我对你无理闯府最后一次的容忍,再有下次,休怪我无情。”

弥陀心中虽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口是心非的对炎龙王认错,请求宽恕,他对炎龙王说:“弥陀知错,但是为了九黎的生死存亡,我才甘冒此大不韪,独闯王爷府。”

炎龙王一听,对弥陀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九黎曾经的叛徒既然也担忧起九黎族的生死存亡,我看你是无利不起早吧?”

弥陀知道炎龙王不会轻易的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他还是苦口婆心的对炎龙王说:“我知道,王爷是不会相信我说的,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我相信王爷你是明事理的,你一定会对今天九黎的境况做出正确的决择和干预。”

炎龙王实在是不愿再与弥陀多费唇舌,他对弥陀说:“你张口闭口的说我九黎就要大难临头,形式危如累卵,那你到底说说,我九黎现在到底有何大难,你若给我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弥陀说:“王爷,我知道蚩尤大王和您对华夏使臣的和谈建议有些暧昧,可是这会将我九黎推向灭亡之路。”

炎龙王听到此处,就开始火冒三丈,他对弥陀吼道:“闭嘴,军国大事岂由你一个叛徒在此妄议。”然后叫来侍卫,下令说:“给本王把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妄之人拿下。”

侍卫正准备动手,弥陀忙求道说:“王爷欲治弥陀之罪,何必急于一时,不如听我把话说完,如果王爷还是觉得弥陀有罪,再赐罪不迟。”

听了弥陀的话,炎龙王屏退左右,他想先听一听弥陀到底有什么危言耸听的高见,他对弥陀说:“好!我且听听你有什么高见,说的对我暂且放你一马,说不清小心你性命难保。”

弥陀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只得默认炎龙王的条件,他对炎龙王说:“华夏前来议和,是个大阴谋,他们就是来九黎和安插在九黎内部的联络,策划里应外合,想一举消灭我九黎一族,王爷可千万不要被那巧舌如簧子苏所谜惑啊!”

炎龙王一听“”二字,顿时全身神经紧绷,他向弥陀问道:“你说九黎有叛徒,是谁,可有证据,你可不要在这里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今天你若说不出这样一个人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正视听。”

话到此处口说无凭,弥陀右手一挥,一道黑气圈化出子苏和离難在役馆促膝长谈,相聚甚欢的幻境。幻境消失后,弥陀对炎龙王说:“不知看完此情此景,王爷有何感想?”

这段幻境让炎龙王心有所思,在这大战一触即发之际,在这九黎生死存亡之时,竟然有九黎高官私下约会敌方官员,还相谈甚欢,完全没有敌我之分,沙场存亡之别,如此看来,离難不是九黎叛徒,又是什么?想到此处炎龙王拍案怒道:“此等叛徒,待我前去非取其首级以儆效尤不可。”

弥陀连忙阻止道:“王爷,此等国家大事,还是交由大王裁决,何况离難是九黎重臣,王爷且不可妄动私刑,落人口实,再说子苏是华夏使臣,王爷更不可无大王之命而私下处决,以免无理获罪于大王。”

炎龙王问道:“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炎龙王向弥陀咨求对策,这让弥陀非常高兴,这说明炎龙王在内心开始接纳了他,只是自己不知罢了!弥陀告诉炎龙王应当把离難的背叛上报蚩尤,蚩尤一定不会轻饶离難,更不会放过子苏。这样既可以除去九黎忧患,还可以巩固炎龙王在蚩尤心中的地,位岂不一举两得。

炎龙王对弥陀的提议十分赞同,他在心中暗自称赞“这真是个妙计。”但是要让蚩尤相信离難是九黎叛徒,这是一件不易的事,炎龙王把心中所虑告诉弥陀以咨主意。

弥陀胸有成竹的对炎龙王说:“王爷不必忧虑,你尽管面见大王,在适当的时机,我会把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呈现在大王面前,到时证据确凿,大王不信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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