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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有间客栈》第八章“莽山之道有行人 状元郎与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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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碧染霜林降,莽山之道更难行。

绵延枫林的大山脚下,一条土黄大路依山而建,行向远方。

一侧树木林立,风声兮兮,一侧山田阔野,景色宜人。

这时,山野路道之中,行来一队人马,三十人左右;

前头行进者,乃二十名劲装之人,骑着快马,个个身形孔武有力,双目泛着精光,腰悬制式佩刀,一看都是习武之人,时不时看向周围茂密丛林,很是警醒。

后方是六辆马车,一字前行,每车都有一个车把式,有些车辆里坐着一些仆人,这几辆马车,除却中间两辆,其余并无有区别。

中间第三第四辆相比身后其他马车,明显更加漂亮精美,车厢高大宽阔,怕是坐下六七人也不显拥挤,顶上天棚雕花染漆做工细致,一看就造假不菲,四辕浑厚宽大倍显结实,因其前方两匹高头大马,所马车虽大,却也稳稳前行,不显颠簸。

天色渐晚,这队人马也未曾显露着急之色,稳步前行;这时,最前方行进几人里,一人突调转马头,朝后方马车而去,来到第三辆马车前,转头与之同行。

马上乃是一高头壮汉,三十多岁,浓眉大眼,面目粗狂,一身青布劲装挡不住那魁梧身材,尽显彪悍之意。

壮汉转头看向车厢窗口,内有一方锦帘遮住,看不到景象,他并未有何异样,低声对车厢说道:“大少爷,罗海有事禀报。”语气很是恭敬。

大汉罗海说罢,那车厢锦帘便随之掀开,露出一男子面容。

男子二几年华,剑眉星眸,五官精致,白皙俊朗的脸庞之上,带着温和之色,又隐含威严之气,一袭白色绣龙锦衣,更是衬托其英俊不凡,满头青丝被一尊紫龙金冠肃之脑后,额侧两缕青丝飘荡,更显清雅脱俗之意,谁人见之,也得称赞,好一个丰神俊朗的翩翩贵公子。

锦衣公子看向大汉罗海,嘴角泛起淡淡笑容,问道:“罗海,有何事要与我说?”声音恬然和气。

大汉罗海见之,语气恭敬说道:“大少爷,天色渐晚,今日怕是赶不到苏州城了,而这周围也无农户,恐要在此地安营一晚。”

锦衣公子看了眼窗外天色,眼眸无波,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事情,你安排便是。”

罗海点头回道:“是,大少爷,属下会安排妥当,烦请大少爷再幸苦一日,明日便可抵达苏州城。”

锦衣公子闻听,顿时眼眸微眯,不显喜色,没好气道:“我这每日坐在马车之内,舒适安逸,何来幸苦之说?倒是外边兄弟,这一路奔波劳累不堪,才叫幸苦,你现在怎地也学会溜须拍马了?”

“不是!不是!大少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听闻锦衣公子一番话,罗海顿时手足无措,脸色憋红,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来,甚是好笑。

见此情景,锦衣公子一笑,不再捉弄自家手下,说道:“好了,知道你是好意,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你这人,我还不知,嘴笨就别学那溜须拍马之言,知道了吗?”

得此台阶,罗海忙道:“知道了,大少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只是觉得大少爷现在乃千金贵体,所以便多了几句嘴,其实都是我的心里话。”

锦衣公子闻听,便瞪了一眼大汉,气道:“刚刚说完,你便忘了,我和天下黎明百姓皆一样,何来千金贵体之说,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皮?”

罗海闻听,急忙捂嘴,含糊道:“不说了!不说了!大少爷,饶命!”

锦衣公子其实也是吓唬自家手下,并非真要因其胡语便扒其皮。

他了解自家手下,也知其性,所未放在心上,只是有些言论必须扼杀在萌芽之中,不然对他以后甚有影响。

“哼!这次便放过于你,若有下次,自己明白!”锦衣公子没好气道。

罗海忙点头道:“属下明白!绝无下次!”

锦衣公子摆手示意,说道:“去吧,记得夜时惊醒点。”

“属下明白,少爷放心。”罗海回道。

锦衣公子便放下了窗帘,罗海骑马欲走,却见窗帘又为之打开,露出公子身影。

罗海疑惑,正要问道,便听锦衣公子说道:“待到苏州城后,我们逗留一日,你也带兄弟们好好休息一番,这是银钱,拿着。”

锦衣公子说完,随之丢出一个钱袋,被罗海接住。

见此,罗海眉目大喜,笑道:“我替兄弟们,谢谢大少爷,少爷真乃仙佛转世,世间神人。”

“又在胡言乱语了!”闻听大汉之言,锦衣公子顿时又没好气,笑骂道:“还不快滚!”

罗海将钱袋收好,闻听锦衣公子之言,嘿嘿一笑,说道:“怎地是我胡言乱语?大少爷是当朝金科状元郎!乃文武曲星转世,这可是当今圣上说的!谁有意见?”

听的此言,锦衣公子顿时脸色一黑,抬手便要打。

罗海见之,赶紧催马,一溜烟儿跑到了前头,留下脸色不是很好看,但眼中隐有笑意的锦衣公子。

前方大汉罗海和周围护卫之人,已经开始交谈,隐有兴奋之色,还指了指胸口之处,说道什么,周围之人顿有大呼之声;

见此情景,锦衣公子摇了摇头,便放下了窗帘,心中其实并未生气,只是装样而已,这下人说话言行,本就是他很在乎的事情,不过只要不是什么过分之语,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车厢内部空间很大,装饰精美铺有绒毯,但车内只锦衣公子一人,他盘于矮桌前,拿起桌上一本古文典籍,开始翻阅,旁边是一盏燃烧烛台,散放明光。

锦衣公子凝心静坐桌前,恢复初般淡然模样,君子温尔婉如玉,说的便是此般,不过他更像一富家公子,锦衣玉饰,气质非凡。

但罗海却一语道出了锦衣公子的身份,他是一位状元郎,而且不是一般的状元郎。

如今天下皆知,大宋出了一位文武双全的双料金科状元郎,正是眼前这位锦衣公子,姓白,名易圣。

白易圣是何人,可能天下真是无人不知,先别说他身份本就不凡,乃江南望族,白家长孙。

而他的故事就更多了,几乎是无人不知,可谓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下谁人不识君。

传言白易圣三岁习文,四岁读诗,五岁便可出口成章,更习得一身武艺,乃是闻名千里的少年神童。

而最为出名之事,乃白易圣十二岁时,做了一件事,让天下众生为之动容惊叹,更引起了一阵天下风云,可叹不凡。

只因他做了一首诗词;

而就是一首诗词,却惊动了天下文人墨客,乃至江湖武人都对之敬佩忏愧不已。

皆知大宋习武之风盛行,却不代表文人墨客不多,反之更甚;只因练武非常人所能坚持,且讲天赋,而天赋乃是与生俱来,所并未想象之多,各有一半吧。

而白易圣却在幼年时期,惊动了两派之人,并对之生出敬仰忏愧之情,可叹惊奇;要知这文人相轻,武人相重,但在两派对立之上,却是坚持一见。

武人瞧不起文人手无缚鸡之力,文人瞧不起武人打打杀杀的生活,早就是千年旧事。

可一十二岁孩童却得到了两派人共同的尊重,原因为何?

只因那一首…

《书院之外,江湖之内》

日落霜晚暮阳归,书院江湖谁与非。

前尘往事今何为,只因共于红尘内。

书章虽有千般美,不可边疆洗沙泪。

快刀斩尽江湖罪,却叹世道无回味。

可笑,可泪。

路行千山仍无道,今朝有酒笑不醉。

狼毫紫墨离人归,画里无有山河魅。

风火染城万生魂,道尽世间含血泪。

只叹书愿江湖内,有何肝胆照得谁。

可叹,可悲。

我若文章皆腹内,必将提笔安天下。

我若武功笑众生,愿临马上定乾坤。

江湖书院谁与谁,管他何人是与非。

铁血家仇未能报,今生不去转轮回。

……..

这便是白易圣十二岁所做之诗,此诗一出,便名动天下,无人不知;

这诗写了江湖武人,也写了书院文人,诗的意思也是明讽不已,谁人又看不出,一十二孩童,居然将天下武人文人,全部训了一边。

可没人找白易圣麻烦,更没人说这诗太狂太傲;或许,暗者有之,但明着不敢,只因,这首诗训醒了太多人;

连那九五金殿中的龙撵之上,都为之震惊。

只因头一年冬季发生一事,塞外边关之处,西鲁蛮夷入侵,攻破了“栗州城”,蛮夷抢完东西便撤,走时,将五万栗城人囚在了城内各处,放了一把火。

那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雪化成了水,水变成了雾,整整五万人,成为无家亡魂。里面尚有未不及笄的孩童,八千数。

而这首“书院之外,江湖之内”,在第二年春季出世;那时,天下尽知此事,只有悲意,却无任何动作,只因蛮夷早已退回天山深地,寻不道踪影。

此诗一出,震动天下,更惊醒天下苍生。

那年夏季,大宋出兵三十万,出关山,进西域,寻蛮夷。

同时江湖云动,六大门派,两大魔教,天下散侠义士,那魑魅魍魉之地,所亦正亦邪,皆数万人,出西域,进天山,寻蛮夷。

那年秋季,大宋收兵,江湖云侠回归。

栗城废墟前,共,七万六千三百五十七颗人头!男女老幼,至此,世间再无西鲁蛮夷。

这一切只是眼前这静坐车厢低头看书,像个富家公子的俊秀青年的一首诗,或许也不尽然,那诗词只是恰好点燃了那个引子,但这件事确实早早让他名动天下,而至此,也已过十年;

白易圣也成为了这大宋第一位,文武双全的双科状元郎,无人出其左右。

……..

白易圣静坐阅读古文,却突感马车一顿,无行动之感,想必是准备停下赶路之举,就地安营,他也未曾多言,继续阅书。

这时,车厢厢门处传来一道男声,是车把式。

“公子,楚楚小姐来了。”

白易圣闻言抬起头,眉头却暗暗一皱,隐有无奈之色。

“嗨,麻烦又来了。”白易圣表情显得很是无奈,明显不想见外面之人,可偏偏还是说道:“让她进来吧。”

说完此话,却听的外面传来一女声,娇软酥糯,甚是可爱迷人,听其声便知其年岁不算太大。

“表哥,你怎么还窝在马车里呀,这都几天了,你不闷得慌啊,快出来呀,刚才罗大头说,今晚要在此处扎营,我看那边有条小溪,我们去抓鱼呀!嘿嘿,我抓鱼可厉害了!”

少女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声音分外娇憨可爱,却又充满着机灵之感,显得很有主见。

听到车外少女之言,白易圣顿感头都大了一圈,他这辈子没有畏惧过几人,外面这个算是其一,而且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产生了,只因二人性格实在天差地别,甚是让他头疼,且之身份还与众不同,更让他无有办法。

这时,外面少女催促之语又传进车厢。

“表哥,你快出来呀!等下天黑了,就看不见鱼了!”

白易圣揉了揉额头,面露“狰狞”之色,能将当朝状元郎逼到此般模样,想来便知少女厉害。

白易圣狰狞了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语气委婉,对外面少女说道:“楚楚,我坐车有点劳累,就不去了,你且自己去吧。”

白易圣刚才与罗海说话时,就对其说他舟车劳顿之言甚感不喜,却在面对少女之时,用来撒谎,可叹是真的对之“畏惧”不已。

车厢之外,所有马车均已停下,周围已有下人开始打扫,准备在此安营,而白易圣所在马车之外,一位绿色锦衣少女,身有亭亭玉立之姿,正站在那里。

她身高六尺,身材曼妙高挑,玲珑有致,一头青丝左右束之身后,轻柔飘荡,额前垂着几缕青丝,又略显仙灵之气。

而少女五官更是精致异常,柳叶细眉宛如月牙,秋水剪瞳动人心魄,说不出的灵动美丽,鼻梁小巧可爱,薄润朱唇轻抿说不尽的俏皮;

不过少女眼眉未开,浑身带有一丝稚气,年岁一看便不是很大,最多十八年华,不过却已有倾城倾国之色。

而此时,少女脸色不是太好,抿着红嘴甚是不喜,只因车厢内白易圣拒绝了她的要求,却见少女明眸一转,脸上坏笑之色闪过,心中生有主意。

随之眼眉低垂,略显黯然之色,神情可怜甚是动人,语气低落道:“表哥,你做了状元,身份就与楚楚不同了,我知道,你再也不会陪着楚楚玩了。”

说罢,便低下了头,倍显可怜之样。马车内很是安静,没有回答之声。

半晌后,车厢门打开,白易圣躬身走出,下了马车站住脚步,眼眸看向身前不远处的锦衣少女,神色之上满是无奈。

少女方才之言皆被其听清,但他可没有少女说的这般想法,分明是眼前少女故意说与他听的,可他偏偏还不能有何教训之言,心里无奈,只有妥协。

“楚楚,表哥错了,我陪你去抓鱼好吧?”白易圣摊了摊手,说道。

少女楚楚垂着额首,看不到神色,不过这垂首站立的模样,却显可怜之象,说道:“表哥,不愿去就算了,楚楚不强求与你,不用如此勉强。”

白易圣暗自摇头,心里甚是好笑,这天下最难搞定的人,眼前之人必是其一,他敢肯定少女此时正暗暗偷笑,绝未有一点生气难受之象。

白易圣还真是猜对了,绿衣少女虽语气低落,身形可怜,但那垂下的俏丽脸蛋上,分明是笑意明显,眼中全是那古灵精怪之色。

“我哪有勉强之意,表哥答应陪你去就是了。”白易圣扶额道。

少女楚楚闻听,抬起俏脸,眼中甚是开心,待看见白易圣扶额之样,暗自生笑,灵眸一转,嘴角升起坏笑,娇哼道:“哼!我看表哥分明就是不情不愿,算了,我自己去,不带你玩!略略略~”

少女说罢,对白易圣做了个可爱鬼脸,转身便跑了,倩影甚是迷人,留下了一脸无奈的白易圣。

“这丫头从上次偷偷跑出去后,就越发的古灵精怪了,也不知从哪里学的。”白易圣语气无奈道,可偏偏他对少女还真是舍不得骂舍不得说,只因他与少女关系匪浅,且两家家世甚有渊源,所对其疼爱颇多,婉如自家胞妹一般。

少女楚楚并非姓白,也非白家人,但在白家,却是掌上明珠般的待遇,只因其名楚楚,复姓钟离。

……

江湖有一段至今流传的传说,且那位“传说”还存于世。

“钟离身后无剑仙,雾隐华山莫问天。

一剑飞仙不见天,入与酒家不见钱。”

天下众人皆知,这诗乃是文人墨客为那天下第一的剑仙谱写的,而这江湖也只有一位“剑仙”。

名天,复姓钟离,江湖之中,再无二人。

“钟离天”,就是那天下第一剑仙。

而这少女楚楚之名,便表其身份;

钟离楚楚,取楚楚动人之意;

而她,乃当世剑仙之女。

……

可钟离楚楚为何叫白易圣为其表哥,这里就不得不说一江湖趣闻;

那剑仙和白家趣事。

天下尽知,白家乃大宋最有地位的名门望族之一,能与之相比者,甚少。

白家太爷,白华睿,乃当朝左相首辅,御文官百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白家家主,白显宗,为青州刺史,也乃一方大员,且因年纪尚轻,未来鸿图不可限量。

而今白家,又得一文武双料的金科状元郎,白易圣。更是让人惊叹,白家地位日后恐无人能出其左右,繁华昌盛之势恐又是百年。

白易圣虽今未封其官职,但众人皆知,只是时间而已;那时,白家便有三位重臣位在当朝,必当权倾朝野。

但白家不凡,且权力之大,可在黎民百姓之中,却风品甚好,只因其家治事,甚是有理有据,并未有任何欺瞒霸道之举,所甚慰。

而在江湖之中,这白家还有一桩美谈,源远流长,天下之人尽知。

便是那剑仙与白家渊源之事,甚是有趣,乃是一桩亲事。

事情起于十五年前,那剑仙钟离天有一胞妹,名烟,复姓钟离,二十芳华;且一身剑术,甚是不凡。

那年,游历江湖,遇今白家家主,也就是白显宗。

当时,白显宗年岁尚轻,不过二十五岁,可也是一位状元郎,虽未一方大员,却也是亲封一方知府,甚是不凡,正好是去上任路上,却遇之匪寇,且危矣。

而巧的便是,钟离烟刚好路径此地,见之,便来了出“美人救公子”的妙举。

此后之事,便很易想到,那白显宗长相不凡,家世显赫,且有经纶为辅之才,且言行举止大善,风评甚好,哪个女子遇之不爱;

这钟离烟一见便为之倾心,而白显宗也对这救他一命的女子暗生情意,水到渠成,便成了一桩美谈。

而这趣闻为何?便是那剑仙和白家所生之事。

只因剑仙钟离天不答应其妹和白显宗婚事,这又是为何?

实乃有趣,原因乃是那白显宗其实早有婚配,长妻穆芩兰,乃江南望族穆家长女,且早为其生有一子一女,子便是那白易圣。

这穆芩兰乃大家闺秀,却心底善良,善解人意,对钟离烟要嫁进白家之事,并未有任何不满,反而甚是欣喜,因其救了白显宗之命,更与之情同姐妹,好似一人。

且世家之人,一妻二妾也是正常之事,并无怪哉。

可偏偏有人不愿,便是那钟离天,当年他已得剑仙之名,而其妹却要嫁入别家做妾,这怎么受到了?一怒之下,仗剑冲进了白府,扬言要宰了那白显宗。

要知道,这剑仙之名可不是江湖玩笑之意,乃是钟离天年轻时,一把天剑斩尽天下群雄,凭本事而得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白家虽乃当朝重臣之府,但面对这一剑飞仙不见天的剑仙钟离天,也是甚感无奈,拿其没有办法,还是钟离烟最后挺身而出,挡在了哥哥剑下。

钟离天当然不会杀其胞妹,但也气的够呛,并未要放过白显宗。

可这时,那钟离烟却对钟离天爆出惊人之言,说她已孕有一子,若钟离天不想自己侄儿生后便无父亲,便随意处置。

此话一出,惊呆了天下人,也傻了剑仙钟离天,要知这古代,未婚先孕可是不洁之行,若不能嫁之其人,怕不是要被天下众生的唾沫淹死。

事到如此,钟离天还有何言?虽恨之不已,却只能妥协,不然用其妹余生幸福,换得自己剑仙清名?

其实钟离天也并未有多在意自己这剑仙之名,这般愤怒实则也是对白显宗试探之意,待的那白显宗一番盛举,将其妹迎娶之后,心中所怨也消失殆尽。

而这白显宗,其实也并未是一花心多情之人,半生已过,也只有一妻一妾,且感情甚浓,两女也是情同姐妹,让世人羡慕不已。

时过境迁,已是十五载,剑仙与白家之趣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之事,只是刻在了很多人的心中。

那钟离烟也生有一子,取名白瑞麟,为白家幼子,为钟离天亲侄;

钟离天为此甚是欣喜,更是将其收为弟子,亲自传授剑术心得,这白瑞麟也确实不凡,不喜文,好学武,年仅十五岁,剑法便已入道之境,江湖人送称号“小剑仙”。

以上便是剑仙与白家渊源,也是钟离楚楚为何叫白易圣表哥之因,虽无血缘之亲,却有亲缘之牵,也是为何白易圣会对其疼爱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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