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齐然的神情专注起来，盯着董风。
董风想了一下：“你要率领a市大学，打进决赛。”
齐然一时间没说话，而是低头思考。
显然就算是他，也知道这个挑战有多难。
全国大学生联赛第二窗口期开赛在即，基本所有预测的首轮高顺位新秀都要返回校队，率队征战。
据说，已经几乎锁定本届状元秀的，年仅20岁的超级小前锋孙纽龄，也结束了在美国与利拉德及其御用训练师a.亚历山大的训练。即刻返回国内准备为g市大学效力。
齐然想要打进决赛，从如此的强敌环伺中脱颖而出，难度不是一般的惊人。
“为什么非要这样？”他问董风。
“因为你认为自己不是普通的新秀。”董风说：“既然有这个觉悟，那就要做好准备。”
齐然沉思半晌，微微点头，暗自握紧了拳头。
............................
伴随着哨响，比赛结束。学员队和球星队的比赛持续了30分钟，最后以78：59的比分落幕。
学员队斗志昂扬，伴随着穆百明的三分球命中，他们在上半场结束时仅仅落后6分。但下半场，球星队开始全力以赴，顾楠、苏启琦和郑兴都开启攻击模式，学员们刚一上来便完全落入下风，最后活生生输了19分。
“很不错了，很不错了。”董风在场边鼓掌，很满意。
这些学员甚至都没在mgl出场过，对上顾楠、郑兴、苏启琦、费阳等人的全明星大阵，能逼得后者使出全力对抗，已经是某种程度的胜利了。况且学员们旨在学习经验，本身对赢球也没抱什么希望。
“教的真好，这帮小伙子太厉害了。”顾楠一边拿毛巾擦汗，一边和董风交谈。
“他们都期待加入你们呢。”董风回答：“你觉得哪个比较适合深雪？”
顾楠想了想：“穆百明，他有三分球，而且机动力不错，在深雪应该能当个替补射手。”
“我想要那个江谢彤。”费阳也凑上来：“韩皓玮估计这两年就退役，得有个人继承他衣钵。”
“老韩要退役？”董风惊讶：“谁说的？”
“他自己。说油箱里没油了，而且当了三届球员工会主席，也该让贤了，据说提名的就是顾楠。”费阳指了指顾楠：“以后要叫顾主席。”
“少扯了。”顾楠苦笑着摇摇头。
但从语气和神态上看，顾楠确实已经接受自己“预备球员工会主席”这个身份了。
董风点了点头，韩皓玮把球员工会交给顾楠，的确没话说。顾楠的形象阳光正面，社会影响力非常大，而且人脉广泛，和不少媒体财团都有交情。最重要的是，他性格正直，确确实实会帮球员谋利益。
“我上任之后，打算先胁迫联盟拨款，成立一个理财咨询机构。”调侃了几分钟，顾楠还是说开了：“现在很多球员都是家里的经济支撑，一签下大合同，亲戚朋友们都来借钱。他们又年轻，花钱大手大脚的，我打算整治这个问题。必须做到平均每5名注册球员都要配备一个财务咨询师，还有训练营合同的球员也要......”
董风留下顾楠在那大谈工会发展计划，自己朝着学员们走去，他们正一边擦汗一边补水，同时针对这次比赛激烈交谈。
“风哥。”穆百明首先打了个招呼，学员们都看董风。
“这场比赛存在的的问题，我们下堂课再分析，现在你们可以撤了。”董风说：“注意东西都别落下。”
3小时后，训练营学员们上了飞机，离开e市飞回了b市，有关本次全明星周末的活动，到此全部结束。
15天后，训练营第一阶段完成。学员们返回各自的大学，备战第二窗口期的全国大学生联赛。
“你们打球，既不是打给对手看的，也不是打给球迷们看的。”临别之际，董风集合所有球员，郑重地说：“你们打球，是给球探看的！别忘了，在大学生联赛第二窗口期，每一场比赛的观众席上，都会坐着来自三十支mgl职业队的球探，你们必须拿出活跃表现，疯狂进攻，不屈不挠，让这些球探看到你们的本事，回去把你们的名字，大大地写在选秀计划上！”
“明白。”学员们点头。
“我希望，在选秀大会上听到你们每个人的名字。”董风的脸色凝重，伸出手：“你们都要进入联盟。”
学员们狠狠点头，伸出手掌，和他的手掌交叠在一起：
“进入联盟！”
很快，随着学员们的离开，董风也就闲了下来。
他回到a市，开始了退休生活。除了每天要完成野狼队教练组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就很清闲了。
周末，a市郊区咖啡厅，董风正穿着白色西装，在店里当跑堂的。
门口的风铃轻响，店内进来了一对年轻小情侣。
“您好，请问吃点什么？”董风赶忙拿起菜单跑了过去。
“两客牛排。”男生说。
“牛排有菲力、肉眼、莎朗、t骨，任您选择。”董风一边说，一边劈手翻出单子和油笔。
“牛肉品质好吗？”男生看来还是个讲究人。
“我们精心选用经过美国农业部认证的prime等级牛肉为您烹制，您要是感觉不好吃，我保证替您全吃了。”董风打包票。
小情侣点完了菜，董风立刻飞奔到后厨去传菜，这边腰间的手机又响了。
“喂，杜率教练？”董风扔下单子，一个侧滑步，闪到隐蔽处接电话。
“野狼队和疾步者队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做准备了吗？”杜率声音很紧张：“这次比赛分析务必详尽，绝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敷衍了。”
“哎呀。”董风拍脑门：“瞧瞧我，给忘的一干二净。”
“你......”杜率险些吐出一口血：“董风，你的工作态度要提高啊！虽然训练营结束了，但你还是野狼队教练组的成员。”
“放心吧放心吧，我这就看。”董风飞快从野狼工作袋里里抽出野狼笔记本电脑和野狼记事簿，又朝后厨喊了一句：“宁子，出来帮忙！”
“好嘞！”
随着话音，一个清秀的小服务生从后厨猛冲出来，接替了跑堂的任务。董风则三下五除二扒下西装，一屁股坐在窗边座位，恢复了野狼教练组成员的身份。
“风哥，你要来点什么吗？”宁子忙完了那边，跑过来问董风。
“给我来一盘意面，番茄酱少放。再加一盘烤鸡肉。”董风回答：“李源教练呢？”
“老板啊。”宁子想了想：“他相亲去了。”
“相亲？”董风半转过身：“给谁相？”
“反正......不是给他自己相。”宁子吐了吐舌头。
“都挺大岁数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炸刺。”董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电脑。
门口风铃响起，又进来了一对情侣。
“哎呀！”董风一看，站起来：“稀客啊稀客。”
“你好，董风。”张晓初开心地挥了挥手。
半个多月不见，她似乎更漂亮了，有了点容光焕发的感觉。
齐然也点了下头，权算是致意，但董风注意到他的心情很不错。
“快请坐。”董风把两人让到雅座上：“吃点什么？”
“你安排吧。”齐然说，四下环顾：“想不到你在这里打工。”
“纯属赋闲，”董风一边说，一边在单子上奋笔疾书：“两位今天怎么来这呢？”
“算是来向你汇报挑战进度的。”齐然瞟了他一眼说。
“第二窗口期第一轮，齐然把孙纽龄打了个落花流水。”张晓初宣布：“他一人独砍40分，外加11篮板8助攻2封盖！当铛！”
董风的笔停在了纸上。
“孙纽龄败给你了？”他问。
“是，”齐然沉声说：“我感觉不太正常，他全场只得12分，第四节更是只有两次出手。打的很软。在和我的正面对抗里，他丝毫没展现出侵略性，不可思议。”
“根本不正常啊。”董风挠了挠下巴：“亚历山大都教他什么了.......他不会被利拉德打自闭了吧？”
“不清楚。”齐然摇头，沉默片刻：“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董风用油笔拄着下巴，开始回忆。
“段粲、凌仕辰、闻亭轩和穆百明都率队大胜对手.......”
在大学生联赛的首轮，从董风训练营归来的段粲展现了球队核心潜质，在对抗h市大学的比赛里，他独砍27分11篮板6助攻，以球队核心的名义摘走大胜。
其余几名球员也都有上佳表现，他们全都拿出了新本领，帮助自己球队取得了胜利。
至于闻亭轩，他则是直接开始了暴走。
董风到现场去看了那场比赛，他站在看台上，望着闻亭轩强打、挡拆顺下、上篮，大杀四方。
“灵活运用你的身体。”分别之际，董风曾经对他说：“你的力量早就达到了mgl水准，我也培养了你的运球能力，你必须借此增加面筐持球进攻，像詹姆斯那样上篮得分，同时还可以往外分球给射手。效率不高没关系，一定要让球探们看到你有突破分球的意识。如果你这么做，你就一定能进入前五顺位。”
他说的这些，闻亭轩都在比赛里做到了。
“宋记和江谢彤他们也赢了，个人表现都有明显提升。”董风说：“不过胡徕输了，输给了仇栾所在的球队。”
“啊？”张晓初很惊讶：“他俩怎么撞上了........”
“赛程不是我排的，没办法。”董风摊开手：“打比赛，只能尽力而为。”
“对了。”张晓初好像突然想起来：“我明天也有一场比赛。”
董风愣了：“你有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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