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一根尖锥从盾牌上极速射出，石田彰吾认为没必要与楚晨玩了，想要用这招结束战斗。

“哐”

“嘭”

楚晨并不躲避，直接一剑准确无误的劈中了极速飞行的尖锥，哐的一声尖锥被劈歪斜飞陷进左后方的沙土里，彭渐起巨大的沙尘，如一颗小炸弹一样。

“咦”

石田彰吾很意外，尖锥居然被挡住了，不过他也确实看见楚晨被震退了数步，凭此就可以看出的水平来，只比肉身时的他弱一点，但现在他有这强大盾牌的加持，这一轮他赢定了，他要让华夏八嘎见识见识大和之风，大和之力。

对楚晨来说，这尖锥的冲击力并不弱于射出膛的子弹，这一剑虽挡住但也震的他手臂发麻，身体也跟着后退数步才卸去冲力。

“哐”

“当”

……

被攻击了没有理由忍受退让，楚晨又立即发动了攻击，还是同样的力度和速度，哐的一声被石田彰吾准确无误的防御住了。

无视结果如何，楚晨立刻退去又发动了同样的攻击，丝毫没有动用其他招式的打算，而石田彰吾也进行同样的防御，轻松到可以让他闭着眼睛来做。

而重复着同样的进攻招式并非毫无作用，这意味着对方也需用同样的招式来防御，次数多了，固定的防御体式会给身体关节带来更大的负荷，明显的是石田彰吾被震退的距离变远了，同时还有会另一个影响，心魔。

“八嘎呀路，你除了这招还会什么。”，石田彰吾陡然爆喝出来，他确实被楚晨的攻击惹恼了，但在这恼怒背后是一种隐隐的恐惧。

他不弱也不蠢，楚晨重复这么多次的攻击，他也看出一些东西来了，一个人居然可以连续数十次使用同样的招式，而且力度居然没有半分减弱的感觉。

那是什么，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机器人才可以做到，楚晨是只会这招还是刻意只用这招，他必须要搞清楚这点，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则让他莫名的感到恐惧。

“咦，我这是怎么了，如此烈日悬空，我居然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我突然感觉好闷啊，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可能是这比试太无聊了吧。”

“是这样吗，我感到的是困倦，明明昨晚睡的那么好。”

“究竟这是怎了了，这样单调的比试，居然给我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好想仰天长啸。”

“这还是正规比试吗，这根本就是过家家，丢我们的脸。”

“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这绝对是我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场比试，没有之一。”

“你说什么？”

“你眼瞎吗？”

“你……”

……

两人单调的比试居然混乱了整个赛场，各持不同的意见，谁也不服谁，各种争吵不断，似乎他们才是这场的主角。

“……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网络上谋知名网红发表评论。

“大神，你发现了什么？”

“不，我可不是大神，大神是……，还是直接上图吧！”，说完就把他刚刚整理出来的比试内容上传了。

这幅图有上中下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是楚晨每一招发动时的速度慢速动图，最后还有一张总透明叠加图；第二部分是楚晨每一招攻击时的静图与总叠加图，最后一部分则是楚晨剑劈砍到盾牌上的位置与总叠加图。

“这，这是……”

“怎么样，这是大神吧！”

“我曾见过几十人完美施展同一招，现在看见一个人连续施展同一招几十次，这……。”

“这是，力量，眼力，技巧……。”

“一剑通神，他就是一剑之神。”

“谁能告诉我，他是谁教的，我要拜师。”

“遍地大神揍，我该信仰谁？”

……

网络上也一片混乱，他们没有身临现场感受不到那种微妙气氛，但仍然能够看出很多东西来，有人流于表面，也有人看的真切。

……

这一场比试，谁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种微妙环境，即便是楚晨自身也不知道，只是他感觉出手似乎更轻松了一点，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仍在积极进攻着。

他重复着施展同一招，虽然没一招都如机器人一样标准，但机器人没有灵魂，它们的一剑之中不会有意志和灵魂，但楚晨却有。

本来他的这一剑就到了某种极境，再加上传承那份力量的潜移默化，让他这一剑变得更加高深，而不断的重复则可以用物理上的共振来说明，如雨落布满湖面的波纹，那种意境蔓延到了整个现场，导致整个现场都受到影响，人心显露无疑。

“老董，这，这……？”，邓礼此时已不止是惊讶，而是惊悚了，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感受到的那种气息更显著，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别问我，我也不太清楚？”董老也被这种气氛压的烦闷不已，好像头上悬浮着一座大山一样。

“老李，你的看法呢？”，李中将同样震惊，这是他感受到最明显的一次，楚晨似乎又变强了。

“实际上我也不确信，我曾听老道士说过，他说道的极致是身心皆融于自然，驾驭自然之力……。

我想此时的情况，多半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环境被某人干涉了，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强大的气场。”

“这可能吗，这规模？”

“你，你是说，楚，楚晨……。”

“除了他，现场还能有谁？”

“的确，楚晨确实给人一种很不同的感觉。”

……

“小晨……”

萧漓看着台上的楚晨一动不动，但她的双眼却有些泛红，她很害怕，果然楚晨还是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与两年前相比，现在楚晨只是随意的出招就引发了天地共振，这虽然是变强的证明，但同时也是无我越深的证据，意味着楚晨的情感还在继续失去，直到最后成为毫无感情的木偶。

“哥哥，哥哥……”

楚汐看着楚晨身体不住的轻颤起来，念叨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与先前的那种担忧不同，此时她的心中充斥一种浓烈的害怕与无助，感觉她好像抓不住哥哥了，哥哥会离她而去一样，这让她好害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