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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负轮回剑》第3章 越女剑再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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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英,右手越女剑突然一式“青龙舞凤”,剑中的寒光映了雪花点点、纷纷梅花瓣,更有泼洒的雪雾。剑光极速左右摇晃、旋转,像是一条盘旋的青龙、一尾翱翔的彩凤,更像有十轮圆月、百轮圆月之光,如镜子照亮了刘文之一双瞳孔急剧放大的眼睛。

陈小英,微微前倾而又半弓了的身子,一阵扎实而又轻盈的碎步,也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极速与刘文之奔杀了过去。

在陈小英嫉恶如仇的眼神中,代表了三天三夜前太虚道观死去的道友心头之恨,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劈了刘文之为武林除害,江湖中不知道会多了多少无辜亡魂。

陈小英,手中的越女剑,使出的越女剑法一定要结果了刘文之。不然,没法与幽嫣谷主交代,也没法与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交代。

“无知女流之辈,休要放肆!还想一剑封喉?让贫道来教一教你,别步了太虚道长的后尘!……”

刘文之,右脚双头尖翘方履在雪地边里突然一沉,又一个极速纵身,身子弯腰三尺,使出了一招“乾坤一掷”,天师剑平肩于前,天师剑剑锋上的寒光如利箭平刺去了陈小英的咽喉。

刘文之以为,天师剑也要像要了太虚道长那般要了陈小英的性命!

当!

在雪月下的一声脆响,陈小英左手的剑鞘一时横于胸前,剑鞘抵住了天师剑剑尖,身子又微微侧身一斜,错开了刘文之的剑招。

陈小英,见状极速收了“青龙舞凤”的招式,手中越女剑在右手上下一翻手,由下往上一式绞剑,在刘文之的脖子上又抹剑了去。

刚才这一招“青龙舞凤”,只是陈小英引诱刘文之判断失误的虚晃之招。剑招,虚虚实实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绞剑之后的抹剑,才是伤人致命的绝杀之招。

越女剑在刘文之脖子处,绞杀之后的一抹剑,刘文之大惊失色,徐徐又后退了三步。

“老杂毛,你又见红了!……”

陈小英,银铃一般的声音,声音中尽是十足底气。

幽嫣谷墨家剑法,女弟子使的越女剑法早就名扬天下了!墨家剑法可不仅仅只有越女剑!

只是,现在幽嫣谷只有七弟子陈小英一人行走江湖打抱不平,故而越女剑大名传得更远。

刘文之,又气又急,一时领教了越女剑在近距离的凶险无比,不能再让越女剑近身了。只可远攻,不可近战,也不能恋战。

刘文之,天师剑在手中一旋,突然右脚双头尖翘方履一个猛烈而又极速的扫堂腿出去,雪花点点夹杂了梅花花瓣纷纷如烟而起,天师剑往陈小英的腰部又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凶狠的横砍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小英一个麻利的后空翻,后退三步躲过了天师剑的横砍,旋即往后又一跃,跃上了身后一棵弯曲如弓的梅花枝丫上、如荡了花丛中的秋千。

刘文之,见天师剑又横砍落了一个空,还见陈小英后退跃上了梅花枝丫,以为陈小英怕了天师剑,急忙三步上前追了过去,天师剑伴了剑鞘架在了身前,奔到了陈小英立上的那一棵弯曲的梅花枝丫下。

陈小英,好似无视了刘文之的存在,只是身子先向下一沉,而后又一个跃身,跳到了临近的一棵弯曲的梅花枝丫上继续荡了秋千。

刘文之,追到第一棵弯曲的梅花枝丫下时,梅花枝丫刚才被陈小英用力一沉,枝丫如荆条齐刷刷的打在了刘文之的头上、脸上、身上,一时之间雪绒纷飞、梅花花瓣零落,像花雨、也就是雪雨。

刘文之,被梅花枝丫反弹一击,击散了头上的道髻,脸上即刻现出了三条或长或短、或青或红、或粗或细的伤痕,像是一个被人揍打的小孩子,花白的头发在雪花点点与梅花花瓣飘悠中凌乱了。

“老杂毛,这才是十足的杂毛!嘻嘻,嘻嘻,……”

陈小英,见披头散发的刘文之,像孟婆郡城墙边上的那一些邋遢的乞丐,一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杂毛,老子曰:上天有好生之德。像你这样的十恶不赦之徒,血都是脏的,还是自裁吧,免得脏了本姑娘的手中之剑。……”

“老杂毛,你打不过本姑娘,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白莲社的那一般乌合之众?趁天黑,从这一个世界上消失吧,也算功德一件!……”

“哈哈,哈哈,……”

陈小英言语之后,爽朗的笑声在雪花点点与月下梅花之间,像湖心的水波荡去了百里之遥。

陈小英一脸的得意,看披头散发的刘文之,一脸猛烈的火气又是一脸强大的怒气。

“贫道,与你拼了!……”

刘文之,天师剑在雪地里用力一挑,而后又用力一拨,一团泥土夹杂了雪花与梅花树丫上的陈小英极速飞奔砸了过去,一团、两团、三团、四团、五团,……

此时的刘文之,手中的天师剑更像是一把锄头、又或者像是一柄铁锹,泥土团子好像一个又一个的飞火流星,直击了梅花枝丫上的陈小英,近战不能、只得远战。

刘文之,在心里嘀咕一阵,只要陈小英在慌乱中失去了一点儿的方寸,自然就有了可乘之机;只要有了可乘之机,那就有取胜之法。

“哟哟,老杂毛,本姑娘才没空和你饿着肚皮打雪仗。……”

“啧啧啧,不愿意自裁,那本姑娘就亲自来取你项上人头!……”

“……”

刘文之,一时之间又愣住了两个眨眼的功夫,只怕越女剑近身才出此下策!

这倒好,如果越女剑剑招主动攻杀过来,不真的就要被越女剑一剑封喉了?

刘文之,心有不甘!

刘文之,半蹲了马步,左手如铜的剑鞘、右手寒光的天师剑,目视了陈小英一个燕子翻身,玄色靴子在如弓的梅花枝丫上一沉,如张弓搭箭射出的利箭一般,人剑合一直刺刘文之正方的咽喉。

陈小英手中越女剑如针尖似麦芒,让刘文之无所适从。

刘文之,在慌乱不堪中,右手中的天师剑在左脸前晃了一次,又在右脸前晃了一次。

刘文之真的是慌了一地,这一次还是拿不准陈小英的剑招,会不会又如刚才的虚晃一招?

刘文之,确实也急了。而且,在脑门上、脖子里、手心里,急出的都是战战兢兢的汗水,不但是汗水,还是带了温温咸湿的虚汗!

刘文之一脸的虚汗,在月光中映了一个又一个缩小了的圆月;更在雪花点点中,虚汗急促的变为了一身冷汗,冰冷了炽热的心肝脾肺肾,向上凉到了花白的长发、向下凉到了冷冻了的脚底板!

就这样要凉凉了?

刘文之,在心里嘀咕了一万个不愿意、还一万个不舍得!

白莲社不能没有了刘文之,刘文之也不能没有了白莲社。

“啊,啊,啊,……”

刘文之,急促的抬头向天,像是一只猛烈的饿狼猛虎,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刘文之,在抬头的嚎叫之际,一头花白的散发在雪花点点中、在月色下的皓影里,宛如就是一只在案板上待宰的大活鱼!

“天啦,天啦,天啦!……”

刘文之,极度的不甘心却又如无可奈何花落去。梅花花瓣如果落地了,来年的梅花花瓣更加美丽。

只是,刘文之如果被陈小英一剑封喉,不要说来年,就连明天一大早的旭日东升,或者说现在头顶的满月落山都看不见了!

刘文之,眼睁睁的瞪大了灯笼一般的眼珠子,却又是万般无奈中的无计可施,只有在心里反反复复嘀咕:如果能活过今夜,以后不但是刘文之,还有白莲社所有弟子,都得离幽嫣谷弟子远远的!

就在这个时候,刘文之突然发现黑马与白马,在惊恐万分的一阵又一阵“咴儿、咴儿”的撕裂声,撕裂声经久不停,在驿道上来回不停的狂躁跑动着。

紧接着,驿道上下颠簸如孟婆江中六月暴雨后的江水,驿道远处松树林里摇晃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霜雪白烟;驿道近处的梅林里是一阵霜雪白烟中还夹杂了纷纷的落花,花雨洒红了白雪皑皑之地。

刘文之,心中为之一惊:雪月同天,天生异象,此时此刻还发生地震了啊!

就在刘文之心惊时,陈小英手中越女剑刺去刘文之咽喉的时候,因为突然而来的地震,虚晃了一下身子,越女剑一剑刺中了刘文之的肩膀,刘文之反手天师剑一挑,也直刺去了陈小英的咽喉。

刘文之心里明白,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打斗,幽嫣谷陈小英要刘文之不得好死,白莲社刘文之也要陈小英不得好活!

就在刘文之反手天师剑一挑的时候,陈小英一个侧身翻,因为地震波动,竟然没站稳,重重的摔在了雪地里。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刘文之反手天师剑又极速与陈小英胸前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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