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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已成劫,沧海为思》第六章 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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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茕给了时安一个嫌弃的眼神,示意他有多远滚多远。只可惜时安并没有get到这个点,一脸茫然地看着月茕。月茕报以他一个无奈的白眼。

“阿承,你怎么来了?”月茕一边努力回想涂图与莫承之间的点点滴滴,一边摆出涂图的招牌笑脸应对,也懒得再去管时安。

莫承大步走到月茕的身边,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熟稔地揽住她的肩,将她引到病床上坐下,又为她整理好枕头,让她靠好。末了,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他的动作很温柔,仿佛是在呵护一个人间至宝,只是亲密得让月茕很不适应。

“我听说你住院了,能不过来看看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没什么大问题吧?”

莫承一脸急切,他今早收到孙滢电话的时候,手机差点从手上掉下来,赶着最早的一趟班车就过来了。

月茕微笑:“我哪有什么事啊,就是被砸了一下而已,你看,一点伤都没有。”

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莫承才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他看了看表,说:“现在才六点多,你饿了没?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想吃什么?”

“黑米粥。”月茕按照涂图的喜好回答。

莫承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尽是溺宠:“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我马上就去买,等着。”

待莫承走后,月茕才朝时安望去,发现这厮居然在发呆。

“喂!”月茕没好气地朝他喊了一声,“我男朋友来了,你可以走了。”

时安听到月茕的声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哦”,就迈步朝门口挪去,到了门口,他回头朝月茕说了一句谢谢,便走了出去。

真是个怪人!月茕心想。

莫承买完黑米粥后,并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找了一条小巷子,靠在边,不疾不徐地点燃了一支烟。

“别躲了,你都跟了我一路了。”他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朝着巷口说道,“说吧,你想干嘛?”

从巷口的墙后缓缓走出一人,是孙滢。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最喜欢的纱裙,化了个淡妆。大概是因为莫承走得有些快,她跟得有些急了,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却依然遮掩不住她的美丽。

诚然,她是美丽的,比涂图娇艳了不只一两倍。只可惜,莫承并不稀罕。

莫承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朝她轻佻一笑,飞扬的眉角因这一笑仿佛活了起来:“图图明明是昨天住院的,你却今天才给我打电话,未免有些太拖沓了吧。你明知道她没什么积蓄付不起医序费,平时连个感冒都是硬撑着,这次若不是她救的那个人替她垫上了,我怕她连这医院的大门都跨不进去。我可不信你有那么好心替她付医药费。”

他每说一句,脸上的表情便凝重一分,到最后甚至于可以用厌恶来形容。手上的香烟即将燃烧殆尽,他却没吸一口。

孙滢只是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语,脸上的表情十分委屈。

“别用你那副表情看着我,恶心!图图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莫承甩掉手中的烟头,死死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妄想伤害她,你倒好,屡教不改,要不是看在她喜欢你的分上,你以为我会三番五次地放过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别逼我鱼死网破!”

话毕,他狠狠将她砸向墙边,动作不敢太大,唯恐手中的粥洒了。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走出巷口时,恰好时安也从这里经过,二人打了个照面。

时安友好地朝莫承点头。莫承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走了过去,让时安很是纳闷:这人反差也太大了吧。

孙滢靠在墙边,下巴被捏得通红发紫,她却没有哭。头发乱糟糟的,妆也掉得差不多了。身上的纱裙沾满灰尘,早已没了方才的美丽动人。背后被砸得生疼,她无动于衷,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为什么?

凭什么!

她在心底呐喊,却无人应答。

月茕感觉很困扰。

她千算万算,就是漏了涂图还有个男朋友这件事。

她并不担心会被识破身份,只是执行任务会麻烦许多。

屈平怎么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身份!

正埋怨着,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

“丫头,我可听见你在心里骂我了。”

从虚空中走出一人,正是屈平。

月茕回嘴道:“你还好意思说,怎么给我了这么个破身份,忒麻烦了。”

屈平走到床边坐下,笑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那这几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月茕语塞。

屈平继续说:“好了,你也别抱怨了。给你这个身份是有用意的。”

“有何用意?”月茕好奇问道。

“想必你也发觉了,a市的能量场很不对劲,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顿了顿,又说,“有人捣鬼。”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很少见他脸上露出这般神色。月茕也不由得郑重起来,正了正神色准备听他讲。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门边已有响动。他只说了句“小心孙滢”便凭空消失,就如来时一般。

小心孙滢。

月茕在心底仔细咀嚼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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