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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美好》第50章 二十六 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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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人已是两个月后,纪冉正在找工作,忙完一天回去天已经全黑了,这“阴暗”的两个月仿佛生不如死,拿着钥匙开门却怎么都插\不进锁眼里面,正心里火急,门从里面打开,先是愣了几秒,下一瞬欣喜若狂,她立马扔了包,人就攀到他身上,“你回来了,怎么说都不说一声?”

他紧紧搂着她,没说话也把头深深埋进她的脖子里。

纪冉穿着一条刚过膝盖的裙子,蹬掉脚上的高跟鞋,两腿努力夹着他的腰不放,香腮上尽是泪水,“你混蛋,走这么久,再不回来我都快疯了。”

他埋着头闷闷说对不起。

她把眼泪擦在他黑色的t恤上,“毕业典礼也没赶上,你不知道我一个有多难过。”

他别的话不说只是拼命道歉。

哭了一会儿,纪冉埋在他胸口抽咽,“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下次再有什么事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还会去吗?不会再去了吧?”

他迟疑几秒点头。

纪冉又搂着他脖子,“反正管你还去不去,以后到哪我都要跟着。”

他没说话依着她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思念的狂潮如洪水涌来,先把她抵在玄关处先深深吻了一阵,等要脱衣服时,却是纪冉热情的先扒了他的衣服,两人一路脱一路吻的来到卧室床上,于是这场火上浇油,久旱逢甘露的痴情被演了淋漓尽致。

中间摸到她腿,光滑的爱不释手,心里想到什么便撕的粉碎,语气恶恨地质问:“我不在你还敢穿丝\袜?”连忙卖乖的保证:“下次再不敢了。”

他却得寸进尺:“裙子都不许穿。”

她搂着他说好。

等解决完生理需求后,纪冉早累晕了,她睡得昏天暗地,他却靠在床头坐了一夜。

一周后纪冉渐渐觉察出了问题,人是回来了,可又好像没有回来。

眼前人是少年人,眼前心不是少年心。

纪冉坐在顶楼的楼梯口,听外面低低落落的雨声,这个夏季真长,这个雨夜也真长。

她仔细想今天的这场矛盾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原是今天出门偶遇班里同学多说了几句话,可也怨不得她,他去了两个多月,因为学习上的事,那人偶尔帮了她一次,她也不好给人甩脸子,可是心里又懊恼,平日知道他是那样的性子,应该学着避嫌,只又想以前也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他都没多大反应,怎么这次就气的要在家砸东西了,未免也小题大做了。

她这边正愁思,那边杨超凡发泄了怒火后便满心懊悔,可是心里的愤怒像是还没发泄完,气得手都在抖,屋内混乱一片,又坐了一会儿,起来整理,动作要快,他不希望她回来看见这副样子,她也许吓着了,也许回家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心跳迅速加快,纪冉进门,抬眼便看到一米外坐着的人,刚才凌乱的客厅已经看不到一点混乱的蛛丝马迹,知道是他的杰作,这是他一直来的习惯。

她佯装无事的上前,他却先过来搂住她,对不起说了千万遍。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可是又坚信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纪冉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下来,狠狠点头说:“我也不对,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说话,我还说,是我不对。”

“不,你没错。”

他心像被刀刺了几个窟窿,她没有错,都是他,全是因为他。

也许一切都是痴想,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幸福,哪里有什么幸福呢?

他可能再也不会好了。

纪冉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所思所想,只抱着他一味的哭。

此后在这方面便更加格外的小心,能不和男生打交道的绝不打交道,可就是如此,他也还是发了几回脾气,一次是门口的保安对她笑了一下还问她好,他就气的回来把她所有短裙都扔到垃圾桶,也是无语,他完全像个无理取闹的暴君问为什么偏偏今早上对她笑,鬼知道为什么吃饱了撑得要对她笑,最后归结于她早上穿了条短裙的缘故。

第二次是她和同学出去回来的有点晚,他险些生气,还恶狠狠的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他在家等了三个小时,等的怒火高涨。

纪冉心里越发委屈,她感受到他的变化,心里也不安,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什么都不敢问,他现在简直像颗□□一点立马爆。

周末约苏菲出来,把事情说了一通。

苏菲拿着手机一查,说杨超凡可能有家暴的嫌疑。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苏菲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她自己小心并留心注意。

回去的路上仔细回想了一番,本来是要回去便折返回到自家来了,杨娇娇正在看最近非常火的电视剧花千骨,看的热情高涨,哭天喊地,看女儿回来,瞬间收了眼泪问她怎么这会回来。

纪冉随便扯了慌,说回来拿点东西,杨娇娇高兴说好不容易回来了住一晚,不然她爹又抱怨了,又看纪冉脸像是瘦了一圈,便心疼的什么似得,说晚上不许回去要好好补补。

她正好有事要问,便点点答应了。

杨娇娇去厨房和阿姨一起做饭,纪冉回卧室悄悄给杨超凡打电话说今晚在家不回去,他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纪冉惆怅的靠着窗口皱眉叹气,恰好杨娇娇推门进来问她要不要叫杨超凡过来,都好久没见了。

怎么敢,连忙推说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没时间,听她老妈还略带失望的语气,便又叹了口气。

纪德政要加班很晚才回来,吃过晚饭纪冉睡到杨娇娇屋聊天,聊着聊着便问到纪德政有没有打过她的问题上,杨娇娇也是敏感的问她为什么这样问。

纪冉脸不红心不跳的先假装一番惋惜之感再说:“你不知道我有个朋友,还没毕业就结婚了,本以为嫁的是什么好人,昨天还和我说她老公这段时间在家动不动就发脾气,昨天还打了她。”

“啊,有这样的事,你那个朋友这样没心思。”

“是啊,”

“哪个同学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还有哪个,我大学同宿舍的苏菲。”

杨娇娇摇摇头:“那你赶快告诉苏菲,这样的男人不能要,家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说到底也是一种病。”

“什么病?”

“精神病。”

纪冉翻了个白眼,“看你才有病呢?”

杨娇娇正了脸色:“我是和你认真说,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爸单位上那个同事,当时为了这事我还和你爸闹了好久的矛盾。”

纪冉怎么会记得,便急问道:“怎么回事啊?”

“那时你还小,你爸也是三天两头加班,说到底你爸还是挺仗义正人君子的人,也是他们单位一个女同事才结婚不久,丈夫家暴,求路无门,看你爸好欺负便和你爸说想让帮着想想办法,你爸开始不说,最后闹了才坦白,当时听了也是一肚子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畜生的男人,竟然打自己女人”,

“妈,说重点。”

“重点就是,他老公开始也是因为一点小事发脾气,每每都打她,最后严重了才知道这也是一种精神上的病,得治,你说谁无缘无故喜欢打人呢?”

“那具体是什么病啊?”

“这就不清楚了,你赶快给你朋友说,最好去精神医院看看。”

“好了”,杨娇娇打了个哈欠,“反正你尽快去和你朋友说。”说完躺在一边眯着眼要睡不睡。

一般这样纪冉知道她妈的意思是赶人,也就若有所思回了自己屋,然后努力回想他这段时间的种种。

第二天便鼓着十二分的勇气找了一家神经科的医院,挂了号排了老长的队才见到医生,把一些情形说了以后,医生说可能有一点苗头,但还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不要庸人自扰,如果有问题也最好是病人自己来更好一些。

心里便留了影,想着也先看看再说,说不定就是她乱想扰心。

可是她不知道,一场暴风雨正在等着她。

回去后已是下午,天空乌压压一片,天暗的像快要落入无边的黑暗,又一场大雨要来临。

进了门,屋里没开灯,更是黑压压一片,叫了几声也没人应,去按开关才知道可能又停电了。

边走边抱怨怎么三天两头的老停电,可是走到客厅中间,踩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才知道哪里是停电了原是有人把灯砸了,心里一跳,赶紧往卧室走。

窗外这时狂风大作,吹得各处的窗帘上下翻飞,又叫了几声杨超凡还是没人应,纪冉往房间摸索想可能是下楼买蜡烛去了,只是才进了卧室,门就从后面“砰”的一声关上,还没等回过神,身后一具火烫的身体便压了上来。

她被牢牢按在床上,无情的质问从身上人的嘴里出来,简直像是地狱里恶魔的声音:“你今天到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纪冉是绝对不能说去了医院,便把头转向另一边:“在家,和我妈多待了一会儿。”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不知道。”

他勾唇一笑:“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关机了。”

“可能是没电了。”

“所以我打到家里,阿姨接的,说你吃了早饭就走了。”

一丝惊慌闪过眼。

这丝惊慌没逃过他的眼睛。

他轻轻摸着她的脸,声音哑的不行,像在自言自语:“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纪冉百口莫辩,努力平息语气试着解释道:“你不要多想,我确实没在家,但也没去哪里,只是想自己静静。”

他急了,“静静?你烦了是不是?想离开是不是?”

纪冉猛地推开他:“整天瞎说什么。”

“那为什么要这样?让我找不到你。”

“那是因为…”她不能说。

杨超凡却突然使劲握住她肩膀,像愤怒的狮子:“什么,你说啊!”

压抑了这么久,纪冉也忍不住了,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吼她,她又没做错什么。

她推开他翻身下床,急着往外走,她现在实在不想面对一个失去理智的人。

杨超凡却急了,完全是用强的把她拖了回来,暴怒中的人怎么会考虑到怜惜,窗外不间断的惊雷闪电,大雨磅礴。

纪冉在这忽闪的光里心痛的看到自己光\裸的身躯和杨超凡逐渐兴奋扭曲的脸。

这个夏夜真长啊!

这个晚上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纪冉从惊醒到晕倒,再从晕倒转醒,她完全像个破败的布偶变得全身麻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她。

他还是爱她的。

之后,杨超凡完全像脱缰的野马,纪冉想她终会有天受不了的。

只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她完全记不起这个故事的起因,发展,结果,只记得高\\潮,再他又一次不管不顾时,她终于怒吼出声:“天天做,每天只知道做,我受不了了,也忍不下去了,今天再敢碰我一下试试,杨超凡,你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恶魔…”话说到如此地步,说的如此狠心,还没说完一巴掌就呼到她脸上。

空气瞬间像结了冰,纪冉呆愣着,如果这是一场梦,也是一场让人无法相信的梦。

她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他打了她,那么爱她的人给了她一巴掌,竟然只是为了她拒绝他的求\欢?

她冷静了几秒下床,不想呆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随着关门声的响起,杨超凡清新过来,但是他知道,完了,他的一辈子的幸福已经完全溺死在这无所希望的茫茫绝望之中了。

纪冉又去了顶楼的楼梯口,深夜孤寂无人,心里的难过和委屈被放大无数倍,这么些天她也真的是受够了。

她嚎啕大哭,外面下起漂泊大雨,这个夏季的雨势一场比一场猛。

脸上火辣辣疼,楼梯口的风呼呼吹得人全身只打颤,等哭够了,深夜的寒冷笼罩全身,可就算是冷死她也不想回去。

第二天很早回去换了衣服出门,时候尚早,先在楼下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她失魂落魄地走,竟然一路走到学校,神神叨叨找了间没人教室里坐着,她趴在桌上觉得现在除了浑身疲惫不堪和满心难受什么感觉都没了。

恍惚想起以前老师讲焦虑和抑郁症的区别,想着想着眼泪便又流下来,以前多好啊,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随着哭声越来越大,她的神情越来越迷糊。

只感觉一双熟悉的手抱起她,好像拼命的往某个地方赶,这么炎热的夏季汗水一滴滴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可他怎么会在呢?

她想她真是病入膏肓了。

纪冉被送到医务室,高烧不退,满嘴说糊话,医生打了两针见热度不退,便不敢打了,说这里只是处理一些小病小痛,人太严重赶紧送医院,于是又气急败坏的往附近的医院赶,去医院挂了几瓶水热度才渐渐褪下来。

等纪冉醒过来,朦胧的视线里并没有最想见的人,也不想知道是谁送自己来的医院,但肯定不是他。

没有最想见得人倒有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纪冉看杨娇娇这副样子还有些不习惯,准备开口才知道嗓子哑的不行,杨娇娇擦擦眼泪摸她的脸:“别说了,我的儿,都不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上次见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躺医院了。”

说完又呜呜哭了一阵,纪冉想安慰,奈何开不了口,只握住她手安慰。

杨娇娇把她手放进被子下:“他呢?怎么照顾你的,你都发烧晕倒了,他是怎么当男朋友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纪冉只得摇头流泪,杨娇娇一见,不得了:“怎么了?你们吵架了,他欺负你了?”

纪冉什么都不说,只摇头。

杨娇娇也明白了七八分只劝着别哭,又安慰说他不照顾妈妈照顾。

纪冉才止住了泪,委屈的连连点头。

这一病就是七八天,本也是三五日就好的,只是心伤重,于是这场来势汹汹的头疼脑热也好的慢了,纪冉知道定是那晚冻了一晚的原故。

这么多天他一个电话都没打,开始还生气,最后便心灰意冷,可是现在又想得紧。

想他在干什么?吃饭了没有?生气吗?有没有难受?他那样对她,可是她还是想他,真是一点气都不争。

又养了两三日,实在受不住,便向杨娇娇说找工作忙,什么事情她没准备好,都耽误大半个月了,她妈劝说了几句也不劝了。

女儿大了,终究是别人家的人了。

从家出来,纪冉便茫然无措,先坐公交去学校转了一圈,又到处晃荡了一番才下定决心回去,这时,微风和煦,晚霞洒满天边,黄昏一溜溜出来,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她鼓起勇气开门,屋内还是没有开灯,按开关,被砸坏的灯已经修好,四周寂静一片,纪冉努力微笑着一声声叫:“老公,你在吗?老公,我回来了……”移到卧房门前,转开,床上坐着个人。

“我叫你怎么不回答?”正准备开灯,被厉声制止,纪冉便听话的在黑暗里走向他。

他微勾着背,坐在一角,微暗的夜色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和表情,她慢慢坐到他身边,试探的去抱他,手还没探出去,便被拥入一个扎人的怀里,纪冉呜呜哭出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哪些话。”

杨超凡浑身一怔,关于那天的事什么都没说,只怜惜地问:“饿了吗?”

纪冉瞬间扑倒他怀里含着泪点头。

放开她起身往厨房走,“想吃什么?面条吗?”

纪冉迎上去抱着他点头,这会才感受到他紫青的脸也消瘦很多。

杨超凡进厨房煮面条,纪冉在旁边打下手,吃完饭,洗碗,一人洗,一人擦,然后在客厅看了会电视上床睡觉,还是和以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黑暗笼罩着房间,窗外朦胧月光像给人披上一件薄透的银色纱衣,纪冉全身汗津津的,被他搂在怀里,两人身体贴的密不可分,在记忆里,他从没搂得她这样紧,动了动,便想挪开。

只才动了一下又被搂的更紧。

他粗重的喘气声渐渐喷在她的脖子上,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了吗?”

纪冉点头,不管他问的什么都好了,随后轻柔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后,知道他要什么,一点抗拒的意图都没有,他无尽柔情,仿佛满腔的爱意都要化为其中。

纪冉无声的喜悦,他在向她表白,有多么爱她。

事后她被紧紧抱着了无睡意,便慢慢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借月光看自己银白泛着蓝光的肌肤,她在空中画天上那轮残月,手被握住,又塞回了被窝里,“外面冷。”

她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两人都光溜溜没穿衣服,一用力,他又进去,纪冉深呼吸一口气,靠近他耳朵,笑着说:“今天可不是安全期哦。”

他从后面用力按着她头,也笑着说:“没事,我弄外面。”

“要是意外呢?”

“没有意外。”

她叹气:“为什么就不让我怀孩子?”

他吻她嘟着的嘴,怜爱又小心翼翼。

“你还小。”

“可我都23了。”

“也还小。”

纪冉便不说了,借着月光描绘他的脸,天上那轮残月慢慢被乌云遮住,室内终于陷入无尽的黑暗。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纪冉只觉得累瘫了,摸摸身边冰凉一片早没了人,想定是坐早饭去了,便一翻身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再次清醒过来,除了窗外蝉鸣声声叫,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瞬间慌乱充满全身,赶紧爬起来,叫了几声没人应,看到桌上早已凉透的早餐,又回到房间,看见床头柜上留了一份文件,棕色的牛皮纸袋。

她疑惑拿起打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便刺刺出现在眼里。

颤抖翻到最后,他的签名如此草率又那样洒脱。

手上的东西落到地上,她蹲下,一个信封出现在面前,是从袋子里落出来的,连忙拿起打开看,还是他的笔记,写的那样工整又严肃,上面却只有四个字,“好好活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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